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新婚夜
司空冥夜知道她脾氣暴躁,可也沒想到她說動手就動手,被她這撲,還真有些遂不及防。當那柔軟的身子貼上他時,他竟不受控制的往後倒。
他不反感她投懷送抱,前提是沒有脖子上那兩隻小爪子……
裴芊芊那真是鐵了心要給他教訓的,可雙手剛掐上他脖子就被他抓住手腕,緊接著手腕傳來痛意,她『啊』的一聲尖叫立刻鬆開了他脖子。
這一痛還不是一點點,司空冥夜的手指精準的捏住她腕上的穴位,痛得她眼淚都出來了,「放……放手!」
嗚嗚嗚……王八蛋!再也不跟他玩了!
看著她紅紅的眼眶,漆黑的眸子被晶瑩的淚水浸洗,司空冥夜鬆開左右兩手,沉著臉冷哼,「還想殺本王?」
裴芊芊兩手互相搓揉著,眼淚啪啪直掉,邊哭邊罵,「還能不能好好玩了?我能掐死你嗎?我看你這種不懂憐香惜玉的人才是真正想弄死我!哪有你這麼狠的?當我是金剛芭比啊!」
司空冥夜微微眯眼,「金剛芭比是何物?」
裴芊芊扁著嘴罵,「窮見識,就不告訴你!」
司空冥夜沉著臉,眸光陰沉的盯著她。看著她眼淚掉個不停,放在身側的雙手微微動了動。
「真有那麼疼?」
「我掐你試試!」裴芊芊一邊抹眼淚一邊對他吼。這男人太陰險了!她就做做樣子掐他而已,他居然真動手,還專挑穴位。真是痛死了,比骨頭斷了還難受,這混蛋還好意思問她?
「我……」司空冥夜幽深的眸光輕閃著,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不經意改變的語氣。
「你什麼你?你就知道欺負我弱小!」裴芊芊一股腦的怨罵,「每次都這樣,開點玩笑都不行。就算你有意見,好歹也知點輕重吧。你一個大男人非得跟我這麼較真嗎?不想看到我,那你就別在我眼前轉啊,我又沒求著你做何!」
她邊罵邊試著起身,哪知道司空冥夜曲著膝蓋,她起了兩次都失敗,氣得她一拳頭打在他肩膀上,「把腳拿下去!」
她幾乎都忘了是自己把人撲倒的,也忽略了自己跨坐在他腰腹間的舉動。這會兒怒氣更多,更沒去在意兩個人過於曖昧的姿勢,自然也沒注意到司空冥夜越發深沉的眸光。
本以為提醒了他就能下去,可腰間突然一緊,裴芊芊垂眼一看,布滿怒氣的臉突然間漲紅了。她都忘了自己只穿了一件肚兜,雖然重點部位遮著,可腰后肌膚全裸著,被他結實的手臂箍著,有那麼一瞬間她腦子裡都是空白的。
這還不算,她下身只穿著一條單薄的褻褲,雖有布料阻隔,可身下男人突然的緊繃和變化……
她眼裡還含著淚,一時間驚若木雞忘了掙扎。
直到腰間的手臂鬆開,兩隻手腕落入他大手中,她才回過神,惱羞成怒的罵道,「不要臉,就我這樣的你居然也有反應?」
司空冥夜緊繃著俊臉瞪著她。
看著他耳根莫名的泛著紅暈,裴芊芊睜大眼就跟看到妖怪來了般。哪怕他掩飾得再好,也無法掩飾他的尷尬和羞色……
這人居然會不好意思?
想到什麼,她低下頭悶悶一笑,幾乎都忘了自己前一刻還在對他發火。原來不是她沒魅力,而是這人……悶騷!
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她不掙扎了,也不罵人了,而是低下身子故意湊近他,眉尾挑動,媚眼拋撒,連語氣都帶著一絲嗲味,「王爺,是不是想要啊?想要你就說唄,我又不是不能給。」
司空冥夜還是那副陰沉的模樣,可眸光幽幽閃著,裴芊芊明顯的感覺到他變化更大,就連呼吸都有些粗緊。
她不怕死的湊到他漲紅的耳根,偷笑過後,故意嬌柔的『嗯』了一聲。
也就在她這媚聲一出時,司空冥夜猛然把她往身側推開——
「唔——」裴芊芊捂著屁股,吃痛的皺眉。
抬頭之時,某個人的身影已經不在了。
「王八蛋!就不能輕點啊!」她對著無人的房門口大罵。明知道她這身子骨弱不禁風,這混蛋總是沒個輕重!
躺在床上,她一邊揉著摔疼的屁股,一邊低頭看著胸前,眉頭越皺越緊。
她也是個變態的!明明被人看了、摸了佔盡便宜,她居然不感羞恥反而還有些不滿他落跑。
說到底,還是她沒魅力……
「胸啊胸啊,你們啥時多長二兩肉啊?看看……人家寧可自己擼都不要咱……唉!失敗!」
……
自從打傷裴蓉欣后,裴芊芊和裴家就再沒來往過。眼看著她和司空冥夜大婚將至、也是裴家嫁女的日子了,裴文安總算派了管家來南贏王府接裴芊芊回去。
誰知道司空冥夜正臉都不露一個,讓啟風把那個叫福新的管家帶去他房裡,隔著厚厚的紗幔,拒絕的話就跟一桶萬年凍過的水般潑出,「本王身子有疾,明日恐無法前去接親。回去告訴你們丞相大人,就說我父皇早已下過特令,一切婚禮瑣事從簡即可。裴芊芊已正式入住本王府中,不需再來回奔波,省得勞煩他老人家。」
管家當即臉色就變了。
待嫁閨女不從娘家出嫁,這於理不合不說,往後裴家豈不是遭人議論?
「王爺,這……」
「啟風,送客。」
「是,王爺。」聽著主子的逐客令,啟風趕緊應聲,對那管家面無表情的抬了抬手引路,「請吧。」
管家臨走前臉色難看的瞪了瞪紗幔。
……
對婚禮從簡一事,裴芊芊也沒意見。外頭都說這個吃人血的妖王是個病秧子,也沒幾個人能見著他,病秧子成親若是大操大辦豈不是找折騰?可另一方面,看似寵溺病兒的皇上,裴芊芊跟司空冥夜接觸越多,越覺得他們父子的關係耐人尋味……
皇子結婚,婚禮從簡,賓客鮮少,氣氛冷清……要不是穿著一身紅嫁衣,裴芊芊真不敢相信所謂的從簡居然是如此簡便。
不過拜堂那一道程序倒是挺嚴肅的,也是宮裡的人來主事的。但也就這一項稍微正式點,其他時候裴芊芊真感覺連演戲都不如。
虧得她天沒亮就被抓起來打扮,坐在新房中,她一直打著『呵』,就差倒床大睡特睡了。
直到看著從門外進來的男人,她才趕忙打起精神。
比起往日的他來說,今日的司空冥夜乍跟換了人似的,不,應該是換了層皮。那身大紅喜袍真是差點閃瞎了她24KC純金大眼,平日里一身黑色跟殭屍一樣陰沉沉的人這會兒換了身衣袍竟變得如此妖孽迷人。
如果說他平日像冷閻王,此刻說他是妖孽真不假。飛揚的濃眉、立體如峰的鼻翼、削薄冷硬的唇……完美到無可挑剔的五官,再加上他修長的身量,真有一種妖從山間來的錯覺。
當那身熟悉的冷氣靠近時,裴芊芊這才回過神,尷尬的把頭扭開。腦子抽筋了不是?居然差點被迷住!
兩人坐在床邊,誰也沒先開口說話。一對新人,竟比不上燭台的那對紅燭熱鬧,燭火爭相搖曳,燭光耀眼迷人,把屋子裡陰沉的氣息都攆去了很多。哪像他們倆,就跟兩木頭似的,屁都沒人放一個。
裴芊芊陪他冷坐了一會兒就受不了了。其實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她是清楚的,可鑒於前幾次的試探,她也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咬了咬唇,她從懷兜里摸出兩樣東西,拿手肘撞了一下身旁的男人,「喂,你看一下,選哪一個?」
司空冥夜冷眸緩緩斜向她,隨即眸光落在她手中,一絲疑惑從他幽深的眸底劃過,「你這是做何?」
裴芊芊一手拿著一塊黑布,「這個是給你蒙眼睛的。」另一手拿著一張絕色美人的畫像,「這個是貼我臉上的,你自己選一個吧。」
司空冥夜緊抿的薄唇不自然的抽動了一下。
裴芊芊把東西放下,開始寬衣解帶,「行了,別磨磨蹭蹭了,要辦事就趕緊,我知道自己這幅德性讓你沒興緻,這不,東西都給你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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