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借刀殺綠茶
回去的路上，她只覺得自己心肝脾肺腎都好痛，一個字都不想跟陳墨說。
陳墨正襟危坐，專心開車，小心翼翼地藏起就要溢出來的笑意。
快到公司的時候，李婉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一看，是蘭馨發的一條微信。
我是馨馨：李婉，你在哪裡？
李婉想也不想就回：關你屁事！
兩人平時就有些不對付，李婉都看在同事的份上沒有計較，但聖誕節那天蘭馨公然向她開戰，她自然也不會再對她客氣。
我是馨馨：呵呵，你死定了，等著被同事們捏死鞭屍吧。
碗里：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
蘭馨沒有再說什麼，李婉還不解氣，將她的備註名改成「我是猩猩」，這才冷笑兩聲將手機收了起來。
「笑得真陰險。」總裁大人開口。
李婉不理他，蘭馨之所以這麼仇視自己，還不是眼前因為這個藍顏禍水嗎？可憐自己無辜受到牽連，還要被禍水剝削。
打倒資本主義！
陳墨一笑：「馬上就要到公司了，你真的不打算說點什麼？」
卧……卧槽……
李婉趕緊轉頭看了看窗外，可不是，離公司大廈只有不到三十米了。
「停車！停車！停車！」她大喊。
「怎麼？」
「如果被人看到我從你車上下來，我會死無葬身之地。」
陳墨又往前開了十米，這才踩了剎車：「這麼嚴重？」
「當然。」
「那我更應該把車開到公司門口了。」
「……」
李婉努力擠出一個微笑：「總裁，如果我死在辦公室，公司要給撫恤費的。而且媒體一定會懷疑我是過勞死，鴻蒙也會被人說成是『血汗公司』，你確定要這麼做？」
陳墨看著她：「鴻蒙有優秀的公關團隊，不會讓媒體亂寫的，你安心去吧。」
「……也好，至少剛才刷的卡不用我還了。」
「一千多塊，至於嗎？」陳墨鄙視。
李婉氣道：「你們這些有錢人，當然不明白我們窮人的痛！」
陳墨一邊替她解安全帶，一邊說道：「按時完成八十級裝備，我給你十倍於這頓飯錢的獎金。」
李婉頓時兩眼冒光：「總裁，你是認真的嗎？」
「要不我在公司內網發個通告？」
「不用不用，總裁大人你真好！」李婉對他敬了個禮，「我去工作了！」
一路心情飛揚地回到辦公室，還沒走到自己的座位，周圍正在各做各事的同事突然像惡狗看到了骨頭，嘩啦啦涌過來將她團團圍住。
李婉：(⊙⊙)
什麼狀況這是？他們被蘭馨下降頭了？
同事甲：中國籍公民李婉，你涉嫌一樁勾引上司案，現在你有權保持緘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會成為呈堂證供！
同事乙：上次跟總裁吃飯的也是你，對不對？你竟然騙了我們所有人！
同事丙：……
同事丁：……
蘭馨：你這個心機婊！
她總算知道蘭馨給她發的微信是什麼意思了。
這個時候，就算嚴刑拷打也絕不能承認，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等等——」她大喊一聲，「就算是判死刑，也該讓我死個明明白白吧！」
蘭馨冷笑：兩個小時前，你發了一張照片到朋友圈，對不對？
「發朋友圈犯法？」
蘭馨惡狠狠地盯著她：「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總裁發了一張一模一樣的照片到公司大群嗎？」
李婉：「……」
卧槽，自己竟然再次栽在總裁大人手裡！
包圍圈迅速縮小，她幾乎能看到同事們眼裡的凶光。
千鈞一髮的時刻，她腦子裡靈光一閃：「我能解釋！」
「你只有一分鐘的申訴時間。」蘭馨說道。
「今天中午我的確和總裁在一起吃飯，不過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是為了接近男神，才特地賄賂他的！」
蘭馨獰笑：「你猜我們會不會相信呢？」
「我有證據！」李婉忙不迭地掏出錢包，將發|票和信用卡的簽單都拿了出來，「你們想想，如果我和總裁真的有奸|情，他會讓我買單嗎？他在這方面可一向是個大方的人，算算你們每個月的加班費就知道！」
眾人將發|票和簽單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原本洶湧的殺氣降低了不少。
蘭馨一看民心就要渙散，趕緊說道：「呵呵，你也說總裁是大方的人，那他又怎麼會讓員工請客？他缺這點錢嗎？」
眾人一想，對啊，怎麼可能呢？
民情又開始激憤。
這個時候李婉已經騎虎難下，氣勢上絕對不能被蘭馨壓下，否則就完蛋了。
「總裁當然不缺一頓飯錢，他之所以肯讓我請客，是出於對員工的尊重。試想想，如果別人有事求你，你卻堅持自己買單，那不是打對方的臉嗎？」李婉望著蘭馨，諷刺道，「還是說，你就喜歡羞辱有求於你的人？」
「你——」
李婉不等她說完，立刻又道：「眾所周知，我一直痴迷方天王，卻沒辦法接近他，現在機會來了，公司請他為六界風雲代言，而且在游博會上，他還會穿著魔君系列的裝備出場，作為設計者，我想我應該有那麼一點點可能和他說上話吧？所以我才去求總裁，請他允許我接近方天王，而總裁念在我一片痴心的份上答應了我，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什麼和總裁有奸|情，都是你這個有心人故意編造出來的！」
蘭馨冷笑：「公司喜歡方蕎的人多了去了，也沒見總裁跟別人去吃飯！」
「那『別人』主動邀請總裁了嗎？『別人』是魔君系列的設計者嗎？」李婉欺近她，「再說了，我這兩個月加了多少班你知道嗎？總裁犒賞一下勤勉的員工怎麼了？要事先徵得你的同意？你以為你是總裁的什麼人？」
蘭馨被她逼得後退了半步，色厲內荏道：「你……你就是打著方蕎的幌子，想對總裁行不軌之事！」
「誰想對我行不軌之事？」清冷的聲音在辦公室門口響起。
眾人集體回頭，三秒鐘后，突然作鳥獸散，飛奔回各自的座位，裝作很忙的樣子。
只剩下李婉和蘭馨還在對峙著。
陳墨走到兩人面前，分別看了她們一眼，說道：「李婉，方蕎對終極裝備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見，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的，總裁。」
沒有再理蘭馨，她跟著陳墨往外走去。
總裁大人走了幾步，突然回頭，目光落在蘭馨左手小指上，皺著眉頭問：「你的尾戒跟我是同一款？」
「我……」終於被總裁大人注意到，蘭馨本該欣喜若狂，但此時周圍蟄伏著一群惡狼，一句話說錯就可能是萬劫不復，她掙扎了好一會兒，終究道，「不是的。」
陳墨：「哦，看著挺像。」
走出辦公室的那一剎，李婉餘光瞟到眾人已經開始朝蘭馨涌去，憋笑憋得腸子都快抽筋了。
總裁大人的尾戒一看就是定製的絕版，蘭馨的那個怎麼可能跟他是同一款，除非是仿製的山寨貨。
「很好笑嗎？」電梯里，陳墨冷聲問道。
「嗯！」李婉很誠實，「總裁，你這招借刀殺人真是越來越純熟了。」
「哦，那是在你身上練出來的。」
「……」
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對了總裁，方天王對哪些方面不滿意呢？」一提到方蕎，李婉就有點緊張，「你先給我透個底唄，免得待會兒我見到他不知道怎麼應對，在他面前出醜。」
陳墨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什麼時候說過方蕎過來了？」
李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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