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上掉下的殿下

第2章 天上掉下的殿下

江北淇一頓,屏住呼吸朝著怪東西細細看去。

「剛剛是動了吧?難道是我眼花?」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伸手張開五指,慢慢將掌心貼了上去。一貼上去江北淇就蕩漾了,這東西實在太光滑了,觸感就像是嬰兒細膩的臉蛋。閉著眼睛好好摸了摸,可隨著時間的推進他的眉頭卻逐漸皺了起來——黑東西死物似的一動也不動。

江北淇握拳砸上去,沒好氣的「啪啪」就是兩下,「你倒是動啊!自己動啊!」

黑東西呆若木雞:「……」

其實以江北淇多年的賭石經驗來說,就算不用手摸單純用肉眼看風化表皮就能知道石頭的出產場口,裡面有翡翠的幾率可以佔到幾成。

江北淇眯著眼睛好好的打量起怪東西來,這光滑的表面橢圓的形狀,是越看越不像石頭而是像顆蛋,但是以江北淇的認知範圍,最大的蛋也不過鴕鳥蛋級別,而這個也太大了吧……一頭霧水的江北淇決定先不理會這個黑咕隆咚的怪蛋,還是先出門要緊。他緩步蹭到木門邊,伸手握住門把手猛地去拉。

門紋絲未動,「鎖的?」

江北淇皺起眉毛又用力的擰了擰,卻發現真是怎麼都打不開,江北淇心想他一個學機械的竟然開不了一把鎖,真是丟人。

蹲下/身好好觀察起來,眼睛沖著鎖孔細緻看去,手下左擰右擰,然而費了半天勁門仍舊未開,江北淇心下一怒,轉回身走到怪蛋跟前,費力的將它抱了起來。這東西實在太沉,江北淇收緊手臂肌肉,纖細的胳膊上筋條畢現,他牙一咬心一橫快步走回來朝著木門「哐」的就砸了過去。

一聲巨響,木門毫不意外的被砸出了個半米來寬的大口子,江北淇抬起腿從窟窿里鑽出去,抬起頭的一瞬間整個人都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

客廳里坐了四個人,八雙眼睛齊齊的朝著江北淇瞅了過來,空氣驟然緊縮,房間安靜的嚇人。而江北淇震驚的則是這些人一個個紅頭髮金頭髮……瞳孔顏色也邪氣的駭人。

「你幹嘛?」沙發上的男人一頭紅髮,因為身材過於高大坐著的時候腿彎曲的厲害,他伸出手指向地板上的巨蛋,眼睛瞪得溜圓,「你想死?」

江北淇完全被眼前的場景震懾住,喉頭一哽,「啊……」

沙發上其餘幾個男人看著他一臉蠢樣笑得輕蔑,金頭髮瞥一眼還呆愣著的江北淇轉過臉沖向正暴怒的男人道:「盧克,弱雞真應該去死,活著太招人噁心了。」

叫盧克的紅髮男人像是看垃圾一樣的看著江北淇,「簡直蠢貨。」他從沙發上站起身,大掌拍打褲子。江北淇怔住,眼神發直,這男人……少說有兩米五吧。

盧克走到江北淇跟前,伸出巨大的手掌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手背青筋乍起將人一把提了起來,眼神兇狠惡毒,語氣低沉可怖,「小子,你砸壞了門。還有,剛剛你在房間到底在幹什麼?吵死人了!」

江北淇雙腳離地,身材的懸殊讓他根本無計可施,咬著牙恨恨的瞪向盧克,「門我會修好的。」

盧克看著江北淇的臉,片刻的驚異后又恢復了可怖的表情,「修的時候最好不要打擾到我。」火紅的眼睛里透出暴戾的光,手臂肌肉繃緊用力一揮,「砰」的一聲大響江北淇直接被甩上了牆。

盧克冷哼一聲,轉身進了隔壁房間,「咣」的一聲甩上門,整個閣樓的門板都跟著顫了三顫。

坐在沙發上看了半天戲的金頭髮終於站了起來,他朝著江北淇走過來,低下頭不屑卻玩味的看著癱在地上的人,有點不敢置信,「你竟然敢直視盧克的眼睛,還回了他的話。」

江北淇被摔的七昏八素實在爬不起來,他腦仁發疼的想,這人又不是怪物幹什麼不敢直視不敢回話。

金頭髮看著江北淇一副起不來的樣子,乾脆坐了下來,他戲謔的搖搖頭,「雖然你今天的勇氣很令我驚訝,但是你的身體一如既往的脆弱。」

江北淇伸手用力撐著地板爬起來,腦中忽的有什麼一閃而過,他不自主的開了口,「你是……扎克曼?」

扎克曼看著江北淇的臉,誇張的張大嘴,「哦天吶,就算你的身體不堪一擊,但還不至於腦子也壞掉了連房東的名字都記不住吧,你懷疑的語氣簡直令我驚愕。」說著他伸手指指自己,「扎克曼」,又指向沙發上的另兩個男人,「亞伯,巴里特。」

江北淇指指自己,「江北淇?」

扎克曼臉部略微扭曲,「你是瘋了嗎?這麼古怪的名字除了你還能有誰。」伸手捏捏江北淇細嫩的臉蛋,直掐得他臉上一片紅。扎克曼站起身,收起虛偽的笑容,抬腳踢踢江北淇的腿,「弱雞,別忘了修門。」

江北淇仰著脖子費勁地看他,眯起眼睛心道這男人的身高絕對也過了兩米。

扎克曼走到亞伯和巴里特面前,漫不經心的指指樓梯口,「一起下去喝酒。」

沙發上的金髮男人玩味的看一眼江北淇,輕蔑的「嗤」了一聲,站起身來。

江北淇的眼睛又一次瞪圓——這些人都吃什麼長大的?一個個都這麼高!

三個高壯男人走到樓梯口,白頭髮的亞伯忽然頓住了腳步。

扎克曼皺起眉,「幹什麼?難道你還想叫上那隻弱雞?他可是要修損壞的門的。」

亞伯搖頭,「我去把哈默帶下來,他一天沒吃飯了。」

扎克曼「恩」一聲,和巴里特先下去了。

亞伯走了回來卻沒有進自己的房間。

江北淇看著這個高壯男人一步步朝自己走近,臉色難看起來。

亞伯瞅了一眼樓梯口,見那兩個人確實下去了這才蹲下/身,他嗓音低沉著道:「你還好吧?」

江北淇一頓,受慣了冷漠竟不想還有人能關心他,不自然的「哦」了一聲算是回答。

亞伯搖搖頭,看著癱在地上完全起不來的人,伸手摸向他的額頭,見並沒有發熱才收回手,「自己能坐起來?」

江北淇「恩」一聲,費力的從地板上爬起來。亞伯點點頭,這才站起身去了房間。

亞伯一到房間立刻鎖死了門,將頸項上不斷震動的項鏈拿了下來。而在亞伯床上的巨獸見他進來毫不懼怕,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亞伯沖向項鏈低聲開口,「百靈,開啟聲阻模式。」

百靈加劇震顫,忽的乍出一片白光。片刻后,震顫停止白光消失,房間安靜到只能聽見床上那頭巨獸的呼嚕聲。緊接著,白靈發出一聲好聽卻略顯機械的男音,「來自雷克的呼叫。」通話被接通,那邊的聲音有些急躁,「亞伯,我是雷克。」

亞伯應一句,趕忙問道:「雷克,剛剛……是不是蒼穹!」

「你聽到聲音了?蒼穹進入賽爾城上空后被偵察出來了,我們只能估算大概位置讓殿下提前出艙。」

亞伯皺起眉頭,「是要我搶回來嗎?」

「不不,我們查出殿下掉落進一個喬細人種的家中,也就是你的隔壁。將軍讓你配合撫養,直到殿下能夠化形成人為止。注意要時刻關注殿下是否進入化形期,切不可讓其它人知道殿下的身份。」

亞伯聽后臉色嚴肅起來,過了半晌才鄭重回道:「是!」

過了沒一會兒,亞伯從門內走了出來,這回他手裡還牽了頭類犬的巨獸,也就是剛剛還躺在他床上的那頭。

這獸少說有一頭幼熊大小,身上白色的長毛直拖到地上,每走一步都威風凜凜。但明顯的這獸並不想被亞伯牽著,他呲牙咧嘴「嗚嗚」地低吼,看的江北淇心臟不住的狂跳。

——這裡的人都知道哈默是亞伯從極北之地帶回來的,而獵捕一頭蒙迪拉獸是極其不容易的。蒙迪拉獸雖然是犬屬,但除了外形蒙迪拉幾乎絲毫不具備犬類的性情,或者說在被訓化之前,蒙迪拉都兇狠異常且通常逢人就咬。

亞伯說,而那時候要不是冬季,食草類小型獸都躲起來冬眠,肉食性動物缺少食物長期食不裹腹,他是絕不可能捕捉到這麼一頭牙尖爪利的蒙迪拉的。

而且把哈默從極北之地帶回來也尤為困難。如此一頭巨型長毛獸,即便是嘴上帶了枷鎖,託運公司一樣找了各種理由將他拒之門外。

因此亞伯只好牽著蒙迪拉獸一路走到賽爾城,住進這間全是男人的閣樓也不過是半個多月前的事兒。而哈默野性十足,吊睛大眼從來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開始亞伯為了將他馴化甚至餓了他將近一周,但是即便如此哈默也不肯低下頭顱趴伏在他腳邊。

亞伯瞪向吐著猩紅舌頭不住低吠的哈默,抬腿就是一腳,「你給我安靜點!」

哈默仰起巨大的獸頭,咧開大嘴朝著亞伯憤怒的「哈哈」噴氣,亞伯手筋暴起狠狠拉了把鐵鏈子,牽著他走到江北淇跟前。

江北淇下意識的往後挪了下,亞伯看著他嚇到蒼白的臉,用身體擋住不斷流著口水噴著粗氣的哈默,彎下腰將手裡一個白色圓盤扔給江北淇。

江北淇還坐在地上沒起來,措手不及的一把抱住砸進懷裡的白色圓盤,「這什麼?」和已經喪命的y長得有點像。

亞伯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江北淇,見他確實一臉懵逼才放棄地彎了腰,巨大的手掌摸上圓盤的底座,用力一撥。

白色圓盤忽然伸出兩個類似於天線的觸角,跟著圓盤緩慢的拉伸成了一個球體並在球身上亮起兩盞淡綠的燈,「您好,我是您的私人醫生k,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這時圓球下伸出來兩隻金屬腳,江北淇將它放到地板上。

亞伯看著江北淇,「我先下去了。」說完伸出寬大的手就要摸江北淇的腦袋,江北淇下意識的向後一躲,亞伯尷尬的收回手,他站起身,眼睛朝著大黑蛋不動聲色悄然一瞟,猛的收緊手裡的大鐵鏈子,拽著巨大的哈默下了樓梯。

江北淇將視線放回k身上,在地板上的k伸著兩隻觸角像是探測儀一樣「噠噠噠」的發出聲響,「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江北淇下意識的伸出手,k的兩隻觸角自動的貼上江北淇的手腕,跟著「滴——」的一聲長響,k的兩隻觸角「嗖」的一下竄直,保持了不到五秒鐘,瞬時癱軟了一樣歪七扭八的抽搐著縮了起來,「嗶」的一聲,死機了。

江北淇皺起眉,伸手「啪啪」拍了兩下k的大腦殼,k沒發出半點聲音,江北淇皺起眉,「什麼狀況。」

伸出兩手戳戳k的觸角,過了有半晌,k的兩顆綠眼睛重新亮了起來,江北淇把手又伸了過去,k的兩隻觸角自動的貼上江北淇的手腕。

然後……「卡啦啦」幾聲大響,k的腦頂冒煙了。

江北淇:「……」

伸手拍拍k的腦袋,「喂!」

k:「卡啦啦啦……」

江北淇:「什麼狀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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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我生蛋腫么破[星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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