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第 144 章
「孫夫人說笑了,我才是羨慕你們杭州女子溫婉動人,才情出眾呢,我初來乍到還擔心言談粗鄙入不了大家的眼呢。」
重嵐滿面溫和的笑容,甚至親手削了個橙子遞過去。
孫夫人受寵若驚地接過來,連連贊道:「夫人府上的什麼都好,連水果都比我們家裡的香甜些。」
重嵐已經有些疲倦,但無奈來者是客,再不情願也得笑臉對人,正在這時候,晏寧的聲音忽然從外面傳了過來,大聲道:「嫂嫂,冬哥兒正在哭呢,你快過來看看!」
重嵐聽了連忙起身,孫夫人略頓了頓,極有眼色的起身告辭了。她急忙走出去,就看見晏寧一手拉著已經兩歲的冬哥兒哈哈大笑,他一手指著架子上的鸚哥,逗鸚哥說話引得冬哥兒哈哈大笑,哪有半分哭鬧的模樣?
她走過去又好氣又好笑:「瞧你渾說的,倒把我嚇了一跳,還真以為你侄子出了什麼事兒。」
晏寧如今都快十三了,已經到了變聲期,操著這時候的公鴨嗓嬉皮笑臉地道:「嫂嫂你臉都快耷拉到腳面上了,我要是再不想法子讓你出來,你得被那位夫人生生煩死。」
他知道自己聲音難聽,尋常也不愛多說話了,就是在重嵐面前才廢話多起來。
重嵐哭笑不得,指著他笑罵道:「就你猴兒精,仔細我告訴白先生讓他好好收拾你。」
晏寧哎了聲,一臉苦相,又搓了搓手手問道:「嫂嫂,我上回給蘭蘭寄過去的信...有動靜了沒啊?」
重嵐故意板著臉道:「你蘭蘭妹妹都快忘了你是誰了,你還指望有什麼動靜?」
晏寧立刻愁眉苦臉起來,重嵐沒忍住笑了:「她給你的回信就在書房,我等會兒讓清歌給你取過來。」
已經梳了夫人髮式的清歌正要轉身去拿,晏寧自己先歡呼了一聲,邁開大步跑過去了。
重嵐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眼巴巴看著自己的自家兒子:「先去傳午膳吧,少爺怕是要回來了。」
話音剛落,晏和就從院子正門走了進來,一手牽著她一手牽著兒子進了正堂。重嵐彎腰坐在帽椅里,想到上午送走的幾位夫人,忍不住伸手捶了捶腰。
他見她面有倦怠,乾脆伸手過去幫她按著,卻被她輕輕一把拍掉了,指了指看著爹娘的冬哥兒:「注意點,兒子還在呢。」
晏和不在意地幫她揉了幾下,低聲問道:「孫夫人又來了?」
重嵐笑著給他乘了碗蝦仁湯:「可不是嗎,她這些日子可沒少來,姿態放的要多低有多低,我倒想起咱們剛來的時候她的倨傲姿態了。」
當初重嵐初來乍到,杭州府的眾位官員夫人自然要來拜訪,諸人都謹小慎微,上前福身問好,獨獨孫夫人,一個人站在那裡,說話做事陰陽怪氣的。
不過隨著晏和在杭州逐漸穩坐第一把交椅,她又趕忙夾了尾巴來獻媚討好,重嵐想著都想笑。
晏和低頭喝了:「孫大人也是一樣,這些日子沒少來找我。」
重嵐撇撇嘴:「果然是夫唱婦隨,你就該晾著他幾日,想到他當初在軍營里給你難堪我就來氣。」
晏和夾了筷子燒鵝給她:「後來不是一頓板子解決了嗎。」
一家三口吃完飯晏和就命人把兒子帶下去,摟著她在她肩上推拿,捏著捏著就往下來回撩撥著那柳腰,讓她氣喘吁吁,眼如春.水地看了他一眼。
她身形早就恢復了懷東哥兒之前的樣子,只是前胸卻沒變化,凸乳細腰讓人愛不釋手,他正要解衣裳,就被她攔住了嗔道:「我跟你好好說話呢,能不能正經點。」
他順著纖細幼嫩的脖頸吻了下去:「說什麼?」
她喘息細細:「大哥來信了,半個月前被調任到金陵,離咱們又近了不少,我尋思著什麼時候去看看。」
她努力頂著他想著要說的話:「我原來見大嫂還覺著不好相處,接觸了才知道是個實心腸,人挺好的,就是性子直,偏偏二嫂也是一般的性子,兩人不知道處不處得來。唔...你別咬。」
他解開衣裳含住當中的一點,撩撥的她身子發軟,想說什麼都忘了,轉眼羅裙被褪下,身上不著寸縷,無奈地纏了上去。
她老是忍著呻.吟讓他很是不滿,壞心眼地摩挲著她的耳垂,手探到豐潤的地方細細捻弄著:「好久沒聽你叫我了,叫聲好哥哥來聽聽。」
重嵐被他弄的滿頭是汗,不上不下的,偏偏他又會挑時候,這時候停了下來,眼裡含著情.欲和戲謔,直直地看著她,一副你不開口我就不動彈的樣子。
她恨不得把他活吃了,無奈地晃了晃身子,半晌才顫聲道:「好,好哥哥...」
他往下撫著她柔嫩的大腿內側:「還沒說完呢。」然後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一句。
重嵐恨恨地瞪他一眼,偏頭在他肩上咬了一口才勉勉強強地道:「好哥哥,心肝肉,求你...求你快些吧。」說完自己先唾棄了自己一把。
晏和滿面笑意地動作起來,好在這是白天,比不上晚上可以為所欲為,只一遭就繞過了她,由著她在榻上躺著犯困。
她素來有個毛病,過了午睡的點了就睡不著,雖然累的要死,也只能打著哈欠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話:「都是你,不然我現在早都睡了。」
他眼睛一亮,手又不受控制地亂來:「既然睡不著,那咱們繼續...」
重嵐堅決搖頭:「你想都不要想,我還不知道你,白天夜裡的不消停。」
他覺著她連著生孩子不好,因此在日子上卡的極准,但剩下安全的日子裡簡直是沒日沒夜。
她說完又伸了個懶腰,起身道:「杭州府的院子不好,後院都沒什麼能玩的,可以賞景的地方就這麼幾處,看多了也沒意思了。」
他認真地想了想:「咱們裝一個鞦韆?」
她想到往事,臉飛速蹭紅,唾他一口道:「你要臉不要?」
他挑高了眉毛:「裝個鞦韆給東哥兒玩,你這般不高興做什麼?」
重嵐不留神又栽到坑裡了,直接起身道:「我去院子里逛了,你在這兒躺著吧。」
他自然也跟了上來,這時候他換了身家常衣裳,寶藍色綉松鶴紋的直綴,穿上去更襯得他眉眼風流,對著她淺笑的時候說不出勾人。
重嵐瞧著頗為得意,但想到她能看見別人自然也能看見,心裡又不痛快起來,轉頭瞪了他一眼。
晏和被看的不明所以,還以為她是在家裡呆的悶了,上前問道:「正好我這兩日沐休,要不咱們出去逛逛?」
重嵐有些心動,又猶豫著搖頭道:「算了,出去帶上冬哥兒我不放心,不帶上更掛心,還是安生在家裡呆著吧。」
晏和哼了一聲,她忽然拍手道:「咱們可以把冬哥兒的風箏借來玩玩,我都不知道多少年沒放風箏了。」
晏和不以為意:「我從來沒放過風箏。」
重嵐哈哈大笑:「我原來放風箏的時候大哥和二哥誰都放不過我,剛好咱們這回來比比,誰輸了晚上罰誰幫著洗漱,怎麼樣?」
明知道她耍無賴他也應了,轉頭命人取了兩隻風箏過來,晏和覺著那隻都花哨無比,猶豫半晌還是選了那隻能稍微好一點點的蜻蜓風箏,兩人同時取了線站開了。
結果十分的出人意料,自稱十分會放風箏的那個邁腿跑了半天都沒讓風箏飛過牆頭,沒放過風箏的那個一揚手就讓蜻蜓飛上了天。
重嵐抱著蝴蝶風箏滿臉的不信,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
晏和對放風箏這種明顯是女子才愛乾的事沒什麼興趣,走過來把風箏線放到她手裡:「這不就成了你放的嗎?」
重嵐還是飽受打擊,拉著他狐疑問道:「你唬我的吧,你這樣哪像是沒放過的?」
晏和從容地幫她捏緊了風箏線:「我還覺著你唬我呢,你這樣哪像是放過的?」
重嵐啞了火,看著手裡的風箏線問道:「那這算你的還是我的?」
他一哂,貼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們的。」
沒過三個月,大哥的書信又到,到底是離得近了,書信往來都方便許多,重嵐拿出信紙邊看邊笑,對著晏和道:「自打二嫂生了對兒龍鳳胎之後,二哥被收拾的越發乖巧了,別說是去勾欄院,就連喝酒都不敢在外面喝。」
晏和唔了聲:「難得。」
她繼續樂道:「還有就是大嫂和二嫂,大哥原本也愁著兩人該怎麼相處,沒想到兩人頭一天見面切磋了武藝之後,當即相見恨晚,恨不能把酒言歡。」
晏和想到重家那兩個奇葩的媳婦,在看看重嵐,恩,還是自己夫人正常的多。
和和這時候走進來要吃的,吃完又賴著不走,仰著頭讓她給撓脖子,重嵐剛撓了幾下,和和就被晏和給帶了出去,然後回身抱著她道:「咱們晚上...」
重嵐笑著推開他:「這可不行。」她見他挑眉,湊在他耳邊低聲道:「我最近不知怎麼又犯困起來,看見有些吃的噁心的不行,所以早上請大夫來問了問...」
雖然這是她第二次懷胎,但他的欣喜不減當年,歡喜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你這是...又有了?」
重嵐含笑點了點頭,伸手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在他耳邊悄聲道:「我有預感,這回的是個閨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