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番外①：蘇家小小酥

懷孕前葉笙吃了不少苦，懷孕期間她倒是沒什麼劇烈反應。沒有孕吐，反倒胃口大開，給什麼吃什麼，也不挑食。

都說酸兒辣女，葉笙卻沒什麼特殊嗜好，所以大家猜不出這小小酥的性別，也不打算特地去了解，準備將這個驚喜留到孩子出生那天。

葉媽媽和蘇旻問輪流給葉笙做飯，蘇媽媽不善廚藝，倒是在旁給自己的寶貝孫子織起了手套，帽子。

今天蘇旻問掌廚，蘇媽媽只能愛一旁操起針線嘆息，畫了一輩子的建築設計圖，飯也不會做，織東西手也生疏，居然還不如她家兒子。

「小笙，你看看這個帽子怎麼樣？」蘇媽媽將自己一下午的成果給葉笙看。

葉笙笑望著那個只有雛形，或者只有一個頂部的帽子，點點頭說：「好，很好，媽，你手酸不酸。」

蘇媽媽和善笑道：「不酸不酸。」

葉笙摸了摸肚子，輕聲說：「小小酥啊，你還沒出來就這麼累你奶奶哦。」

也不知道小小酥是不是聽得懂了，還在肚子里蹬了葉笙一腳。

「居然踢我了……」葉笙哭笑不得。

蘇媽媽和藹笑了。

蘇旻問端了碗雞湯過來，他遞給葉笙，清和道：「趁熱喝。」

葉笙接過，喝了一口，她歪過頭，問蘇旻問：「蘇天啊，你說我們總不能老小小酥小小酥的叫寶寶吧，小名可以，大名叫什麼呢？」

葉笙任重而道遠的拍了拍蘇旻問的肩膀：「到了你發揮才華的時候了！」

「那蘇太太對名字有什麼要求嗎？」蘇旻問淺笑問葉笙。

葉笙鼓著腮幫子想了半天，說：「男孩子的話……要霸氣的！女孩子的話……就要溫柔似水的！」

蘇旻問立刻咧嘴笑開了，隨意開口道：「那男孩就叫蘇霸天，女孩就叫蘇溫水。」

蘇霸天……蘇溫水……

葉笙嘴角抽搐，「你認真點，小小酥以後要記恨你的。」

葉笙摸摸肚子：「是吧，小小酥。」

小小酥又踢了葉笙一腳，葉笙對蘇旻問說：「你看，他聽得懂。」

蘇旻問順了順葉笙的頭髮，也摸上葉笙圓滾滾的肚子，他淡淡冷冷道：「不是說名字糙，好養活嘛。」

蘇媽媽and葉笙：「……」

***

小小酥出生那天，葉笙死活不讓蘇旻問進去，說生孩子太丑了，不讓他看，蘇旻問拿她沒辦法，只能在產房外乾等著。

蘇旻問在走廊里來回走了不下上千遍，聽葉笙在產房裡大聲的叫喊著，他心裡也跟著上上下下。

當護士從產房內走出來，懷裡抱著個皺巴巴紅彤彤的寶寶，蘇旻問僵僵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大家都擁上去了，他就站在遠處靜靜看著。

「寶寶的爸爸呢，寶寶媽媽說希望他第一個抱抱孩子。」護士問著。

大家散開了，蘇旻問慢慢走上前，「我是……」

他才緩緩伸出手，去抱抱那個小生命。

他微微顫抖的雙手出賣了他的內心，他激動的要命，這是他跟葉笙的小小酥。

「恭喜您，是個女孩兒。」護士笑說。

蘇旻問淺淺笑了，眼內無限綿柔，聲音溫和：「媽媽說希望你溫柔似水，就叫蘇似水，好不好？爸爸覺得挺好聽的，也很詩意，你喜不喜歡？」

小小酥打了個哈欠，不哭也不鬧。

「那就當你同意了。」蘇旻問對著還不會說話的小小酥自言自語道。

葉笙被推了出來時滿頭都是汗，她望向抱著小小酥樂不可支的蘇旻問。

「你給小小酥起什麼名字了？」葉笙第一個關心的是這個。

護士重新將孩子抱了回去，蘇旻問彎下腰，淺淺淡淡在葉笙額角落下一吻，他笑說：「蘇似水。」

葉笙虛弱臉上露出了微笑：「好聽。」

葉笙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好聽。

***

等小小酥長開，再也不皺巴巴的時候，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叔叔阿姨大嬸大伯挨個想親親，長得水靈軟萌的hin啊！眼睛大大的像葉笙，別的都像極了蘇旻問。

女兒像爸爸這句話放在小小酥身上，特別的形象。

不過……小小酥特別能吃……特別特別的能吃……

別看她生出來不重，吃起來跟體重可沒關係，葉笙到後來奶水都不足了。

葉笙望著嘟嘟嘴在睡覺的小小酥：「蘇天，你說這孩子吃這方面像誰啊？」

蘇旻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葉笙。

葉笙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我？」

蘇旻問挑眉點點頭。

葉笙擺手不承認，「胡說，哪裡像我了，我有她那麼……能吃？」

蘇旻問繼續點點頭。

葉笙：「……」

小小酥無辜臉，吧唧嘴。

小小酥學會的第一句話不是爸爸，也不是媽媽，而是……飯飯！

當她那張粉嘟嘟的小嘴裡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葉笙掩面倒地。

飯飯？飯飯？？飯飯？？！

葉笙崩潰。

蘇旻問在旁邊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他走到小小酥面前，抱起她，親了親她的小臉，「很像爸爸嘛，專門坑媽媽。」

小小酥也不知道聽不聽得懂，就流著口水傻樂。

***

小小酥會講話了，葉笙就開始教她念她的名字。

「來，跟媽媽念，蘇——」

「書——」奶聲奶氣。

「不對，蘇——」

「出——」換牙口水直流。

「蘇，蘇——」

小小酥吧唧嘴，蓄勢待發，葉笙期待。

「豬，豬——」

葉笙「……」

蘇旻問在旁敲著字，停下手來，掩嘴笑，不亦樂乎。

等小小酥話說得流利了，走路也穩健了，她乾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串門，芮謙在對門呀，那可是她最喜歡的干舅舅！

「舅舅！」她那嫩滴滴的童聲一喊，芮謙就屁顛屁顛出來迎接了。

「寶貝啊！」芮謙把她領進門，小小酥連頭也不回一下。

蘇旻問和葉笙站在門口看著，雙雙默默地搖頭。

一大一小，卻向兩個小孩似的，窩在沙發上看動漫，小小酥其實看不懂什麼，但是她最愛在芮謙家畫畫了，雖然也不知道畫的是啥。

有一回芮謙拿了張畫過來給蘇旻問和葉笙看，他高興說：「寶貝畫畫可有天賦了！」

葉笙來了興緻，湊過去掃了一眼，說：「蒼……蠅？」

蘇旻問瞥了一眼：「鳥？」

芮謙拍著大腿，說葉笙和蘇旻問沒品位，「這明明畫的是飛機！」

「……」

鴉雀無聲。

***

小小酥三歲的時候，葉笙懷了二胎。

小小酥就一直指著葉笙的肚子說是弟弟，弟弟。

「這麼想要弟弟？」葉笙擦著她嘴角的餅乾碎屑。

「嗯！」她點頭。

等生出來后，還真是個弟弟。

然而葉笙關心的還是弟弟的名字，蘇旻問說要叫……蘇霸天！

「蘇天，你認真的？」

「好養活。」

「不行不行不行。」葉笙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

蘇旻問抱起小小酥問：「你喜不喜歡這個名字？」

小小酥童真的點點頭，結果這麼一點頭，就給記到心底去了。

葉笙差點被父女倆氣得暈過去。

當然，最後出生證上的名字不是蘇霸天。

「蘇年樺……蘇年樺……」葉笙念著。

「似水年華。」蘇旻問笑著說，她抱起小小酥問，「似水，喜不喜歡年樺這個名字？」

小小酥咬了口餅乾，搖了搖頭，天真可愛道：「喜歡蘇霸天。」

葉笙and蘇旻問：「……」

後來，倆娃在家裡追逐，後面追的那個喊著前面跑的那個的小名，「霸天！霸天！」

蘇年樺一邊踉蹌地跑著，一邊表情十分冷漠：誰給我起的小名！雖然不懂什麼意思，但是一點也不好聽！寶寶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