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字數大爆炸
第九十四章:
一路上路途有些顛簸,但是卻不是像之前道口裡那麼危機四伏,封鑰函撐著下巴盯著車窗外面發獃,罕見的竟然有些放鬆后疲倦的感覺。
「看到我之後有那麼容易放下戒備?」桓亦駕駛著車子的時候抽空看了封鑰函一眼「不怕我真的害你?」
「真是那麼疑神疑鬼的未免太累了點。」封鑰函閉目養神,沉默了片刻之後才發現似乎車內的氣氛有點過於的……安靜了些?
——說實話就算趙大公子對桓亦有所防備,也不可能這麼長時間不開口東拉西扯的侃大山。
扶著座椅往後一看,封鑰函微微一愣,只見自家隊友七歪八扭的睡得各種姿勢都有,就連絕對是最應該警醒不易入眠的沈帆和琅禹都閉著雙眼一片寧靜的感覺。
「……你這是個人能力重新學習了?」封鑰函略微無語了一下,看向裝作純良什麼也沒有做感覺的桓亦。
「不,除了我潛移默化的催眠以外,你知道你們在地下呆了多長時間嗎?」桓亦挑眉看封鑰函「袁征在你們的那個進入口老早就裝了檢測儀,雖然這一路過來他看不到但是你們的進入時間我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聽桓亦提起,封鑰函很是好奇的看著他準備聽結果,畢竟在黑暗條件下時間的流速他還真的是沒個參照物,和宿刓的通訊除了在道口用過一次之後再用也就是剛才沒多久之前了。
「兩天時間將近48小時內,在你們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桓亦伸出兩根手指晃晃,神色調侃「就不說你了,剩下的那些人估計睡醒了之後可以吃下去一整頭牛,高強度的神經緊繃讓你們可是察覺不到自己的生理需求的。」
聽桓亦的說法,封鑰函皺了皺眉有些擔憂的看向後排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的葑斬廖。
他家弟弟已經昏迷很長時間了,按照桓亦的說法來說,目前沒有發熱也沒有其他癥狀,貌似只是機能自我保護狀態之下的停止工作進入休眠狀態,不過如果他想要對自家弟弟做些什麼確切的檢測和治療也只能等到回子都基地之後。
桓亦看了眼自己上一世完全是面部表情缺失的難友,稍稍提了兩分興趣上來「你從一開始就很注意那個孩子,很重要的人?」
封鑰函略帶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現在能用『孩子』來形容一個彎弓射鵰九頭身材男神級別的葑斬廖的,估計也就只有桓亦一人了。
「我弟弟,葑斬廖。」
封鑰函回答的言簡意賅,抬頭卻撞上桓亦若有所思並且寫滿『不信』的眼神。
「只是弟弟?」他挑眉,笑容里滿是調侃之意。
封鑰函咳了兩聲,葑斬廖上一世和他相識是在桓亦逃離研究院之後……所以他們不認識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還沒等他和桓亦再說上些什麼,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從後方席捲而來,竟然是把他們這輛正在行駛中的車輛狠狠地給顛了一下。
順著這股力道趙邱文的頭狠狠地撞在車窗上發出巨大的一聲『duang』,卻依舊是睡得死氣沉沉一點醒來的意思都沒有,光聽聲音封鑰函都感覺疼的不得了。
「怎麼回事?」封鑰函打開車窗探身出去往後看,爆炸的方向正是他們剛剛離開不久的第三研究院,隨著這場巨大的爆炸舊子都市區似乎有一部分發生了塌方,灰塵揚起之高可是肉眼可見。
正皺眉,封鑰函的耳麥震動了兩下,似乎有頻道接了進來。
封鑰函抬手打開,就聽對面宿刓的聲音稍微有些焦急「老師!」
封鑰函輕輕嗯了一聲等待下文,似乎是確定封鑰函他們沒有大礙,宿刓鬆了口氣語氣也平穩下來。
「老師,第三研究院啟動了自毀程序。」
「我知道,我們現在沒事。」封鑰函遠遠眺望了一下那高聳入雲的巨大塵土,感覺貌似在子都基地也可以肉眼可見一目了然的感覺。「資料怎麼樣了?」
「全部拷貝完畢。」
「那好,回子都基地再說。」簡單的交代了兩句,封鑰函斷開聯絡。
【系統:宿主,你這是對我的質疑。】
擔任將宿刓數據代碼成功導入研究院內部的語氣幽幽的,大有興師問罪的感覺。
封鑰函抽抽嘴角,權當自己沒有聽見。
那顛簸了一下之後,桓亦可謂是開車熟練穩當,連身後發生了什麼一點也不關心。
「啊,估計是研究院炸了吧?我記得袁征他有設定過在便捷通路的那扇門打開之後半小時會有爆炸的來著。」桓亦不負責任的想了想,語氣有些懶洋洋的。
「這也正常,按那個老瘋子的想法來說,他怎麼可能給別人留偷取他實驗資料的可能性。」
封鑰函坐回車裡默默無語的看著他,莫名感覺這麼長時間未見太上皇的段數好像又高了些許。
桓亦看到他的表情笑了「小函子我現在挺慶幸你找到一個屬於自己最重要的人了,否則之後你還真會沒什麼前進目標。」
封鑰函一愣,突然想起上一世桓亦對自己說的『最重要的人』的這個話題,就像桓亦他最重要的人是尚觀——這個『重要』的概念他在上一世可是完全的不理解。
——不過比起這個,後半句桓亦說的前進的目標又是什麼。
看到封鑰函臉上那稀少到可憐的輕微表情波動,桓亦就知道封鑰函在想些什麼。
「小函子,你重生之後絕對又想過復仇的事情吧?」
封鑰函微微點頭,他又不是聖父,雖然這不是這一世的主重考慮但是一而再再而三招惹到他的那些存在該收拾的他還是會收拾。
「但是很不湊巧,我的報複名單上有很大一部分是和你重合的。所以抱歉,有部分我先搶先了呦,小函子。」
封鑰函一愣,眼前本能劃過的是剛剛研究院橫屍遍野的場景。
如果說桓亦和自己有什麼報復對象是重合的,那麼那些上一世將他們當試驗品各種折磨的科研人員,無疑就是他們的目標。
「所以試驗品不小心掙脫暴動也是你做的?」封鑰函看了眼依舊睡得深沉的隊友,挑眉面向桓亦……他現在是知道為什麼桓亦要用催眠將自家隊友帶入夢境,畢竟這些對話還真不怎麼合適他們聽到。
桓亦笑而不語,但完全沒有否認的態度。
「我重生的時間是在末世之後,比較幸運的是我重生的時候這具身體還是一個沒有意識的初階喪屍,這給了我很大的提升空間。」
桓亦敲了敲方向盤,回憶起來倒是挺好笑的「我想你應該見過尚觀了對吧,在那之後我就悄悄潛入第三研究院了。
說來也是巧合,當時我在找第三研究院的可替換人員的時候正巧發現了一個和你說的同一個福利院出來的小科員,挺不起眼的。
也就是借著這層身份在我逐漸接近袁征的時候,他才沒有查出什麼並且懷疑。」
封鑰函嘖嘴感慨,還真不愧是上一世他和桓亦聊得太多了,這一世他能有足夠的素材偽裝自己。
「那你在和我認出對方的時候就不會讓袁征多疑,覺得你往外遞消息裡應外合什麼的?」
桓亦搖搖頭「袁征這個人有多生性多疑你也是知道的,完全監控自己的學生助手之類的事情他完全做得出來。」
封鑰函贊同的點頭,記得上一世就有印象是袁征懷疑的一個科研人員在第二天直接消失,直到自己被救出去最後死於爆炸的時候為止他都沒有再見過第二面。
——所以尚觀說過他在末世之後見過桓亦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遇上過了這件事也就有了解釋。
「其實也挺悲哀的,上一世關於咱們被實驗的理由。」桓亦敲了敲方向盤,很是感慨的嘆了口氣「當然為了人類這種崇高的理由就別想了,沒發現這一世袁征的身體明顯不好嗎?」
封鑰函點頭,在記憶里袁征的整體感覺都比現在年輕不少。
「我承認,除了我從中作梗這個因素以外,上一世袁征本來就追求的是永生。」說著他勾起嘴角笑容嘲諷。
「越是得不到什麼越是渴求什麼,又不想自己冒險嘗試變成沒有思維的喪屍,所以用於降低冒險指數的我還有當時出現的身體屬性奇特的你……我想不用我多說了。」
封鑰函注視著窗外不語,上一世的事情終究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提起來也難免是一種自揭傷疤的舉動讓人感到不舒服也是難免的。
「所以合作一次吧,作為我不小心把和你共同的報複目標集體大清空的賠禮。」桓亦的笑容很是玩味,像是正在期待一場好玩的遊戲一樣。
「我需要你幫我設一個局,看敵人愚蠢的互相殘殺怎麼樣?」
封鑰函眼神一動,注視著越來越近的子都基地然後露出了個淺淡卻十分危險的微笑。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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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他們買下住所的別墅區的時候,封鑰函帶著葑斬廖下了車。
「袁征他們的車子肯定最後是要進內城的,」封鑰函簡單交代了下,然後看了眼在桓亦一個響指之下解除催眠正迷迷糊糊蘇醒的自家隊友「趙邱文是趙家的少爺,等他清醒了之後他會告訴你回趙家的路,順便幫忙稍一句我和阿廖的去處。」
桓亦比了個手勢表示沒問題之後,封鑰函就背著自家弟弟腳步匆匆的回了他們定居的那個別墅。
因為前些日子在任務開始前是住在趙家大宅,一陣時間不見院子里的草木似乎因為是異能催化過稍有變異的品種的緣故有些旺盛。
在他們悄悄接近封鑰函卻察覺到了這兩個人身上熟悉的味道之後,這些暗藏殺機的植物便悄然退下,好像從來沒有移動過似的。
封鑰函三步並作兩步的回到他和葑斬廖所居住的三層房間,在簡單給自家弟弟清理了一下之後拜託幫忙查看一下他的具體身體狀況。
源於封鑰函一路上因為自家弟弟身體不適一直保護的緣故,和因為意外弄得一身狼狽的封鑰函比起來葑斬廖身上還算意外的整潔,稍稍整理了一下就沒有了問題。
在封鑰函將葑斬廖打點整潔之後的數據分析結果也分析了出來。
「所以說……就和之前阿廖覺醒異能的時候一樣,他缺少一點打破平衡的能量……或是說抗體元素?」
封鑰函聽完的分析數據之後微微皺眉。
【系統:是的宿主,因為在他昏迷之前沒有吸收能量,這變相的導致他沒有辦法補充並且晉階。】
……而且處於昏迷狀態,自家弟弟肯定也沒有辦法再吸收能量。
——這下麻煩了……
如果再讓葑斬廖昏迷下去,這無疑就是一場結局只壞不好的惡性循環。
葑斬廖微微焦躁的在房間里踱步,突然想起之前分析的結果是這次葑斬廖的情況和他剛剛異能覺醒的時候相似……那就是說……
「……和之前那次一樣,用我的血也是可以的吧??」封鑰函的步子一頓,這樣詢問道。
【系統:數據分析結果是可以。】
【系統:因為宿主是移動的抗體儲備庫。】
所以既然是這樣,封鑰函也沒什麼好猶豫的坐在葑斬廖床頭,左手械化出一把鋒利的短刀然後在自己的右手手腕上一劃,湊到了葑斬廖的嘴邊。
不過稍微不順利的是,葑斬廖沒有之前發燒時急切需要液體的主動感,封鑰函餵食血液的過程並不順利。
無奈封鑰函只能暗地感慨一下當年,然後自己猛地吸了口手腕上不斷湧出的鮮血在貼上葑斬廖的嘴唇,引導著讓他有吞咽的意識。
等引導成功之後,葑斬廖自主吞咽封鑰函手腕上湧出的血液的動作也趨近於本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齡漸長身體機能需要補充的也多些的緣故,這一次葑斬廖吸收的血量明顯要比覺醒異能那次要多得多。
【系統:宿主你這是想失血過而死嗎?】
【系統: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完全不用這麼麻煩,我可以分分鐘滿足你的心愿。】
在出言提醒他之後,稍微有些分神的封鑰函才反應過來將手腕移開,對此高傲的系統君已經不想要對自家無時差跑神的宿主做出任何錶示了。
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在堪堪將他手腕上的傷口修復完畢之後封鑰函站起身的動作竟是腳下不穩晃了兩晃。
【系統:根據數據顯示,宿主你現在需要休息】
「不,沒關係……阿廖他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封鑰函用力搖了搖自己有些眩暈的腦袋,試圖把那股不適的感覺給甩出去。
【系統:不出半個小時,他的體內能量值正在發生變化】
【系統:建議宿主儘快修整,你比那些在路上還被強制睡眠了一陣的隊友們的精神身體負擔指數更高】
聽著對自己身體完全不贊同的提醒,封鑰函看著自家弟弟開始緩慢紅潤起來的臉色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雖然讓他直接去休息單放葑斬廖在這邊他是做不到,但是去清洗一下一身的狼狽還是讓他不能拒絕,畢竟無論是身上髒兮兮的衣服還是嘴裡依舊瀰漫著的鐵鏽味,說實話真的是不讓他好受。
「幫我注意著阿廖,如果有什麼不對的話及時提醒我。」封鑰函起身,將已經破爛的他不想直視的外套脫下來直接扔掉,向浴室的方向走去。
【系統:比起這個宿主你還是應該注意一下腳下,你的步調已經虛浮的會讓數據誤判以為你在下一刻就會被淹死在浴池裡】
面對自家系統從重生一來就沒改好過的舌毒,封鑰函只能抽抽嘴角,權當自己什麼也沒聽到。
因為還是對自家弟弟的不太放心,封鑰函的清洗速度很快,在他重新換上一身嶄新的衣服坐在葑斬廖旁邊默默等待他的蘇醒期間,他的頭髮都沒有徹底的干透在發尖還滴著水。
表示他已經想要徹底屏蔽這隻蠢宿主了。
可能也是意識到去勸說封鑰函注意自己的身體這點,在葑斬廖蘇醒之前完全就是空談,於是在沉寂下去之後整個房間寂靜的像是靜止了似的。
大概是因為現在體質要好於小時候覺醒的時候,葑斬廖在吸收封鑰函血液之後的恢復速度是肉眼可見的,最明顯的就是從他的呼吸幅度和起色上看。
封鑰函也不打擾,就是靜靜的坐在旁邊注視著他。
終於,在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之後,葑斬廖緊繃的眼瞼似乎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他緩緩睜開雙眼,眼底劃過一絲不確定的茫然。
見自家弟弟終於是蘇醒過來,封鑰函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說是不緊張肯定是不可能的,畢竟進階並不是什麼安全的事情,水到渠成固然是好但是一旦發生意外也是很要命的事情。
「阿廖,你感覺怎麼樣?」封鑰函湊過去注視著葑斬廖的雙眼,長時間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使他的眉間多了幾分的疲倦和放鬆。
葑斬廖沒說話,視線靜靜的注視著他似乎有點愣。
剛剛清理過自己一身狼狽之後的封鑰函換上了一件純白色的棉質長袖襯衫,為了方便就隨手拽了條及膝的白色中褲穿著,一身純白的他發尖微微濕潤還泛著幾分水色。
他伸手,輕輕觸上封鑰函還帶著些許水汽的頭髮。
封鑰函沒注意到葑斬廖有些複雜的眼神,只當是自家弟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們換了地方不由笑笑,順著他的手看了看自己稍微長長了些的發尖「說起來一陣時間沒打理,好像長長了點。」
不同於依舊是正常成長的葑斬廖他們,封鑰函因為被數據化固定在了25歲的緣故以至於他的大部分機能是不會發生變化的,就像是頭髮的長度,這些年能稍微長長些還真的是挺讓人驚訝的。
正當封鑰函還在沒邊際的想東想西的時候,葑斬廖突然露出了個讓封鑰函瞬間感到危險的笑容……而且這笑容的感覺讓他莫名感覺有些熟悉。
還沒等到他做出什麼反應的時候,封鑰函就率先拉住了他的手腕重重一扯。
由於沒有防備,再加上他剛剛失血導致的失力竟是在自家弟弟這麼用力的一拽之後猛地經歷了一次天旋地轉的感覺。
被這麼一拉,血液循環不暢讓封鑰函眼前一黑,再等視力重新恢復封鑰函才發現葑斬廖撐在自己面前,兩隻胳膊有力的固定在他的兩側將他牢牢困在了他的身.下。
「阿廖?」封鑰函有些不自然的動了動,雖然自家弟弟平時就喜歡和他摟摟抱抱的很是親昵,但是像這樣曖.昧不明的姿勢卻是很少……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似乎房間里的氣氛也有所變化。
「鑰函……」葑斬廖笑起來,低沉的聲線很是溫柔「……又見到你了。」
因為稱呼的不同,這讓封鑰函愣了一下在他仰頭的時候直接裝進了一雙漆黑的雙眼之中。
葑斬廖的雙眼是很漂亮的黑色,不同於封鑰函所見過的那些,葑斬廖眼中的黑色很純粹,沒有一絲雜色在裡面就如同他最深邃的夜空一樣,格外的迷人。
……而現在,那雙漆黑的雙眸中滿滿都是顯而易見不加以掩飾的瘋狂,還有濃濃的悲哀。
「阿……廖?」封鑰函的聲音有些不確定了,在他的腦海里似乎有個念頭越發的清晰起來。
「鑰函為什麼不聽話呢?承諾別人的事情違約了可不好孩子了哦。」葑斬廖緩緩地低下頭湊近封鑰函的耳邊,似乎是喃喃自語似乎又帶著幾分誘哄。
「每次鑰函你消失的速度都那麼快……這次我要徹底的抓住你,別想要再逃走了呦,鑰函……」
封鑰函一驚,還沒等本能的抵抗葑斬廖就已經十分強勢的一吻落下。
「唔……葑……唔嗯……」
封鑰函被他用力的捏住下巴,被迫張開原本緊緊抿著的雙唇然後承受由他主導的很是霸道的一個吻,黏膩曖.昧的水聲響起,在舌尖輕觸上自己的上顎之後封鑰函猛地一抖呼吸越發困難了起來。
同時,在兩人間距離越發交錯的時候,封鑰函敏感的察覺到葑斬廖似乎以一種非常強硬的態度將膝蓋擠進自己的雙腿之間。
封鑰函此時是完全明白,從在道口自家弟弟昏迷前莫名的叫了他的名字那個時候開始,估計屬於上一世葑斬廖的記憶已經是完全的蘇醒,客觀的說葑斬廖也和他一樣,完完全全的重生了。
……而且更恐怖的地方在於……貌似,他上一世最後做的那件事給葑斬廖的刺激不小……吧?
思想稍稍跑掉了一點的空擋,封鑰函就立刻被葑斬廖按住深吻,來不及吞咽的唾液順著他的嘴角劃過顯得曖.昧無比。
在封鑰函就快因為窒息而昏厥的時候,葑斬廖輕咬封鑰函的嘴角並且放開了他,糾纏許久的兩人分開時竟然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水聲。
封鑰函無力的躺在床上大口喘息,眼前因為生理新的眼淚而霧蒙蒙一片看不真切起來。
因為缺氧而緋紅的臉色和滿是水光的眼神讓葑斬廖眼中神色漸暗,雖然依舊是沒什麼太大的表情浮動但是卻是和封鑰函以往冷靜自持的樣子相差甚遠。
——想要……看到更加不一樣的……想要看到他的更多表情……
心底似乎有個聲音這樣說著。
——這——是——條——愉——快——的——分——割——線——【笑】——
等葑斬廖再次蘇醒,首先給他第一感觸的是被自己緊緊擁在懷中封鑰函稍帶倦色的睡顏。
兩人之間緊緊交纏著時所緊密相觸的皮膚簡直束縛的讓人不由感嘆,不過……葑斬廖自知自己可沒那麼多時間感慨著感覺的美好。
理由只有一個……
這些天他好像……做的稍微過分了一點……
之前的記憶葑斬廖可是歷歷在目,要不是在接收記憶的時候不小心被最後的情緒影響,他不會有這麼的……瘋狂。
正在心虛的時候,封鑰函似乎若有所感的輕輕動了動身體,有些將要蘇醒的意思。
葑斬廖身體一僵,卻不想相連的某處因為牽動引發兩個人同時的一聲低吟。
封鑰函醒來的時候稍微有些茫然,不過在他看到葑斬廖的那一剎那反應了十幾秒鐘之後,他就已經徹徹底底的清醒了過來。
「葑斬廖。」封鑰函沖著他裂開一口小白牙,笑的猙獰無比「你二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