第5章 5從不撒謊

第5章5從不撒謊

天津，是天子渡口的意思，這裡是大明帝國京師的海上門戶，也是最重要的一個海上貿易港口，它連接青島和旅順，向南可以直達上海，絕對是一個巨大到不能巨大的港口，這裡一年吞吐的貨物總量，超過英國伯明翰幾倍。

都說瘦死的駱駝也要比馬大，大明王朝最輝煌的時候掌握著這個世界五分之三的經濟，而這裡的科技還有制度曾經是全世界的屋脊。英格蘭人普魯士人阿拉伯人俄羅斯人都曾經來這裡學習取經，至今沒落的大明長江入海口的上海，依舊是世界最大最著名的金融中心。

而作為京師的海上通道，天津港一直都是大明王朝最重要的海上貿易基地。海面上船來船往，一片忙碌的景象。每一分鐘都有成噸的物資被卸下，碼頭上的裝卸工人人山人海的，讓所有經過的旅客都感到擁擠萬分。

一艘3000噸的巨大客輪鳴響了自己的汽笛，帶著震耳欲聾的聲響，緩慢的在拖船的幫助下，停靠向了天津港的一座碼頭上。而船舷的欄杆上，靠著一名帶著禮帽，穿著燕尾服的白種人，他略帶笑意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神里充滿了新鮮感覺一般。

「威廉?溫格先生？」一名同樣穿著燕尾服的白人走到了這個男人的身後，禮帽的點頭示意，然後開口打擾道：「我聽說你最近被德意志鋼鐵公司免職了，想不到能在這裡見到你。你是來大明繼續發展你的事業的么？想不到堂堂一名發動機技術方面的專家，要淪落到大明來遊說獲取自己的研發投資。」

「想不到這裡還有人認識我。」年近50歲的威廉?溫格是一名德國技術工程師，他在德意志鋼鐵公司的技術開發部門工作了20年，是有名的發動機方面的技術專家，可惜的是在他負責開發新技術的5年時間裡，花掉了德意志帝國50萬帝國馬克的研發費用，卻沒有能夠拿出一絲有用的技術，最終還在會議上對自己的上司遊說新的投資項目，被免職並且解僱了。

這個倒霉的科研人員因此和自己的妻子離了婚，還負債纍纍以至於只好申請破產。他連自己的房子都賠了出去，隻身一人來到遙遠的東方，希望自己的知識可以在這裡找到一個工作。

「我叫西蒙?海威爾。是大英帝國船運公司的顧問，這一次來中國是發展船運業務的，他們剛剛和奧斯曼帝國簽訂了石油進口合同，一年的進口額多達300億大明金幣。」這個商人滔滔不絕的打擊著自己的老熟人，眼裡充滿了遺憾的神色：「我想你來錯了地方，他們缺乏石油這種新型資源，所以根本不會對你的柴油機和汽油機感興趣。」

大明帝國是一個非常重視工業的帝國，而在過去的差不多100多年裡，因為山西還有其他地區盛產煤礦，大明帝國曾經是世界工業文明最發達的地方。在燒煤的內燃機研發方面，大明也一直走在世界的前列，直到最近十年被石油能源還有更先進的燃油發動機超越。

正如這個叫西蒙?海威爾的商人所說，這個帝國已經開始走向沒落了，眼前的一切都透著一股腐朽的味道，儘管在一些角落還可以發現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卻已經完全無法在這裡找到世界前進的動力了。

「也許吧，海威爾先生。」威廉?溫格看著這個認識自己的商人，最終開口帶著調侃的語氣回答道：「我在人生中最沒落的時候，接到了第一筆投資。我發誓要為這個救濟我的人效忠，這是我作為一名日耳曼人的榮譽，也許你覺得我是在浪費時間，可是我願意為這筆友善的匯款奉獻我所有的知識。」

作為工程師，作為一名技術人員，溫格一直有著科研人員的那種驕傲，他在最困難的時候都沒有放下自己的這種驕傲，所以拒絕了很多公司的憐憫與接濟。但是當他看完一封來自大明帝國的來信之後，就接受了匯款並且毅然決然的踏上了遙遠的東方旅程。

說話間，船已經停穩了自己龐大的身軀，和港口裡其他的船隻一樣，這艘巨大的客輪是燒煤作為動力的。因為短缺石油的關係，凡是行駛到中國的船隻，大部分都是依靠煤炭作為動力的。

所以從遠處看起來，整個天津港內都濃煙滾滾，就好像燃燒了起來一樣。懸梯被放下之後，威廉?溫格就拎著自己僅有的一個小行李箱走了下來，而碼頭上已經站了許許多多接船的人，被欄杆擋在了不遠處的等候區內。

「威廉?溫格先生！威廉?溫格先生！」一名穿著禮服的王朝官署翻譯在貴賓接待專用的出口大聲的用德語叫喊著，希望可以引起自己要接的人的注意。顯然他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溫格揮了揮手，拎著自己的箱子走向了這個迎接他的官員。

他看到這名官員的身邊，站著一個年輕人，他看上去只有二十齣頭的模樣，靠在欄杆上隨意的用手指頭摸著自己的鼻子。不知道因為什麼威廉?溫格對那個穿著禮服的翻譯提不起生么興趣，卻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個看上去並不怎麼樣的年輕人身上。

「您好，我就是威廉?溫格，受到這封信的邀請，來這裡面見我的新僱主。」溫格很友好的對翻譯伸出了自己的手掌，然後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溫格先生，你的技術都帶來了？」聽到了翻譯的轉述，那個靠在欄杆上的年輕人突然開口，臉上帶著一絲和煦的微笑。他的領口微微敞開，看上去非常隨意。

「當然，我想，你們讓我來到這裡，並非是因為我長得很帥，對么？」溫格拍打了一下自己拎著的手提箱，看了看面前的二人：「信上說要用我的技術掀起一次新的革命，你們確定能做到么？」

「當然！」年輕人笑了起來：「我王珏，從不撒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