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陸軍特殊能力排
翼裝飛行原本是一種危險係數極高的極限運動,飛行者身穿飛翼服,從高空中跳下,藉助飛翼服進行飛行,在達到一定高度之後再打開降落傘降落到地面。
在災變之後,這種極限運動變成了快速投放力量的空降方式。強大的職業者通過運輸機與飛翼服,能在一天內跨越數千公里,迅速投入戰鬥,鎮壓殖民地的反抗運動。這些肉身力量強大的職業裝甚至不需要降落傘便能夠直接降落到地面上。
一些殖民地的反抗者恐懼的將身著飛翼服的機動隊員稱為惡魔之子。
這次前來支援的並不是機動隊員,而是直屬於集團軍的陸軍特殊能力排的職業者。這些職業者大多擁有第三能級的強大實力,在戰時分小隊執行危險程度極高的破壞補給,偵察情報,破壞交通線,斬首,獵殺敵方職業者等任務。
積累了足夠的戰功,這些職業者便有資格參加機動隊的考核,成為權力巨大的機動隊一員。
他們原本在前線與銜尾蛇的職業者激戰,在戰場上獵殺興都斯坦人的軍官。突然就被調到了戰線後方的拉達克山脈來,救援一支掌握了關鍵情報的突擊隊。
自高空俯瞰,一切都變得十分的渺小,天地廣闊,俯視眾生。高空之中的氣流撕扯著飛翼服,高洋不斷的調整雙臂,操縱氣流,調整航向。
飛翼服內置了飛控系統與gps定位系統,能夠自動飛向指定的目標,但他更喜歡自由操縱飛翼服在空中飛行的快感。
他能夠看到圇台山據點之中忙著整理物資的士兵們,就像螻蟻一般的渺小。心中一動,他決定跟這些螻蟻們開一個玩笑。
「嘿,我們給下面這些灰色牲口們一個驚喜怎麼樣?直接擦著他們的腦袋飛過去。」
他在通訊系統之中對著其他戰友們說道。
在這些職業者看來,這些普通的士兵素質低劣,戰鬥力低下,只是最廉價的炮灰,戲弄他們一下根本不算什麼。就算一個不小心擦到造成傷亡,也不算什麼。
空降時發生誤傷,不算很正常的事么?
李牧檢查著剛剛空投下來的物資,這批物資簡直就是及時雨,步兵戰車的一些部件再不進行更換,那在下一場戰鬥中就很有可能要趴窩。而且有了hesco防爆袋,他們就能緊急在據點外修建一道堅固的圍牆,抵擋興都斯坦人的生化迅猛龍與動力裝甲。
他抬頭看向空中速降的職業者,眉毛一皺,這些職業者的飛行軌跡不對,如果再不調整方向,就要直接撞上來了。
「卧倒!快卧倒!」
李牧大聲的對士兵們喊道。
經歷過數次激烈的戰鬥,這些士兵已經對李牧的命令有了條件反射,沒有任何的遲疑,不管在做什麼,都直接乾脆利落的撲到在地上。
果然在空中的職業者們,稍微調整了角度之後,便向著地面高速俯衝而來。他們有些肆無忌憚,即使衝到了極危險的高度也沒有絲毫的減速跡象。
下一刻,他們就在營地的上方超低空飛過,飛的最低的人幾乎要貼著地面了。
一聲聲悶響傳來,這些職業者在掠過營地百餘米后,直接強降在了地面上。由於速降,他們幾乎沒有操控飛翼服緩衝下墜的沖勢,直接以接近兩百公里每小時的速度轟擊在地面上。
普通人即使以這個速度撞擊在水面上,依舊會變成一灘肉泥,即使是動力裝甲也無法承受如此強大的衝擊。
堅硬的地面形變有限,撞擊時絕大部分能量都要由撞擊者來吸收。這些能力者幾乎沒有受傷,他們完全憑藉著強悍身軀承受了所有的衝擊。
「是誰允許你們卧倒的?」
高洋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他原本便是暴虐的性子,植入體內的恐豹超能力幹細胞讓他變得更加極端與嗜血。他不僅喜好在戰場上虐殺敵人,鞭撻凌虐戰俘,更喜歡凌虐士兵,最無法容許地位低下的人忤逆自己。
所有的士兵臉色一變,他們沒有想到空降的會是高洋。他的名聲早已經傳遍了整支軍隊,如果早知道是高洋,那他們便強忍著不躲避,任由他們掠過頭頂了。
「是我下的命令。」
李牧眼睛一眯,看著氣勢洶洶的高洋。他能夠嗅到高洋身上那詭異猙獰的氣息,裡面摻雜著非人的味道。
高洋的心智恐怕被恐豹侵蝕了一部分。這種恐怖的變異生物並不是聖魔眷族,但卻擁有著恐怖的實力,它生活在熱帶雨林之中,體型龐大,身長超過了七米,身形敏捷,力量驚人。
這種捕食者有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習慣,喜歡折磨捕獲到的獵物,在獵物的掙扎中將其肢解。
一見李牧淡定的模樣,高洋的心中便生出一股暴虐。
「你不怕我?」
他壓低了聲音,極力壓制內心的嗜血慾望。這不是在軍營,救援突擊隊是上層壓下來的命令。空降時誤傷幾個士兵,上面或許不會管,但如果殺死一個軍官,事情的性質便截然不同了。這極有可能影響到大局。
高洋的實力早就已經可以加入突擊隊,但都因為他極弱的自控力而沒有通過考驗。
「我為什麼要怕你?」
李牧與高洋對視著,高洋的眼睛已經變成了危險的豎瞳。他根本不懼高洋,在普通人眼中,高洋可能是個無法抵抗的怪物,但在李牧看來,他的實力就有些不夠看了。
「你很有種。」
高洋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他注意到,已經有士兵極迅速的爬進步兵戰車裡,轉動炮塔隱隱瞄準自己。這讓他心中詫異,這些螻蟻一般的東西,什麼時候居然膽敢反抗了。
「你的士兵也很有種。」
他的肉身強大,但也無法無視步兵戰車主炮發射的脫殼穿甲彈。
「現在我不方便殺了你們,但等到戰爭結束之後,我會撕下你的腦袋,讓人知道反抗我會有什麼樣的代價。」
高洋將嘴貼著李牧的耳朵,壓低了聲音說道,然後弔兒郎當的向著營地走去。在他的眼中,李牧已經是一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