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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域修與歐陽震的見面算是兩個高手見面。
歐陽震無數次在報紙上,或者看過他真人,但是光明正大跟這個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見面倒是第一次。
從小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母親時時刻刻念叨連域修光輝事迹之下生活著。
母親每一句話都是,你看,他又拿獎了,你要加油,將來一定要比他更優秀。
他的人生就在在不斷的磨練自己要超越他。
「你好,連總。」歐陽震客氣疏離的打招呼,面部表情跟眼神與來應聘的普通人沒有差別。
這麼多年,他最拿手的或許就是偽裝。
在連域昊的身邊待了四年都沒有被發現。
連域修仔細的打量著他,他的長相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來,感覺有點像,又不像,模模糊糊似看不清一樣。
「坐。」
之後問了一些應聘的問題,連域修思量了一下,決定錄用。
歐陽震在公司的表現非常好,連續一周都沒有什麼異樣,漸漸的連域修就放下心來,安心工作。
隨著時間的推移,米央也已經一段時間沒有跟連域修見面,此時正看著窗外發獃。
以前吵架的時候,他雖然不來,但是每次都會在樓下待睡覺才走。
現在這個男人好像完完全全抽離了她的生活一樣。
「在思春嗎?你看看你那個表情。」於伊真抽了時間來看她。
「思你妹,在想下期活動的方案。」米央違心的說。
「哦,想的怎麼樣,最近沒有人來搗亂了吧?」
米央看著於伊真現在活脫脫的從學渣轉型成了學霸。
「沒人,倒是你啊,別那麼拼啊。」米央怕她氣急攻心啊。
「突然覺得學習其實蠻有趣的,學會一個一個的技能,以前怎麼沒發現呢。」於伊真笑嘻嘻的說。
「那就好,做什麼還是要有興趣,不然的話會覺得很枯燥。」
於伊真看著米央幾次張張嘴欲言又止。
米央翻了個白眼說:「你有屁就放啊。」
於伊真猶豫了一下才說:「我聽說連域修還有兩周就要跟秦曉熙舉辦婚禮了。」
米央身子震了一下,兩周?
兩周的時間,連域修可以搞定一切嗎?
米央心裡不禁擔憂了起來,如果他們真的結婚了,她還有等下去的必要嗎?
「哦,他要怎麼樣跟我已經沒有關係了。」米央悶悶的說。
「在我面前就別裝了,難過就哭唄,我又不是沒看過。」
「不哭,不是自己的,遲早都會走,有什麼好哭的。」米央嘴巴犟著,眼眸里卻有些濕潤。
於伊真也不再說什麼。
米央已經很久沒有連域修的消息。
甩了甩頭,她也不想去管了,是她能力所不及的地方。
明天她要去找一個廠家,是在淘寶上主動找上自己的。
她開始以為是騙子沒怎麼搭理,沒想到他主動發了廠子的圖片,還有各種註冊資料。
米央有些心動了,但是這次她不敢自己一個人過去。
畢竟是人生地不熟的外地,萬一有個什麼事情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可是現在又找不到合適的人,於伊真明天正好有個重要的考試走不開。
正在米央發愁之際,最佳人選就送上門來了。
連域昊拎著東西來敲門,米央看著他挺無奈的,猶豫了一下還是讓他進來了。
「桃蛋,上次真是抱歉,沒有幫到忙。」他最近的工作十分繁重,直到今天才有時間過來看她。
米央尷尬的笑了笑:「你都儘力了,而且你母親也幫我將事情解決了。」
連域昊歉意的看著她,也就是那個時候他才直到,平靜的生活並不是那麼容易。
以前他從來都不去經營權利這種東西,他的愛好本就不在這上面,覺得沒有必要。
直到上次米央的事情,才讓他意識到,他沒有連家的庇護,就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
「晚上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去一個料理還不錯。」
「沒有時間,我明天要去外地,所以要將手頭上的事情都安排好。」
「出去?去哪裡?」連域昊微微的皺著眉頭說。
「隔壁市有個工廠,想去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現在我們從供應傷這裡調貨還是貴了一些。」
連域昊垂眸,這倒沒有錯。
「你一個人去嗎?」
「是啊。」
「一個人太危險了,我陪你去吧。」
「不用,我一個人能搞定,你忙公司的事情吧,聽說挺不好的。」米央也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連家現在緊張著呢。
就連外面的人都開始聽到連孟勤在外面有人的消息,開始謠傳起來。
況且她現在不想跟連域昊走太近,怕外面的人拿這個事兒炒作,影響了連域修。
「沒事,我哥在呢。」
「真的不用。」米央臉色沉了下來。
見她不高興了,連域昊也不再堅持了。
於是,第二天她上了動車之後,動車開的時候,看見連域昊就坐在她旁邊,真是萬分的無奈。
在有些煎熬中考察清楚,確實是一家不錯的公司,最後決定合作。
他們一塊出行的事兒被有心人記錄了下來。
待米央回到C城,當晚連域修就偷偷摸摸的來找她了。
米央還納悶怎麼跑過來了,多危險啊。
連域修拎著她就抵在牆上,臉色墨黑,看著她的眼神都能把她吃了一樣。
「你到底什麼意思啊?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連域修厲聲說道。
米央皺著眉頭:「胡說八道什麼呢?」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還不知道?你答應過我什麼的,你居然還跟域昊一起出去,住一個酒店。」
米央頓時就明白他到底發的什麼瘋了。
心裡也生氣起來,他就這樣不信任她?
要是真有什麼,還跟他扯這麼多。
深吸了一口氣,米央說:「既然你這麼認為,那就是吧。」
她也不想再解釋什麼了。
見他居然直接承認了,連域修眯了眯眸子:「你當真心裡還放不下他?」
米央垂下眼帘沒有說話:「你如想都是對的,我不想解釋什麼,信也罷不信也罷。」
米央心如死灰。
一路跟著他走來,他原先在辦公室里說的那麼難聽的話,他一個解釋,她就相信了。
可他對自己說的什麼話?
「你說不是就不是。」連域修視乎想聽她解釋。
「我說我們沒什麼,你信嗎?」她自己都納悶,覺得太被動了,是不是這個城市容不下她。
她是不是就該離開啊?
「信。」
「你猶豫了,別假惺惺的了,不信就不信吧。」米央閉上眼睛。
「為什麼你連解釋都不給我一個?」連域修想不透,他問問難道有錯了嗎?
「沒什麼可解釋的。」他對她就是信任危機。
「米央,你一定要這麼做嗎?不管我做什麼都不能讓你忘記過去嗎?」連域修有些苦澀的說。
米央垂著眸,問題已經上升了層面,她好像就算解釋都很蒼白。
「為什麼是忘記,不是放下。」他如果說放下,也許她的心也不會這麼難過。
她可以告訴他,放下了,在他這麼長時間來對她的好之中,他早就融入了她的血液里,可是此刻,她什麼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