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棵草

第二十七棵草

婚後的第二天,在塔梅里克的帶領下,秦冢和海登萊搬進了屬於他們自己的家。

簡潔優雅的格局和色調讓秦冢很是欣喜,尤其是室內里隱約飄散的一絲淡淡的香氣,讓人舒心又覺得清爽。他不禁佩服起塔梅里克的辦事能力。

「將軍您看還滿意嗎?」塔梅里克縮著肚子,忐忑地躬在海登萊身邊,注視著他的表情。

海登萊看了秦冢一眼,見他眼睛里溢出喜歡的神色,這才點點頭,露出滿意的表情,「恩。」

塔梅里克重重地鬆了口氣——幸好之前偷偷去查了一下夫人的喜好,不然肯定死慘了。

「另外,您挑選的幾個型號的機器人都已經在運輸途中了,應該等會兒就能送到。」塔梅里克一邊給海登萊交代情況,一邊掏出智腦,給兩人調出一副立體圖像,繪聲繪色道:「還有您交代的蜜月旅行。您看看,這些都是非常適合度蜜月的星球,景色和美食都是一級棒,當地的民風也算淳樸,關鍵是賓館的房間特別適合啪啪啪!雖說位於不同的國家,但我跟吉吉已經研究過了,它們都在同一條宇宙航道上,要全部玩遍的話也很方便。」

塔梅里克嘰嘰歪歪了半天,海登萊就聽進去一句賓館的房間適合啪啪啪,於是立即點頭。

「秦冢的出國證明辦好了么?」

「辦好了,辦好了。您要著急的話,我們明天就能出發。」

海登萊輕抿嘴唇,猶豫了片刻,搖搖頭,「還是先讓秦冢休息一天,我帶他去買些東西,後天出發。」

塔梅里克連忙點點頭,「那我先去打點一下,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海登萊想了想,輕輕擺手。

塔梅里克立刻猶如放出牢籠的小鳥一樣喜大普奔,熊爪子都冒出來了,「那那那,那我就不打擾將軍跟夫人恩愛了,我要回去讓我家小豬給我灌腸了嚶嚶嚶,我最喜歡灌腸了!」

「……趕緊滾!」海登萊簡直沒眼看。

煩死了!

說的秦冢臉都紅了!

都被他教壞了!

待到塔梅里克走後,海登萊重新設置了虹膜鎖,將秦冢和自己的虹膜數據輸入進去,然後打開防禦系統,二人世界就此拉開序幕。

秦冢重重地倒進了沙發里,覺得這些天以來,這一瞬間真是讓他最輕鬆舒服的時刻了。

「這些天辛苦你了。」海登萊坐到秦冢身邊,輕輕捏了捏他的太陽穴,溫柔道:「一半的合約金我已經匯到你的戶頭了。」

秦冢原本享受的表情猛然一滯,略顯僵硬地勾了勾唇角。

不知為何,他明明應該高興的,卻有點笑不出來。

海登萊……還是在履行合約么……

「怎麼了?你好像不太開心。」海登萊笑了笑,故意捏了捏秦冢的耳朵,「給你錢花你還不樂意?」

「樂意樂意!我樂得要死!」秦冢一躍,氣沖沖地坐起身,「你最好多給我點錢我好去外面花天酒地!」

海登萊挑眉,目光霎時陰沉下去,「你說什麼?」

秦冢撇了撇嘴,見海登萊生氣了,氣焰也一下子撲滅不少。他一方面覺得委屈,一方面又不想讓海登萊知道他很介意,畢竟有句老話說的好,誰先愛上誰就輸了。

秦冢覺得自己最近很有輸的勢頭。

海登萊不悅,伸出胳膊一撈,將秦冢撈回自己懷裡,惡狠狠地捏了捏他的耳朵,「你敢出去花天酒地我就敢打斷你第三條腿。」

「那你是因為怕合約關係暴露所以不讓我出去花天酒地呢,還是因為你覺得嫉妒?」

海登萊一愣,萬萬沒有想到秦冢給他拋了個直球。

「恩?」秦冢皺了皺眉,直勾勾地盯著海登萊的眼睛。

海登萊咽了咽口水,在考慮要怎麼說才能顯得不那麼窘迫。古話里有說,誰先愛上誰就輸了。雖然他已經輸了,但作為一頭純特a種的豹子,該有的面子還是得有的。

而且,不能讓這個人太佔上風。

否則他肯定會越來越無法無天的。

恩,過度的寵溺只會造成他的恃寵而驕。

海登萊目光閃爍,剛準備隨便找個理由岔開這個話題,門鈴突然響了。他得救般地推開秦冢,跑到門口查看情況。

秦冢撇了撇嘴角,看著海登萊明顯迴避的態度,心裡很不是滋味。

須臾,門被打開,三個個頭嬌小的機器人走進了客廳里。為了家庭的和睦,海登萊特意買了沒有蛋蛋沒有丁丁沒有咪咪的全鋼鐵式無臉機器人,程序里只輸入了三句話——「夫人好」,「夫人吃飯嗎」,「夫人,將軍在床上等你。」

海登萊為自己的機智聰明感到驕傲。

機器人們一踏進屋內,便開始自顧自地打掃轉悠起來,儘管屋子裡其實很乾凈。

小插曲並沒能打破屋內的僵硬氣氛,海登萊走到悶悶不樂的秦冢身邊,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看了看地面,露出彆扭的神色,然後小聲道:「後者。」

「什麼?」秦冢抬起頭。

「你剛才的問題。」海登萊撓了撓耳尖,臉頰發燙。

秦冢愣了愣,隨即,灰溜溜的眼睛里一點一點,被驚喜的神色熏染。海登萊在他露出傻笑之前及時按住了他的臉,怕自己因為這個笑容把持不住,在沙發上把人給操暈了,那今天的行程就泡湯了。

「不鬧脾氣了?」海登萊挑眉,不滿地看著秦冢。

秦冢聳聳肩,表示自己十分無辜。

「我們去買點東西回來,塔梅里克沒有準備食材和日用品。」海登萊將人從沙發里拉起來,看著現在的時間,如果東西買回來,剛好能到午飯的點。

……

住宅區周圍的商業街車水馬龍。

海登萊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去所謂的商場里買東西。不過,對從來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他而言,偶爾體驗一次跟愛人逛街的滋味,也是非常不錯的。

很顯然,秦冢的生活經驗要比海登萊多得多。

他輕車熟路地走在前面挑挑揀揀,海登萊就一臉寵溺地跟在他身後付錢。

周圍路過的群眾紛紛表示,要被這一對夫夫甜的掉牙了。

兩人選好一些基本的日常用品和食材之後,海登萊便帶著秦冢來到了武器和聖獸'交易所。

秦冢很好奇,發現這裡的武器看起來跟地球上的槍炮之類似乎大有不同,每一把武器上面都有需要注入獸魂的菱形凹槽。

「哎喲將軍,您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就來了!」經理擦著汗,風風火火地從樓上下來迎接,一臉又可以賺一大筆錢的歡喜模樣,「我不知道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將軍恕罪啊!」

海登萊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今天需要買些什麼呢?恩……看樣子是給夫人選防身武器吧?」經理樂呵呵地沖秦冢鞠了個躬,盛情道:「夫人的話,我覺得短刀應該就可以了,太重太大的武器他恐怕駕馭不了。」

海登萊點點頭,「那把小狼牙還在嗎?」

經理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逐顏開,眼角的魚尾紋都給笑了出來,「在的在的!您請跟我來!」

經理轉過身,沖周圍躍躍欲試想湊上前的銷售小姐使了個眼色,嚇得小姑娘們趕緊散開,卻還是忍不住偷看海登萊和秦冢。

三人穿過貴賓通道,來到交易所內部的高級武器陳列室內。秦冢一抬眼,便發現了架在能量罩中間的一把墨綠色的小刀。

「夫人您真是有福了,小狼牙可是小店的鎮店之寶。」經理關上能量罩,小心翼翼地將短刀從支架上取下來,遞到秦冢手中。

秦冢咽了咽口水,忐忑地接過。他只覺得掌心裡一涼,明明看起來無比沉重的短刀,拿在手裡卻非常輕。

經理見秦冢面露喜愛的神色,趕忙吹噓道:「它的刀鞘和刀柄都是用純天然的狼牙玉打磨而成,這種玉本身就有凝聚和梳理獸魂的能力。再加上刀身採用的特殊材質,能夠將獸魂的威力發揮到極致,是一把無論是攻擊還是防禦都堪稱完美的武器。」

秦冢眨了眨眼睛,大概明白了這把刀絕對是一個裝逼利器。

海登萊也露出稍顯滿意的神色。

雖說這把小狼牙沒有經理吹的那麼厲害,但確實是最適合秦冢的武器。他力氣小,能駕馭的武器並不多。小狼牙的威力和防禦值都足夠幫他嚇退很多心懷叵測的人。但若是遇到米羅修斯那樣的狠角,一把短刀顯然是不夠的。

「最近有什麼新種聖獸么?」海登萊轉頭看向經理。

經理一愣,隨後一拍大腿笑開了花,整個人像是泡進了蜜里一般甜滋滋的,「有有有!最近新進了好幾隻小崽子呢!我帶您去瞅瞅?」

海登萊點點頭,牽起秦冢跟在經理身後。因為對象是海登萊,經理毫不猶豫地將他們往s級聖獸飼養室的方向帶。

在門口,經理替兩人穿上了大衣。然而,這大衣並不保暖的,秦冢剛套到身上,就感覺墜入了冰窟里,冷的直打顫。

「新來的幾個小傢伙溫度實在太高了,我們得穿著冰服進去,否則還沒進去都得被燒成灰。」

海登萊皺了皺眉,「都是火性的獸種?」

「恩。」經理點點頭,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最近這不是火性獸種大熱嘛,戰鬥力強,長得又好看,買的人自然也比較多。光是這個月,特意來買火性聖獸的顧客就多了一倍吶,所以我們這兒也引進了幾頭漂亮又強大的小傢伙。」

經理說完,推開了飼養室的大門,一陣灼熱的火浪迎面撲來。

海登萊替秦冢把帽子掀起來,淡淡道:「也因為新上任的國王是火性獸魂,所以火獸的熱度被炒起來了吧。」

經理後背一直,不可否認地聳了聳肩膀,「大勢所趨嘛。」

漸漸適應了那股灼熱之後,秦冢發現套在身上的大衣就像一層保護罩,隔絕了外界的高溫。他睜大眼睛四處看了看,發現這裡宛若一個巨大的森林,錯落有致的參天大樹上棲息著好幾隻正在酣睡的異獸。

秦冢舔了舔嘴唇,在心裡暗自感嘆。

他唯一見過的聖獸就是小龍,但現在面前的這些,看起來可比它威風了不下一個檔次啊。

海登萊挑眉看了秦冢一眼,諷刺道,「你該不會是在想那隻好吃懶做的傻鳥吧?

秦冢老實地點點頭。

「這裡的聖獸跟那隻b級的小山雀可不一樣。」海登萊拉著秦冢的手腕子,帶他來到了一隻火龍幼崽的面前,「只要看它們的毛色,就能知道大致的級別。」

秦冢點點頭。

這些幼崽的毛色確實比小龍的還要光滑艷麗得多。

「你喜歡哪一隻?」海登萊一臉溺愛地看向秦冢。

經理見狀,趕忙擦著汗,顫顫巍巍地跑到兩人面前擺了擺手,「將軍吶,這可不是夫人想要哪一隻就能抓走的呀。還得看聖獸願不願意,若是強行帶走,可是會傷到夫人的呀。」

海登萊不悅地皺了皺眉。

他從沒養過聖獸,所以也不知道原來養只聖獸還有這麼多要求。他的本意是希望這些傢伙能保護秦冢,可不是用來傷害他的。

秦冢尷尬地摳了摳後腦勺,問:「那要怎麼才知道它們是否願意?」

「您過去,試著抱一抱您看中的那隻,如果它沒有抗拒您的話,就表示願意跟您走。」經理笑著說,「您不用擔心,即使聖獸不願意,也不會傷害您的,只要您不強迫它。」

秦冢點了點頭,又忐忑地看了海登萊一眼,然後單槍匹馬地走進了草坪里。

每一隻聖獸都美麗的不行,秦冢垂涎欲滴,剛準備彎腰去抱那隻小火龍,卻被狠狠地瞪了一眼。火龍在他腳邊撒了泡尿,然後嫌惡地甩了甩尾巴跑開。

秦冢:「……」

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心裡冉冉升起。

同樣擔心的,還有站在外面的海登萊。

如果秦冢一隻聖獸都沒抱出來,那他豈不是會特別難過。

他不開心我就不開心,我不開心誰也別開心。

經理站在一旁頻頻擦汗,也是緊張的渾身僵硬。

這夫人不會那麼不爭氣吧,虧我還打算大掙一筆的!

三個人心懷忐忑。

而秦冢也不負眾望地,在樹林里來來回回地跑了好幾圈,被所有聖獸嫌惡捉弄了一遍,最後孤零零站在草地中央,尷尬得像一個錯誤。

海登萊簡直看不下去了。

自家愛人垂頭喪氣的模樣讓他恨不得一把燒了這裡。

忽的,一小團黑色的影子映入眼帘。

秦冢咽了咽口水,猶豫了很久,還是緩緩地走近它。

它是這裡的最後一隻聖獸了。

從秦冢踏進這裡開始,它就一直冷漠地閉著眼睛,因為渾身散著出生人勿進的凜冽氣息,所以沒有其他聖獸願意親近他,秦冢也打從一開始就將它排除在外。

但現在,這隻聖獸是他的最後一次機會了,他決定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

靜悄悄地靠近那棵大樹,秦冢覺得有汗落在了他的睫毛上。他顧不上擦,整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所有聖獸都停下了動作,跑來圍觀秦冢最後一次被狠狠拒絕。

他放輕了呼吸,慢慢地蹲下身,靠近那隻黑色的聖獸。

那是一隻外形酷似獨角獸的生物,全身烏黑的毛散發著無比高貴的色澤,只有眼睫毛是銀白色的,非常獨特。

秦冢咽了咽口水,先是顫抖著伸出手,在它的背上輕輕摸了一把,然後迅速縮回。他看到獨角獸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卻沒有睜開眼睛。

這是……睡著了?

秦冢暗自慶幸,覺得能趁著它睡著的空檔,將它拐走。他蹲在地上往前探了探身子,然後將手臂繞到獨角獸的屁股後面,輕手輕腳地將它抱了起來。

剛一離開地面,銀白色的睫毛驟然一顫,獨角獸猝不及防地睜開了眼睛。一對溢滿寒意的金色瞳孔讓秦冢呼吸一滯,差點本能地鬆開手。

獨角獸眯了眯眼睛,看向秦冢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探究和危險的意味。

秦冢顫了顫,委屈地往下彎了彎嘴角。

這隻聖獸太漂亮了。

他一點也不想鬆手,但它的眼神中,似乎已經透出了拒絕的意思。

就在秦冢左右為難的片刻,獨角獸的視線突然撞上了不遠處的海登萊。四目相對的片刻,這隻聖獸微微一愣,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讓它禁不住低吼了一聲。

「哦!你別生氣,我馬上把你鬆開。」秦冢皺了皺眉,還以為獨角獸生氣了,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剛準備將臂彎里的聖獸放下去,卻發現這隻小生物突然用頭頂的角角戳了戳他的手背,然後友好地往他懷裡蹭了蹭。

……什麼情況?

秦冢怔怔地愣在原地,不知這手到底是松還是不松。

經理見狀,喜笑顏開地沖著秦冢招了招手,大聲道:「夫人您快出來!那隻聖獸接受您了!」

「真,真的么?!」秦冢又驚又喜地低下頭,就見獨角獸向他點了點頭,金色的大眼睛里非但沒有了之前的那股敵意,反而帶著幾分討好的意思。

周圍的小聖獸都是這樣∑(っ°Д°;)っ的表情。

秦冢抱著獨角獸歡天喜地地跑出來,臉頰紅彤彤的。海登萊見他這麼開心的樣子,也非常欣慰地笑了笑。

「夫人您的魅力真是沒話說啊!這隻千年一遇的獨角獸脾氣可差了,平時都沒人敢接近它,我們還一直擔心它賣不出去呢!」經理覺得今天真是他這一年以來最幸福的一天了,「您放心,獨角獸的戰鬥力我不敢說全帝國第一,但也是數一數二的了。有它在,您根本不用擔心有什麼危險。」

海登萊垂眸看了獨角獸一眼,發現它也正好看著自己,眼睛里滿是挑釁。

他不屑地笑了笑,面露譏諷。

要不是看秦冢喜歡你,我今天晚上就把你燉了。

「那經理,我們要怎樣餵養它?」秦冢摸了摸獨角獸後背的毛,獨角獸立刻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湊到秦冢的脖子上舔了舔,然後得意地看向海登萊。

海登萊氣得差點沒衝上去擰下它的角。

「不用怎麼特意餵養的,跟您和將軍吃相同的東西就成。」經理笑呵呵地看著秦冢,就像在看神仙一般,「而且聖獸的適應能力比人類還強,您不用擔心會把它喂死了之類的,只用每天給它洗洗澡就行了。」

秦冢點點頭,越發滿意懷裡隱隱發熱的小傢伙。

「這個是聖獸蛋。」經理不知從何處掏出來一個奶白色的橢球體,遞給秦冢,「您出門如果不想太招搖的話,只要讓它進去這個裡面就行,有危險或是意外情況,它會自己出來保護您的。」

秦冢笑眯眯地接過經理手裡的蛋,裝進口袋裡。

「將軍您看還有什麼需要的嗎?」經理弓著背看向海登萊。

秦冢就見這位經理這一路以來,眼睛一點一點笑得現在連縫都沒了,無奈地搖了搖頭。

「行了。」

經理立刻點點頭,拿出智能計數器開始算錢,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估摸著這隻獨角獸賣出去,交易所上上下下所有的員工這一年的飯錢都有了著落。

……

滿載而歸地回到家裡,秦冢小心翼翼地將獨角獸放到沙發上,心裡萬分喜悅,決定多做幾個菜。

他剛走進廚房,身後海登萊就跟著闖了進來,熟練地鎖上門。秦冢困惑地看了他一眼,只見他從空間鈕里掏出來一條粉色的圍裙遞給自己,命令道:「穿上。」

秦冢無語,「……你什麼時候買的啊。」

「剛才。」

秦冢埋怨地看了海登萊一眼,見他一臉不肯罷休的樣子,乾脆接過圍裙,想著怕弄髒衣服,便將圍裙套了上去。

海登萊皺了皺眉,猛地上前拉住秦冢的手,「你為什麼不脫衣服?」

「……脫衣服幹嘛?」

「現在哪還人穿著衣服穿圍裙的?」海登萊抿了抿嘴唇,二話不說將手伸進了秦冢的衣服里。

秦冢驚愕,「卧槽,誰他媽說穿圍裙不能穿衣服了!住手海登……啊!你別亂摸啊!」

「可是我覺得*圍裙比較性感,做出來的飯肯定也好吃點。」

「你放屁!你……唔……」

海登萊將秦冢一把抱到了灶台上,按著他的手跟他接吻。

沒辦法,秦冢穿圍裙的樣子太賢惠太澀情了,他有點把持不住。

這不能怪他。

只能怪秦冢亂勾引人。

……

中午做的不暢快,以至於晚上的海登萊有點狂躁,硬是把人給做暈了過去。

海登萊小心翼翼地給秦冢洗完澡,便將他放進被子里,走出房間倒了杯水喝。

客廳內灑滿了月光,亮堂堂的。

身形姣好的獨角獸在窗下舔著毛,柔和的月光將它照的隱隱發光。

海登萊挑眉走近,居高臨下地看著它,「說吧,有什麼要求。」

忽的,一個清亮的少年音在客廳里響起。

獨角獸抬起頭,挑釁地回視海登萊,「很簡單,您每個月用獸形跟我打一場,我就好好保護夫人。」

「這個簡單。」海登萊坐到沙發扶手上,翹起二郎腿,「不過話先說在前頭,你最好別在秦冢身上蹭來蹭去的……我吃起醋來我自己都怕。」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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