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誰是主人?
雨水打在身上,冷冰冰涼絲絲。
魏禾在冷風冷雨中奔跑,顧不上避雨,生怕白襯衫發現少了兩個靈石,追上來。既然他能輕易控制別人的身體,誰知道有沒有其他能耐?比如萬里追蹤的能力。
「刷!」
一輛車停在路邊,魏禾駐足。
是秦鈺的車。
車門打開,魏禾看到秦鈺招呼她:「上車。」
鏟屎的來的真夠慢!魏禾雖然不高興,卻也不想在雨幕里淋著。她迅速跳上秦鈺的車,趴到副駕駛。四隻爪子髒兮兮,踩了沾染雨水的泥土。
秦鈺側頭看了下,沒有因為輕度潔癖心生嫌棄,反而笑了:「膽子挺大。」
這話什麼意思?魏禾無語,朕膽子不大,朕差點兒嚇死好不好?
「噗。」魏禾把嘴裡叼著的兩個石頭吐出來,抬爪擦了擦口水:「我膽子一點兒也不大,我要被嚇死了你知道嗎?」
「知道。」秦鈺笑意更濃:「我都看到了。」
都看到了?這麼說,他一直在暗中偷窺?
既然都看到了,為什麼不早點兒來救我?魏禾懊惱地看著秦鈺問:「默默圍觀很好玩么?」
秦鈺表情認真地點了點頭:「嗯,挺好玩的。」
「哪兒好玩了?」魏禾快要壓不住心底的火氣了。
「看你偷東西,很好玩啊。」秦鈺低頭看了看魏禾爪邊的靈石:「這是偷了兩個玩具么?」
「你別裝,這明明是那個什麼靈石,是好東西。」魏禾橫了秦鈺一眼。
秦鈺又搖了搖頭:「這是跟主人說話的正確方式么?」
魏禾脫口道:「朕才是主子好不好?」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魏禾抬爪捂住嘴巴,怎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平時在心裡意·淫一下就算了,當著秦鈺的面兒說出口,那實在是有點兒作死。
「我們應該明確一下關係。」秦鈺將車停在路邊,轉頭看向魏禾:「誰是主人,誰是寵物。」
這種事還要擺在檯面上這麼認真地討論?
「嗯?」魏禾裝傻。
「嗯,我們誰是主人,誰是寵物?」秦鈺微笑。
「重要嗎?」魏禾想了想,伸爪扒拉一下身邊的靈石,機智地打了個岔:「你看看,這是什麼石頭。」
秦鈺似笑非笑:「我們誰是主人,誰是寵物?」
魏禾真的惱了,瞪著秦鈺說:「我是主子,你是奴才,怎麼了?!」
還記得初次見面,秦鈺說過,不能把他當奴才,他也不會把貓當主子。魏禾壯著膽子說秦鈺是奴才,就準備好接受秦鈺的怒火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秦鈺非但沒有生氣,還笑著湊到魏禾面前,表情詭異。
「好,你是主子,你要養我一輩子。」
咦!
他這是賣了個萌?魏禾吸了口氣,看著秦鈺的臉越來越近,心跳都跟著加速了。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秦鈺忽然錯過魏禾的臉,抽出一張紙巾將魏禾爪邊兩顆靈石拿到手上。
「乾的不錯,拿到兩個好東西。」秦鈺看到魏禾緊張的樣子,笑容得意。
魏禾平復一下心情,問:「是靈石嗎?」
秦鈺點頭:「靈石,還是上品靈石。有了這兩個東西,我就可以早一點帶你去那邊修行了。」
魏禾眉心一跳,心中有些小雀躍。
秦鈺將靈石簡單收好,迅速打起方向盤,車子轉了個彎,朝南街方向絕塵而去。魏禾不知道秦鈺要去哪,卻也沒心思去問。
經過一番折騰,魏禾身心俱疲,趴在副駕駛,透過車窗默默看雨。
不對,秦鈺是一直跟著我的嗎?他有聽到白襯衫跟手下人的對話嗎?魏禾想到剛子,連忙將事情經過跟秦鈺交代了一遍。
秦鈺皺著眉頭認真聽了半天,最後嚴肅地點了點頭:「知道了,幸好有你。」
魏禾心情舒暢,不枉朕提心弔膽做卧底,能救人一命也算功德一件,搞不好還能幫助修行呢。魏禾眯著眼睛,嘴角微揚,露出個舒適的笑容。既然秦鈺知道了這件事,那一定會救出剛子,魏禾無條件相信秦鈺能夠做好所有事。
只是,他去南街做什麼?
大約過了半小時,車子停在一處破舊居民樓前。秦鈺用紙巾將魏禾四個爪子擦乾淨后,將魏禾抱在懷裡下了車。
下車以後,秦鈺挑了僻靜小路,繞過兩棟居民樓,左右看了看,又仔細聽了聽聲音。他抬頭看了眼,抱著魏禾瞬間躍上二樓一家住戶的陽台。隨後,魏禾覺得身子一輕,發現秦鈺抱著她不住向上攀爬跳躍,一路躍上五樓,順著五樓的窗子跳了進去。
這是誰家?他是不是看我偷了兩個石頭,手癢難耐也想入室行竊?
這可不是好事,看這家住戶並不是什麼有錢人,能有什麼東西值得偷啊?
秦鈺落定,鬆手放魏禾跳到地上。
魏禾站在狹窄的客廳左顧右盼,發現這戶人家非但不富裕,還很落魄。一室一廳,空間不大。從敞開的房門可以看到,廚房髒兮兮滿是油污。卧室只有一張破鐵床,上面鋪著破舊的被子,床頭放著一杯水,水旁邊擺著幾盒葯。
秦鈺皺眉,四下踅摸一圈兒,又站回原處。估計是想找個椅子坐下休息會兒,卻沒發現一個乾淨的。秦鈺站著,魏禾也這麼站著。
終於,魏禾忍不住開口詢問:「這是誰家?」
秦鈺想了想,低聲說:「剛子。」
剛子?魏禾眼珠兒轉了轉,想到她沒告訴秦鈺白襯衫發現剛子是線人的時候,秦鈺就已經開車朝南街這邊趕來,也就是說,他明明早就知道剛子暴露了,還認認真真聽她講了半天事情經過,還認認真真誇獎她說有她真好。
該高興還是該生氣?魏禾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麼好,再抬頭的時候,發現秦鈺正低著頭看她。
「沒有你,我不會插手這些事。」秦鈺表情嚴肅:「所以,剛子應該感謝你。你……也應該自豪。」
「誰自豪了?」魏禾脫口而出,隨後將臉扭到一邊,覺得無比尷尬。
就這樣沉默了將近半個小時,魏禾站的腿都軟了,正要去卧室湊合著上床趴一會兒,忽然聽到門口有響動。
秦鈺依然沒有動。
魏禾有些錯愕,正常情況,秦鈺不該躲起來,看進來的人是誰再有所行動嗎?他不躲不閃,就那麼站在屋子中央,要麼就是能夠看到門外人,要麼就是對自己的實力足夠自信,認為不管進來的是人是鬼,他都可以輕鬆解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