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北堂2
可惡的資本家……
張九差點忘了,端木晉暘是個萬/惡的資本家,他之所以能搞到請柬,並不是因為他是圈子裡的人,也不是因為他是很有名的天師,而是因為端木晉暘他……有錢。
端木晉暘是以贊助商的身份參加這次大/會的,也就是說一個天魔贊助了最大的天師世家……
張九頓時覺得風中凌/亂/了,恐怕如果北堂家的人知道端木晉暘是天魔,表情就有/意思了。
張九當然很想去看看這個格調很高的晚宴,然而代價是「慘痛」的,端木晉暘夾/著那張卡片,一副「我也不為難你」的表情,那表情英俊又優雅,在張九眼裡簡直欠揍極了!
端木晉暘夾/著卡片,笑了笑,說:「吶……小九想去嗎?」
張九很沒骨氣的說:「……想。」
端木晉暘笑著說:「嗯?聲音太小聽不清楚啊。」
張九有點咬牙切齒的磨牙,發狠的說:「想啊!」
端木晉暘挑了挑眉,說:「想要什麼,說清楚點。」
張九:「……」端木晉暘的閘門開錯了吧!明顯是串頻了,突然穿越到了總裁頻道!
端木晉暘見張九沒反應,晃了晃卡片,食指中指夾/著卡片放在嘴邊輕輕一吻,眼睛盯著張九,眼神里充滿了愛慕和情/欲,那動作蘇到了極致。
張九瞬間臉上一紅,好像端木晉暘做了一個很流氓的動作一樣,然而他只是輕輕/吻了一下那張卡片而已。
端木晉暘笑著說:「小九不親/親我?」
張九翻了個白眼,突然走過來,兩/腿一分,伸手一勾,正面坐在了端木晉暘的腿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說:「你知道威脅獄主大人的下場是什麼嗎?」
端木晉暘嗓子里「呵呵」笑了一聲,說:「嗯?在小九的身/體里欲/仙/欲死?」
張九氣的直磨牙,感覺自己段位太低了,臉上紅的都透了,感覺不能和端木晉暘耍貧嘴,要用「實力」說話!
張九發狠的吻上端木晉暘的嘴唇,還伸手從端木晉暘的襯衫下擺里鑽進去,去感受端木晉暘形狀美好的腹肌,肉/感簡直一流棒,只是這麼摸/著,張九都要流口水了。
端木晉暘的腹肌在張九的手掌撫/摸下狠狠的打了一個顫,張九能感覺到他的腹肌在快速的收縮,端木晉暘嗓子里發出一聲粗喘聲,笑著說:「小九好主動。」
端木晉暘說著,一把將張九打橫抱起來,笑著說:「離晚宴還有點時間,咱們看起來可以好好探討一下了。」
張九嚇了一跳,伸手挽住端木晉暘的脖子,說:「小心點!」
端木晉暘說:「放心,我有分寸。」
花向彥還想找張九他們吃午飯去,結果花向彥和秦軒銘走到張九房門口,兩個人瞬間就尷尬了,花向彥臉皮有點紅,秦軒銘是個面癱,沒什麼表情,只是說:「咱們自己去吧。」
最後張九也沒能吃午飯,直接睡著過去了,根本來不及體會肚子餓的感覺。
張九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床邊有人在晃,端木晉暘已經洗過了,頭髮微濕,正在穿襯衫,襯衫套在身上,還沒有系扣子,見到張九醒了,就坐在床邊,低頭在張九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說:「起來了?夫人不是要去晚宴嗎?時間要來不及了。」
張九身上還充斥著一股懶散慵懶的感覺,感覺軟塌塌的異常舒服,身/體里瀰漫著端木晉暘度過來的陽氣,暖烘烘的,有點不想動,聽到端木晉暘的話,感覺臉上燒燙,踹了一腳端木晉暘,說:「滾,把扣子系起來,練什麼塊兒!」
端木晉暘笑著說:「可是小九剛才還對我的身/體垂涎欲滴呢。」
張九滿臉通紅的說:「誰垂涎欲滴了,真不/要/臉。」
端木晉暘繫上自己的扣子,張九覺得他穿衣服的動作也是一番美景,顏值高就是正義啊,雖然端木晉暘並不是代/表正義,而且是一隻傳說中的天魔……
端木晉暘穿好了衣服,伺候張九穿衣服,張九看了一眼時間,很好,晚上六點半了!怪不得他肚子里一陣燒,還有點反胃酸,感情肚子里沒有東西了,能不反胃酸嗎。
端木晉暘伺候張九穿衣服,然後給他塞了兩口點心,說:「一會兒去酒宴就有的吃了,多吃點,別餓壞了咱家孩子。」
張九翻了個白眼,感覺衣服不是很舒服,但是據說格調太高,自己也不好穿著一身寬大的西服就去,人家估計以為他是賣保險的呢。
端木晉暘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個晚宴,而且也是打算帶張九去的,當然了,畢竟張九是個小吃貨,提前也給張九準備好了體面的西裝三件套,只不過逗逗張九而已,沒想到小饞貓上鉤之後竟然這麼讓人心/癢。
張九穿好了西裝三件套,還戴了一個細黑邊兒的眼鏡,看起來簡直是「衣冠楚楚」,僅限於不開口說話的時候。
張九拽著自己的西裝,感覺太窄小了,都要憋死了,幾乎不能喘氣,說:「不行啊,我還餓著肚子就這樣了,萬一吃多了扣子崩了怎麼辦?」
端木晉暘笑了一聲,說:「你想太多了,小九這小蠻腰,怎麼把扣子崩開。」
小蠻腰……
端木晉暘也穿好了西裝,因為張九勒令他不許穿白色的西裝去沾花惹草,實在太騷氣,所以端木晉暘穿的是一身銀灰色西裝,簡直就是斯文敗類的樣子,不笑的時候顯得非常高冷,笑起來的時候不知道散發多少荷爾蒙。
兩個人到了宴會廳,端木晉暘都沒有出示請柬,北堂家的下人似乎已經認識他了,立刻將端木晉暘請了進去,連帶著張九一起,那態度簡直是恭恭敬敬,張九突然體驗了一把萬/惡的資本家的酸爽/快/感,異常酸爽……
兩個人進了宴會廳,北堂家的宴會廳都充斥著一股古典的氣息,大廳里還有穿著高開叉旗袍的美/女在彈古琴,音樂舒緩又優美。
他們剛一走進去,就有服/務生端了托盤過來,上面擺著各種各樣的酒,張九雖然去過酒吧,但是根本認不出來是什麼酒。
端木晉暘給自己端了一杯,然後又給張九端了一杯遞給他,笑著說:「你不能喝酒,喝點飲料。」
服/務員很快就走開了,態度也非常恭敬,張九小聲說:「你到底贊助了北堂家多少錢,怎麼態度這麼酸爽?」
端木晉暘笑了一聲,說:「秘密。」
張九:「……」
不過說實在的,張九隻是對超市裡的日用/品有價錢概念,對贊助這種事情,完全沒什麼概念,萬一端木晉暘說一個數字,自己在心臟/病發作了怎麼辦?
兩個人走進去,酒宴還沒有正式開始,裡面的人三三兩兩的攀談著,還有非常復古的休息區,沙發都是紅木傢具,看起來非常高大上,沙發上還擺著各種各樣的刺繡靠墊。
端木晉暘帶著張九過去坐下來,說:「先休息會兒,一會兒開始了就可以吃東西了。」
張九抻著脖子往裡看,看到取餐區一大堆的食物,只是遙遙看了一眼,頓時肚子就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端木晉暘不由得說:「這麼餓?不是臨出來的時候吃了點心嗎?」
張九說:「我可是消耗了大運/動量的,那麼點點心怎麼夠吃。」
端木晉暘挑了挑眉,說:「運/動量適中,並不算大。」
張九翻了個白眼,剛想和端木晉暘繼續說話,突然看到有人走過來了。
走過來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是北堂家現任家主的大兒子,雖然現在要換家主了,但是家主一刻沒換,現在一刻這個男人還是北堂家的大少爺。
北堂家大少爺叫做天元,從名字來看就知道他的父親給予了北堂天元多大的希望,不過北堂天元資質其實並不怎麼高,但是在一般的天師眼裡也是登峰造極的級別。
旁邊是他的妻子,名門世家的大小/姐,叫做齊眉。
據說北堂家的大少爺和他的妻子也算是舉案齊眉,是非常被看好的金童玉女,結婚這麼多年來一直感情很好。
端木晉暘不知道出了多少錢投資,如今也是要遴選的重要關頭,這些準備遴選的候選人拉選票和投資也是相當重要的。
北堂天元看到了端木晉暘,自然要過來攀談,張九一時間就插不上話了。
不過北堂天元這個人,在圈子裡傳的是神乎其神,聽起來非常出眾,張九在旁邊暗暗觀察了一些,發現他的靈力其實並不怎麼豐厚,應該多半是作秀來的名聲。
據說北堂家每一代都會出現一個非常優秀,具有很強根骨的傳人,看起來並非是這個北堂天元了。
北堂家的少爺不少,張九跟著端木晉暘這段時間,短短的十幾分鐘,就見了三個少爺!還有一個二小/姐。
北堂家的這些少爺小/姐的名字很有/意思,合起來正好是四個字「天地玄黃」,老/二是個女孩,年紀也不怎麼小了,叫做地坤,老三叫做玄厲,老四叫做乘黃。
雖然人挺多,但是感覺名字還挺好記的,聽一遍絕對混不了。
不過張九有點詫異,這天地玄黃明明是四個人,但是之前他們進大門的時候,明明看到那個帥氣又冷淡的男人,有傭人也管他叫「少爺」,難道並不是家主的少爺,是一些旁系的?
端木晉暘是投資商,因為隱藏的很好,即使是一幫家主的兒子女兒在他身邊晃,也沒看出端木晉暘其實是個天魔。
除了家主的這些兒子女兒,只要是有北堂家血統的人,都可以來參加遴選,所以也有一些北堂旁系的人過來和端木晉暘打招呼,人數多的數不勝數。
很快開餐了,端木晉暘被纏住根本脫不開身,張九就自己跑到旁邊去端東西吃了,畢竟他太餓了,真的不能再忍了。
張九跑到取餐區,這邊人很少,本身這個酒宴就沒多少人,急火火來取餐的更是沒有,簡直少之又少。
張九站在空曠的取餐區,拿著一個空碟子,頓時感覺自己要美翻了,被一堆美食包圍著,如果此時可以變出耳朵和尾巴的話,張九的耳朵和尾巴一定在不停的晃,幸福感油然而生……
張九先吃了點硬貨墊墊肚子,等著不心慌了,就開始狼吞虎咽的吃海鮮,張九吃了一盤子蝦之後,端木晉暘還是沒有過來,這讓張九放心下來,因為端木晉暘如果脫身了,那麼他肯定會不讓自己吃蝦的,因為張九體質本身就寒,現在還有身孕,吃蝦更寒了。
可是張九表示真的沒有辦法啊,畢竟水裡的東西都是寒的,哪裡有像端木晉暘的,明明是個水龍,但是竟然是至陽之體,簡直就是逆天。
張九狼吞虎咽的吃著,很快又剝了一盤子大蝦,張九喜歡一口氣吃大蝦的酸爽感,所以都剝好了才一起吃,此時的盤子里就堆滿了鮮美的大蝦。
張九擦擦手,剛要消滅這些落在盤子里幾乎冒尖的大蝦,就覺得有人注視著自己,轉頭一看,驚訝的發現是那個「熟悉」的男人。
就是在飛機上遇到的那個人,應該也是北堂家的少爺,但是不知道具體是哪個旁系的。
那個男人身邊冷冷清清的,也沒找/人攀談,一個人走過來,似乎要端一杯酒,結果看到了張九,眼睛里濃濃都是吃驚。
張九也吃驚,因為那個人竟然露/出了表情,他還以為那個男人是真的面癱臉呢。
張九順著那人的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盤子,心想著這麼嚇人嗎?
那個男人只是吃了一驚,他肯定是沒想到這麼高端的酒宴竟然有人跑來當吃貨,不過也沒有多管閑事,看起來脾氣是相當的冷淡,端了一杯酒之後離開了。
那個男人剛要離開,北堂天元和他的妻子齊眉正好走過來了,齊眉「哎呦」了一聲,很誇張的說:「你撞到我了!」
張九夾/著蝦往嘴裡送,一臉看戲的表情,那個男人明明離齊眉很遠,齊眉碰瓷兒真是不專/業。
那個男人沒什麼表情,只是冷眼看了齊眉一眼,也沒說話,就側身走開了。
齊眉根本不像剛才看到端木晉暘那種溫柔婉約的感覺,一臉的跋扈囂張,冷笑著看著男人的背影,說:「你這個弟/弟,一點兒規矩也不懂。」
北堂天元說:「什麼弟/弟?就他也配?不知道老/爺/子哪弄來的私生子,跟哪個野娘們兒生的,說他姓北堂就姓北堂?我呸,別逗我了……」
齊眉說:「老/爺/子也真是的,這遴選的關頭,怎麼弄來一個私生子,是不是北堂家的種還不知道呢,你說老/爺/子怎麼想的。」
張九一邊吃蝦一邊聽八卦,因為張九的吃相相當貧民,所以那兩個人以為張九是哪個蹭吃蹭喝的,也就沒把他當回事,沒有避諱,就在旁邊咋牙。
張九聽著八卦,心想著原來這個男人竟然是家主的兒子,不過是個私生子,而且是剛剛被接回北堂家,所以北堂家四個孩子分別是天地玄黃,但是沒有這個男人什麼事兒。
因為北堂家的遴選標準不講究血脈,只要是北堂家的人,都會一視同仁的參加遴選,所以北堂天元對這個私生子相當有/意見。
張九搖了搖頭,他能感覺得到,那個私生子的身上也沒有怎麼太強大的靈力,估計冷淡的氣場比靈力要強大,所以北堂天元完全沒有必要用這麼刻薄刁鑽的態度對待他的弟/弟。
張九吃飽了海鮮,感覺一打嗝都要漾出來了,拍拍自己的肚子,吃完之後才開始反思,自己也曾經是堂堂九泉獄主,這種吃相有點不雅。
不過吃都吃完了,只是稍微懺悔了一下就好了。
張九還沒來得及消滅「罪證」,對著一桌子蝦皮和螃蟹殼正在懺悔,就聽到端木晉暘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來了,說:「小九不乖,吃這麼多大寒的東西。」
張九嚇了一跳,端木晉暘已經悄無聲息的站在了自己身邊,張九立刻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說:「哎呀……你看,我的手被螃蟹扎破了。」
端木晉暘握住他的手,說:「我看看。」
張九還以為自己裝可憐轉移話題有用了呢,結果端木晉暘低頭竟然含/住了他的手指,牙齒叼著他的指節,稍稍用/力磨蹭,舌/尖不斷的卷,舔,吮/吸……
張九差點爽的喊出來,那溫熱的舌/頭真不是蓋的,雖然說溫飽思那個,不過張九還是覺得自己的反應有點激動,「嗯」的一聲就是呻/吟出來了。
端木晉暘笑了一聲,說:「吃這麼多寒的,回去要多做做運/動才行。」
張九本身臉就紅,聽他這麼說臉更紅了。
張九說:「你那邊忙完了?」
端木晉暘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啪嚓!!!」一聲巨響,然後是「哎呀——」的尖/叫/聲。
不遠的地方似乎出了事情,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突然毫無徵兆的摔倒在地上,把旁邊的酒杯酒瓶全都碰到了,一瞬間會場變得雜亂起來。
好多人衝過去,張九和端木晉暘也過去看究竟,就見北堂天元倒在地上,身/體抽/搐了兩下,嘴裡吐著白沫和嘔吐物,表情非常猙獰,似乎被自己的嘔吐物弄得喘不過氣來。
人群騷/亂著,一個人猛地推開人群,快速衝上去,似乎要給北堂天元做一些應急處理,大喊著:「去叫醫生!」
那個人竟然是北堂天元口/中的私生子。
不過北堂天元完全沒得/救了,身/體抽/搐了兩下,猛地一抖,眼睛泛白直接斷氣了。
齊眉在旁邊大喊了一聲,哭叫著說:「你!!肯定是你殺了我老公!!你還在這裡假好心!裝什麼好人!北堂第五,你不/得/好/死,你的心也太歹/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