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棵草

第十六棵草

「夫人您……能感受到身體跟以前有什麼不同嗎?」維狄緊張地看著秦冢。

因為海登萊一直像盯犯人一樣盯著他看,這讓本就懼怕將軍的維狄不敢有絲毫怠慢,「比如肌肉酸痛或者睏乏無力之類的,又或者是渾身發熱?只要是不同以往的感覺都可以。」

秦冢皺眉思索了一下,緩緩道:「酸痛無力倒是沒有……不過好像有一種奇怪的東西一直在到處亂竄。」

就像氣在體內來回遊走時的那種感覺,可並不覺得難受,因此,秦冢雖然有些困惑,卻也沒有放在心上。

維狄眼前一亮,立刻興沖沖地往前上了一步,「就是那個!夫人您試著把您說的那個奇怪的東西逼出來。」

「逼出來?」秦冢微微一愣,「這……怎麼逼啊?」

「恩……就是,用您的意識去控制它,把它當作身體的一部分。」維狄說著,尷尬地搔了搔腦袋,「好像有些抽象,但只能靠您自己去體會了。」

秦冢為難地皺起眉頭,覺得那股氣正停留在他的左膝上,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卻不知該如何撼動它。他不好意思地看了海登萊一眼,在膝蓋上摳了摳。

「在這裡?」海登萊看出秦冢的窘迫,伸手覆上他的膝蓋,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要不要我幫你?」

秦冢警覺地往後退了退。

一看到海登萊不明深意的笑容,他就知道這個人肯定要做壞事。果不其然,就在秦冢剛打算開口拒絕之時,那股氣突然惡劣爆發,逆流而上,直衝他的丁丁而去。

秦冢驟然夾緊雙腿:???!!!

「你你你……你幹了什麼!!」他滿臉通紅地瞪著海登萊,雙腿輕輕打顫。敏感地帶被不同尋常的力量包裹著,變得稍微摩擦就讓人發軟發熱。

「哎呀將軍您別瞎搞了!夫人這樣要被你玩壞的!」維狄心驚膽戰地衝上前勸海登萊,「男,男性的那個部位很脆弱……」

「恩?是么?」海登萊不太自然地眨了眨眼睛,見秦冢正瑟瑟發抖地瞪著他,眼眶周圍因為怒氣和害羞漸漸染上紅暈,不由地心裡一緊,解釋道,「我只是想幫你……」

「請您出去好嗎!我不需要您幫!」秦冢稍顯無助地沖海登萊大吼,又因為那個地方的感覺太奇妙而禁不住渾身發顫。

海登萊愧疚地抿了抿嘴唇,知道自己玩大了,趕忙趁著秦冢鬧彆扭的空檔將人拉了起來,在他的屁股上狠狠一拍。

秦冢只覺得屁股上火辣辣地一疼,下一秒,纏繞在胯間的不適感瞬間轉移到了腿部。

海登萊委屈地捏著秦冢的頭髮卷了卷,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好吧我出去就是了,你別生氣。而且,我哪知道你這麼敏感啊……」

「將軍!!」

海登萊半闔眼帘,得逞地在秦冢耳邊吹了口氣,然後面帶笑意地離開。

「哦對了,在我回來之前不準練習變身。」

走到門口的海登萊忽然轉過身,威脅地看了維狄一眼。維狄立刻用力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分寸。

等到海登萊離開后,秦冢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重重地癱倒在了椅子里。維狄憐憫地看了眼秦冢的褲襠,無奈地搖了搖頭,「您還好吧?」

秦冢閉上眼睛點點頭,又認輸般的嘆了口氣,抬眼看向維狄,「不過多虧了海登萊,我好像知道怎麼控制獸魂了。」

他說著,眉間輕蹙,忐忑地舔了舔嘴唇,集中注意力感受著體內的魂力。他發現,獸魂其實是非常聽話的,會順應他的意識一點一點緩緩移動。秦冢抬起右手的食指,吃力地眯了眯眼睛,緊接著,一小團淺淺的,幾近透明的魂體漸漸浮現出來。

怔愣了片刻,秦冢歪過頭,嘴角稍稍下撇,「這個顏色……」

「是風性!」維狄又驚又喜地跑上前抱住了秦冢的手腕子,瞳孔閃閃發亮,「真不愧是您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風性獸魂……」

秦冢一頓,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第……一次見?」

「恩!!」維狄用力點頭,滿臉羨慕,「風性是非常稀少珍貴的屬性,全帝國屬風的大概也不超過百人呢!!」

秦冢稍微有些吃驚,眼眶也不自覺地撐大了幾分。

「雖說風性不如其他屬性那般具有很強的戰鬥力,但它卻有比任何屬性都厲害的地方。」

秦冢欣喜若狂地眨了眨眼睛,湊到維狄面前,「什麼地方?」

「恩……」維狄神色複雜地往旁邊拉開一些距離,「氣味。」

「氣味?」

維狄摳著腦袋傻笑了兩聲,點點頭,「怎麼說呢,就是一種讓人興奮的氣味,聞了可以駁起,吸了可以糕潮,哈哈,當然這也有點誇張了。總之很神奇,就好像魂力裡面摻著春'葯一樣!這麼說起來……好像一般覺醒風性獸魂的都是狐族……啊!夫人您怎麼了?!」

秦冢生無可戀地倒進座位里,一時半會兒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他本以為自己即將走上的是人生贏家的道路,路上滿是金子,卻萬萬沒有想到是這條道路上鋪的全尼瑪是精子?

所以我要這麼一個珍貴稀少的屬性……有個屁的用啊!!

自古以來人形椿葯都沒有好下場,我一點也不想要。

「夫人您別灰心呀,風性雖然看起來弱,但如果好好利用的話,肯定是幾個屬性當中最厲害的。」維狄見秦冢滿臉失落的樣子,趕忙上前安慰他,「您看看那些狐狸精,哪個不是人生贏家。」

你是不是討厭我啊?

秦冢好沒氣地看了維狄一眼,將縈繞在指尖的獸魂揮開。

「如果您想嘗試變身呢,就必須讓獸魂完美地覆蓋到每一處神經點上。」維狄笑著摳了摳臉頰,「不過這需要非常強大的控制力,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我們不如純種獸人,必須付出很多努力才能適應獸魂這個東西。」

秦冢眨了眨眼睛看向維狄,有些好奇地問:「維狄你……花了多長時間才學會變身的?」

「我資質愚鈍,花了將近十年呢。」維狄尷尬地摸了摸脖子。

秦冢難以置信地睜大眼,默默地咽下了一口唾沫。

你看起來可不像資質愚鈍的人,竟然花了將近十年的時間嗎?

那我……

「不過夫人您就不用擔心了。」維狄走到秦冢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您能在這樣的御獸場裡面訓練,三天之後維持基本形態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這裡跟在外面有什麼不同嗎?」

「當然有不同了。」維狄看了眼天真的秦冢,無奈地搖了搖頭,「御獸場對獸人來說簡直是天堂,哪怕只是呆在裡面不動,獸魂也會自動與身體進行磨合的。您不覺得現在有種渾身的經脈都被打通的感覺嗎?」

秦冢縮了縮脖子,好像的確如此。

自從踏進這御獸場之後,身體就明顯輕鬆多了,身體中那股氣亂竄的速度也減慢了不少。

「這個地方這麼好,為什麼獸人們不幹脆直接住在裡面?」

「御獸場有利有弊,呆的太久可能會導致養分過剩造成獸人死亡的。每天早中晚各呆兩個小時就足夠了。」

秦冢點點頭,又不解地皺了皺眉,「不過話說回來,既然有御獸場這樣的地方,你為什麼會花十年時間才……」

「您以為御獸場是隨隨便便誰都可以建造的嗎?」維狄無可奈何地苦笑起來,「這可不僅僅是有錢就能擁有的東西,還得擁有尊貴的身份。目前除了王宮裡建造有御獸場之外,也只有雪豹,嵐虎和金獅子這三大家族得到了修建的許可。」

秦冢乾巴巴地笑了笑,總覺得自己有種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感覺。

「對了!說到家族身份,其實我還想感謝您呢。」

「啊?」秦冢愣了愣,「感謝什麼?」

維狄俊眉微蹙,神色複雜地搓了搓手,「其實……我的名字能寫在白鴨一族裡面,都是託了夫人的福。」

秦冢皺眉,表示不解。

「今天之前,我還是一個生活在垃圾堆里的流浪漢,是將軍把我撿來的。因為我跟您一樣,都是注射了鴨型m-serum的人。」

我除了要教您一些獸人的知識之外,還得隨時做好準備為您犧牲。您的飼料我得先嘗,您的飲料我得先喝,您的藥物我得先吃,只因為我們體質相似。

好在將軍開出來的條件豐厚,不僅僅讓我在一夜之間變成了貴族,如果有命可活的話,將來還有一輩子榮華富貴。

當然了,這些維狄都沒有告訴秦冢。

「將軍大概是覺得我可以給您傳授一些經驗。」維狄笑眯眯地看向秦冢,「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願意好好服侍您的。」

秦冢怔愣了片刻,隨即用力擺手,窘迫地搖著頭,「說,說什麼服不服侍的,你可是我的老師!」

維狄欣慰地笑了笑,嘴角旁邊的兩個酒窩露出淺淺的痕迹。

他將秦冢帶到御獸場中央的一處空地,給他指了指正前方的一副僅完成了一半的拼圖。隨即,一絲淡藍色的魂體從維狄的指尖縈繞而出,緩緩飄到對面的拼圖上。

「您先試著用獸魂完成這幅拼圖吧。」

……

御獸場後方是一片環海的山地區域。

雖說這裡寸草難生,卻也在海登萊外婆的悉心照料之下變得生機盎然。

海登萊站在一塊石壁後方,身前跪著一名面帶忍者面罩的男子。男子身材瘦削,四肢頎長,唯一暴露在外的狐狸眼帶著幾分妖冶之色。

他是隸屬狂犬暗部的忍著,金狐。

「將軍恕罪,米羅修斯三人自從那天之後,就好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我跟灰狼雖追蹤了多時,卻沒有任何線索。似乎……是有人在保護他們。」

海登萊百無聊賴地聽著,點點頭,身子卻早已經側到了御獸場的方向。金狐見海登萊心猿意馬的模樣,略微吃驚地挑了挑眉毛,也循著他的目光往御獸場的方向看了看,「將軍……御獸場中有什麼東西嗎?」

「恩?」海登萊這才回過神,轉而嚴肅地看向男子,用問罪一般的口吻問道:「這麼說來,你們是找不到米羅修斯了?」

「我們需要一些時間。」金狐低了低頭,面帶歉意。

「你們這些辦事不利的傢伙,是想丟掉飯碗嗎?」海登萊面露陰翳,忽的,又神色不明地摸了摸耳朵,蹲到金狐身邊,好奇地看著他,「不過金狐,你對那方面的事情應該很了解吧?」

金狐一愣,只覺後背一陣惡寒,「將軍您……指哪方面的事?」

「恩,就是,床事方面。」海登萊的耳尖微微泛紅,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咳咳,你知道的,塔梅和裴吉總是因為澆配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因為塔梅的那玩意兒太大了,裴吉的身體又……恩,小小的,所以很難弄進去。我想我作為將軍,有必要為自己的屬下排憂解難。所以……什麼樣的姿勢會讓嬌小的愛人做的舒服一點?」

……

金狐扯了扯嘴角。

我看是您想知道吧。聽說夫人被米羅修斯注射了藥物,現在變成了一隻鴨子。

「如果兩方的體型差距太大,我建議還是不要獸化澆配了,太血腥。」金狐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真是沒眼看,「將軍沒有經驗的話,可以多看看小電影么。畢竟您的那裡太大了,容易弄傷夫人……」

「誰跟你說是我要那個了!」海登萊瞪圓眼睛,惡狠狠地看了金狐一眼,「給我滾!明天要是還沒找到米羅修斯就跟灰狼一起去*!」

金狐撇撇嘴,委屈地縮了縮脖子,「將軍息怒,那我就先……」

「等等。」海登萊叫住準備離開的人,冷若冰霜地看著他,隨後一本正經地沖他伸出手。

「把你的小電影留下再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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