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司白看了他一眼,問道:「教堂的伙食好吃嗎?」
曲楚沒回答。
「看著還不錯,應該比醫院裡的伙食要好,你逃出來就是為了去吃一頓免費的午餐?倒是勇氣可嘉。」司白也不在意他是不是不說話,繼續說,「不過我猜測比起免費的美食,你還是喜歡自己親自動手做的飯,畢竟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所以你才會大清早的和其他居家婦女一樣去東大直街的菜市場買最便宜的菜品,這麼看來你還是個好男人。」
「不過你沒有想到在那裡聽到了有人在議論你的事情,讓我猜猜,在她們的對話里你知道了被害人是你醫院一個女醫生的母親,出於對醫院的憎惡,你就將怒火全都發泄到了她的母親身上,你挑了一個不會照到臉的地點行兇,但是為什麼拿著刀離得那麼近,你卻還是捅到了不是要害的地方呢?」
「難道說是太長時間沒有碰刀,手軟了?還是說你對被害人心中留有一絲憐憫,所以偏了?」
司白繼續自顧自的說:「為什麼會對被害人心中留有一絲憐憫呢?你憎惡醫院,但是醫院又有讓你覺得美好的地方,而這點美好,讓你沒有將惡事做到底,那麼讓我來想想,這點僅有的美好是從何而來?或者說美好的其實不是醫院而是那個人?」
曲楚終於有了反應,他抬眸看向司白,眼睛一眨不眨。
「看來是因為那個人了。」司白微微一笑,「不過說實話,從這點看來你的確是精神病人無疑,既然是喜歡那個女醫生,為什麼還要傷害她的母親?」
曲楚啞著嗓子搖頭:「你不懂,她在我身上扎過多少針,讓我流過多少血,今天我只不過是全部還給她媽媽了而已,誰讓那個女人沒事在別人面前提我。」
審訊室外,李建皺著眉頭和劉曦互相對視,然後問葉萋萋:「他怎麼知道曲楚喜歡被害人的女兒?」
葉萋萋也是一愣:「你們問我他怎麼知道的,可是我怎麼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正在此時,被遺忘在教堂的白醫生匆匆趕來,一看見審訊室里的曲楚立刻就是一樂,「怎麼樣,是不是都問的差不多了?」
「差多了好嗎?」劉曦翻了個白眼,「你幹什麼去了?怎麼現在才來?知不知道我們為了給你抓人費了多大的勁啊?我還差點被一幫大爺大媽圍攻了,不行,想想就來氣,一會兒你得請我吃飯!」
白醫生連連點頭:「不光是請你,咱們大家一起去,我現在就找位子。」
說著白醫生就開始翻手機,劉曦眼珠子一轉,笑眯眯的說:「哎呀,找位子多麻煩啊,自古以來送錢才是王道嘛,送的人方便收的人實惠,來吧,我不介意折現!」
白醫生皺著眉頭一把護住手裡的包,「還是不了。」
劉曦撇撇嘴,剛要說什麼,審訊室的門就開了,司白悠哉的走出來,劉曦頓時目瞪口呆:「什麼情況?我不就和這傢伙討論一下折現的事情,你們怎麼就結束了?這麼快!也太突然了吧,怎麼樣?曲楚說什麼了沒有?」
「你想讓他說什麼?」司白看了她一眼,「只要承認人是他捅的不就可以了,白醫生,人都給你抓回來了,是不是趕緊帶回去啊。」
白醫生立刻點頭:「我這就給醫院打電話。」
這裡一時間也沒有什麼事情了,司白拉著葉萋萋往外走,上了車裡,葉萋萋就拋出了剛才劉曦所提到的疑問:「你怎麼知道曲楚喜歡那個女醫生?」
「猜的啊。」司白說的十分淡定。
葉萋萋一驚,「猜的?那你還敢說的那麼篤定,萬一是錯的呢?」
「錯了?錯了就錯了吧,反正也沒有外人,他也不會在意我說的是不是錯的。」司白打著方向盤出了警局,「一會兒沒什麼事吧?」
「沒有。」葉萋萋老實回答。
「那就好,我帶你去個地方。」司白神神秘秘的說。
——
醫院的車很快就來了,白醫生帶著曲楚上了車,對李建和劉曦再三感謝,然後心滿意足的上了車。車裡有個小護士,白醫生問她:「你出來的之前有去過我辦公室嗎?我的那個客人現在還在裡面嗎?」
小護士頗為奇怪的看了看他,「沒有了啊,那個人不是被警察接走了嗎?」
白醫生大吃一驚,「你說什麼?被誰接走了?警察什麼時候去的?因為什麼接走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聽周圍的人說是因為那個姑娘和幾年前的案子有關係吧?」小護士模稜兩可的回憶著。
白醫生更加震驚了,出了這種事為什麼李建和劉曦一個人都沒有告訴他?他還在外面傻乎乎的抓別人,他手底下的人都被別人抓走了。
白醫生立刻叫停車,匆匆往警局趕去。
與此同時,警局裡,有個幹警跑來跟李建說了這事,李建先是一愣,隨後點頭:「我知道了。」
劉曦見他們說悄悄話,好奇地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李建看了她一眼:「安清歡被抓過來了,她的行蹤被發現,局裡直接派人抓來的,現在已經在審訊室了,無頭屍案之前是我參與調查的,現在讓我也去旁聽一下,局裡別的警察馬上就要提審安清歡。」
劉曦一愣,「那這件事白醫生知道嗎?他應該還不知道吧!他這一天都忙著找曲楚了,忽略了安清歡的問題,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你給他打電話有什麼用?」李建皺眉,「就算是他來了也沒有用,我們不會放人,那個案子都兩年了還沒有結果,現在安清歡總算是出現了,局裡凡是參與過無頭屍案的人都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安清歡現在就是這甲板上的魚,人皆刀俎,一切就看她自己怎麼辦了,你叫白醫生來只不過是徒增煩惱。」
李建說完就往另一邊的審訊室走,劉曦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話雖如此,該說的還是要說啊。」說著,她給白醫生打了電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