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死神，現（下）

「我們都會死？」阿瑜顯然不是很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呼，說實話，有些事我自己也沒有能明白的，但是……說實話，我一直在想我現在跟你說的話，會不會也被監視著呢？」許嘉感到有些頭暈，頭痛，似幻似真。

「被監視？難道你說？」

「不，我想你誤會了，我沒有懷疑張傑他們的，我是指……」許嘉不再說話，抬頭，用手指向上方。

「唔，主宰我們的……主神？」

「呵呵，我想這次我沒看錯，你果然符合標準！」許嘉感到這或許是他在一個星期里發現最大的希望，突然的心神放鬆也讓他感覺到了異常的疲憊，他卻在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之前的頭暈不是幻覺，是真的，好痛，好像頭顱要裂開了似的。

「是么，我也很好奇我到底符合什麼標……你，怎麼了？許嘉！許嘉！」阿瑜也發覺了許嘉的狀況。

許嘉感覺腦海里有一股強大要迸裂而出，這股力量就像剛剛決了堤的洪水，奔騰在他的腦海里，而且愈加強大，強大到許嘉甚至感到自己的腦袋已經裂開了。他想大吼，想發泄自己的痛苦，可是，除了用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嚴重充血的大腦外，他什麼都做不了，包括發出喊叫的聲音。

阿瑜發覺了許嘉的不正常，但是，他根本沒想到，幾乎就在下一刻，許嘉就滿臉急速充血，眼睛一片血紅，然後雙手抱頭，向前撲到，全身蜷縮，左右翻滾。阿瑜沒有聽到許嘉痛苦的吶喊，但是他自己喊出來了，他用盡自己最大的音量，呼喊其他的同伴，不管怎樣，他也不希望眼睜睜的看著新認識的朋友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喪命，尤其是當這位朋友要向自己透析一些事關生死的事情的時候。

張傑第一個從他的房間沖了出來，之後的是獨孤敗天、小植。當幾人跑到許嘉的身旁時，許嘉已經停止了任何動作。只是，面目扭曲，還有，就是他的七竅都在緩緩的向外滲血。

「啊！~~」小植一聲驚叫，話都沒說一句就暈了過去，還是張傑在她倒下去的時候拽住她的手，這才沒讓這位美女的臉與地面近距離接觸。阿瑜，聞聲抬頭看時，正好看見自己女友暈死過去，這也讓他沒來由的一陣緊張，手一松，習慣性的扔掉手裡的許嘉，從張傑的手裡結果小植。

咚，許嘉再次與地板近距離接觸，敗天看見了，可是他和許嘉的距離是最遠的，而且，中間還隔著其他三個人。唉！杯具了，到底是兄弟比不上老婆。很久之後，許嘉還時常那這件事去鄙視阿瑜，每當這時，阿瑜總會理所當然的說：「當時大家都不熟嘛！」然後一臉竊笑。

這都是后話，但是在當時，許嘉的再次倒地的確引發了些許事故，

「哎呀！」

「啊！」

「啊！」

「哎呀！」

「啊！好痛！」

顯然，如果許嘉如果只是單純的倒地，肯定不會讓剩下的幾人也跟著一起痛苦。畢竟，他們好像還沒有鐵到「心意相連」的境地。讓我們再倒回到許嘉倒地的一瞬間，用啰嗦的預言慢動作的解析一下當時的情況。首先是許嘉，這個前一刻還頭痛欲裂，求死不能，音不能發的傢伙，在臨倒地的霎那間卻又突然恢復了意識，接著，看著越來越接近的地面，四肢無力的他來不及作任何動作，然後，不可避免了，隨著一聲有心而發的大叫，許嘉在這一刻，遭受了地板的強吻。

再然後，就是張傑和阿瑜，尤其是阿瑜，在他看來，本來有可能揭開「謎底」的時候，可以幫他揭開謎底的許嘉突然在他面前莫名的痛苦萬分，接著生死不知，然後，自己心愛的女人承受不了現實的殘酷，乾脆選擇了「鴕鳥政策」，這愈加讓他感到有心無力，就在他拋下許嘉準備照顧自己女人的時候，被拋下的許嘉卻又在他身後突兀的來了這麼一聲大叫，好似要把之前的痛苦一起叫出來一樣。不管怎麼樣，我們的帥哥阿瑜很光榮的被嚇了一大跳，任他心裡素質在怎麼要，也承受不了如此快的變故啊。阿瑜很直接的向前一撲……

張傑感到不對，向側面也是一躍……

最後，阿瑜撲在了敗天這個人肉墊子上，張傑躍的姿勢很優美，只是很不幸，跳的有點遠，直接撞到茶几上，小植也醒了，腦袋本來在阿瑜的懷裡，可是當阿瑜向前撲的時候，本來想把敗天當肉墊使用的，可是肉墊有點偏，小植的額頭還是碰了一下地板，咚，「鴕鳥」就這樣醒過來了。

「呼！呼！啊~~~~！老子我還活著！哈哈哈哈！」趴在地上，許嘉可以感到地板的觸感，可以感到四肢的無力，可以回味剛才與地板接觸那一瞬間的閃亮。再次深呼吸，許嘉知道，他還活著，不管怎樣，作為一個自認將死之人，沒有什麼比找到活著的方法更加讓他舒心的事了。

這或許張傑他們看來，許嘉很失常，但不得不說，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許嘉這丫挺的還活著。

幾人起來后現各自檢查一下，這才圍在許嘉身邊，蹲下，面面相覷，然後張傑才問道：「還活著不?」

「你說呢？」……

「也就是說你剛才是在折騰我們玩是吧？」

「呵呵，我猜你們現在一定很想揍我一頓吧，哈哈哈！」

「瑜，他不會是瘋了吧？」小植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許嘉，問道？

「不知道，但我想他現在一定很不正常。」阿瑜認真的回道

「或許可以用一種物理方法讓他清醒些。」敗天說著還緊握了一下拳頭，指關節間響起了一陣噼啪聲。

「哎！別別，我現在很好，很正常，真的，當然，如果你們能讓我躺倒沙發上就更好了。」許嘉一聽敗天的方法，也急了，連忙回應道。

「呵呵，好像我們也沒有讓你這樣呆在地上吧？」

「是沒有，問題是，我現在根本沒有力氣自己爬起來，幫個忙，可以不？」

周圍的人一陣無語。……

「好吧，現在你也躺倒沙發上了，說說看，剛才，你怎麼了？」當把許嘉架到沙發上后，阿瑜，就迫不及待的問他。

「呵呵，我剛才見到了一個老傢伙，他跟我說了點事，然後就放我回來了。」

「老傢伙？放你回來？」小植馬上抓住了許嘉的話語中的問題。

「沒錯，是一個老傢伙，其實說出來，你們也知道他的。」

「誰？」

「死神。」……

「這個玩笑不好笑，許嘉。」

「事實上，我沒有開玩笑，真的。」

「那你之前跟我說話是，怎麼突然……」

「突然頭部充血，口不能言，眼睛暴突，對么？」

「沒錯，我們也看到了。」敗天也介面道。

「之前我跟阿瑜說話的時候，的確發生了一些事，發生在我自己的身上，就好像腦子裡突然多了好多東西，要把我的腦袋撐裂一樣，但是說實話，後來的是我也不知道了。」

「那你剛才怎麼還是你見到死神了？」

「這也沒錯，不過，你要聽我說完。之前我頭痛欲裂，最後就暈了過去，我以為我會就此死掉呢。但是，當我恢復意識的時候，我發現我站在一個我自己都不認識的地方，很空曠，然後我面前就出現了一個老頭，精瘦的，他就是死神。」

「你的意思是說，剛才死神在召見你？」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可以這麼說，不過，用他的話來說，他那是路過。」

「路過？」

「用他的話來說，在當時我的情況很不妙，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死掉。他碰巧救了我，然後，作為回報，我必須為他做一件事。」

「我沒聽錯吧，死神會救人？」

許嘉試著用最清純的眼神證明自己的清白，不過，好像效果並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