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梅蘭達號因為發生在新年前後,所以關注的人很多,在薩羅曼帶著唐無求他們回來的時候,艾羅爾就緊跟著召開了新聞發布會,連半天都沒有耽擱。
「這是什麼意思?艾羅爾這是瘋了嗎?」得知這個消息的達魯薩蘭氣呼呼地趕到格蘭威城堡,連一口水都來不及喝就嚷嚷開了,此時,距離芙蘭離開還不到一個小時。不過很明顯,達魯薩蘭在來的路上並沒有碰到芙蘭——雖然因為芙蘭的偽裝,就連是見面也應該不相識的。
唐無求心裡知道薩羅曼自然有他的成算,對於他和少年皇帝之間的恩恩怨怨他有所了解卻不打算追根究底,反正他是永遠站在薩羅曼這邊的,所以無論薩羅曼做什麼打算,他自然都是同意的。唯一的一點就是,薩羅曼不能因為他幫不上他多少忙而將自己排除在外——對於這一點,唐無求最是堅持。
薩羅曼也明白唐無求的心,自然是不會在這方面犯渾。
有了薩羅曼的承諾,對於接下來的安排唐無求就不是很關心了——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什麼智慧型人才,自然就不打算去摻和是什麼計劃,不過他在機甲方面還有點兒才能,正好在帶回來的異種的屍骸他生出了點兒想法,既然芙蘭都說了時間緊迫,他自然要抓緊時間多去做一些實驗。
因此在達魯薩蘭來到格蘭威城堡的時候,唐無求已經去了薩羅曼為他專門建造的研究室去了。
······
所謂的新聞發布會,自然不會像是明星見面會那樣輕鬆,也因此出席的只有當事人和記者——而且就算是記者,也是通過層層篩選嚴格把關的。
雖然不是當事人,但是身為新聞部長,格里芬也是不能缺席這樣的場合的。
可如果真的給他一個選擇的話,他寧願自己不要這個資格——因為,在攝政王閣下的威壓下實在是太讓人hold不住了。
雖然說一直表現得很氣憤和不滿的是達魯薩蘭,但是比起情緒外露的親王閣下,還是面無表情根本看不出來對方是什麼心思的攝政王閣下更可怕啊!
尤其是想到待會兒會發生的事情,格里芬更是感覺自己身上的襯衣都快要被冷汗給濕透了。或許,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待會兒事情發生的時候,找個安全的逃跑路線。
「你在看什麼?」相比起薩羅曼的不動如山,達魯薩蘭就像是身上多了一隻跳蚤似的,坐在那兒就是沒個消停。本來薩羅曼還想忍著的,但是達魯薩蘭簡直沒個停歇!
達魯薩蘭一聽薩羅曼的話,整個人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猛地僵住了,然後嘴唇動了動,小心翼翼道:「那個,哥哥,我不是擔心待會兒會發生什麼情況嗎?」
雖然這麼說對梅蘭達號上遇難的民眾很抱歉,但是這種死亡數量,並不需要如此急切地召開新聞發布會——這種速度一般都是針對事關國家危機才會出現的。
畢竟,經過時代的發展,國家機構對於事件的情況處理能力早就有了極大的提升。所以,這次應該算是飛船遇難的事件如此大張旗鼓的,說其中沒有貓膩他都不相信!
更何況,前腳自己哥哥才走,後腳帝國就發生了恐怖襲擊,不僅造成了太后在這次事件中不幸喪生,而且還影響到了太空信號,自己哥哥還……然後這個時候……達魯薩蘭覺得就算政/治/敏/感/度/遲/鈍/如他,都可以從中嗅出其中不一樣的意味來。
所以說,比自己在這方面更加出色的哥哥怎麼能夠在這個時候還一臉平靜啊?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差距?
「哥,你難道不怕待會兒艾羅爾從中做手腳?」反正達魯薩蘭是無論如何都對這個侄兒喜歡不起來的。以前是因為對方的不識好歹,而現在……則是覺得寒心。
達魯薩蘭的這句話讓薩羅曼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哥!艾羅爾他……」達魯薩蘭有些急了,壓低了聲音正要提點幾句,說曹操,曹操就到的艾羅爾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怎麼了?」
達魯薩蘭猛然一驚,眼中閃現出一道驚疑不定——他剛才……居然沒有注意到艾羅爾的到來?!
要知道,作為a級的支配者,雖然說比不上s級別的薩羅曼,但是出身軍人的他對於周圍的環境也都時刻警覺著的。能夠悄無聲息地接近他,除了他十分信任放心的對象外,就只有等級比他還高的。
而艾羅爾……別看他們是叔侄血親,但彼此之間從來沒有什麼「信任放心」之類的存在。
可是,刨除這個原因,達魯薩蘭更難以相信是艾羅爾的等級比他還高。
要知道,就在一個月之前,艾羅爾還只是一個勉勉強強的c級支配者水平啊!
······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加一點題外話,雖然艾羅爾是先皇和上官宮玉的兒子,但是除了長相外,他還真沒有繼承到這兩位的本事。
不是達魯薩蘭帶著偏見,他那個同父異母的皇兄人品先不說,戰鬥力那可是杠杠的,那上官宮玉也不是什麼弱者,生下來的兒子怎麼能夠平庸到這種地步?
要知道,能夠進入軍隊的,起碼都得是b級支配者。
可想而知,出身皇家並且「強強結合」的艾羅爾的資質該讓人多失望。
但先皇就這麼一個活著的兒子,自然是力排眾議並且加以掩蓋,唯一知情的也就薩羅曼和達魯薩蘭兄弟倆以及上官宮玉三個人。
畢竟,帝國尚武,雖然民眾不期望他們的統治者是本事天下第一強,但若是知道了他們的領導者比服從者強不了多少的話……
卻沒想到,只不過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艾羅爾的等級卻會突然飆升——而且還不是進步一星半點。這樣的速度,別說是放眼帝國了,就算是放眼整個蓋亞星,都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
達魯薩蘭的驚訝並沒有完全掩飾住,所以艾羅爾自然發現了的,不過見到達魯薩蘭這樣的情況,艾羅爾完全沒有被對方懷疑的緊張,有的只是滿滿的得意——他早就等著這一刻了,當初他們雖然沒說,但是一定都很看不起自己,他現在要讓他們刮目相看!
這麼想著,艾羅爾將目光投向了個子更高的薩羅曼,卻遺憾地發現薩羅曼完全沒有任何錶情的波動。
這讓本來打算看到薩羅曼驚訝的艾羅爾無疑是感覺非常失望的。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怒火——他怎麼能夠無動於衷?他怎麼可以無動於衷!
想到自己從小到大吃了那麼多的苦,受了那麼多的罪,尤其是這段時間為了提升武力值,他甚至……所做的這些,為的不就是讓薩羅曼對自己刮目相看嗎!
實際上,雖然艾羅爾總是對薩羅曼一副仇視的態度,但實際上,在艾羅爾很小的時候,他是非常崇拜自己這個王叔的,只是後來當上了皇帝,隨著漸漸長大,那些年少時期的崇拜才慢慢被其他更多的情緒給掩蓋。
可以說,在內心,他是非常希望能夠得到薩羅曼的肯定的。
艾羅爾自認自己各方面都不差,差的就是武力方面。可那也不是他自己願意的,如果他不是那種體質的話……可就算這樣,現在有了生物機甲的他,也不再是當初的吳下阿蒙了,他可以硬氣地說,自己就算是和薩羅曼對戰,也不一定回落下風……不,是一定不會落下風!
想到這裡,艾羅爾對薩羅曼那無動於衷的態度越發的憤恨,只是他倒沒有在面上表露多少,臉上的表情稍微僵硬了一下便恢復了原狀——哼,且讓你再裝模作樣一會兒吧,待會兒就只剩下無盡的惶恐了!
懷著隱秘的興奮和隱藏的惡意,艾羅爾很是打官腔地和薩羅曼他們寒暄了幾句,便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薩羅曼被千夫所指的場面了!
······
唐無求完全沒想到會這麼順利,異種的那些殘肢斷骸居然真的可以拿來熔煉並且和機甲組合起來!
雖然只是小小的一個部件,但也是極大的進步——要知道,因為這一舉動,整台機甲的靈活性可以提高0.1‰!
莫要小看了這0.1‰,這只是一個部件所帶來的,如果整台機甲所需要的材料大部分都替換成這種……不說是1+1+1+……的情況,也肯定會有極大的突破!
【看來我的眼光果然沒錯,你的天賦在這方面無人能及!】羅睺的心情不比唐無求平靜多少,只不過比起唐無求的驚喜來,他更多的是帶著一種「終於」的感慨。
唐無求此時沉浸在美好的設想之中,倒沒有太注意羅睺話語中的預期變化。他將剛才試驗的數據一一記錄下來,又進行推算,頭也不抬道:「不過這還是要感謝你的提醒。」
如果不是羅睺說了一句的話,唐無求可能要很久以後才能想到這種做法,而且還不一定能夠想到用異種來做材料。
畢竟,將敵人用作自己的武器材料什麼的,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拐到這個彎的。
或許,也只有唐無求能夠這麼快接收到羅睺的信息,並且想要馬上付諸於行動,而也多虧了有薩羅曼的支持,進度才能這麼快。
要知道,以前作為偃師的時候,唐無求可沒有現在這麼優渥的條件——他生活的時代可沒有這麼多逆天的高科技,那些偃甲人、偃甲機關等等,全都是採用的天然的材料,無論是木頭還是礦石,而那些動物的骨頭、皮以及筋什麼的也沒有少用。
結果到了這個世界之後,因為學習那些更加程序化和數值化的知識,唐無求一時就忽視了那些。好在羅睺的提醒讓唐無求沒有繼續忽略下去。而事實證明,唐無求曾經學習並運用的十幾年的知識並不是跟不上時代的。甚至可以說,正是因為有這些只是理論作支撐,所以唐無求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極快地從之前的幾次失敗中繼續經驗並且做出迅速的調整,從而終於找到了正確的方向。
因此,唐無求對羅睺的感謝的非常真心實意的。
但是聽在羅睺的耳中卻有一點不同的意思——唐無求這麼說,是不是會問自己為什麼會知道這些?羅睺在想著怎麼解釋,但是一抬頭,卻發現唐無求根本就沒有考慮這些,直接埋頭又繼續去了。
羅睺醞釀的情緒就這麼卡在當口兒,別提多鬱悶了。
這種自己忐忑萬分結果對方完全沒放在心上的憋屈感有誰能懂?
羅睺見唐無求又投入到了試驗之中,於是便打算鏈接一下帝國的網路看看如今的時代發展——他被拘在那個小地方憋了太久了,又沒有能源供應,這麼多年來只能處於深度休眠狀態,感覺現在自己就跟山旮旯里進城的人一樣兩眼一抹黑。
結果這麼一鏈接,就讓他發現大事兒了。
······
大屏幕中正在進行的是一場新聞發布會的現場,發布席上坐著四個人,一個是俏麗幹練的女主持人,一位是雙眉緊鎖的中年官員——新聞部長,一位是年輕俊美的少年皇帝艾羅爾,還有一位就是神情嚴肅的攝政王。
雖然除了女主持人外,其他三個人是並排而坐,但是這樣一眼掃過去,坐在攝政王的存在完全可以吸走絕大部分人的注目。
一身筆挺的黑色軍裝給人以沉穩如山的感覺,在光照下閃閃發光的金色肩章與深邃如海的燦金色眸子交相輝映,給人一種冷峻如刀的犀利感,幾乎沒有人敢與其對視,光是感覺到對方的存在,就足夠讓人內心發顫。
別說是那些在場的記者們,甚至是隔著屏幕的感謝觀眾們,也幾乎身臨其境地感受到了一種撲面而來的侵略感,讓人本能地畏懼、臣服,只願且只能在對方面前垂下自己的頭顱。
可在懼怕的同時,他們內心升騰起來的同樣是一種難以磨滅的自豪和崇拜感——這就是他們的攝政王閣下,這就是當初保衛了帝國,給了他們安穩平靜的生活的攝政王閣下!只要他們帝國還有攝政王閣下在一天,在一分鐘,他們便無所畏懼!
這,便是民意所歸!
艾羅爾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嘴唇抿緊,本來就成了一條直線的唇線因為這個動作有些下拉,泄露了內心的陰鬱——功高蓋主,比他這個皇帝都要更得民心,這讓他怎麼可能對這個「好王叔」生的出好感來!
夾在兩人的氣氛之間的的新聞部長只覺得自己後背滾落了一滴又一滴的冷汗,冰火兩重天的他下意識地偷偷看一眼一旁的少年皇帝好得到一些指示,卻不想眼皮一抬,正好對上攝政王收回來的眼角餘光,雖然只是短短一瞬間,但那轉瞬即逝的金色光芒卻猶如利劍一般,彷彿直接割開了自己的頭皮,探到了他的意識深處……
霎時間,新聞部長皮子一緊,不敢再東想西想,趕緊轉移注意力吩咐一旁的主持人準備開始。
雖然沒能在現場的,但是通過全息投影的屏幕,唐無求也清楚地能夠看到薩羅曼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不知是不是彼此之間實在是太心有靈犀的緣故,雖然兩人空間上的距離相隔千里,但他愣是從這投影上面覺察到了薩羅曼內心的不愉以及縈繞在他周身的一種古怪的威脅感。
這讓唐無求的心不由得有些發慌,有種要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大事的惶然。
而在新聞發布會的現場,主持人還在繼續。
······
因為地位的問題,一開始就是由新聞部長發言的,他簡單地概括了一下此次梅蘭達號救援事件后,就到了記者提問時間。
雖然說是記者提問,但是能夠有資格來到這新聞發布會現場的,都是經過層層篩選的,甚至大部分的問題和回答都是彼此之間勾兌了的,完全不用擔心中間會出什麼不可控的岔子。
因此接到示意的女主持人按照之前演練好的順序,點了第一個記者出來提問。
那記者被抽中之後,便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問出了第一個問題:「尊敬的攝政王閣下,剛才我們已經聽新聞部長說明了一番梅蘭達號救援的來龍去脈,同時也對那遇難的兩百多名駕駛人員和乘客表示了沉痛的哀悼。可是,讓我們覺得疑惑的是,為什麼在此時應該算是輕而易舉的救援活動中,完全沒有救下一名遇難者?」
說到這裡,那名記者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這讓他那原本剛正的國字臉頓時顯出一種油膩膩的感覺來:「據可靠消息,在救援行動伊始,您未來的攝政王妃也隨著您一起進入了救援的隊伍中,而我們說知道的是,您的那位未來伴侶只是一名大一新生,並且一直體弱多病……毫不避諱地說,他在此次救援活動中並不能起到什麼作用,但是您依然一意孤行將他帶在了身邊。」
不給任何人插話的機會,他步步緊逼:「到如今,那兩百多名遇難者中有身強力壯的支配者甚至有多名軍人,但是他們都沒能生還,反而那位柔弱的准攝政王妃毫髮無損……我們是否可以猜測,其實您並沒有用心進行這次救援,而是帶著您未來的伴侶去遊山玩水去了?」
「或者,因為救援隊伍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到了其他的方面,所以才沒有救下來哪怕一名生還者?您不覺得,這對於作為帝國第一支配者的您,是一個難以掩蓋的污點嗎?!我們大家都相信您的剛正和勇於承擔,對於這一說法,您能夠當著全帝國的面親口確認一遍嗎?!」
此言鋒利,直逼人心,彷彿要刀刀見血,令周圍人陷入一片近乎恐懼的死寂。原本那些在屏幕前面露崇拜的觀眾們也隨著記者的這一番話漸漸變了神色——對啊,他們的攝政王閣下可是戰無不勝的,會連小小的兩百多名普通生命都救不回來?
尤其是那些死難者的家屬,本來他們就因為失去親人而悲痛,大部分人因為以往對攝政王的印象只是在自己的小圈子裡哀悼,並沒有怪到薩羅曼的身上去,此刻被這名記者一說,那失去至親的悲痛彷彿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出口,讓他們看著直播的眼神都不對了——是呀,為什麼柔弱的攝政王妃都一點事情沒有,那比攝政王妃身體素質更好的其他人卻沒有活下來的機會?難道就因為那個人是攝政王妃,所以就該比他們的家人的性命更加重要嗎?
要知道,雖然帝國的帝制的國家,人與人之間也分階層,但是這方面更多的是體現在物質上,而不是人權上。
······
這名記者的話一說出口,女主持人的就變了臉色——這和劇本上寫的不一樣!
她的眼神一時間有些慌亂,下意識地看了那名記者,卻發現記者依然是之前那名和自己聊過並且同樣是攝政王米分絲的男人,此時眼中閃爍的卻是明明白白的惡意!
等到這名記者噼里啪啦幾乎毫無停頓的一席話說出來之後,女主持人更是面如土色,若不是她本來就坐在椅子上,怕是早就滑落到了地上——這、這是有人故意為之!
意識到這一點,女主持人只覺得眼前發暈,嗓子也幹得說不出話來,但是多年的職業素養讓她並沒有自亂陣腳,更沒有在直播前失態,借著裙擺的遮擋,她使勁攥了攥汗津津的手心,借用疼痛回神,努力平穩聲音迅速介面道:「不好意思這位記者先生,你所說的話已經涉及到了人身攻擊,我們有權力拒絕回答。下一位……」
女主持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另一位帶著金絲眼鏡後腦梳著圓圓的髮髻的中年女士站起來快速道:「攝政王閣下與未來的攝政王妃相識不到一年,但一見鍾情之後衝冠一怒為紅顏,不僅幫助從來沒有上過學的未來攝政王妃進入帝國學子們夢寐以求的珈藍大學,並且還巧妙地讓他成為了白老的關門弟子。而在這位未來的攝政王妃住進格蘭威城堡之後,攝政王處理政事的時間和次數都明顯有縮短和減少……」
「請不要牽扯到無辜的人身上去!你們這是胡編亂造潑髒水!」一旁在當背景的達魯薩蘭聽記者越說越不堪,本來內心就懷著一堆火的他直接站起來對著那名記者斥責道。
達魯薩蘭的聲音成功地打斷了那名女記者的話,但卻並沒有起到好的組織效果,反而在那名記者被達魯薩蘭喝令閉嘴之後,現場靜默了一秒鐘,便像【在沙漠里,由於白天沙石被太陽曬得灼熱,接近沙層的空氣升高極快,形成下層熱上層冷的溫度分佈,造成下部空氣密度遠比上層密度小的現象。這時前方景物的光線會由密度大的空氣向密度小的空氣折射,從而形成下現蜃景。遠遠望去,宛如水中倒影。在沙漠中長途跋涉的人,酷熱乾渴,看到下現蜃景,常會誤認為已經到達清涼湖畔,但是,一陣風沙卷過,仍是一望無際的沙漠,這種景象只是一場幻景。碎石圈是一塊大石頭經過數百年熱脹冷縮一次次碎裂和自然風化后,在地上形成了一片圓形的碎石圈,非常像人為排列的作品,實際上是自然形成的。鳴沙在現在寧夏自治區中衛縣靠黃河有一個地方名叫鳴沙山,即在今日沙坡頭地方,科學院和鐵道部等機關在此設有一個治沙站。站後面便是騰格里沙漠。沙漠在此處已緊逼黃河河岸,沙子的高度大約有一百多米,沙坡面南座北,中呈凹形,有很多泉水湧出,此沙向來是人們崇拜的對象,據說,每逢夏季端陽節,男男女女便在山上聚會,然後紛紛順著山坡翻滾下來。這時候沙便發生轟隆的巨響,像打雷一樣。據蘇聯專家彼得洛夫的解釋,只要沙漠面部的沙子是細沙而乾燥,含有大部分石英,被太陽曬得火熱后,經風的吹拂或人馬的走動,沙粒移動摩擦起來便會發出聲音,這便是鳴沙。風蝕蘑菇首先是由風蝕柱變成的。風蝕柱主要發育在垂直節理髮育的基岩地區,經過長期的風蝕,形成孤立的柱狀岩石,故稱風蝕柱。它可單獨聳立,或者成群分佈。由於接近地表部分的氣流中含沙量較多,磨蝕強烈。如再加上基岩岩性的差異,風蝕柱常被蝕成頂部大,基部小,形似蘑菇的岩石,稱風蝕蘑菇。其主要形成原因為風力的侵蝕作用。由於白天沙石被太陽曬得灼熱,接近沙層的空氣升高極快,形成下層熱上層冷的溫度分佈,造成下部空氣密度遠比上層密度小的現象。在沙漠里,這時前方景物的光線會由密度大的空氣向密度小的空氣折射,從而形成下現蜃景。在沙漠中長途跋涉的人,酷熱乾渴,常會誤認為已經到達清涼湖畔,但是,一陣風沙卷過,仍是一望無際的沙漠。碎石圈是一塊大石頭經過數百年熱脹冷縮一次次碎裂和自然風化后,在地上形成了一片圓形的碎石圈,非常像人為排列的作品,實際上是自然形成的。鳴沙在現在寧夏自治區中衛縣靠黃河有一個地方名叫鳴沙山,即在今日沙坡頭地方,科學院和鐵道部等機關在此設有一個治沙站。鳴沙在現在寧夏自治區中衛縣靠黃河有一個地方名叫鳴沙山,即在今日沙坡頭地方,科學院和鐵道部等機關在此設有一個治沙站。鳴沙在現在寧夏自治區中衛縣靠黃河有一個地方名叫鳴沙山,即在今日沙坡頭地方,科學院和鐵道部等機關在此設有一個治沙站。沙漠在此處已緊逼黃河河岸,沙坡面南座北,中呈凹形,有很多泉水湧出,此沙向來是人們崇拜的對象,據說,每逢夏季端陽節,男男女女便在山上聚會,然後紛紛順著山坡翻滾下來。據蘇聯專家彼得洛夫的解釋,只要沙漠面部的沙子是細沙而乾燥,含有大部分石英,被太陽曬得火熱后,經風的吹拂或人馬的走動,沙粒移動摩擦起來便會發出聲音,這便是鳴沙。據蘇聯專家彼得洛夫的解釋,只要沙漠面部的沙子是細沙而乾燥,含有大部分石英,被太陽曬得火熱后,經風的吹拂或人馬的走動,沙粒移動摩擦起來便會發出聲音,只要沙漠面部的沙子是細沙而乾燥,含有大部分石英,被太陽曬得火熱后,經風的吹拂或人馬的走動,沙粒移動摩擦起來便會發出聲音,這便是鳴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