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那現在怎麼辦?我知道這些事倒是可以理解你,林立他們不會理解你的,就算你跟他們說了也沒用啊,你總不能跟所有人都解釋了吧?這樣會引起大亂的!況且安清歡說那個兇手是山魈啊,山魈都是我小時候聽過的童話故事裡的妖怪啊,怎麼可能真的存在嘛!而且你總不能真的抓住山魈吧?難道這個案子就一直這樣吊著?永遠都破不了了?」
李建嘆著氣,其實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劉曦見他也一副苦惱的樣子,不禁說道:「其實你也不用太糾結,我覺得吧,山魈這種東西既然不是我們該管的,那自然是有人會管的,剛才你不是也說了嗎,司白他們是知道這件事的,那就讓司白他們管唄,我們都是普通人,還是不要摻和這件事,至於安清歡的事情,你就說是她太狡猾逃走了,不會有人怪你的,畢竟她都是逃跑過一次的人了。」
李建說:「當時你不在,我親眼看見一個大活人從車後座突然消失掉,那種感覺說不上是可怕,但絕對不美妙,雖然我早就知道她會消失,但是真的消失又是一回事,她甚至什麼都沒有留下,連痕迹都沒有,似乎從未出現過。」
劉曦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該過去的總是會過去的,不要多想了。」
「沒事,我已經好多了。」李建說,「現在我想要知道的就是,那隻山魈到底是誰。」
大家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劉曦覺得男人心才是猜不透,李建這廝聽見司白說了這種事,並且還親眼看見了安清歡的消失,竟然還能這麼淡定,雖說是想去喝一杯,但到底還是沒喝上不是,甚至還能把自己送到家裡來坐懷不亂,劉曦覺得最後一點要麼是自己沒有魅力,要麼就是李建非一般男子可言。
「其實吧,我覺得這種事就交給他們那些知道真相的人好了,就好比司白,你之前不是也說他能看透房間里所有的監控器嗎?這一看就不是正常人,更何況他還能知道這些事,就更不得了了。葉萋萋也是,我之前不就跟你說過我覺得萋萋有點不對勁,你還不信,現在你相信了吧?」劉曦頗有些得意的說,一想到她的種種先見之明,她就覺得自己分外了不起。
李建聽了她的話並沒有很贊同,「可現在我們也是知道真相的人,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視不理,司白他們也早就知道是山魈,但卻遲遲不動手,我們不能和他們一樣在那裡等著守株待兔,既然要查,管他是山魈還是人,該償命的就要償命來。」
劉曦哀嘆一聲,想著以後的苦日子恐怕是沒頭了。
而另一邊,司白那裡,要追溯到昨天晚上帶葉萋萋回家的時候。
葉萋萋喝的伶仃大醉,倒在司白的副駕駛上就一睡不起了,司白無奈,抱著她上了樓,結果開門的時候就聽見懷裡的姑娘突然說了一句話。
「繼續喝!忘掉那些人,什麼李建安清歡,司白臭男人,都忘掉!」她說,並且手舞足蹈,似乎是要在夢裡乾杯。
司白冷著臉開了門,直接將她扔到床上,帶著衣服一起裹進被子里,葉萋萋喝的暈頭轉向,只覺得突然間變得好舒服,她下意識的抱了抱被子,睡得更香了。司白見她這副模樣,更是陰沉著臉。
許玖玖適時的溜出來,笑嘻嘻的說:「哎呦喂,我剛才這是聽見了什麼啊?有人說你是臭男人啊,還說要忘掉你,嘖嘖嘖,司白,你什麼時候混成這種地步啦?」
司白冷冰冰的看了許玖玖一眼,「你很閑嗎?不用去找邵祺嗎?還杵在我這裡幹什麼?」
許玖玖見他一副有多遠給我滾多遠的表情,臉上的笑容不變,甚至更加燦爛了,「哎呦,多謝你提醒了,我得去找我們家小甜心了,恕不奉陪了啊,哦,對了,人家都說酒後吐真言,你說這葉萋萋的心裡,你到底是個什麼位置啊?」
「酒後吐真言?」司白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哼,這是酒後胡言!」
許玖玖點點頭,一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樣子,但眼睛里還是能看見嘲諷的笑意,隨後一縷煙似的飄走了。
司白回頭兇巴巴的瞪了一眼葉萋萋,他都很久沒有被許玖玖這麼嘲笑過了,真是恥辱,都怪這個蠢女人!
第二天上午,葉萋萋迷迷糊糊的醒來找水喝,卻發現原本放在自己家左手邊的飲水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古董花瓶,她酒還沒有全醒,光著腳丫盯著這個大花瓶看了好久,直到司白回卧室的時候發現了她。
「你在幹什麼?」司白凝眉,這女人看著他的花瓶的那種眼神,似乎是要把花瓶給吃了。
葉萋萋十分驚訝司白為何會在這裡,但她還是選擇先回答他的問題,「我們家的飲水機不見了,變成花瓶了,我想看看花瓶裡面有沒有水。」
酒還沒有醒的直接後果就是說話顛三倒四,飲水機沒有了和花瓶有什麼關係?司白皺著眉頭冷著臉,拽著她坐在床上,然後從外面端來一杯水,兇巴巴的說:「趕緊喝!」
葉萋萋接過水,咕咚咕咚的喝,似乎是很害怕司白現在的目光,她喝的十分著急,差點就被水嗆到,司白的臉色更差了,伸手搶過水杯:「喝夠了就行了,喝這麼多幹什麼?還當它是酒嗎?」
葉萋萋垂著頭,「對不起......」
「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司白盯著她,「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葉萋萋眨眨眼,似乎也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不過說到對不起,反而應該是他先說吧?畢竟他和安清歡似乎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種淡定關係,不然安清歡也不會在進警局的時候唯一想要見面的人還是司白,一想到這兩個人的事情,葉萋萋不免就想到了自己為何去買醉的原因,歸根究底還不是因為這個男人,回憶里他推到她的模樣實在是太難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