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後宮女人都邀請我(5)
上官靜看向蕭玉,遲疑的說道:「蕭相,你的意思是?將下藥之事栽贓嫁禍給別人?若是這樣,本宮要栽贓給那位娘娘?」
蕭玉背後升起一陣冷汗,栽贓嫁禍?這種還要她指名道姓嗎?不是說後宮女人最會斗宮的嗎?她扯了扯嘴角,沉聲道:「娘娘覺得那位娘娘容易些,就栽贓給誰。」
上官敏敏沉思片刻道:「不可,萬一靜兒未承歡,便宜了別人又該如何是好?這事哀家已經有了主意。蕭相,你且退下。」
蕭玉擦了擦額頭的汗,拱手道:「微臣告退。攖」
待蕭玉出了殿門后,上官靜疑惑的看向上官敏敏道:「姑母,這事您有主意了?」
「嗯,不能便宜了其他三個女人,下藥之事就得交給蕭相。馬上風朝陽就得返回楚南國,送行宴就是個好機會。」上官敏敏沉聲道。
蕭玉有些心累,她這一上午加一下午都在後宮瞎轉悠,心塞塞的。尤其是坑了好幾次皇上,她頓時覺得很對不起他。
蕭玉都快出後宮門口,不長眼的宮女又攔住了她的去路,她心累的說道:「又是哪位娘娘邀我去坐坐?償」
宮女向蕭玉微微行禮道:「蕭相,賢妃娘娘有請。」
蕭玉一愣,風詩暖?剛落水又想找她茬?她揣著疑惑跟著宮女順道去了風詩暖宮殿。到了錦樂宮后,蕭玉隨著宮女到了寢店。
她抬眼看向在床上輕咳著的風詩暖,拱手道:「微臣參見賢妃娘娘。」
風詩暖向來直接,她拿眼示意了宮女,宮女從內閣箱內提了一箱子出來,走至蕭玉的身旁,將其打開道:「這是娘娘的一點心意,還妄蕭相能收下。」
金燦燦的黃金閃瞎了蕭玉的眼,她有些控制不住的伸手,離金子一厘米的距離時,她忍痛一拍自己的手,撇開眼對風詩暖道:「娘娘這是何意?」
「本宮向來直來直去,請蕭相來只為一件事。本宮對皇上很傾心,聽聞蕭相是這漓北最聰明的人,還請蕭相為本宮支招。」風詩暖瞟了一眼蕭玉,輕飄飄的說道。
蕭玉眼睛直溜溜的盯著箱子,這金子讓她十分沒節操的屈服了,她只能再一次出賣皇上大大了。她沉吟了片刻道:「這個……娘娘若是真喜歡皇上,微臣確實有一計。」
「什麼辦法?」風詩暖看向蕭玉,蹙眉詢問道。
「都說楚南的女子敢愛敢恨,娘娘直接表明對皇上的愛意就行。不瞞娘娘,如今這局勢皇上很是艱難。朝中有攝政王尉遲軒宇把持著朝政,大小事首先都得經過他手中,皇上雖每日批閱奏摺,但這些奏摺都是先經過攝政王府。皇上沒實權沒兵,先帝留給皇上五十萬的兵馬如今也在太後手中。若是娘娘向皇上投誠,讓楚南國君派兵給皇上,皇上自會念在這份恩情,善待與你。這後宮的鳳位就屬於娘娘你了!」蕭玉沉聲道,風詩暖這妞那麼上道的給銀子了,她可不能用下藥這種俗套的主意打發她。
風詩暖聽了蕭玉一席話,覺得很是有道理的附和點頭道:「蕭相果然是漓北最看透局勢之人。可是本宮很難見到皇上,讓本宮如何表明?」
「娘娘這事必須趁早。現下就是個很好的機會,娘娘以落水感染風寒為由,讓娘娘的太監傳話給皇上,皇上念及娘娘是楚南國公主,朝陽皇子還未離開漓北,定會來看望娘娘,到時候娘娘表明心意,皇上懂權衡利弊,自不會虧待娘娘。」蕭玉淺笑道,尉遲安不會拒絕,他怎麼會拒絕風詩暖背後的勢力。
打仗不單單靠得是腦子,還有兵力。
「很好!蕭相所言十分合本宮心意,這箱黃金蕭相請笑納。」風詩暖大喜,這方法好,只要動動嘴,給承諾就好。
「這,這……」蕭玉故作為難的推卻,實則手癢的想一把抱住箱子。
「就當是蕭相今日救了本宮,本宮答謝蕭相得賞賜吧!」風詩暖見蕭玉很是為難的樣子,再次說道。畢竟人家給了主意,不花點錢消災,難免會事事不順。
「那微臣謝娘娘賞賜了!」蕭玉拱手答謝道。
蕭玉捧著一箱銀子喜滋滋的出了皇宮,心情很好的蕭玉,顯然不知道皇帝會有多苦逼。
風詩暖待蕭玉走後,就派自己的太監去御書房回稟皇上,自己病的很嚴重。當尉遲安聽完太監的回稟后,不由得皺眉。
想到是自己打下水,尉遲安稍稍有些愧疚,於是就跟著太監去了錦樂宮。
「公主,皇上他朝錦樂宮來了。」貼身宮女慌忙跑進寢殿,急急地說道。
「怎麼樣,我擦得粉夠白嗎?」風詩暖摸了摸自己的臉,緊張的詢問道。
「公主,你莫要緊張。深呼吸,把衣服拉一拉。公主不是最會裝病嗎?拿出以往矇騙楚皇和楚后的演技。」宮女替風詩暖拉了拉衣服,將衣衫往肩拉了一些。
風詩暖深吸一口氣,躺在床上開始輕咳。
尉遲安進殿門后,就聽到風詩暖不住的咳嗽聲,一聲比一聲撕心裂肺。他微微皺眉,走至床幔前,隔著床幔沉聲道:「愛妃可有好點?」
「皇上,咳咳咳,皇上……」風詩暖磕盼的說,聲音也略帶柔弱。
尉遲安擰眉,他挑起床幔,見她由丫鬟半卧扶著,手拿素帕捂著嘴不住的咳嗽。他一愣,隨即負手在身後沉聲道:「愛妃下了兩趟池水,想必風寒嚴重。朕命太醫再好好替愛妃檢查檢查。」
「不必……」風詩暖急忙接話。
尉遲安沉了臉,深邃的眼眸含著冷光,直直的盯著風詩暖,隨即他勾唇冷笑道:「愛妃還真多此一舉。」
那眼神太過不屑與鄙夷,他連多看她一眼都不願,轉身就往殿外走去。
「皇上,難道不想要楚南支持你嗎?想要穩住皇位,皇上需要些什麼,臣妾都可以給皇上。」風詩暖見他要走,穩住那刻跳的飛快的心,沉聲道。
尉遲安腳步一頓,他轉身看向床上的風詩暖,沉聲道:「什麼意思。」
那聲音很冰冷,不帶一點感情,讓風詩暖心不由的『咯噔』一下。
她吞了吞口水,想到蕭玉說的,強裝淡定的說道:「臣妾一心向著皇上,只盼著皇上能垂憐臣妾。臣妾深知皇上不喜臣妾,不然也不會將臣妾給打落進了池水中。但是臣妾待皇上是真心實意的,臣妾願意書信一封,讓母后勸說父皇,派兵給皇上平定亂賊臣子。」
尉遲安不禁握拳,就是這種無力感,只能被迫接受的無力。為了皇位,他可以做自己不願做的事,包括感情的虛情假意。既然風詩暖願意支持他,他自然接受。
他忍下心頭那股被迫屈服的火氣,微微勾唇走向床邊,他優雅的撩起長袍坐在床榻邊,凝視著風詩暖沉聲道:「愛妃說的可是真的?你真願意書信一封,讓楚南皇派兵給朕?」
近距離看著他,風詩暖一顆心呯呯亂跳,她覺得自己真的要死了!這男人長得帥不說,還特冷凜,就連那聲帶所發出的聲音都帶著醇冷之氣。
她順勢靠向他,跌進他充滿陽剛之氣的懷中,微眯著眼柔柔的說道:「皇上,臣妾嫁到漓北,為的自然是皇上。皇上要做什麼,想要什麼,臣妾定會竭盡所能為皇上辦到。只要皇上待暖兒好,暖兒的命就是皇上你的。」
「那麼愛妃想從朕身上得到些什麼?」尉遲安眼眸微微一暗,沉聲道。
「只要皇上記著暖兒的好,閑下來的時候來看看暖兒,陪暖兒說說話,下下棋。真的!暖兒只想為皇上解憂,不想成為皇上負擔。」風詩暖淺笑回應道。
「愛妃真善解人意。」尉遲安沉著臉,沉聲道。女人說的好聽,這其中有幾分真假誰知道?想要得到他垂憐的妃子那麼多,也得看有沒有這個命。
「皇上,晚上留宿錦樂宮嗎?」風詩暖抬眼可憐兮兮的看著尉遲安,弱弱的說道。
「愛妃受了涼,朕再讓太醫給愛妃瞧瞧。朕不放心,就留下陪愛妃。朕就命如公公將奏章拿到錦樂宮批閱。」尉遲安也算是上道的人,非常時期就顧不得喜歡不喜歡,皇帝也有迫不得已的時候。
「皇上,真好!」風詩暖紅著臉軟聲細語的說道。不得不說蕭相給辦法很管用,不管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今日皇上留宿錦樂宮,就能把晨夕宮那賤人給氣死。
蕭玉出了皇宮,一路走在街上,凍的她直打哆嗦,她冷的不要不要的。她抬眼看向開始下著細細雪花的天,攏進了衣袍掩蓋住自己意外得來的小金庫,小跑回了府。
到了府中天已經灰濛濛了,管家見自家爺回府了,緊跟著道:「爺,是不是可以布菜用晚膳了?」
「到點了就布菜吧!對了,今日中午他可有出來用膳?」蕭玉想起風瑾言,側著頭詢問道。
「爺放心,主子沒出來用膳,但是老奴有派人送去。想來主子餓了,會吃。」福伯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我先會楓林園,你去福滿園叫老爺子出來用膳,若是老爺子不願出來,你將晚膳送去。」蕭玉邊走邊說道。
「是,老奴馬上派人去福滿園問問。」福伯跟著走了幾步,附和點頭。
「去廚房讓廚娘給爺燒幾捅熱水,爺今日倒霉下了池,有些著涼了。」蕭玉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都怪兩個爭風吃醋的女人,吵就吵唄!幹嘛要在賞花池。
「好的,爺!老奴馬上讓小豆通知廚房的廚娘。」福伯再次應聲。
「去吧!我在楓林園,到時候命人抬進來就是了!」蕭玉不在廢話,急急地往楓林園走去。
到了院內,蕭玉發現房間大門緊閉,她微微皺眉,推開了門。掃了一圈也沒見到風瑾言,於是在往裡屋走去。
見床邊矮桌上擺著中午未動過的飯菜,她撩開床幔,見他好好睡在床上,不禁鬆了一口氣。她坐在床邊,輕喚道:「瑾言,瑾言。」
「閣主只是熟睡著,你別打擾他。」隱在房樑上的魑沉聲道。
蕭玉猛地抬頭瞪了一眼暗處的魑,咬了咬牙。就不能給人空間啊!同在屋檐下就不能不嚇人啊!
很快小豆領著小廝提著熱水進了屋,蕭玉將懷中的箱子放在床裡邊,疾步走至他們小聲的說道:「動作小聲點。」
小豆明白蕭玉的意思,做了一個放慢動作的手勢,一桶桶的水倒在木桶后,蕭玉揮了揮手,幾個下人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蕭玉抬眼望向房梁處,淡淡的說道:「我要沐浴更衣,麻煩你去外面溜溜。」
暗處的魑嘴角一抽,他分身下了房梁,看了一眼蕭玉道:「快點!」
待魑出了門,蕭玉這次繞道屏風后,她解開太監服,冷的直打哆嗦,好在屋有炭貨,不然非得凍死她!
蕭玉解開了胸口圍著是濕漉漉的白綾,然後搓了搓手臂上豎起的汗毛,坐進了木桶。熱水蔓延過身體,讓蕭玉不由的喟嘆道:「真舒服!」
陣陣水聲在偌大的房內很清晰,風瑾言朦朧的睜開眼,待能看清楚后,側頭看不遠處的屏風,隔著紗網的屏風,能依稀看清投射在屏風中的身影……
那身影很妙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