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二章 易水河畔
中醫代表團在京城休整了三天眾人才倒過時差。方月馨與方婆婆要回易水,趙老爺子死纏著要去,兩個老人家打打鬧鬧,反到比年輕人更加恩愛,華天宇不放心方月馨,她身世凄苦,眾女之中華天宇最不放心的就是她。
本來他打算先回天寧,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先送方月馨回易水之後,他再回天寧。
就在他們離開京城的時候,安文卓以另外一重身份抵達華夏,他要去易水派取回『蠱王鼎』,那是上一代蠱王留下的,他修習了巫師留給他『五毒屍蟲』,雖然在極短的時間內功力大增,但是隱患也是極大的,如果不藉助『蠱王鼎』克制毒蟲,他早晚會氣血逆行而亡,安文卓在抵達華夏后,直接取道易水。
華天宇四人在京城乘坐飛機直抵四川,華天宇沒去過峨眉山,四人取道樂山直達峨眉,當晚住在太子坪,第二天早上四點起床,不到五點鐘就開始登山,太子坪到金頂只有半個多小時路程。
道邊,一草皆成木,一樹就參天,大約五點左右華天宇他們到達金頂。
八百里之山麓,捧起梵凈之穹隆。
雄偉的宮殿,十方普賢端坐其中,莊嚴肅穆,遠處雲海繚繞,險峰疊起,雲蒸霧霞,宛如仙境。
華天宇和方月馨走到崖邊,遠望著巍峨壯麗的峨眉奇景,心神蕩漾。
雲海之中,雙峰縹緲,猶如畫眉,雲霧繚繞,雨絲霏霏。
兩人雙手緊握,彼此凝望,輕輕攬入彼此,靜看遠方雲霧之中噴薄而出的嬌陽,遠山如畫,在雲霧之中浮現一角,人如在仙境之中,隨著嬌陽升起,在麗日的照耀下,十方普賢金像流光溢彩,奪人心魄。
華天宇望著麗日下巍峨莊嚴的十方普賢,忽有所感,他彷彿感到某種梵音在他的腦海當中梵唱,一個又一個浩瀚難明的佛家手印在他腦海當中呈現出來與道家的呼吸之法相互對應,他輕輕的震動『九字真言』,身不由已的結出手印。
彷彿他與這天地結為一體,身無外物,腦海之中響起的每一個梵唱都彷彿與那些手印對應,『九字真言』輕輕共震,腦海當中的『抱朴子』光芒萬丈,他感受著這天地自然,浩瀚宇宙的無邊偉岸。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從那種奇妙的感覺當中回過神來,睜開眼睛,嬌陽早已爬上金頂,方月馨、方婆婆還有趙老爺子站在他的身邊,身旁遊客絡繹不絕。
看到方月馨關心的眼神,他心中一暖,「剛才若有所悟,好像與這金頂梵音,自然宇宙產生共鳴,感受這天地宇宙的浩瀚!」
趙老爺子道:「你這是悟道了,古人悟道,一悟數載,你從早站到正午,能夠在這裡體悟天地之浩渺,實屬難得,不過悟道歸悟道,你可把方丫頭嚇壞了,她可怕你就此出家遁入佛家!」
方婆婆嘲諷道:「他會出家,這樣的花心大蘿蔔幾百年才出一個,你讓他吃素等於讓狼皈依我佛!」
華天宇被方婆婆說的老臉一紅,方月馨捂嘴偷笑,趙老爺子哈哈大笑:「行了,咱們也下山,沿途欣賞峨眉秀麗的景色!」
老爺子出頭為華天宇緩解尷尬,四人從金頂下來,一路下山,峨嵋風光之旖旎,山巒之俊秀自當難以述說。
四人下得山來,找了酒店用餐,而後直接乘車去易水,四川的秀麗,山城之壯美,盡在不言之中。四人一路沒有休息,臨近晚間的時候趕到易水,這裡就是方月馨長大的地方。
人美皆因山河秀,這樣秀美的地方才生出方月馨這樣的天姿國色,已得到消息的易水派姐妹早已經整理好房間為他們休息,用過晚飯,華天宇在方月馨的帶領下在易水四處走著欣賞這百年中醫門派,偶而碰到的姐妹看到他們兩人捂嘴一樂,倒讓方月馨面紅耳赤。
她嬌羞美態反到讓華天宇越發難捨,走到無人之處,把她攬入懷中痛吻,直到她情難自禁才放手任她跑掉。
月牙吐露,兩人攜手來到易水河畔,悠悠河水,蔓蔓青草,秀美的自然景色,心心相印的男女相擁易水河畔。
「這裡就是當年母親和父親初識的地方!」
方月馨指著這易水河畔,河水清澈風底,水中魚兒歡愉,她眼中泛淚,「如果不是巫師心懷叵測,離間他們二人,我們一家生活在這裡該有多好......」
方月馨忍不住悲從中來,她自幼無父無母,待到她知道自己身世之時,母親卻為救她慘死在巫師手中,父女團聚,也不過數月時光便又天人永隔,此時觸景生情,悲哭不已。
華天宇輕輕的攬著她,任她在自己的肩頭痛哭失聲,他發誓,這一生一世不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不僅是她,還有她們。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有我在,這一生便不會再讓你哭!」
華天宇擦乾她的眼淚,抹去她捷毛上的淚水,輕輕親吻著她的額頭。
「巫師喪盡天良,已得報應,桐谷和人已經瘋顛,餘生也將痛苦不堪,天道循環,終是報應,你不要再悲傷了,伯父伯母他們在天上只想看到幸福快樂的你,而不想見到你沉浸在這悲傷之中,有我,這一生都不再讓你哭泣!」
「說的真好,可是人活著終是痛苦與歡樂同在,如果真的過不去這道坎,不如我送你去你的父母,連同你的小情人一起送去,如何?」
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忽然響起。
華天宇與方月馨分開,月光如水灑到地上,前方一個身影站立在易水河畔,月光之下,他的身影顯得陰森,他的肩上抗著一個一人多大的木箱,就那麼站立那裡,他的身上散發著讓人難以忍受的屍臭味道。
臉上縱橫著黑色的屍毒,整個人站在那裡彷彿來自地獄的魔鬼。
華天宇把方月馨緊緊護在身後:「你是誰?」他全神貫注,盯著這個來者不善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