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魔宮血泉
朧月施法指在仙草上,沅夫人憂慮的神色歷歷在目,她卻始終靜不下心來,看到別人痛失愛女,自己倍感傷懷,可自己的親娘又在哪裡?她當時是否也會那樣難過?只是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沅芷再次醒來時,早已筋疲力盡,身上大大小小的淤痕,每一片都是他晚上留下的印記,她勉強穿好衣服,戰戰兢兢的瞥了眼門外,還好,沒有看到司夜的身影,這才緩緩吐出了口氣。
然而今天的魔殿似乎格外安靜,門外連個看守的魔兵都沒有,她一時心下狐疑,朝外面瞥了眼,四下一片寂靜,只聽見司夜的聲音:「交代你們的事情都辦妥了嗎?」
「啟稟少主,朧月已經撿到畫像,並且回到了沅家。」
溫潤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卻充滿了邪惡之感,「哦?這麼快?」
「聽說她母親一病不起,似乎要撒手人寰了,少主,要不要斬草除根。」
聞言,沅芷在洞外不由捂住了嘴巴,不停地朝後退,慘白了臉,唇不停地顫抖,盡量使自己不要出聲,嚇得縮緊了身子,只聽司夜接著道:「她死不死的倒和我們關係不大,改日你把沅芷死去的消息帶回沅家,」
「遵命。」
沅芷再不敢聽下去,轉身回到了房間,「不行,母親快不行了,我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這裡!」
司夜和絕情淡淡的朝沅芷離開的方向望去,「務必將朧月引出來,只要能讓她與玄微分散,其他事情交由我來辦。」
「屬下明白。」
沅芷在房間等了片刻,見司夜並沒有要離開魔殿的意思,環視四周,從一條小徑外繞了出去,這偌大的魔宮彷彿沒有一兵一卒看守,她居然輕而易舉的逃了出來,「萬事總有一疏,縱然我是人,你也有失察之處!」
可當她欲要從魔宮逃出去時,才徹底傻了眼,站在魔宮外愣愣的望著眼前這一幕,此時自己居然懸浮在半空之中,這根本沒有下山的路,眼前距離自己最近的就是一條血瀑布,裡面有許多女子的骷髏,殘血,看起來甚是觸目驚心,眼下除非她跳水順著水流漂走,可母親思念自己成疾,卧病在床,自己又豈能輕生,放眼望去,與她一同被騙來的幾位女子,也就只有自己好不容易留著運氣活到了現在,若要此時命喪血泉,實在可惜。
思來想去,她只有想辦法引起世人的注意前來救自己,腦中突然想起他們說起的朧月姑娘,聽起來似乎本事非凡,能真正與他們抗衡之人,而且她也正在尋找自己,於是沅芷將自己的裙擺撕成一塊塊碎布,仍在了瀑布裡面,隨著水流往下漂走,雖然不知這瀑布究竟通往何處,也不一定能成功,但是自己這樣做了,總歸是有一線希望,「願我早日能回家與母親團聚。」
然而,她並不知道魔宮外的這條血瀑布……其實是一條被冤魂詛咒的血泉,凡事在此許願的人,必將與自己的心意背道而馳,然而未免司夜發現自己不在魔殿,以免驚擾到他,沅芷很快回到了魔宮。
當她戰戰兢兢回去時,發現司夜已經在床上等她了,揚起嘴角,邪邪一笑道,「你剛才去哪兒了?」
司夜審視的意味未免太濃,倒嚇了她一跳,「我……我……。」
他眼眸越發的深邃,沅芷緩緩抬起頭,眼前的男人彷彿如地獄里來的惡魔一般可怕又可憎,只聽到他問:「你什麼?」
沅芷對視上他的眼眸,身體抖得更加厲害,盡量使自己保持鎮定,「我覺得太悶了,就出去透了透氣。」
他那雙陰鷙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冰冷的手指朝她一指,寒意襲來,不留一絲情感,「你雖然是我的女人,可我也沒有禁足你,你這麼緊張做什麼?過來。」
沅芷驚覺身體已經慢慢僵硬,一種侵入骨髓的陰冷漸漸滲透進身體,仍舊是硬著頭皮答應道:「是。」
他低頭瞥了眼她的衣衫,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發出陰冷的光芒,狐疑道:「你的衣服?」
此話一出,沅芷身子便是一僵,她驚恐的發出喃喃聲:「我……。」
司夜眸光中的**越來越濃,揚起嘴角,邪邪一笑道:「看來我一個人似乎滿足不了你啊,這麼快就按耐不住了?」
他明明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卻故意要往這樣的話題上轉移,沅芷慌忙解釋道:「不是的……。」
司夜咄咄逼人的目光冰冷地投過來,挑眉道:「那你是?」
然而她實在又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只能閉目不語,任由司夜將她摔倒了床上,「浪貨!」
她咬緊了嘴唇,用力將他推到了一旁,抽泣道:「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司夜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撫摸著她白皙的臉龐,「我都這麼疼你了,還對你不好?」
「為什麼非要抓我來這裡,為什麼不能放過我!」
他的眼神愈發凌厲,「你是不想下床了嗎!」
看到昔日自己心儀的男子竟然這麼對待自己,她何嘗又不是生不如死,發瘋一般的拽著他抽泣,「你殺了我!殺了我呀!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
「我為什麼要殺你?」
沅芷縮在一角,像是看惡鬼一般惶恐,不可思議的問:「就因為你喜歡我,就要折磨我?」
他眸子里的怒火似乎都要將她燃燒殆盡一般,如同嗜血般可怕,厲聲道:「那是我看你還算順眼,就將你留在了身旁,至於……為何這樣對你,要怪就只能怪你和她相貌有幾分相像,我對她又愛又恨,你來告訴我,我該怎麼辦!說啊!」
沅芷腦子裡轟然一響,感受到那股凌厲的殺意,打了一個冷戰,驚慌的望著他,「你……你想做什麼!」
「你說呢?」
「啊……!」
隨著衣衫撕扯的聲音過後,沅芷逐漸感到了絕望,她不知道如何用自己的殘柳之身回去面見自己的母親,更不知道來日如何面對自己未來的夫君,像一副沒有靈魂的軀體一般任憑他在身上狠狠的虐待,自己的幡然醒悟終究是晚了一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