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無字信
穆老三他們各自對望,然後說道:「大人,這賊女所說的小人們委實不知,只是隱約聽她提起好似有人找過洪老大,具體的也就不得而知了。看小說首選更新最快的」
于謙聽了之後點頭道:「看樣子確有其事了,待問清就知道了。」朝著寧霜問道:「說,你可知告密之人是誰?」
聽到他這麼問,當堂官全都伸長了脖子朝她望去,想要是知道她會說出是誰來,也只有吳明在一邊死死的盯著那些官臉上的表情,在看到那胡大人的臉色時,心中越發了又肯定了一分。
「是……」寧霜吞吐的朝著堂上所有人望去,被望之人除了于謙與吳明之外,全都繃緊了一張臉,心提了起來,生怕被她給一下子指說是自己是那內奸之人,到時還不死了。
終於忍受不住的胡大人一拍桌子怒喝:「說!」
這一聲斷喝在大堂之中如雷響起,特別是旁邊精神專住的于謙更是嚇了一跳,不由說道:「胡大人……」
胡大人聽到于謙所說的,知道自己失態了,連忙道:「失態了,失態,望各位大人見諒,一時激動所致,沒想到我們這連雲府居然出會這咱敗類……」
寧霜說道:「我也不知道此人是誰。」
聽到她說這一句,在場官員心頭全都鬆了一口氣,生怕自己被拖拉下水,到時就算渾身是嘴也就不清,畢竟對於帝王來說,此等大事豈可輕饒得了,大是殺頭之勢。
「不過這信里有那們大人的親筆所寫的字。」寧霜又說道:「只要於大人你將在連雲府所有要職能接確到其京中所發來的公文書信的官員所寫的公文書信拿來核對比一,就能很快的對比上號,然後在加上識別就可找出此人了。」
于謙聽了之後說道:「你這麼一說,範圍有所縮小,能接確並得知京中所發公文的官員也只有我們此行幾人,不難查出來。」
聽到她這樣說,當然是有人喜有人憂,一個四十多的人抱拳對於謙說道:「於大人,此法不錯,只要將連雲府重要司職官員的公文批書拿來跟此信一比對,大體上有一個人數,然後在仔細的詳加辯認,定給找出這個內奸來,好為朝庭除一禍害。看小說首選更新最快的」
當場為了表示清白的那幾個官員也道:「沒錯,於大人,此法甚妙。」
胡大人聽到他們說的,皺頭微眉:「此法是不不錯,可連雲府司職要員人數眾多,只怕真要查起來沒有十天半月的肯定查不出來,有點麻煩。」
「有什麼好麻煩的,只在能找出此人,就算在麻煩十倍也值的。」坐在於謙另一邊的人道:「大人,我甚是同意如此做,這樣的朝庭反賊豈能留在此處禍害一方,應當不留餘力的將這人揪出。」
下面的其中一官員也連忙附合道:「王大人所說甚是,此事關乎我等之名聲,切不可掉於輕心,這等朝中敗類居然會在我們當中,想想真是可怕,要是此言傳到皇上耳中,皇上定會龍顏大怒,到時我們可就甚危了。」
一旁冷眼觀看的吳明將一眾官員的言行神態盡收眼底,從中可以看出他們的所言及所為,加一對比,也只有那個坐在於謙旁邊姓胡的老傢伙有問題,旁邊是臉上是及力的想要證清白,而他臉上的表情與一眾人是不相同。
于謙聽了幾人的話后說道:「好,各位大人既然對此方法無任何異意的話,那就按照剛才所說的,各人寫出自己的名字,加上紅蓮教幾字,還有銀子與糧車這幾字,於此來加於對比。」然後對著堂外喝道:「來人,將紙和筆全都拿上來,還有,傳李老先生上堂。」
堂外早就有所準備的衙差將紙和筆拿進來,之後就見一個六十多歲長白鬍子滿身儒氣的老頭身著一件洗得泛白衣物走了進來,一進堂向著幾堂中的大人身形只是微弓以示見禮:「見過各位大人。」
「教書堂老老先生?」看著進來的老頭,有幾個官員臉色變得有點不自然,這個老頭他們可是認識,這李老頭是連雲府的教堂里的老師,教書也快有三十年有餘了,從他手中出去的學子多不勝數,而且老頭為人頑固但正氣,認死理,所以才會一教書就是三十年,但同時在這此城中也有一點的威信,不過大多數學子也知道這老頭是一個書法大行家,所寫字也有一定的厲害之處,由他來判斷字跡那可是說現在無出其一人。
于謙將一眾人微驚的表情心到眼中,點了點頭說道:「各位大人,本官讓李老先生來辯認各位的字跡,想來以李老先生在字畫方面的鑒賞能力,不知各位大人有什麼異意。」
幾個官員當堂就說:「沒有,讓李老先生來辯認是在好不過了,我們對李老先生的能力絕對十分的相信。」
不過有一人心頭卻是滴冷汗,這個老頭的能力自己可是領教過了,特別是臨摹那些做古書法大家的字簡直可以以假亂真了,有一次老頭與幾個老朋友心血來潮於是拿出名字的字畫對寫了起來,到最後那些老友仔細看了老半天才分辯出來,所以讓李老頭來辯認字跡,幾乎可以對比出來。
「來人,給老老先生賜座。」于謙吩咐堂下讓人抬了把椅子人老頭,然後對已經擺放好紙筆的各位官員道:「各位大人,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是,大人。」「謝過大人。」
當場官看到擺在自己面前的紙筆,於是拿起來按于謙所說的開始寫起來,沒過二三下,所有人都寫好了,放下手中的筆,然後將寫好的紙呈到于謙所在的案面前。
見所有人寫好的字擺在自己的面前,于謙這才說道:「好了,既然都寫好了,那就要讓李老先生辯認一番了,想以李老先生的火眼金精的眼力,肯定能辯認出來,只是在此之前,不知還有誰有什麼異意?或是他自己當個出來,省得我們在花費時間找這個內奸。」
聽於謙這樣說,那些官員全都是你望我,我在望你,不過卻都表示自己並沒有異意,絕對不是那個內奸,還是開始辯認吧。
果然一眾人的說法還是這樣,吳明心頭嘆了口氣,不過自己與于謙還是有所準備,否則的話還真揪不出這個傢伙來,接下來就要看于謙的表演了。
于謙用眼掃了一眼他們,然後拿起寧霜交上來的那封信,看到他們緊張的神情,臉上露出淡淡不知的笑容,然後在他們的驚詫之中打開那信,將其信抽出展開。
那些官員看到于謙所展開的信,全都面面相視不知所措,說不出話來,那根本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張白紙,上面連一個字都沒有,不由的問道:「於大人,為什麼這上面沒有字,這是為什麼?」
于謙望著在場的一眾疑惑不解的官員,說道:「各位大人,其實這寧霜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書信,她所說的那封信已經被洪老大給燒了,所以她交出來的只是白紙一張。」
「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看著于謙的樣子,在場的一眾人不由的問出聲來,他們不知於大人這是上演的那一齣戲,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是什麼。
「容各位大人讓本官好好的解釋一番。」于謙慢條絲理的說道:「她所說的這這封信確有這麼回事,但不是她這樣說的,因為在洪老大看過那封信之後就已經燒了,所以就不存在這封信還能拿得出來的說法。為什麼要這樣做?因為寧霜她也想活命,所以本官就想出這樣一個試探的方法,看能不能找出他來。
能接確到具體朝中押送來的時間與地點的人,也只有在場我們幾人當中,畢竟此等朝庭機密要事豈是一般人能知道的,所以向紅連教告密之人也就在我們幾人當中,可是因為不知道是誰,所以本官就讓這反賊之女寧霜陪著演一出好戲,為的就是抓住此人。」
旁邊叫胡大人的官員聽得臉色一變,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忙說道:「那大人為何抽出的是一張白紙,而不是所告密之信?」
「問的好,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處。」于謙笑著對一眾人說道:「因為此信根本沒有,據寧霜交待此信已經被洪老大燒了,也拿不出什麼證據,所以老夫就想,如果我們當中那姦細知道本官要是核對字跡的時候,他會不會將自己以往所寫的字給改變一下?於是本官抱著這樣一個想法,只能兵行險招,只要他一改往日的字跡,那肯定有鬼,也只有不敢改之人才如此。」
聽到于謙的計,在場的所有官員全都臉上流出汗水,幾人不時擦著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心中不停的慶幸自己還好不是那人,心中沒有鬼這才沒有改變自己以往所寫的字跡,否則豈不變那姦細了,就算不是,到時也是百口莫變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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