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段關於生理期的過往

佳音例行了學院里的晨跑，坐在教室里看書。因著「親戚」悄然而至，她的臉色看著比原本蒼白很多。

「佳音，你旁邊沒人吧？我坐這裡了！」段萌經過一夜休整，將昨晚的不快悉數拋在了腦後，又恢復了以前的活潑好動。

「嗯，早。」佳音覺得段萌挺奇葩的，彷彿沒有煩惱似的，永遠嘻嘻哈哈。

「咦？你臉色怎麼回事，白成這樣？」段萌雖說神經粗了點，但眼神賊精。「要不要我陪你去醫務室看看？」

佳音按了按小腹，「沒事，生理期身體不舒服。」這種事，佳音早已習以為常，從她初潮開始，痛經就一直陪伴著她。話說，佳音的初潮還是在初一的暑假，正巧，景臣也在。

「景臣，媽媽今天允許我出去玩，你要請我去吃大餐！」佳音懶懶的倚在景臣的床上，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想吃什麼？」景臣收拾起桌子上的各種學習資料，「你臉色不太好。」

「可能是空調有點冷，我想吃KFC。」佳音垂涎「開封菜」很久了，萬惡的資本主義的老媽老爸就是要剝奪她的自由！

「好，去換衣服。」景臣挺同情佳音，她說她沒吃過肯德基，好吧，就算是滿足她一個願望。

「耶！對了，對外保密！」佳音比了「噓」的手勢，歡天喜地的向外跑。

「景臣，我要吃那個！那個是什麼？」

「聖代，麻煩兩個聖代。」

「景臣，那個是可樂嗎？」

「兩杯可樂。」

「漢堡！我還要雞翅，薯條！」

「......」

「景臣，我要辣的雞翅！」

「......」

佳音看著桌子上滿滿的食物，有些目不暇接，更是不知從哪一個開始下口。

「你看什麼？」景臣好笑的看著佳音，她一臉為難的樣子。

「景臣，那麼多，我應該先吃哪個？」景臣一口可樂噴了出來。

佳音知道自己問了個傻問題，「景臣，跟我這麼笨的人一起玩，很累吧？」

景臣嘆了口氣，儘是無奈，說這個妮子傻，但她比誰都善解人意，說她機靈，卻總是在腦子該運轉的時候開始死機，「是啊，好累。」

佳音放下手裡的漢堡，「唉，我要是再聰明點多好，我們班女生說，你那麼聰明，以後找的女朋友也一定又聰明又漂亮。」

景臣挑眉，「女朋友？」這個問題她倒是比他想的早。

「對呀，我同桌說了，你要去上大學，進了大學就要談戀愛，談戀愛就是找女朋友，肯定大學里的姐姐都很漂亮，我深深表姐就是那樣，你一定會找個比我漂亮的女朋友吧？」說著說著，佳音就開始撅嘴，肯定是的，景臣那麼聰明，那麼好看，肯定會找個比她漂亮好幾百倍的女朋友，想到這兒，佳音就氣不打一處來。

景臣笑著搖頭，這妮子，都想到哪兒去了。

吃完KFC，佳音嚷著太撐了，非要走回家。景臣思量著佳音好容易出來一回，就陪著她慢慢往回走。七月的大街上彷彿火籠一般，陽光刺眼，景臣小心翼翼給佳音打著遮陽傘。

「景臣......」佳音小臉蒼白。

「嗯？怎麼了？」景臣以為佳音中暑了，匆忙拉她進了一家有空調的商店，讓她歇一歇。

「不是，我......肚子疼。」佳音說的很小聲，抱著肚子不住的吸氣。

景臣一邊直接給蘇家的司機打電話，讓他趕緊過來，一邊慢慢安慰佳音讓她忍忍，馬上就回家。

佳音順勢靠進景臣的懷裡，小聲地哼哼，景臣心想著估計是吃了涼東西冰壞了肚子，暗暗責怪自己，這麼個小丫頭怎麼能當小子對待，吃的東西怎麼沒多注意一下。

等回了家，抱著小丫頭躺回床上，景臣就發現自己的褲子上有著一片耀眼的紅色。景臣眼角一陣抽搐，「你......你先躺會兒，我去買點東西。」

佳音哼哼了兩聲，「我肚子疼，你買什麼？」」

「乖，你來月經了，自己躺好。」

佳音的臉騰地通紅，這些生理知識她聽佟姨和媽媽講過，看著景臣一本正經地講出來，羞得要死。

景臣下了樓，蘇家的傭人佟姨上來問，「景少爺，小姐沒事吧？」

「佟姨，燉上熱湯，放點紅糖和薑母，佳音她生理期來了，我出去買點東西。」佟姨自景臣小，就很喜歡這個孩子，穩重踏實，責任心強。看著景臣出了門，「唉，小姐命好，以後有景少爺照顧著，一輩子是不用愁了。」

拿著景臣買來的一堆「小翅膀」，「去衛生間把臟衣服換下來，我去叫佟姨來幫你。」佳音看著景臣褲子上明晃晃的血跡，「你衣服上......」

「我回房間換，你快去。」

景臣洗了個澡，換下了衣服。下了樓，看見佳音正坐在沙發上喝紅糖薑母茶。「景臣，我還是肚子疼。」

「最近吃東西注意點。」

「景少爺，今天先生和夫人要飛香港，您看今晚您和小姐吃些什麼？」佟姨剛接了蘇如故的電話。

「清淡點就好，熬些粥，放點紅棗赤豆。」

感受到佳音周圍的氣壓陡然變低，段萌識趣的沒再話癆。午休時，段萌撥通了榮耀的電話。

「四哥，五哥現在身邊的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