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終章

褚良辰帶著行李離開了京都。

三天前,當她風塵僕僕的站在機場,褚良垣被嚇了一跳。

他是突然接到褚良辰的電話,說她要回本市。褚良垣以為,她就是回來看看。但沒想到,褚良辰一見到他就哭的不能自抑。

「哥,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褚良垣拍了拍懷裡痛哭流涕的褚良辰。

「回家,有什麼事兒,咱們回家再說。」

--

段萌的孕期漸長,具聖殷終於體會到了將要做父親的重擔。

半夜,景臣正要哄著小寶兒入眠,惱人的手機鈴聲,瞬間讓昏昏欲睡的小寶兒精神百倍。

「你最好有要緊事。」

「那個,小萌她現在睡覺的時候根本沒辦法平躺,該怎麼辦啊?」

具聖殷看著段萌現在雙腿雙腳浮腫,連躺著都費勁兒,他不得不硬著頭皮給景臣打電話。

誰讓景臣是他們裡面唯一一個有帶孩子經驗的人。

「平躺不了就側卧,這種事還要問我嗎?」小寶兒的大眼睛滴溜溜看著景臣。原本景臣還有一肚子的火氣,也被小寶兒的大眼給看沒了。

具聖殷又看了一眼段萌,「可她說側躺著孩子老踢她。」

「那就趴著!」佳音在一邊聽不下去了,從景臣手裡接過手機。

「五哥?小萌在你身邊嗎?我跟她聊聊。」

具聖殷鬆了口氣,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好好好,就在旁邊呢!」

佳音給段萌如此這般的說了個頭頭是道,段萌連連點頭,具聖殷也在一旁用小本兒記錄的詳細。

「看看,到底是生過孩子的。經驗就是比我們這些新手司機多!」

段萌自從懷孕,具家和段家兩家聯合限制了段萌的出行自由,段萌出不去,佳音想去看她,也進不去。

「五哥他們家看你也看的太嚴了吧?連我去見你都要提前打招呼。」佳音想想當初自己懷孕的時候,景臣都沒這樣對她不放心過。

段萌調整了一下坐姿,「具家一群老獨裁專制,天天搞階級獨立那一套,我也沒辦法。」

正說著,張嬸兒就端著一碗中藥上來,氣味的恐怖程度幾乎可以和生化武器相比。

「張嬸兒,這次又是什麼東西啊?」段萌捂著鼻子,神色里滿是恐懼。

張嬸兒手裡的中藥烏漆抹黑的,味道簡直令人作嘔。

「這是先生特意找的中醫大師配的保胎方子,對孩子和孕婦最好了。味道是難聞了些,但看在先生的面子上,少奶奶多少喝點兒。」張嬸兒很無奈,好歹這也是具老爺子千辛萬苦求來的方子。

佳音眉毛一挑,趕緊掛了電話。乖乖,連中藥都喝,是不是還嫌孕吐吐的少?

——

榮耀和深深總算辦完了婚禮。榮媽媽和曲爸爸心裡的大石頭也總算有了落腳的地兒。

「新婚之夜」原本應該是乾柴烈火、天雷勾地火之類的,可偏偏,他們的新房卻寂靜無聲。

「結婚好累……」

「結婚好累……」

兩人躺在床上,齊齊發出了一聲嘆息。

深深連婚紗都懶得脫下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榮耀,快快快,別睡了,起來!」

榮耀鬆了松脖子上的領結,「幹嘛?」

「想不想體會一下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感覺?」深深眼神發亮。

「噗嗤!」榮耀笑了出來,「瞧你那點兒出息!」

深深一把扯掉了頭上的皇冠和頭紗,「哎呀,也讓我過過有錢人的癮嘛!來嘛來嘛!」

好好的一個「洞房花燭夜」,兩人愣是數錢數了一夜。躺在被鈔票覆蓋了的大床上,深深感嘆了一聲,「有錢人的感覺就是爽!」

——

靳伊正撅著屁股對著鏡子敷面膜。

靳傲天從書房出來,剛一進卧室,「怎麼知道臭美了?」

「你最近都不愛親我了。」靳伊幽幽的說。

靳傲天倚著洗手間的門,「就為這個?」最近靳伊學校里組織實習,天那麼熱,他一直往外跑,原本白白嫩嫩的靳伊,也開始顯出了健康的膚色。

「是黑了點兒。」靳傲天笑,雙手環胸,一副戲謔的表情。

靳伊愣了愣,臉上一片失望之色,「你果然不愛我了。」

靳傲天:「……」

扛起,扔到床上,推倒……

「你別碰我!你都不愛我了!」靳伊大叫,臉上的面膜早不知道飛到了哪裡。

「誰說我不愛你了?」

靳伊使勁兒想要推開身上的靳傲天,「你都笑話我不好看了!」

「別亂動,老公這不是要好好愛你嘛?」

「滾蛋!」

「噓!放鬆。」

「啊!」

第二天,靳伊醒來。

「這是哪兒?」陽光、沙灘、比基尼女人……

「澳洲。你不是嫌棄自己晒黑了嗎?我陪你一起黑。」

靳傲天躺在靳伊身邊,眼睛閃閃發亮。

——

兩年後。

佳音又懷孕了。這次,景臣不停的對著佳音的肚子嘀咕,「一定是女兒,一定是女兒,一定是女兒……」

佳音瞪了一眼景臣,「對著寶寶瞎嘀咕什麼呢?」

景慎言小朋友如今已經到了上幼兒園小班的年紀了。只見景慎言小同學吭哧吭哧爬上床,「媽媽,爸爸說,媽媽要是給我生個小妹妹,我就是哥哥,就可以為了妹妹去跟別的同學打架了。」

佳音扶額,「景慎言,媽媽不是教過你,不能和同學打架嗎?不要聽你爸爸胡說!」

景慎言同學露出疑惑的表情,「可是爸爸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扒著小腦袋想了半天,求救的眼光看向自家老爸。

景臣摸摸小寶兒的腦袋,「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佳音無奈,「就不能教點兒不暴力的東西嗎?」

景臣聳聳肩,「是兒子自己問我的。」

景慎言拉著佳音的手,「媽媽,只有同學欺負女生我才打他們,如果他們欺負我,我就告訴爸爸。」

「啊?不應該告訴老師嗎?」佳音不解。

「告老師是小人行徑,最為不齒。」景慎言小胸脯挺的高高的。

「爸爸說,我是男子漢,是正人君子,從不做不齒的事。」

「……」

「我兒子真棒!」景臣抱起景慎言,「比你媽強多了。小時候讓人欺負了,就知道哭。」

「爸爸不能嘲笑媽媽,」景慎言捧著景臣的臉,「媽媽智商不夠,咱們要包容她。」

「……」佳音真想把這一對笑的奸詐的父子轟出去。

十個月後,我們景慎思小公主出生了。景臣總算如願以償。

抱著香香軟軟的女兒,再看看身邊的老婆和兒子。

「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完整的家。」

——

蘇如故由監獄服刑轉移到了醫院看守。佳音和景臣帶著孩子們來看蘇如故。

他的鬢邊白髮更多了,越來越有一個老人的垂暮之感。

「外公!」

「外公!」

景慎言和景慎思一前一後朝蘇如故跑去,甜甜的童聲瞬間溫暖了蘇如故的心。

「哎喲,我的寶貝兒們!快讓外公看看!」蘇如故左右手各抱了一個,「小丫頭又重了,小寶兒還是那麼瘦,是不是在家沒有好好吃飯?」

景慎言拍了拍妹妹,「我是哥哥,好吃的要留給妹妹!」

「好好好,知道照顧妹妹就是好樣的!」

「快下來,別累著你們外公!」佳音趕緊把女兒抱下來,「小丫頭快從外公身上下來。」

景慎思小名叫「小丫頭」,是佳音起的,因為她實在懶得動腦子想名字。

「我都好久沒有見到外公了,我要多抱抱外公!」蘇如故滿心裡都是小丫頭稚嫩的小奶音。

「好,外公讓你多抱抱。」

蘇如故看著溫馨的一家四口,就算現在老天要拿去他的生命,他都沒有什麼遺憾了。

「佳音她媽,我總算看到這一天了。」

——

聖誕節當天,下雪了。

隨著清亮的一聲啼哭,一位小公舉橫空出世。

是誰?你猜!

當然是具家的小公舉出生啦!段萌十月懷胎,總算卸了貨。所有人都不由得鬆了口氣。最開心的莫過於具老爺子。

一聽說生了個孫女,高興的鬍子都跟著顫。

「孫女好!孫女貼心,小子又淘又皮的,孫女多乖啊!」段萌原本懸著心的鬆懈了下來。

具聖殷和張嬸兒攛掇著讓具老爺子給我們的小公舉起個名字。具老爺子略一沉吟,「具嘉懿,嘉言懿行,高尚的言行,具家的孩子,就該有這樣的氣質。」

十年後。

「具嘉懿!快點去上學啦!我和哥哥來接你啦!」景慎思和具嘉懿都上了五年級,而景慎言已經上初一了。三人在一所學校,常常一起上學,一起放學。

「慎言哥哥,昨天我媽媽給我烤了很多小餅乾,這份給你,這份是慎思姐姐的。」具嘉懿穿著校服,扎著調皮的羊角辮,晨光映在她臉上,讓她更像一個白瓷娃娃。

景慎言隨手將餅乾紙袋放在書包里,「替我們謝謝萌萌乾媽,走了,我們去上學。」

景慎思是個小胖妞,早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紙袋,去吃那些餅乾。

「嘉懿,你昨晚的家庭作業做完了嗎?」具嘉懿搖了搖頭,「有道題太難了,我還沒做完。」

景慎思眼神一亮,「你也不會!太好了!」

具嘉懿不解,「你說什麼?」

「哦,不是不是,連你都不會的問題我當然不會,這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問他了!」景慎思的聲音脆亮,隔著老遠景慎行都聽到了。

「他?他是誰?」

「我們班的班長啊!長得又帥,學習還特好!他簡直就是我的男神!」

景慎言皺眉。

褚梁正擦著黑板,就有人在外面喊他,「班長,有個帥學長找你!」

景慎言靠在教室走廊的欄杆旁看牆上的「名人名言」。

「聽說,我妹妹誇你長得帥,學習好?」

--

THEEND

全書完。

你以為這就結束了?

害有一丟丟吶!

——

沒了,逗你們玩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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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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