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好了，去煮野菜湯吧。」夏碧蕾緩過來后，扶著樹站了起來。

「等等！」秦瑁攔住她，遞過幾株植物，「嚼碎將汁液敷臉上，干后即可。」

夏碧蕾一臉茫然：「這是什麼？」

「易容的材料之一，能使膚色變黃。」秦瑁言簡意賅。

戀童癖變態武大！夏碧蕾悚然，她真是越活越沒有警惕性了，妹子都懂得將自己的容貌藏起來，是活在現代和平社會太久了嗎，她還不如一個不滿十歲的孩子想得周到……

這是一個法律制度不健全，人命不值錢的年代……夏碧蕾暗自反省，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不含糊，對著水中的倒影，發現自己的臉色變得蠟黃沒什麼光澤才鬆了口氣。

「不錯。」秦瑁看著夏碧蕾同樣蠟黃的手跟脖子，還好沒蠢到家，他是個懶人，最討厭花費口水跟心力將什麼事全擺出來才明白過來的蠢蛋了。

被贊了！夏碧蕾眼睛彎彎地看向秦瑁，真不容易啊，累死累活伺候他這麼多天，現在才得到一個表揚。

呃，這有如小狗討賞的目光，秦瑁有些彆扭，相比起被人感激，他更習慣被人懼怕。

「你要不要也擦擦這植物的汁？」夏碧蕾好心建議，阿毛這容貌可比妹子的臉還招搖。

「不必。」秦瑁拒絕，見夏碧蕾眉頭蹙起，淡淡解釋道：「對我沒用。」

怎麼沒用，難不成他皮膚特殊，這植物汁染不黃？不對，夏碧蕾在腦中轉了一圈小胖子說的話后醒悟過來，應該是武二特地盯緊了他，他怎麼掩飾也沒用。

「別急，會有機會的。」夏碧蕾一語雙關地說。

「可惜了……」秦瑁呢喃。

「我一直想問，你要可惜什麼？」夏碧蕾奇怪地問，她現在才聽出秦瑁口中的惋惜。

「如果那時你和我一起逃跑……」秦瑁意味深長地說：「可惜那時的你不是現在的樣子。」

夏碧蕾心驚肉跳，只得傻笑，「這……人不都是變化的嗎？呵呵……」

媽啊，我真的得給智商充充值了，這古代的孩子是吃什麼長的，怎麼腦子這麼可怕。

秦瑁低頭掩蓋眼裡的複雜，他從小生活的環境複雜得很，一不小心就沒命了，對於看人他自覺很有心得。夏碧蕾的改變瞞得過那兩個人販子瞞得過小胖子卻瞞不過他，他覺得可惜，若是那時夏碧蕾是現在的模樣，或許能商量一起逃跑的人就是她了，全哥不能說不好，但太耿直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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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碧蕾他們回來的時候，武大喝得醉熏熏的，滿身都是酒氣。夏碧蕾有些不甘心，武二雖然去打獵了，但武大可是一直靠近馬車，他們兩條腿哪跑得過四條腿。

武大眯成眼，陽光下，披散頭髮的小姑娘身形小巧，只看背影就知道是個小美人了，武大回憶一番前次摸到的光滑皮膚，舔了舔嘴唇，「你，小丫頭，過來！陪老子喝酒！」

小胖子一把跳起來，秦瑁手快地拉住他。

「放手！」小胖子低聲吼道，上次他來不及，但這次他一定要保護碧蕾妹妹。

「沒事的。」秦瑁壓低聲音安慰他，「相信我。」

「給老子過來！」大概是不滿夏碧蕾的遲疑，武大蠻橫地一把將她扯過來。

小胖子正想不管不顧衝上去，就聽到武大一臉不滿地說：「怎麼膚色變得如此之差，明明之前還挺白的。」

死戀童癖！夏碧蕾咬著牙，努力控制自己快要壓抑不住的怒火。不行，不能衝動！

「武大，你在做啥？！」武二陰森森的聲音響起，大中午的讓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沒幹啥，好了，一邊去！」武大張口說話，一股濃濃的酒氣夾雜著口臭噴了出來，「原本想著你這容貌養個兩年給老子當個小妾的，不過餓你些時日就面黃肌瘦了，還是留給山大叔家的傻兒子當侄媳婦吧。」

「武大，別忘了山大叔對咱們有恩！」

被武二冰冷的眼神掃過，武大的醉意終於褪去了一些，他訕訕地放下手中的葫蘆，「我這不是覺得小丫頭細皮嫩肉的，不合適獵戶之家嗎，山大叔也真是的，咱們侄子腦子不正常，哪分得出美醜啊，居然還特別要求找個長得好看的兒媳婦。」還不如留給他呢，他最喜歡幼/齒了，不超過15歲的他都喜歡，每次壓在身體下發出的慘叫聲簡直讓人爽到極點。

「將你這愛好給老子收起來！」武二冷冷地說，「你也不想想你都弄死多少女童了，咱們少賺了多少銀子！」

「咱們不也沒收山大叔銀子。」武大嘟囔著，不敢再把駁，訕訕轉了個話題，「我看這小丫頭是山大叔自己要用吧，傻侄子年紀小小哪懂女人的妙處！父子共用也算是佳話了……」山裡人娶不到媳婦，共妻之事常有。

「你再多說一個字，今天就別吃了！」武二的聲音不含一絲煙火氣，卻成功讓武大閉嘴了。

王八蛋，這兩個王八蛋，死一百次都死有餘辜！夏碧蕾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她從來沒有一刻這般想殺人過！

「冷靜！」秦瑁死死捏著小胖子的手，若不如此小胖子就衝出去了。

小胖子茫然，手上傳過來的疼痛終於讓他腦子清醒了些，他抬起頭來，眼神有著憤怒及絕望，他嘴唇上下嗡動，無聲地詢問：咱們……真的逃得掉嗎？這樣的壞人，老天沒長眼睛了嗎？

他從來不會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人心，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卻讓他知道人性可以黑暗到何種地步。

秦瑁鬆開手，無言地拍拍他的肩膀，他看得出來，小胖子是那種極為心寬樂天的，不會輕易去怨恨記仇，但這些日子的遭遇讓這孩子也成長起來了。

「謝謝。」夏碧蕾走過來低聲道謝，如果不是秦瑁提醒她讓她將膚色染黃，她簡直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事。

「沒什麼。」秦瑁不帶任何情緒地，將聲音壓得更低：「武大喜歡膚色白嫩的，小心些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