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棵草

第三十一棵草

將軍夫人參加擂台賽的消息一瞬間在人魚基地內傳開。

開場前的短短几十分鐘,觀賞票被一搶而空,坐台上也難得地,出現了座無虛席的盛況,甚至還有人站在了走道里。

大家都想一睹這位來自強國的將軍夫人的風采。

秦冢站上擂台的那一剎那,才猛然想到自己究竟在做什麼,一股後悔之意瞬間湧上心頭。

他不知所措地往四周張望了一下,發現觀眾席上竟然陸陸續續坐滿了人,他們好像都對這場比賽好像都充滿了興趣。

海登萊坐在貴賓專座上後悔不已。

他看到自家愛人在外拋頭露面,還被這麼多居心不良的人隨意觀賞,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忽的,擂台另一半的門被打開,黑暗的通道里傳來一串沉穩的腳步聲。

須臾,一名身材頎長的男子從中走了出來,腳邊跟著一隻圓滾可愛的小狐狸。

男子的皮膚光滑細膩,性感的薄唇微微翹起帶著幾分邪魅的神色。俊朗的五官只能用精緻精巧來形容,水藍色的眼珠子稍稍轉動,就像撩撥了大海的漣漪一般。儘管長得美艷動人,但眉宇之間那股屬於男子的剛毅也傲然猶存。

秦冢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看的目瞪口呆。

他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這麼漂亮的男人。

台下頓時湧起雷鳴般的歡呼聲,所有沃特聯邦的子民都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

「那位大人!!竟然是那位大人!!」

「哦!!艾希大人我們聯邦的驕傲!!」

「天哪你看,雖然艾希大人對面的那位夫人也是位美人,但跟他站在一起顯然遜色了很多。」

接二連三的喧鬧聲傳進海登萊的耳朵里。

海登萊皺了皺眉,滿臉不爽。他冷冰冰地看了眼身邊的墨菲特,低聲道:「誰?」

墨菲特舔了舔嘴唇,顯然也是一副驚呆了的神情,「將軍,那位是艾希大人,是整個聯邦最受歡迎的獸人,也是這個人魚館的頭牌明星。很多人想找他過招都被冷漠地拒絕了。而,而且……不瞞您說,他是奎因小姐的心腹……」

海登萊挑眉,「他為什麼會來的?」

「將,將軍恕罪啊!這個小的也不知道……」墨菲特欲哭無淚,差點當場給海登萊跪下了。好在海登萊按住了他的胳膊,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

回到擂台。

秦冢沖已經走到自己面前的男子傻笑著揮了揮手,儘可能表現出自己的友好,「你好,我是秦冢。」

觀眾席上的海登萊一把捏爆了座椅的扶手。

笑得太甜了吧死鴨子!

「你就是那位海登萊上將的妻子?」艾希垂下眼睛,居高臨下地看著秦冢。

秦冢點了點頭,乾笑著指了指腳邊的糕丸,「恩,我們其實只是過來玩的。但是因為這個傢伙很想參加比賽,所以我才會陪它來。」

艾希饒有興緻地歪了歪頭,「獨角獸?真稀有啊……」

他的小狐狸睜大眼睛湊上前,用前爪子撓了撓獨角獸額頭上的小角角。

獨角獸動了動耳朵,突然猝不及防地反身一腳,將小狐狸踹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圓圓的肚皮都露出來了。

小狐狸四腳朝天蹬了蹬,又翻不過身,急的雙眼通紅。

人,人家可是女孩子啊!

屁股都被看光了!

嗚……

獨角獸見狀,一臉冷漠地走到它面前,在它的肚子上撓了撓,然後按住它的尾巴,「想起來?」

「嗚……你,你放開我!」

「哼,求我啊,求我我就放開你。」

「主人!!」

「對不起!!」秦冢慌忙火急地跑到糕丸身邊將它抱了回來,沖艾希道歉,「糕丸比較小不懂事。」

「……睾'丸比較小我就應該原諒你嗎?」艾希一臉複雜。

這個夫人……為什麼可以用這麼單純的表情說出這麼下流的話?

「不不不,但還是請你手下留情!」秦冢往前探了探身子,一臉急切地看著艾希。因為距離瞬間拉近了幾分,艾希警覺地往後退了一步,沉下眼。

秦冢立刻頓住,尷尬地摳了摳臉,目光閃爍,「事實上……我完全沒有打架的經驗。」

艾希皺了皺眉,眼底露出一絲困惑,「海登萊的妻子怎麼可能這麼沒用?你是想讓我放鬆警惕么?你以為我會中你的圈套?」

「嘖,不是的……」秦冢心急如焚,「我是真的不會!怎麼跟你就說不通呢!」

艾希垮下臉,趁著秦冢還欲解釋的空檔,一巴掌將他呼到了地上,膝蓋上的皮都磨破了。

艾希:「……」

我用了這麼大力氣?

比賽就此拉開序幕。

秦冢趴在地上眼冒金星,疼的爬都爬不起來。

獨角獸趕緊跑到他身邊舔了舔他的臉,忐忑的目光時不時瞟向台下的海登萊。

完蛋了,將軍好像發毛了。

事實上,要不是墨菲特正極力阻止著海登萊,他可能已經衝上台把那條該死的人魚打成人魚醬了。

片刻之後,艾希也開始明白,秦冢確實是一個不會打架的辣雞,不止不會打,連躲的技術都有待提高。而糕丸也確實是一個狠角,即使以一敵二,也絲毫沒有被壓制的跡象,反而越戰越勇。

幾輪之後,獨角獸把小狐狸屁股上的一圈毛都咬掉了,連帶著艾希身上也滿是抓痕。

秦冢滿頭大汗地扶著膝蓋喘氣。

他沒想到跟那個人魚糾纏是這麼辛苦的事情,要不是糕丸很強,他恐怕早就被打的鼻青臉腫了。

正在感嘆間,一陣奇怪的風刮過。秦冢覺得眼睛里好像進了粒沙子,下一秒,心臟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捏了兩下,收縮著疼痛起來,身體也轉瞬間發熱發燙。

他感覺體內的獸魂開始不受控制了,而這個時候,獸魂平衡器又剛好給了維狄去做修補。

始料未及的事情一瞬間發生。海登萊猛地睜大了眼,卻發現艾希眼疾手快地衝到了秦冢身邊,一把扭住他的胳膊,將人拉到了懷裡。

海登萊的心臟猛地抽了一下,一口咬破嘴唇。

「你在暴走。」艾希沉下聲,儘可能地用身子擋住秦冢,將觀眾的視線阻隔在外。

隱隱泛出的風性獸魂讓他禁不住有些害羞。

秦冢不知所措地睜大了眼睛,感覺再不讓獸魂出來,它們就要把他的*撐爆了。他驟然嘶吼了一聲,一拳打在艾希的下巴上,很有點拳王的風範。

艾希被打得連連後退,整個人都蒙圈了,愣在原地好一會兒。

接下來,兩個人的比賽堪稱一絕,被載入了人魚館經典賽事輪播的滾動屏幕上。

秦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腦子裡就突然出現了一套華麗漂亮的動作,而身體也在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的牽引下,打出了一套行雲流水的古武拳法。

艾希更是一臉懵逼,怒氣蒸騰而上。

虧他剛剛還信了秦冢,以為他真的不會打架!

布魯底克的人究竟有多麼陰險狡詐啊!太會耍無辜裝單純了!

這突如其來的轉折引得台下的觀眾連連尖叫,就連糕丸也有些刮目相看。

同樣震驚的,還有已經準備衝上台的海登萊。他看著秦冢乾淨利落不帶一絲雜念的動作,目光一點一點黯淡下去。

這根本不是他認識的那個秦冢。

……

賽后,秦冢擦著鼻尖的汗,笑眯眯地走下台。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覺得自己剛剛肯定非常威風,非常有男子氣概。

不少觀眾圍上來,在他的脖子上掛上了花環,並找他簽名合影。

秦冢被簇擁著不知所措。忽的,他看到賽場的立體投影上出現一串驚人的數據,緊接著,賬戶里被莫名其妙打入一筆巨款。

墨菲特滿臉堆笑地跑上前來,將周圍的人群疏散開,沖秦冢連連哈腰,「夫人您真是太厲害了!您竟然打敗了這裡的王者!剛剛下注壓艾希贏的那些人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呢!」

秦冢尷尬地摳了摳後腦勺,心虛道,「巧,巧合而已……不過剛剛好像有筆錢打到我的賬戶,怎麼回事?」

「哦哦,那是您這場比賽取得勝利的獎金。」墨菲特遞出紙巾給秦冢擦了擦汗,「您脖子上的這些花環還能去兌換一些金幣和禮物呢,您現在真是一戰成名。」

秦冢害羞地低了低頭,總覺得這場比賽有點不真實。他偷偷看了眼墨菲特的身後,發現海登萊正面若冰霜地看著他。這種表情,似乎讓他回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面那會兒,不由得心裡一緊。

「海登萊你怎……」

「海登萊上將,好久不見。」

擔憂的話語被一個略顯玩味的聲音打斷,幾人回過頭,發現艾希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身後,懷裡抱著淚眼汪汪的小狐狸。

海登萊面無表情地瞟了他一眼,眉宇間的戾氣一覽無餘。

艾希卻抿了抿嘴唇看向秦冢,目光裡帶著几絲彆扭和不甘的神色,「今天若不是你故意裝弱,我也不會放鬆警惕輸給你的。」

秦冢猛地一愣,用力搖搖頭,「哦不不!其,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總之,你是這裡第一個打敗我的人,我會跟你走的。」

「砰!!」

話音剛落,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便隨之而來。只見離艾希不到一米的看台驟然炸開,發出一聲巨響。艾希懷中的小狐狸霎時「嚶嚶嚶」地叫了兩聲,心驚膽戰地鑽進了他的衣服里,露出的一小團尾巴瑟瑟發抖。

一股暴怒的氣息不斷從海登萊所在的地方湧出來。

秦冢和墨菲特不約而同地繃緊了身子,就連糕丸都不由自主地往秦冢腳邊挪了挪。

艾希故作鎮定地笑了笑,挑釁地看向海登萊,「我只是按規定辦事,還望將軍息怒。」

「不不不,我,我不用你做什麼的。」秦冢趕緊笑著打圓場,沖艾希連連擺手,「我自己都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所以不算贏……」

艾希咬了咬嘴唇,臉上禁不住地發熱。

他今天真是顏面盡失,不僅輸了比賽,連以身相許都被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他本來還想給大小姐長長臉的,真窩囊!

……

隨後,眾人在人魚館的大廳里碰面,原本還神采奕奕的塔梅里克一行人在見到自家將軍之後,紛紛閉上了嘴。

海登萊突然走到維狄面前,不由分說地抬手掐住他的脖子,眼睛陰沉得可怕,「你為什麼在這種時候拿走平衡器?恩?」

所有人驟然屏住呼吸。

維狄只覺得呼吸一滯,不知所措地看向海登萊,無助地搖了搖頭,「我,我……」

海登萊手下用力。維狄痛苦地連連翻起眼睛,臉漸漸漲得通紅。

「海登萊!」秦冢猛地上前抱住海登萊的胳膊,滿臉求情地看著他,「你,你突然幹什麼?」

亞恆也在同一時間跪在了海登萊面前,緊張地握住了拳頭,「將,將軍,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能不能求您給他一次解釋的機會……」

「是啊將軍!您別衝動啊!」裴吉焦急地在塔梅里克腰上狠掐了一下。

塔梅里克立刻衝上前按住海登萊的胳膊,同時拍了拍秦冢的手背,沉穩道:「將軍,別因為一時衝動亂傷無辜,您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

海登萊緊抿嘴唇,重重地吸了口氣,在塔梅里克的目光中平復了須臾,才緩緩鬆開手。

維狄捂著脖子連連後退,被匆忙趕上的亞恆抱進懷裡,一瞬間雙腿發軟,差點跌到地上。

亞恆安撫著拍了拍維狄的肩膀,隨即走到海登萊面前,再次雙膝跪地,愧疚道,「將軍,其實之前維狄在飛船上的時候就打算去找夫人要平衡蛋了,他只是想幫忙修補一下。但因為我一時鬼迷心竅,強行把他拉到了廚房裡,耽誤了時間,以至於他今天中午才找夫人拿走平衡蛋。所以,這一切都是我的過失,跟維狄沒什麼關係,您要責罰就請責罰我吧。」

海登萊閉上眼睛,掩飾瞳孔中閃過的一絲後悔和愧疚。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了,為什麼會如此暴躁,以至於情緒失控差點釀成大錯。

都怪那傢伙!

海登萊冷冷地看了秦冢一眼。

秦冢一怔,莫名地菊花一緊。

「起來吧。」海登萊彎腰將亞恆扶起來,又沖維狄低了低頭,「抱歉,剛剛是我太衝動了。」

維狄重重地鬆了口氣,趕緊沖海登萊回禮,嚇得話也說不出來,只能頻頻向亞恆投去感激和無助的目光。

裴吉拍了拍維狄的後背,又沖秦冢使了個安撫的眼色,小聲道:「別緊張,將軍經常這樣。他只有在手下都在場的情況下才敢如此發毛,因為有人來阻止他,給他台階下,他呢,又能鬧鬧脾氣消除心裡的不滿。」

「裴吉。」海登萊回過頭,面色陰沉。

裴吉趕緊吹了吹口哨,裝作無辜的樣子。

下午的行程因為海登萊的怨氣大打折扣。除了裴吉和塔梅里克,其他人都玩的齊心吊膽。

秦冢更是泄氣。

因為他無論怎麼討好海登萊,海登萊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我明明拒絕了那個人魚不是嗎。

……

晚飯過後,為了避開這座冰山,所有人都選擇了回房間休息,將空無一人的溫泉留給秦冢和海登萊。

秦冢委屈地縮在水裡吐泡泡。好想快點從這裡出去。

「那個……海登萊?你泡好了嗎?恩,我已經差不多了,想出去透會兒氣。」

「才進來三分鐘。」

秦冢撇了撇嘴,偷偷瞄了海登萊一眼,好沒氣地走到旁邊里洗屁股。

海登萊黑著臉,見他毫無自覺的模樣,心裡就愈發生氣。

他悄無聲息地走到秦冢身後,冷聲道:「這是洗乾淨了讓我上的意思?」

秦冢嚇得肥皂都掉了,差點滑到池子下面,被海登萊一把托住了腰,「怎麼,想撿肥皂?」

「海登萊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啊……你好歹告訴我我什麼地方招惹你了好嗎?」秦冢一臉苦悶地往前頂著胯,生怕海登萊的小丁丁不小心就滑進了他的菊花里。

海登萊冷笑了一聲,乾脆將他翻了個面逼進角落,危險地捏住他的下巴,「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秦冢鬱悶地皺了皺眉,心說我哪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啊。

「恩?」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海登萊沉了沉眼睛,「不知道?」

「嗚……我偷偷在你的內褲上塗了點風油精。」

什麼?

海登萊神色一頓,隨即扯了扯嘴角,額頭上暴起一根青筋。

難怪他一天都覺得小小登涼涼的,還有點辣。

秦冢抱住頭,怕海登萊打他,「但我真的,只抹了一點點,誰讓你總是玩我的內褲呢!」

海登萊氣笑了,惡狠狠地拿開秦冢的手。

你怕是還在背後做了不知道多少小動作吧!

「還有呢?」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我用我作為快遞員的操守發誓,真的沒有了……」秦冢委屈地看著海登萊,急的直冒汗。

海登萊抿了抿嘴唇,愈發往前走了一步。兩人的小兄弟在水下不小心摩擦了一下,引得他們具是一顫。

海登萊眼睛一眯,乾脆若有似無地往前輕輕頂胯,讓彼此的小兄弟曖昧地摩擦在一起。秦冢難堪往後退了退,卻無奈被牆壁擋住了去路,一陣陣的麻酥感讓他禁不住捏緊了水池邊緣。

「今天在擂台上,你為什麼那麼能打?」海登萊掰過他的臉,讓他直視自己,「那是你么,秦冢。」

原來是因為這個,秦冢皺了皺眉。

「那,那是我,但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秦冢抵住海登萊的肩膀,讓他不要再繼續靠近了,「當,當時的情況很奇怪,唔,你聽我說……」

海登萊挑眉,順了他的意沒有繼續靠前,想聽聽看他作何解釋。

一個如此能打的人卻裝作小白兔一樣在自己身邊轉悠,海登萊沒法不往壞的方面想。

更何況,秦冢的那套拳法他似曾相識,那根本不是一般人能熟練掌握的,他卻輕輕鬆鬆地耍了出來。

要說這其中沒鬼,誰會相信呢。

秦冢仔仔細細地將當時地情況給海登萊講了一遍,因為他自己也覺得奇怪,所以說起來心裡挺懸。

海登萊聽完后,仍舊一副冷漠的樣子,讓秦冢看不出他的心思。

「你不相信我嗎?」秦冢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面露沮喪,「但我真的沒騙你。明明還說要給,給愛什麼的,現在卻因為這種事情就懷疑我嗎?」

秦冢越說越小聲,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矯情,禁不住臉頰一燙,幽怨地撇開眼睛。

海登萊一臉嚴肅地往前靠了靠,將手掌抵在秦冢的心口上,「獸魂放出來我看看。」

「啊?」秦冢頓了頓,隨即忐忑地咽了口口水,儘可能將獸魂集中於心臟的地方,然後慢慢地,一股股地引出來。除開暴走的情況,他最近對獸魂的控制已經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海登萊探出一絲水性獸魂,跟秦冢的獸魂融合在一起。讓人心跳的氣味又一次纏上鼻尖,海登萊的呼吸不自覺加快了幾分,又極力剋制著自己。

他感覺秦冢的獸魂很穩定,魂核也已經漸漸地顯出了輪廓。

但下午的那次暴走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他的體內並沒有注射了強化劑的痕迹。

而且不受控制地打出那套拳法……

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了么?

海登萊眉眼低沉,心裡湧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秦冢歪了歪頭,焦急地捏了捏海登萊的肩膀,「有問題嗎?」

「沒。」海登萊收回獸魂,不懷好意地湊到秦冢面前,垂眼看了看他的嘴唇,嘶啞道:「怎麼辦,看起來就像是你在故意隱瞞什麼……」

「怎麼可能。」秦冢苦著臉,後背一寒,他還以為海登萊一定會檢查出強化劑之類的東西。

海登萊看著他無助的眼睛,突然湊上前咬了咬他的嘴唇,「對不起秦冢……」

我不是不相信你,但需要顧慮的事情太多了,我必須留個心眼。有的時候,或許只是一點點過失,都可能造成難以挽回的局面。我希望你對我敞開心扉,不要對我隱瞞任何事情。

只有這樣我才能救你……

才能救我自己。

秦冢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剛準備說點什麼,卻被海登萊扣住後腦勺,不由分說地吻了上來。

「唔,海登萊……」

海登萊不斷親吻著秦冢的側頸,撩撥他最敏感的地方,留下或深或淺的吻痕。

「你下次再敢亂塗風油精試試。」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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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將每天都在數頭頂長了多少棵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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