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不想綠怎麼辦

2.第2章 不想綠怎麼辦

站在洞口嗅了嗅空氣中的泥土味兒,回憶了一下自己之前的生活,確定了一件事:這裡四季分明,這是一個好現象。

頭腦里那個已經消失的聲音告訴自己,地理環境和動植物分佈已經變更,所以首先要確定自己所處的大致緯度。

別的不說,若是在熱帶,那基本上就可以早死早超生了。

熱帶的各種流行病太多,對原始部落是個致命的打擊。

四季分明的地域,一則是不容易出現熱帶病,再者因為冬天的存在,導致細菌放寒假,地面可以堆積出腐殖層,熱帶就完全沒可能堆積出腐殖層,固定農業也就是只能是個幻想。

「大約這相當於原始時代的中原吧?只是大陸的地形已經改變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總之,先讓部落發展起來,幾百年後或許能對地理水文才能有個直觀的印象。而且一定要在自己死前讓這個部落發展起來,否則下輩子鬼知道會投胎成什麼身份,萬一積分不夠,混成殉葬的奴隸……」

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首先要先把弓箭做出來。有了足夠的食物,才有資格擴大部落。吃飽了,才能讓部落里的人琢磨哲學、宗教、發明、文字之類的東西。

生存,永遠是第一需求。

他不敢離開洞穴太遠,在洞穴附近找到了一棵手腕粗細的榆樹,很直。

想要製作弓箭,最好的樹木是紅豆杉。據說紅豆杉的木心和外圈的纖維彈性不同,是一種天然的複合材料,可如今也沒那麼多講究了。

榆樹、桑樹之類也可以,最簡單的一體長弓,用最原始的工具也能製作。

「就是它了。」

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用力地敲擊著樹的根部,自己的力氣比前世要大得多,手指也算是靈活,很快就砍出了個缺口。

樹木倒地,截取了將近一人高的一截,用石刀將樹皮剝開,又準備了一些鬆軟的喬木樹皮。

準備完這些材料,天已經黑了。

洞穴里有人大聲地吼叫著自己的名字,陳健趕緊扯著嗓子回應,拖著樹木回到了洞穴。

確定了人都已經回來后,老祖母將部落里所有的成年人都叫在一起。

陳健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部落民主會議,因為他剛剛成年,在部落大事中有了自己的發言權。

「馬上就要到果子開花的時候了,咱們又有幾個女人長大了,還有幾個孩子已經不需要吃奶了,是時候去找別的部落了。這樣孩子出生的時候,正好是雪融化的時候。」

老祖母用多年的經驗說出了意見,這是部落壯大的機會和方法。

部落的孩子一般都是選擇在融雪時出生,可能老祖母並不知道原因,只是根據經驗。

陳健猜測可能是因為冬末春初的時候生產,病菌比較少,可以降低嬰兒的死亡率。

這就是老祖母的作用,傳承數百年傳承下來的智慧。

這時候人們不知其所以然,但長久和自然抗爭已經讓人們知其然了。

此次活動男人女人都要去,女人固然可以給部落帶來新的人口,男人也需要作為交換給別的部落留下種子。

會議沒有別的意見,老祖母告訴眾人,這幾天要盡量準備多的食物,因為別的部落離這裡很遠。

陳健看看自己身邊的表妹們,一個個髒兮兮的,想來別的部落的女人也都差不多。

自己已經脫離了動物性,那種為了繁衍而交配的事情暫時還是難以接受。再說了,就算接受了,到時候自己找的妹子是不可能跟自己來部落的,幾年後自己的頭上肯定要綠啊!

在生產力發展到一定階段之前,這種婚姻習俗能夠保證不會近親結婚,因為小孩子需要哺乳,而父親顯然沒有這個功能,小孩子也只能跟隨母親,可能會和舅舅更親近些。

現在是母系社會,不是母權社會,女人和男人擁有同樣的議事權而已。

女人和男人,在這個時代就像是收稅和罰款一樣。

稅收是穩定的,可能不多,但採集野果、種子、鳥蛋、根莖之類的東西,至少能保證部落的生存。

罰款是不穩定的,可能有時候數目驚人,有時候毛都沒有。打獵這種事在弓箭出現之前,實在太靠運氣,而且要面臨危險。

沒有男性獨立養家的能力,就想建立男權社會,那就純屬做夢。

隨著社會的發展,當男人可以獨自耕種土地的時候,女人會變成男人的附庸。在那之後,女人想要獲得和現在一樣的能夠說話的權利,只怕要等很久。

等到女人可以在紡織廠等勞動密集產業賺錢的時候,等到男人都被抓著去填戰壕,被機槍打碎炮彈撕裂的時候,才是女人重新成為人的時候。

女人經歷了從人,到可交配的物,再重新到人的轉換。這個改變是用千年後悶熱工廠的血汗換來的,而不是什麼人性良心悲憫之類。

世界的一切,揉碎了掰開了看,其實都是赤棵裸的利益,卻又總陷入可悲的循環。

如今這個年代,想帶著妹子出去單過,擁有私有財產?可以,拿上你的小石斧去單過吧,至於能活多久全靠你的運氣。就算熬過去了,有了孩子怎麼辦?你一個人靠著石斧能保證妻子和哺乳期兒女的生存嗎?當你生病的時候,你的妻子能夠獨自一人照看孩子同時捕獵養活你嗎?如果不能,那就只能乖乖在部落蹲著,遵守時代的規則。

要想不戴綠,就得發展生產力。

至於說沒有香噴噴的妹子,那倒不是問題,可以蘿莉養成嘛。沒有妹子自己造,反正不是渾身黑毛的猩猩,而是體毛已經退化的差不多的人。

想清楚了這一切,念頭算是通達了。

當別人都睡去后,他和「狼皮」表哥一起守夜。

狼皮是自己姨媽的兒子,部落的辭彙屈指可數,想給人起名字只能用這些奇怪的名字。

在往篝火里添加了不少的木料后,陳健將那截榆木用石刀破開,露出裡面堅韌的木芯,盡量刮的平整。

狼皮奇怪地看著陳健,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我先睡,你到那顆星星走到洞口的時候叫我起來。」

狼皮指了指遠處天邊的一顆很亮的星星,陳健認不出那是什麼星,至少在前世的記憶中沒有印象。

很快,狼皮就在篝火旁發出了響亮的鼾聲。

陳健用石頭打磨著這節樹榦,並不完美,但已經有了一點雛形。

在木頭的兩側用石刀割出了一個缺口,搓了一截樹皮纖維當成弓弦,用右膝蓋當成槓桿支點,將弓身夾在兩腿之間,左腳腳踝勾住弓身一冊,用力彎成月牙的形狀,掛上了弓弦。

將幾根細長的樹枝剝去外皮,在洞穴里找了幾根裝飾用的山雞尾羽,用木纖維綁在了一端,當成箭支的尾羽。

另一端在火里燒了一會,碳化后在地上很容易就摩出了尖頭。

試著拉了一下簡易的弓,很沉,彈性一般,用不了多久就會失去彈力或者碎裂。

想要長時間使用,必須要困弓,保持不同的彎度持續很久,用油浸泡。

不過只是湊合的話,應該能用幾天,現在是要飯花子,就別嫌飯餿了。

洞穴外,不時傳來貓頭鷹的叫聲,但大約是因為這堆篝火的原因,並沒有兇猛的野獸敢靠近。

將簡易的長弓收好,往火堆里添了一些木柴,終於等到了星星升到洞口,叫醒了狼皮,就在火堆旁睡著了。

明天,還有一場狩獵在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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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酋長到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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