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首飛任務
竇瀾決定去會會褚良辰。
褚良辰剛查完房。正和護士詳細說明病人的換藥情況。
「褚醫生，有人找。」小方從褚良辰的背後過來，「褚醫生，是個好漂亮的女人！」
褚良辰納悶。很漂亮的女人？她在京都不認識什麼女人啊？
竇瀾四處打量著辦公室。倒是挺乾淨整潔的，書桌上除了必要的硬體設施以外，還摞著一摞與醫學有關的書。
「還挺上進的嘛！」竇瀾冷笑。順手抄起一本書，隨意的翻動著。
褚良辰看見竇瀾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她。
「原來是你啊！我還說我在京都不認識什麼美女，怎麼會有美女找我。怎麼了，是您的母親哪裡不舒服嗎？」
竇瀾隨手把書扔在了一邊，褚良辰皺了皺眉頭。
「今天不是來談我婆婆的病情的，今天我就是來找你的。」褚良辰挑眉，「找我？我們，認識嗎？」
「你不認識我，但我未婚夫認識你。」竇瀾把一沓照片扔在褚良辰的面前，「原本看著褚小姐挺漂亮的，但沒想到，這麼沒有廉恥心。用漂亮的臉勾引別人的未婚夫。」
褚良辰拾起一張照片，上面是她和叢嘉言，地點，好像是在小吃街。
「跟蹤？」褚良辰握著照片。竇瀾冷笑，「好像，你是小三兒這件事才是重點吧？」
「男未婚，女未嫁，你小丫挺的跟誰說小三兒呢？」竇瀾瞪大了眼睛，她身邊的朋友都是有教養的名媛淑女，說話這麼「豪放」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你！你嘴巴放乾淨點兒！告訴你，我可是叢家自小訂下來的兒媳婦兒！」褚良辰不耐煩的掏掏耳朵。
「拜託姐姐，你也不看看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玩兒娃娃親那一套，俗不俗啊！」
竇瀾被氣的不輕，「看不出來還挺牙尖嘴利的。」
「褚醫生，之前預約的病人來了。」小方敲了敲褚良辰的辦公室門，「現在請進來嗎？」
褚良辰看了一眼竇瀾，「怎麼著？自己走還是找人請你出去？」
竇瀾狠狠的一跺腳，拎著足以抵得上褚良辰全部身家的包，邁著小碎步出去了。
褚良辰在她背後豎了根中指。
「裝逼遭雷劈。」小方沖著竇瀾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叢嘉言剛帶完日常訓練，本師師長一臉笑吟吟地邁著四方步過來。
「小叢。」看著師長人過中年，早已「地方支援中央」的髮型心裡直想發笑。叢嘉言立刻立正，敬了個軍禮，「師長！」
「剛剛得到通知，今天上頭會派領導下連隊指導工作，剛剛我們商量過了，今兒你和二營長首飛，給那些領導開開眼。」
叢嘉言一聽「首飛」二字，頓時眉頭皺的死緊。
「師長，要不您安排二營長和三營長首飛，我怕，我擔不起這麼大的責任。」師長拍了拍叢嘉言的肩膀。
「前兩天，三師的師長和你上機比試了吧？」叢嘉言訕訕一笑，「師長，您看見了？」
「你以為他真是吃飽了沒事幹，找你玩玩兒啊？他那是試你呢！三師一直憋著勁兒向贏過咱們師，他那是刺探軍情來了！」
三師和叢嘉言所在的師不睦已久，每次軍演或者有領導來視察，三師必定是要到他們這裡來「轉轉」的。
叢嘉言也覺得左右為難，「師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遇到正事兒就掉鏈子。」
師長一巴掌扇到了叢嘉言的屁股上，「你哪兒那麼多廢話！叫你飛你就飛，這次的首飛和第一梯隊都有你，名我都報上去了，我就是來通知你一聲的，誰跟你商量！」
叢嘉言揉著屁股，「您都定下來了，還通知我幹嘛？還不如到時候直接點名呢！」
師長揚起巴掌，「嘿，你小子跟我抬杠是吧？」
「哪兒敢呢，我嘴欠。」
師長笑罵了一句「小兔崽子」，就背著手走了。
叢嘉言苦著臉。他想起了他第一次執行首飛任務，貌似是把飛機將落到了水溝里，給部隊造成了挺重大的經濟損失。第二次執行首飛任務，儘管是晴天，萬里無雲的天氣，他愣是被「晴天霹靂」給砸中了，飛機右翼損壞，他抓住時機跳了傘，才算撿回一條小命。
從此，叢嘉言在師里有個外號。「首飛殺手」。
這個師長，是新調來的，偏偏不信邪。叢嘉言想，他可能又要「出點兒事故」了。
訓練間隙，褚良辰給叢嘉言打電話。
「你未婚妻今天來找我了。」叢嘉言一驚，「誰？未婚妻？」
褚良辰聽見叢嘉言那兒動靜不小，「你也不用這麼驚訝吧，我早料到她得來找我，但沒想到她會來的這麼晚。」
叢嘉言沒心情聽褚良辰在那兒瞎白話，「她沒把你怎麼樣吧？」
「喲喲喲，你不該回家安慰那位正宮娘娘才對嗎？」褚良辰心裡不痛快，非得借著損叢嘉言兩句，心裡才能舒服點兒。
叢嘉言現在恨不得立刻飛到褚良辰身邊，「胡說什麼呢！誰是正宮娘娘？除了你誰還敢動那個位子？」
褚良辰就等著這句話呢，心裡暗爽。
「她沒把我怎麼著，你們叢家家大業大的，她顧忌著面子，不敢當眾動手的。」叢嘉言聽著電話里的褚良辰語氣輕鬆，心裡指不定怎麼嗷嗷哭呢。
「一會兒我去接你。你在醫院等我。」叢嘉言嗓子發緊，手也不自覺握緊了。
褚良辰一驚，「別介，我今晚還要和李菁出去逛街呢。別來了。」
「萬一她再找個沒人的時候沖你打悶棍呢！不行，我一會兒就去接你，千萬別亂跑！」
褚良辰聽到那邊傳來「嘟嘟」的忙音，心裡早樂開了花。
小樣兒，算你懂事兒，還知道關心我呢！
竇瀾的確在籌劃著找個沒人的時機，給褚良辰下黑手。她花錢雇了幾個打手，給了他們褚良辰的照片。
「就這個女人，找個沒人的時候，給我狠狠地打一頓。尤其是臉，只要不出人命，隨你們怎麼折騰。」
雇來的人都是街上的混混，他們一聽可以「隨意折騰」，淫邪的目光頓時熠熠生光。
小賈開著車，叢嘉言坐在副駕上。
「首長，咱們去哪兒？」叢嘉言指了指東邊，「去軍區醫院。」
「又去接褚醫生啊，也是，今兒可是七夕節，是得和褚醫生好好膩歪膩歪。」小賈笑得賊兮兮的，被叢嘉言連著打了好幾巴掌。
「嘶，你小子是膽兒肥了是吧？敢笑話我？」
小賈一邊看路一邊躲叢嘉言的巴掌。
「首長，我哪兒敢！饒了我，首長！」叢嘉言在小賈的頭上又鑿了個爆栗子，「讓你長點兒記性，管不住你那張嘴！」
小賈吐了吐舌頭。
「這兩天，姓竇的可能不老實，你沒事兒多跟著良辰一點兒，別讓她一個人亂跑。」
小賈吃了一驚，「那位已經知道褚醫生了？」
叢嘉言淡淡「嗯」了一聲，「我這兩天會忙，你就幫我多看著點兒。」
「知道了，我一定把褚醫生看的牢牢的！」
叢嘉言的首飛是在一個星期後，在這個期間，褚良辰天天被小賈車接車送，除了上班在醫院，其餘時間，都是和小賈在一起的。
「小賈，你這天天和我在一起，就不怕李菁吃醋啊？」
小賈看著車，笑得憨憨的。
「哪兒能，您可是首長布置下來的任務，她曉得的。」
褚良辰抱著車裡的抱枕。以前叢嘉言的車裡什麼東西都沒有，自從和褚良辰在一起后，什麼抱枕、香氛全都塞到了車裡，因為她喜歡。
「明天就是首長的首飛，後天，就不是我來接您了，就讓首長親自來接您！」褚良辰笑了笑，「什麼首飛啊？」
小賈撓撓頭，「就是有領導來視察，會有飛行表演，首長是領頭的飛機。」
「哦。」褚良辰點點頭，「怪不得最近總聽他說在訓練。」
「因為手掌到現在還沒能克服障礙，當然要多訓練。」小賈滿不在乎地說。
「障礙？什麼障礙？」
「您還不知道吧？我們首長有個外號，叫『首飛殺手』。就是一執行首飛任務，首長准管把飛機弄壞，無一例外。」小賈說的喜不自禁，褚良辰卻是心裡一緊。
「那他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褚良辰最關心安全問題。
「放心吧，首長命大，每次都是飛機有事，他好好的，連根兒寒毛都沒掉。」
褚良辰鬆了口氣，「正好我明天沒事，我能去看嗎？」
小賈想了想，「不知道，要不您問問首長，要是行，我明天就去接您。」
知道褚良辰明天會去看錶演，叢嘉言覺得肩膀上的壓力又多了一層。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輪到他首飛，飛機總會出問題。
一夜，叢嘉言是在輾轉反側里度過的。
褚良辰不是第一次去空軍部隊，以前送醫下連隊，她去過不少次空軍部隊。但，有男朋友在的空軍部隊，她還是第一次來。
「褚醫生，往這邊兒。」小賈沖著褚良辰招招手，「時間還早，首長讓我帶著您先去辦公室等著。」
褚良辰還是第一次進到叢嘉言的辦公室。
和褚良垣的辦公室不同的是，他的辦公室里到處都是飛機模型，而褚良垣的辦公室什麼都沒有。
「他呢？」小賈給褚良辰倒了一杯水。
「首長去會議室了，一會兒首長直接去訓練場。到時候您就能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