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告白
沒想到現在竟在這裡可以看到,她驚奇的拿起手機,避開血跡試著開啟,結果一點反應都沒有,見狀她看著走在前面的於宗,悄悄試著用異能籠罩整部手機,她的異能在合成升階中是十進位,不過若不夠數量則會變成隨機合成。
隨機合成的結果不管如何,都有一定幾率修復,當然也有一定幾率消失,古月只是見到舊物,一時欣喜,背著於宗偷摸試試,結果手機隨著異能光芒散去一起消失后,她只好有些失落的追上於宗的腳步。
這時的她並不知道,因為她隨意一個舉動,使一個小人物的手機與靈魂綁定並異變,得到一份在這個星球中近乎逆天的能力,使本該在星球成長劫難中掙扎的人們,得到了新的轉機,最終成為救世主一般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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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宗古月兩人先是步行,隨即又駕駛飛車,在這顆星球各處察看一番,發現這顆處於成長期,被大雪覆蓋的星球科技等級正處於跟古月穿越前差不多的時期,跟如今的星際時代相比太落後了,而且科技體系也不一樣。
捕捉不到星網信號,除了食物,飛船飛行能源,宇宙航行工具完全無法替換補充,對於這個結果,從明白這個世界的創世法則站在另一邊,是他和師傅的敵人,究竟是什麼意思后的於宗早有心理準備,諸事不順、好事多磨……
反正在這個世界,他們是不可能順利達成目標,因此於宗將飛車停在這顆星球的隱蔽地帶后,跟了解現狀后,正考慮先在這顆星球暫居下來,離開回聯邦的事慢慢想辦法的古月問道:「這顆星球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除了食物,無法為我們提供任何補給,你有什麼想法嗎?」
「我覺得現在看來,想要離開這裡,返回聯邦,咱們必須想辦法積攢足夠的能源卡,準備長期航行的食物,宇宙中遇到危險時的各種防禦攻擊卡牌,為此需要一定時間提升制卡能力、積累各種卡牌十分必要。」面對於宗的詢問。
遇到正事後腦中花痴念頭立刻散去,正經起來的古月,不知為何,總覺得想要解決炮灰命運這個困境,打敗主角或許重要,但更重要的卻是立足於這個卡牌體系的頂峰才行,也就是說成長為傳說中的九階九星制卡、或御卡大聖師,才可以不受擺布,改變自身的命運。
明明沒有任何人告訴她,腦中的小說劇情也沒有提及,但當她考慮到改變命運時,這個念頭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腦中了,並且她自身竟發自內心的的認可這個想法,所以當面對困境時,她自然而然的以這個想法,結合當前困境。
想著她升階后的神能、元能鍛煉法,認真說道:「我是一名制卡師,就算現在等階很低,但我有辦法儘快提升自己的制卡能力,高了不敢說,五六階的卡牌一兩個月內應該能準備出來,足夠支撐咱們找到下一顆生命星球。」
「我本來就是九階御卡師,不需要練習御卡能力,正好趁機在這顆星球搜集準備食物,以及能量石供你恢復。」與自家師傅長久的默契,哪怕如今古月對認識他之後的記憶全無,記起一切的於宗配合起來,沒有絲毫難度:「不過,制卡的空白卡你那夠用嗎?」
「足夠了!」以卡牌為體系的星際時代,垃圾星上什麼垃圾最多,當然是練習制卡失敗后的廢卡,損壞的能量筆、卡槽之類,而這些廢卡、能量筆對別人來說是一點用也沒有的垃圾,對擁有合成異能。
十合一升階就可自行把初階廢卡升階到中階空白卡,將損壞的初級能量筆升階到完好中級能量筆的古月來說,完全就是一座取之不盡的寶山,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
她每天都耗盡異能合成卡牌、卡槽、能量筆等卡牌體系廢棄損壞材料,得到不少成品卡牌、能量筆、卡槽,更多的卻是中高階空白卡,還有好幾張儲物卡裝滿沒來得及合成的廢卡、能量筆等,所以古月才說足夠了。
深知自家師傅能力的於宗一聽,再想到垃圾星那樣的環境,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一想到自家師傅狼狽的在一片垃圾海洋中翻找,一日又一日,他就心疼的厲害,對害她如此的一切,也更加痛恨。
這種心情讓他一直保持冰冷的氣息微微一動,忘記如今的人設、師傅對他還陌生的關係,不由自主的傾身過去,溫柔至極的在古月粉唇上烙下輕輕一吻,低聲說道:「辛苦你了。」
「啊!您怎麼突然……」不記得自家徒弟種種,只把眼前的於宗當成穿越后,遇到讓她很心動的兵哥哥看待,自身又沒有任何戀愛經驗,更別說和一個男人、一個俊美無雙、冰山氣息只為你溫柔親近經驗的古月。
被於宗突如其來的親近嚇了一大跳,連退幾步,慌亂無措的道:「呃!我是說……我跟你認識的時間太短……呃!互相還不了解……彼此太陌生了……總之您這麼突然……我我有點嚇到了。」
「只是嚇到?不覺得討厭嗎?」情不自禁做出這個舉動的於宗,在碰觸到那柔軟溫熱的體溫后,幾乎想立刻更深刻的沉淪下去,可是他的理智卻因自家師傅驚慌失措的反應回過神來,那一刻他突然很心慌、很害怕。
萬一失去記憶的師傅因為他的唐突舉動討厭了他怎麼辦?他要怎麼做才能挽回師傅的心,直到聽到自家師傅錯亂的話語,他壓抑下心中恐懼,用面癱掩飾自己的心情,猶如等待最終審判般,不安地問出口。
於宗自以為他沒有表情的臉、冰冷的氣息已經掩蓋所有一切,卻不知聽出他聲音不安的古月,在羞澀慌亂中,正視他的眼睛的瞬間,已經看出他眼中的期待和恐懼,一種不忍讓這雙眼睛露出失望的感情,使她忘記去想這人是穿越、還是重生,不由自主輕輕點頭:「嗯!」
「我姓於名宗,現就任聯邦月輝軍團元帥一職,薪水財產我會找時間整理一下清單給你,先前的喜好、愛好不重要,在認識你,對你一見鍾情后,除了你人生中沒有任何重要的人、事、物……」自覺這番話雖然隱藏了重點。
但都是真實的的於宗,想到過去一直跨不過去的婚姻之門,認真表白之餘,很心機的對她問道:「從那以後你的愛好就是我的愛好,你喜歡的我都喜歡,所以讓我們好好交往吧!等你熟悉我、了解我,不會被我嚇到后,我們就結婚好嗎?」
咦!他也對我一見鍾情了,還在認識這麼短時間,對話也僅僅數次的情況下跟自己表白,這舉動在一般人來說,一定會感覺他的心意很輕浮,可是這個人一直是冰冷的,只對自己一個人流露出溫暖氣息,心意說輕浮的話,也太對不起他身為位高權重的元帥大人。
卻在危機來臨時,冒著生命危險來保護自己的舉動了……古月一點一滴想著眼前這個對她告白之人,相遇后的種種,不由問出那個讓她最不安的問題:「你真的姓於名宗,是真正的於宗元帥嗎?」
「當然!」無論於宗、古月都是在他們的意識進入這個無主世界后,被創世法則映射出來的,法則給他們映射灌輸了記憶、性格等,以此來改變他們的行事方式,減弱他們本身的能力……所以他的第一次醒來后總覺得不對勁。
感覺原主先前的人生、性格好似在空白的畫板上畫出一幅生硬的畫,人生經歷、遇事選擇、性格表現都跟他內心的想法相駁,這種感覺沒有隨著時間淡化,反而越來越深刻,直到他所有記憶恢復,回歸本我。
在太陰之主的話中才明白一切,知道在他們的意識降臨前,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於宗、古月兩人,如今的一切不過是這個世界的創世法則為了反吸收他們,編造出來的所謂命運,因此於宗回答起來一點也不心虛。
看著於宗堅定眼神、聽著他毫不心虛回答的古月,心裡最後一點不安終於放下了,當即對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可以。」
「什麼?」於宗先反問一句,隨即才想到自家師傅這麼回答的意義,一想到過去無數次求婚都被岔過話題、裝沒聽到,稍微親熱一點,師傅就很抗拒的經歷,他忍不住心裡的興奮,打破冰山人設。
露出一個興奮至極的笑容,上前兩步抱起古月,高興的在飛車內轉圈圈,邊轉邊道:「你答應我了,真的答應跟我結婚了。」
「喂!元帥大人您冷靜一點,我只是說可以先交往。」古月此刻簡直是口嫌體正,說這麼說,卻在見到冷酷元帥因為她的話,興奮成這樣后,不由回佣著他,粉唇微揚,同樣高興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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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於宗兩個此刻一片粉色,即使陷入逆境,兩人心裡都歡歡喜喜的,榮飛星、穆宋兩個卻是即使身在繁華的聯邦首都星,亦如陷入泥潭中,日日處於驚慌擔憂中,寸步難行,只因為於宗在從古月的自言自語中推測出大致清情況后,就留下了暗手。
數日前月輝軍團主戰艦遭遇星獸、宇宙風暴雙重襲擊,乘坐逃生艙逃離風暴漩渦的人們,在被主戰艦發送的求援信息,引來的月輝軍團第一戰艦救起時,以副官法斯奇為首的幹部們才知道,那道求援信息里不止求援。
一同傳出的還有元帥所救少女的身份,以及飛凰星盜團唯一下落不明的團長獨女飛星如今的所在地,宣告此人掌握飛凰騎士團最秘密核心,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立刻對其進行抓捕,若是無法逮捕,可以當場擊斃。
這道與求援信息一同發出的命令,在元帥於宗失蹤的情況下,自然同搜救元帥同等重要,如此在副官法斯奇、月輝軍團第一戰艦艦長兩人的主導下,兩人當即兵分兩路,一路繼續在附近星域搜救並打撈主戰艦殘骸,一路儘快返回首都星抓捕榮飛星。
所以當榮飛星已經在黑市重新買一個新聯邦公民身份,準備等公民晶元辦理好,完成基因擬態手術后潛逃到聯邦邊境時,法斯奇已經帶領人手返回聯邦首都星,在榮飛星離開學校,下落不明,無法立刻抓捕的情況下。
當即公布了於宗元帥最後的指令,自然也將古月揭露星盜飛星頂替古月身份,潛入聯邦首都圖謀不軌之事宣揚開來,榮飛星的通緝令已經從首都傳往聯邦境內的更多星球,如果只是這樣,榮飛星還不至於那麼被動,不幸的是她進入黑市時,是頂著古月的臉去的。
偏偏基因擬態手術時間又長,讓她沒能在一切暴露前離開黑市,反倒被黑市的人察覺到她是飛凰星盜團團長的獨女身份,幾經輾轉,在她編造出飛凰星盜團另一個身份,六星星盜團劫掠的大量物資存放在一個極隱秘的星球,其財富得到后都可直接買下兩三顆生命星球的事後。
她才被送到黑市的主人,如今聯邦總統的親弟弟面前,借口用這份物資交易,請他把她送到聯邦邊境,又因明明身為星盜,卻一身高貴不可侵犯的尊貴氣質,卓越的制卡才能打動了黑市主人,使迷戀上她的黑市主人其包庇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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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飛星這裡好歹秉持著主角命運拖延了時間,目前看來有驚無險,身為男主的穆宋卻沒那麼走運,他見於元帥失蹤,月輝軍團的人回來后只著力通緝抓捕一個女星盜,稍微鬆了口氣,暫且放下跟他父皇直接聯絡的打算。
只是莫名的危機感讓他還是安不下心,數次跟情報部門要求脫離目送身份回國,或變更潛入身份,他卻不知於宗留下的另一個後手,正是下達了主戰艦在遭遇毀滅性破壞前,將一道加密信息發送給穆宋所在日耀軍團元帥智腦終端郵箱內。
信息內容是在飛凰星盜團高層中審問出榮國派遣至聯邦間諜曾跟他們有過幾次交易,其身份為日耀軍團的穆宋,其疑似為皇室成員,只因目前證據不足,並想利用他將榮國間諜連根拔起,所以暫緩逮捕,但因其身份太過重要,如果暴露他已知情的話。
榮國也可能會大力反撲月輝軍團,就算沒暴露,月輝軍團身兼守衛聯邦星域重責,隨時都可能遭遇不可測危機,為此身為元帥,要威廉守衛聯邦負責的於宗,特意在主戰艦光腦中設置了這道程序,將繼續追查榮國間諜的事託付給了楊元帥……
以於宗心機寫出的一份情深義重,飽含對聯邦未來安危而擔憂的『遺言』,楊元帥再怎麼老謀深算仍然被觸動了,暫且放下四大軍團之間的隔閡,暗中調查穆宋,而對此一無所知,在得知只打撈到於元帥機甲殘害。
機甲殘骸顯示遭遇毀滅性破壞前,機甲駕駛艙以安全脫離,卻沒打撈到駕駛艙后,強烈的危機感下,他只想儘快返回帝國,或該換身分重新潛入的穆宋,屢屢聯繫這邊的情報組織卻得不到回應,只以為是他的太子哥哥搗鬼,要把他死在聯邦。
心急之下,乾脆啟動了本準備立下大功后,再跟榮國皇帝直接請功的暗線,那是皇帝得知他要潛入聯邦后,命令情報部門分給他,可以儘快直接跟皇帝本人聯繫的情報線,本以為如此就可以跟父皇講述他目前危機的穆宋,卻沒等到皇帝的消息。
反倒是軍團這邊最近給他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任務,本來對他信賴有加的元帥看他的視線越來越奇怪,元帥的親信們對他口風越來越緊……種種異樣讓穆宋察覺端疑,暗中觀察下,發覺他聯繫過得情報人員都秘密失蹤了,包括直達帝聽的暗線。
這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真的暴露了,恐怕他最近一直處於監視中,那些帝國情報員都因為他的聯絡暴露了……穆宋發覺這一點后,致命的危機感讓他強行冷靜下來,他明白這次他是栽了,在聯邦無容身之處,在帝國恐怕也成了罪人。
好在還有一個皇子身份做護身符,罪不及死,繼續留在聯邦的話,他就死定了,必須想辦法離開聯邦,返回帝國,但在得不到帝國支持,又處於監視的情況下,他該怎麼做才能逃離呢?面對這個問題時。
穆宋眼前閃過一張對他含情脈脈的臉,總統女兒的追求其他時候令他不厭其煩,現在卻是最有利用價值的東西了,那個出身帝國叛徒後裔的蠢女人既然這麼喜歡他,被他利用也是活該,是那些叛徒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