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010章 臨行前瑣碎安排
「這次是與我有利的。你不是一直盼望我的修為有所提升。好早日飛升!」
酒丹皺著眉:「你是要出去歷練?如果你要出遠門的話。你寢殿里的兩個小崽子怎麼辦?」
楊苪延著向上的階梯往上,邊走邊回答:「擎蒼能照顧好玉溪。再說有你留守。我就更放心了。」
「你什麼意思?你要出遠門,不打算帶上我?」酒丹跟在楊苪的身後一臉的不敢相信。
上次楊苪歷煉的經歷還歷歷在目。那時正好處在楊苪築基大圓滿即將要突破金丹期的時候。平日文靜的楊苪突然變的有些浮躁起來。
因為想平穩浮躁的心境,楊苪決定出門遊歷。
楊苪那裡想到才剛走出玄虛門幾日,她以前在上界養的兔子卻在半道上渡化形劫。眼看著快不行了。楊苪失了好些重要的法寶都沒救出那隻兔子。
在酒丹眼中,這世上除了楊苪和她自己的性命,其他的都一文不值。以她的意思是要楊苪舍了那隻兔子的。可楊苪寧願為了那隻兔子身受重傷,也不願意捨棄。雖然最後逼的酒丹不得已出手,可楊苪還是為此身受重傷。一時半會金丹無望也就算了。楊苪在床上整整躺在了二三個月才能起身。
能走動了好些事還是不能做。楊苪就常到玄虛門下的城鎮遊走,玉溪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楊苪抱回來的。
「你一人,我並不放心,更何況歐陽錦還要跟著你。」
「酒丹,你看你又希望我有長進,又擔心我會出事。總是這樣被你保護,我還能有什麼出息。更何況歐陽峰主到底那裡得罪你了,你對他的人品如此信不過?有這樣的大能在身邊。你不是應該更放心嗎?」楊苪有些疑惑。她雖然在某些方向有些聰明之處,但是在看人上面卻還不如酒丹。
「一直想有出息的是你自己,還有我就是不相信歐陽錦。你也不要去相信他。一個虛偽的人類。」說到歐陽錦,酒丹滿臉不屑。
楊苪難得嘆息了一聲:「酒丹。這次你若還跟著我一起去。我說不定又會有恃無恐的想多管閑事。」
「沒事,又不是一次兩次,你管的閑事還少嗎?」酒丹滿不在乎。
楊苪搖頭,酒丹真是比她媽還難搞啊。
這次楊苪是真不想帶酒丹一起出去的,就像她剛才所說,有酒丹在,她總是會有恃無恐,做事很任性衝動。她早就意識到這樣下去對她來說並不好。
楊苪寧願做被風吹雨淋的大樹。也不想做躲在樹底下遮風避雨的小草。
「酒丹。」楊苪肅穆著表情,抓住酒丹的雙手,神色深沉的與酒丹對視上。
酒丹從楊苪的眼神中莫名感覺到了她的沉重。
「收起你護著我的羽翼。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你一離開我身邊。就會被妖獸叼走的兩歲孩子。除了想回家。我不想有一天成為酒丹的負擔。」
酒丹突然感覺雙手手背上那雙手特別的沉重。重的她都有些心疼楊苪起來。她不由想起在仙界時的事。
苪兒可真是時運不濟在那個風口浪尖的時候投生成凡胎,並且還是女胎。光這點就註定了她坎坷的命運。也就慈悲為懷,普渡眾生的禪、佛兩道敢收下楊苪。
酒丹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未來楊苪要面對的東西還很多。要學的東西也很多。總不能被她一直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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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苪站在自己剛收拾出來的靈田之中,有些愁苦。
過幾日她要是走了。這些嬌貴的藥材又有誰來照料呢?
讓歐陽擎蒼去照顧玉溪已經很勉強了,酒丹又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要不要去藥王峰借個弟子呢?楊苪搖了搖頭。鳳化那裡本來就沒幾個好用的弟子,要是真從那裡要人。雖然鳳化嘴上不會說什麼,但他壓力應該會大很多。
楊苪望著靈田裡的靈植,思慮了一會,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垂著頭扯下掛在腰間的一個靈寵袋。
一打開袋子,裡面就跳出了一隻半人高的兔子。那兔子一落地,見風就長變的比楊苪還要高几分。
自那次天劫過去躲了這麼久,楊苪差點將這好吃的兔子給忘記了。
「苪苪,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我做?」兔子垂著頭。雙紅的眼珠濕漉漉的看著楊苪,模樣有些羞澀。那樣龐大的體型。聲音卻細小到幾乎聽不到。
「你傷若是還沒有好全,我又怎麼會讓你做事情。」
「苪苪,我傷都好了,你有什麼要我做,儘管吩咐我吧。」月兔有些急切的看著楊苪。
楊苪溫柔的笑了笑,摸了摸兔子垂下來的耳朵。「我記得月兔以前最討厭靈寵袋,現在為什麼整日躲在裡面不出來。」
月兔神色一暗:「苪苪,我是不是很愚笨無用,明明很快就能化形。可是現在又要再等個百年的時間。」
說著說著月兔就要哭出來。本來以為楊苪那時候會不要她了,沒想到……
「你受那麼重的傷還渡化形劫,此刻能平安的站在我的面前。我已經覺得月兔是個了不起的存在。為什麼要說自己很無用愚笨呢。百年時間對妖修來說不過眨眼之間。你現在可是有百年的時間為下一次的化形做準備。為何非要耿耿於懷這次的失敗,就不願意看看下次成功的希望?」
「可是,苪苪為了助我渡劫。失去那樣多的法寶。甚至還為我受了那樣重的傷。本來你已經快要結丹了,為了我生生耽誤了下來,而我還沒有成功化形……」
「那些東西又怎麼比得上月兔的性命。月兔,失敗乃是成功之母,沒有經歷過失敗,你又怎麼能體會到成功的喜悅。不要糾結於此事。你要真覺過意不去。就不要再躲在我的袋子里。幫我照顧照顧我這些日子種的一些靈植吧。」
「好,苪苪主人,這次我保證不偷吃你種的靈植了……」月兔說完退化成平常大小的正常兔子模樣。倒在一顆足有千年的古樹旁睡了過去。
楊苪撫了撫月兔的皮毛,好一會她才又開口:「怎麼變得這麼嗜睡?不會是天劫留下了什麼後遺症吧。」
「你操那麼多心做什麼。她這是修鍊呢。」酒丹總是會神出鬼沒的出現在楊苪的身邊。她冷冷注視著月兔。臉上有著故有的驕傲。
堂堂神獸,祖先更是被譽為吞天夜兔。它的後代連小小的化形劫都渡不過去。還不如她這樣血脈混雜的妖獸。所謂的純正血脈也不過如此。
楊苪放心的舒了一口氣:「酒丹,趁著出發前,我需要煉一爐常備的丹藥。你來幫我控火吧。」
「那地火你不是會控制。」酒丹雖然言語有些不大願意。但還是亦步亦趨的跟著楊苪去了她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