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去他的風度,他受夠了
第015章:去他的風度,他受夠了那隻手很漂亮,非常漂亮。沐清歡覺得在哪見過,只是過於口渴的她,這會沒有多想。
跑了近一個多小時,中途沒有停一下的她這會嗓子都要冒煙了。接過那杯水一飲而盡,感覺喉嚨里舒服了很多了。
這才拍了拍心口的位置,長舒口氣:「謝謝你。本傑明。我們快走吧。」
她不能留下來了,她再留下,她很怕丹尼斯會撞破。她要趁著他現在還沒有回城堡,趕緊的逃跑。
車子沒有動。她把杯子遞過去,還給本傑明。卻在看到那一雙藍色雙眸,還有那一臉的鬍子時,震驚得手中的杯子都掉在了地上。
「你——」
杯子掉在車底,因為有地毯的關係,只發出了咚的一聲悶響。
沐清歡震驚過後,第一反應就是要逃,她快速的轉過身就要去拉車門。
可惜的是,晚了一步。她的手臂被丹尼斯大力的拉了回去,巨大的衝力讓她整個身體都跟著倒向了丹尼斯的懷中。
失去平衡的她身體向後仰,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讓她的上身就這樣仰在丹尼斯的懷裡。
他看著她,平靜的藍眸下正醞釀著巨大的風暴。他牢牢的盯著她,盯著她的臉。
在她嚇到的時候,他的臉已經湊過來了,同時放在她手臂上的手,改為放在她的後頸處。
四唇相接,他的力道,近乎嘶咬。沐清歡吃痛,她開始掙扎了起來。
「唔唔——」放開她,放開。
丹尼斯不會放的。他很早就看到了她,比她以為的早。
他看著她像是一頭小鹿一樣在山林間奔跑,她看著她臉上流露出來的緊張,還有喜悅。
他看著她在狂奔下來時,臉上流露出來的喜悅,還有笑臉。那種發自內心的笑,是她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露出過的。
丹尼斯從來沒有這樣憤怒,沒有這樣生氣過。
他自認對她很好,非常好。
他把她帶回來,讓她免於被那些該死的不知道哪裡的亂七八糟的男人的侵犯。
他寵著她,除了不許出門,她在城堡里算是主人一般。
他喜歡她,真的喜歡,發自內心的。看到她就心情愉悅,開心。想讓她也開心。
他尊重她,看到她眼中的抗拒,知道不喜歡,就忍著不碰她。
他憐惜她,知道她還小,不過是一個小姑娘。他也怕嚇到她,所以一直在剋制。
可是她呢?她是怎麼回報他的?
她逃跑,她一次又一次的想著逃。一次又一次的試圖逃離他的身邊。
她竟然還跟本傑明勾結在一起。本傑明。本傑明——
丹尼斯不能忍耐,絕對不能忍耐。
吻,越來越用力,也越來越放縱。
既然她這麼不領情,一點都不理解他的忍耐與剋制,辛苦與尊重。那他還要再忍耐什麼?
去他的風度,去他的剋制,去他的體諒。
他的力氣很大,幾乎要將她揉進他身體里一般的瘋狂。沐清歡奮力的掙扎了起來,卻怎麼也掙不開丹尼斯扣在她身後的手。
「唔唔。」不要。放開我。
沐清歡很緊張,很害怕,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費了那麼多力氣,從城堡離開的結果是這個樣子的。
如果她知道,她打死也不會跑下來,她寧願就在山林里呆著,等風頭過了再說。
可是人生沒有如果,也沒有早知道。
她的臉頰被丹尼斯的鬍鬚蹭得有些發疼,輕微的刺痛讓她的眼角沁出了眼淚。
她想叫,卻只能是讓丹尼斯加深了這個吻。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讓她幾乎窒息。
她無奈,只能張大嘴巴想要呼吸新鮮空氣。並在這個過程中,學會怎麼用鼻子呼吸,怎麼換氣。
雙手還抵在他的胸膛上,還在拉倒的,不斷的努力掙扎。可是這些掙扎在丹尼斯的眼中看來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丹尼斯有些欲罷不能的品嘗著懷中人的甜美和柔軟。車子已經駛離了山腳,駛向了山頂的城堡。
一直到車子停下,沐清歡都沒能掙脫丹尼斯的手臂,還有他的吻。
沒有人敢開車門,也沒有人有膽子上前。車子就那樣停在了門口。
沐清歡的眼睛都紅了,丹尼斯看著她眼角沁出來的淚,突然就鬆開了手,卻不是放開她,按鈕,車門開了。
他率先下了車,就這樣抱起了沐清歡,抱著她進到了城堡里。
「放我下來。」
沐清歡幾乎是被他一抱起來就開始掙扎。只是嬌小的沐清歡在丹尼斯的面前實在是不夠看。
她不斷的踢打,不斷的捶著他,不斷的想要推開他。
尼古拉斯跟米蘭達正要上前,卻看到了丹尼斯陰沉的臉色,兩個人同時退後一步,面面相覷之後不發一言了。
尼古拉斯跟米蘭達都不敢開口,其它的保鏢跟女傭就更是聲都不敢吭了。
在一片沉默跟沐清歡不斷的掙扎捶打中,丹尼斯就這麼一路抱著她上了樓。
沐清歡在發現進到房間的瞬間掙扎得更厲害了。巨大的恐懼將她壓倒,這個時候,她再怎麼冷靜,也不過只是一個才十九歲的小姑娘。
身體被丹尼斯摔在了床上。沐清歡手腳並用的想從床上爬下去,可是還沒來得及碰到床沿,丹尼斯的身體已經壓過來了。
正午時分,陽光正好。外面的光線讓卧室一片明亮。
丹尼斯將沐清歡的手腳制住,灼熱的目光直直的落在沐清歡的臉上。
他的胸膛微微真做,不是因為把沐清歡抱上來累得喘氣,而是因為怒氣。
「為什麼逃?」
為什麼?為什麼不可以乖乖的留在他身邊?為什麼要逃離他?
沐清歡的手被他壓住了,他的力氣很大,她的手抽不出來。她試圖抬腳去踢他,可是被他把她的腳也給壓制住了。
手腳不能動,她難受得要命,身體又掙扎了兩下。卻是除了讓自己的手更疼之外,完全沒辦法撼動他分毫。
「為什麼要逃?」
丹尼斯的聲音比剛才聽著還要大了幾分。沐清歡出奇的憤怒,不逃?為什麼不逃?
「為什麼逃?你說我為什麼逃?因為你是一個bt。死bt。我不逃的話,難道等著被你這樣壓著欺負嗎?」
丹尼斯愣了一下,獃獃的看著沐清歡的臉:「你說什麼?」
「你的耳朵是不是有病?我說得不夠清楚嗎?我說,我不想就這樣任你欺負。你明白嗎?丹尼斯,在我心裡,你就是一個bt。我為什麼要留在一個bt的身邊?」
丹尼斯的臉色一時陰沉如墨,他咬牙,鉗制在沐清歡手腕上的力氣越發的收緊。
沐清歡的手臂吃痛,她敢肯定自己的手應該已經青了。可是她絲毫不肯屈服,不肯求饒。她就這樣瞪著丹尼斯,像是在瞪著一個仇人。
「你罵我bt?」
「難道不是?」
連著一段時間的經歷,那些不堪。被賣掉的難受,迎接未知命運的恐懼。被留在一個陌生bt的人身邊的驚慌,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侵犯的害怕。
種種種種,都變成一塊巨大的石頭,沉沉的壓在她的肩膀上。幾乎要將這個十九歲的少女壓垮。
「丹尼斯。你也許是抖s,但是我絕對不是一個抖m。」她看著他,對上他那雙深藍的眼時,目光滿是憤怒:「你聽不懂是吧?聽不懂沒關係,我可以再解釋一遍。」
「你是一個bt,大bt,但我不是。我不bt,我也不是受|虐狂。我不願意留在你這樣一個bt的身邊。你聽清楚了嗎?」
這是宣洩,是這十幾天以來,她遭逢巨變到現在一直壓抑著的心情的放縱。
她逃跑失敗了,相信以後她再也不會有機會了。這個男人是不會允許她逃離了的。
有了這一次失敗的經驗,只怕他會更變本加厲的讓人盯著她,看著她。她再也沒有機會逃離這裡了。
她的心一片絕望。失去了自由,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她不知道面對自己的會是什麼,可是她知道,絕對不會是眼前這樣的情景。
丹尼斯的臉色實在是難看得很。他鉗制沐清歡手腳的力道絲毫不見鬆懈下來。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他這麼小心的護著她,可是她在心裡就是這樣想自己的。
他瞪著她,瞪著這個讓她不知道要拿她怎麼辦的小姑娘,這個讓他喜歡的小姑娘。
「你就這麼討厭留在我的身邊?」
「當然了,誰會稀罕留在一個bt的身邊?」沐清歡想也不想的反擊,臉色鄙夷,聲音充滿了憤怒:「我告訴你,我寧願死,我都不要留在你身邊。你聽到了嗎?」
「你寧願死也不願意留在我身邊?」
「當然了。我告訴你,你就算是關住了我的人,你也關不住我的心。我的心是自由的。只要我不死,我會一直反抗,一直想辦法逃跑。」
她的態度是那樣的尖銳,反應是那樣的強烈。丹尼斯的臉色鐵青,眼中開始醞釀起了風暴。
「在你的心裡,我就是一個bt?」
「不然呢?」沐清歡的手跟腳都很疼,那樣的疼加上失去自由的痛苦讓她越發的憤怒,也就越發的想反擊:「不。不光是bt,你還是一個色狼,流氓,無恥下流的色胚。」
她那張極小巧嫣紅的漂亮唇瓣,不斷的吐出罵他的字眼。而每一個,都足以讓丹尼斯抓狂。
他發現自己是真的不能接受,不能接受沐清歡這樣罵他。這讓他很難受,非常的難受。
心頭有一把火在燒,燒得他的理智全無。看著沐清歡還在掙扎,還想著從他身下逃離,他的理智之弦轟然崩塌。
低下頭,想也不想的吻住她的唇,堵住了她後面的謾罵攻擊。
大手向著她的后腰探去,滑進了衣服下擺。
沐清歡掙扎得越發的劇烈,又或者她沒有停止過一下想要擺脫丹尼斯的想法。可也就是這樣的掙扎,讓丹尼斯的動作越發的急切了——
身下人的眼淚,曾經短時間的喚醒過丹尼斯的理智,但也只有一下而已。
很快的,他就沉醉在身下人的柔軟與香甜氣息中不可自拔了。
沐清歡不是不反抗,也不是不掙扎。
只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男女體力的懸殊讓沐清歡最終淪為那一隻可憐的小羔羊,就這麼落入了大灰狼的嘴裡。
一切,都已經失控。
這一個下午,在城堡三樓的房間里。只能聽到不間斷的聲音。
男聲是壓抑的口耑息,女聲是夾著痛苦的口申口今。久久,不息。
…………
夜幕降臨,天色漸晚。
丹尼斯在室內變黑之後,黑暗讓他的理智終於得以回歸。
開燈,那滿室的氣息,還有一床的狼籍終於讓他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一件什麼事情?
他看著燈光下睡在床上的沐清歡,她早已經失去意識暈過去了。那一身的青紫,還有滿身的痕迹無一不在控訴著他的「罪行」。
尤其是她身下的血,他知道,正常的關係不會是這樣的流血。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鮮紅的血,刺激了丹尼斯的眼。他突然就被嚇到了,他傾過身去,輕輕的叫著沐清歡的名字。
「清歡?清歡?」
沒有回應,沐清歡這會連呼吸都變得很淡了。
丹尼斯的心跳得厲害,眼前這個小臉蒼白,臉上還掛著淚痕的小姑娘,真的是那個讓他喜歡的小姑娘嗎?
「清歡?沐清歡?」
他不敢大力,小心的拍著沐清歡的肩膀。依然是沒有動靜。
丹尼斯臉上一慣的冷靜與淡然,終於綳不住了。他站了起身想叫醫生,卻在看到沐清歡暴露在外面的肌月夫時停下了腳步。
隨意把床上收拾了一下,然後為沐清歡蓋好了被子。打電話叫來了安東尼,沒有忘記讓他帶一個女醫生過來。
等待的時間他看著沐清歡,又覺得這樣不好,叫來了米蘭達,讓她把床鋪收拾一下。
而他則抱著沐清歡進了浴室,為她清理乾淨。又小心的用浴巾包裹著她,抱回了房間。
床單被罩全部都換過了。丹尼斯把沐清歡放在床上,重新為她蓋好被子。
安東尼已經來了,帶著他的女助手。丹尼斯第一次面上有了尷尬的情緒。
「安東尼,快點給她檢查看看,她看起來不太好。」
何止是不太好?簡直是糟透了。丹尼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厭惡過自己,恨過自己。
安東尼給沐清歡檢查過,又避開讓女助手給沐清歡做了一個全身檢查。
女助手叫愛麗斯,她檢查完之後了房間,看到了守在門口的丹尼斯跟安東尼時,她有一瞬間開不了口。
她跟著安東尼也有一段時間了。也知道他是威尼弗雷德家族的家庭醫生。
以前偶爾來城堡,生病的都只是城堡里的其它人。在她印象中,丹尼斯是紳士的,冷靜的,理智的。
可是這一次的丹尼斯卻打破了她一慣的想法。那個小姑娘那一身的傷,簡直讓她這個女人都看不下去了。
「她沒事吧?」
丹尼斯的臉上有幾分驚慌之色,還有一點都不掩飾的關心跟擔心。
愛麗斯這會已經不知道能說什麼了。她真的不是第一次見到丹尼斯,卻是第一次見到丹尼斯失控。
她的目光聊聊透露出幾分指責。裡面那個小姑娘太小了,太年輕了。
年輕到讓愛麗斯完全有理由去相信,這是一場不自願的結合。換言之,丹尼斯強|暴了裡面的女孩。
丹尼斯對上愛麗斯的目光時,莫名就覺得一陣心虛。卻是強迫冷靜下來。
「她怎麼樣了?是不是很嚴重?」
「公爵大人。」愛麗斯的聲音有剋制不住的憤怒:「裡面那個小姑娘,成年了嗎?」
丹尼斯語塞,沐清歡看起來很小,一看就是未成年。而這也讓他今天的作法看起來更加禽獸不如。
「公爵大人。東方女姓的個子本來就更嬌小,尤其是她又那麼小,根本承受不了你這樣的行為——」
愛麗斯平時是很尊敬丹尼斯的。身為威尼弗雷德家族的領頭人,他樂善好施,名聲在外。對下屬都很照顧關心。
但這一次,愛麗斯真的沒有辦法為丹尼斯背書。
「她到底怎麼樣了。」他做了什麼,不需要別人來指責。他現在只關心沐清歡。
「在你強迫她發生關係的時候,就應該會知道結果。」
「她——」丹尼斯後面的話不知道要怎麼說了,臉色有些尷尬,有些愧疚:「她到底怎麼樣了?」
「需要時間恢復。」愛麗斯看他那個樣子,到底沒有再指責下去了:「我給她上過葯了,但是還要上藥。有傷口,這幾天要小心一些。然後這幾天最好是不要再有這樣的行為。」
安東尼的臉色很精彩,一臉聽不下去的模樣。
丹尼斯有些難堪,有些自責,卻是很自然的點頭:「還有呢?」
愛麗斯嘆了口氣:「身體上的傷容易恢復,但是我怕她會留下心理陰影。」
她不知道那個姑娘是誰,但是她知道不會有任何一個女人,會容忍自己被人這樣對待:「我怕她醒來會有過於激烈的情緒。我希望你不要再刺激她。」
「好。我知道了。」
愛麗斯從來沒有見過丹尼斯這樣小心的語氣,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麼。說完要注意的事情之後,她快速的離開了。
尼古拉斯在此時上樓,問丹尼斯要不要進晚餐?丹尼斯哪有心情吃飯?
揮了揮手,讓尼古拉斯離開。卻在他要走之前吩咐他讓人煮一鍋粥溫著,等沐清歡醒了可以吃。
直至人都走了,丹尼斯終於可以進房間去看沐清歡了。
她還沒有醒,睡在深藍色的大床上,滿頭的黑髮就那樣隨意的散在腦後,襯得她的小臉越發的蒼白。
愛麗斯後面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在床邊坐下,看著沐清歡的臉。不需要別人來指責他,他自己已經很自責了。
說好的尊重她呢?說好的體諒她呢?說好的在她成年以前不碰她呢?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他覺得剛才那幾個小時他一定是瘋了,入魔了。
如果不是這樣,他又為什麼會這樣失控呢?
這根本不像是他做事的風格。他明明之前想的不這樣的。
可是在聽到沐清歡說那些罵他的話時,在聽到她說她寧願死也不願意留在他身邊時,他卻完全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