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四章
眼中,是恐懼、瘋狂的眼神,不甘的情緒,幾乎濃郁到極致,咒罵、叫囂,卻在林牧的拳頭下,沒有任何用處!
心裡的憋悶,徹底發泄。
雖然手上猶有餘力,但在這幾個月來,抱兒子都不敢用力的對比下,卻讓林牧痛快無比,生平哪怕是面對那些跆拳道的高手,抑或者是其他混混、人渣,都沒今天這麼痛快!
風吹屋上瓦,
瓦落砸我頭。
我不恨此瓦,
此瓦不自由。
往日的舊怨,即使對手再過分,對林牧而言依舊稱不上生死大仇,但在眼前這些人渣身上,林牧找到了久違的打人快感。
一拳把眼前的四眼田雞砸得滿臉是血?
爽!
一肘把拿著雜物沖打自己的青年人擊倒在地,痛苦咳嗽?
爽!
對手的痛苦,沒給林牧帶來一絲一毫的壓抑,甚至有些鬱悶,此時為什麼不是亂世,否則自己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
打死這群人渣!
是的,打死!
在有些言論中,常常為那些偽軍抱冤,說都是普通人,鬼子來了,為了生活才當的偽軍,迫於無奈,後來被各種對待,實在是懲罰太過。
這些話,很可笑。
就像老炮里說的那樣,有些事你做了,就得認,就得承受後果!
當了偽軍,吃了那口飯,可以!
但抗戰的子彈打到你的頭上時,就別喊什麼屈!
那個年代冤死的人數不勝數,你一個二鬼子,有什麼資格叫冤?!
而在林牧看來,眼前這些人,比著當初的偽軍,還要可惡!
偽軍好歹是被刺刀架到脖子上,為了家人生活這才當了二鬼子。
而眼前這些人呢?
吃著同胞的飯長大,受著同胞的教育,卻把時光生生活到了狗身上,在衣食無憂,而且還受過中高等教育的情況下,心甘情願去當二鬼子!
和平的年代,哪個工作不能養活自己,偏偏就要去吃二鬼子這口飯!
沒有拿槍逼他們,沒有必須吃這口飯的理由,他們偏偏就走上了這條路!
或許,他們覺得自己是對的,覺得自己身為海港人,生就應該擁有特殊的權利,生就應該成為一等國民。
這很正常,京上人也都這麼想,你自己有錢,怎麼鄙視外地人都行,頂多挨兩句罵。
可整天想著分裂國土,這算什麼?
生在富裕的海港城,是你們的幸運,可就因為這樣,海港城就是你們的了?
這是兔子的領土,或許因為兔子曾經窮、曾經弱,而被人搶去,但這國土,是兔子窩的,任何人,都沒資格去賣!
兔子現在弱么?
舉世矚目的工業強國,早已把昔日的日不落帝國甩到天邊,強大到與世界霸主對峙的程度。
如此祖國,不去為她欣喜,不去為她自豪,只因為自己可笑的自尊,就寧願去當條狗?
林牧理解這群人的心思。
兔子當初窮,就像是個窮親戚,眼前這些人昔日看兔子時,優越感爆棚。
可隨著這個窮親戚慢慢發達,自己反而要受這個「窮親戚「的幫助時,心情就複雜了,什麼事就都矯情了,拚命地想找自己強於這個窮親戚的地方,甚至在雙方強弱都已經倒轉的情況下,依舊幻想著,那個如今強橫的窮親戚,處處給自己陪小心?
可笑!
……
招至極限,反而無招,林牧心中沒有絲毫其他,只將那份痛快的心情,如筆墨在手般,盡情揮灑!
而在一旁,李痴緊隨其後,如同兩尾逆流狂龍,咆嘯水族,威震四方。
滔天氣焰、兇橫霸道威勢,只駭得旁的莫戈面無人色,慘白一片的臉色下,是兩股戰戰,是心膽俱裂!
「他!一頁書他!……幸虧李沒學到他的兇殘,否則我哪還有命?「
眼前,甚至是腳前,那個痛苦慘叫的年青人,正捂著自己那曲折的胳膊痛哭,莫戈忍不住揉了揉自己胳膊,只覺得隱隱生疼。
自己被李痴打了半個小時,送到診所時,還只是些皮肉傷,青腫是青腫了,骨頭沒事。
可眼前這個先前囂張的傢伙,只是揮拳往林牧打了一下,就被林牧更兇橫的一拳,生生把他小臂打得脫臼,隨即被林牧一腳踢開,瞧著他那脫臼的手臂在地上被他壓著,莫戈眼皮子就突突直跳。
要是自己被一頁書打上兩拳……
眼前的慘狀,幾乎讓所有人都冒出這樣的想法,隨即就是一陣寒戰,把這念頭,狠狠甩出腦袋。
「我不是!我沒有!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
人群的后列,一個後來加入的青年結結巴巴地喊著,他只是覺得這很酷,這才加入進來。
反正加入了,也不會受到什麼損失,還能仗著人群勢大,出迴風頭,甚至是在待頭打砸搶掠一番,為什麼不加入?
可是這些想法,在面對眼前的一頁書時,卻成了最大的笑話,只期望對方能「明察秋毫、講道理「。
讓他狂喜的,是林牧竟然真的停下了手,站在自己身前,饒有興緻地看著自己。
當此時刻,他哪裡會再有其他想法,心驚膽戰地解釋,只想離開這個殘酷的地方。
是的,殘酷。
在林牧身後,是一地倒地痛哭慘叫的人,只不過這片刻的功夫,就已經躺了大半,少說也有二三百人,只把那寬闊的馬路,擠得擁擠不堪。
而在他的身後,是僅存的十幾個,最後加入的青年,興奮的情緒還沒彰顯,就已經被林牧摧毀了勇氣。
「我真的和他們不是一夥……「
林牧伸手,示意對方住口:「敢做,就要敢當!
在我眼裡,你們這些人,是真的人渣,還是只想威風一把的假人渣,在打砸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記著這一拳!「
一人一拳,林牧望著這最後痛苦慘叫的十幾人,笑了下,意猶未盡地看著那些未來得及跑進人群的路人。
「你們運氣好!「
林牧笑道,想了想,來到自己打倒的第一個人,也就是這群人的首領面前,提起對方的衣領。
「說吧,是哪個狗東西,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