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任勞任怨陳大少
應衢淡淡的笑了下,沒跟他計較,也沒有嫌棄,走進電梯就講:「耿亮,真羨慕你長這麼大,還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嘿嘿,誰說我和小時候一模一樣了?小應子我說出來可別怕著你,我現在怎麼說也是一家公司的老闆了!」哈哈,是不是特牛逼,他真是太偉大了。耿亮得意的說完,等著看應衢驚訝的樣子。
應衢確實有些驚訝。「公司做什麼的?現在經營還好嗎?」
做什麼的耿亮不好說,他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說是做毛絨公仔的,說出來多丟人,可經營的好不好他也不清楚,只能求救的看陳暖。他剛才完全是想在這個曾經欺負的對像面前炫耀一下的啊。
陳暖憋笑,沒有幫他,等著看耿亮以後吃癟的樣。
「應衢,陳二少,你們終於來了啊。」
「應總,你讓我們早早的來,自己倒來得最晚,你說要怎麼辦?」
「陳二少,你怎麼和應衢在一起?你們小時候不是不對付嘛?」
陳暖看他們或陌生或很陌生的面孔,大方的講:「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你們提它幹什麼。」
應衢也沒把他們的調侃當回事,微笑講:「現在我跟小暖又成同學了,這次只有他一個,我保證這次把他秒殺了。」
「好樣的應衢,我們學校就在C大不遠,打不過招呼聲,我們去幫你。」這個說話的叫王賓,以前很瞧不起陳暖,總是帶頭找他麻煩,被陳暖狠揍后就再也不敢在他面前晃悠了。
陳暖似笑非笑的挑著下巴看他們,心想你們全上都沒用。
王賓他們被陳暖這表情一弄,心裡起了毛毛的疙瘩,立即張嚷的叫來服務員點餐。
而耿亮在聽了他們的話后,很不是滋味,倒不是他們叫應衢應總,而是他跟陳暖又是同學?他怎麼可能那麼厲害?老大是跳級的,以他以前那病怏怏的樣,跳一下都困難,還跳級呢。
「老大,應衢真跟你是同學?」耿亮不信的壓著聲,向陳暖求證。
陳暖看了眼和王賓他們聊天的應衢,又看了下耿亮,知道他什麼心思。「不僅是同學,還同班同學。」
「操,他怎麼可能!」耿亮顯然被刺激到了,暗地裡憤憤的瞪著應衢。「你那個鬼冷門系有什麼好讀的,老大你要小心點,我覺得這個應衢就是沖著你去的,好報以前被你欺負的仇!」
「應該只是巧合。」
「小暖、耿亮,過來,我們一起喝杯。」應衢舉起酒杯叫站在一邊的陳暖和耿亮。
陳暖和耿亮過去,接過杯子嗅了下,發現裡面是酒。
王賓看他反應,哈哈大笑的講:「陳二少,幹嘛這麼驚訝?你該不會還沒喝過酒吧?」
陳暖不動聲色的看一個個臉帶笑容,實則看戲的人,挑了下眉平靜講:「怎麼沒喝過,我從小是在我爸爸的宴會上長大的。」說著舉杯紳士的講:「敬重逢。」
「敬重逢!」
這杯子一碰,話題一說,大家頓時都收不住了,剛才那些個隔閡全沒了,都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敬完重逢敬友宜,敬時光等等,大家放開的聊,大膽的嗨。
說到底他們都還是群孩子,這裡最大的是陳暖和應衢還有耿亮,其他都是十五六歲,正是逞能的年紀,除了嘴巴上壞點,倒也心思單純。
可有一點陳暖實在架不住,他們都還屁大的孩子呢,喝起酒來有模有樣,連應衢也是,優雅自如的像個老手。
耿亮知道陳暖不怎麼喝酒,忠心護主的把許多來敬酒的人擋了,然後在他心事重重的時候問:「老大,你怎麼了?」
陳暖看了眼玩瘋的同學,頭疼的講:「這裡不會有警察來查吧?他們是怎麼進來的?這裡不是未成年不給進嗎?」
「老大,現在有錢就是爺,誰管這麼多。」
這時應衢看到陳暖悶悶不樂,走過來問:「要換上果汁嗎?」
陳暖看應衢,總覺得他在算計什麼,跟陳健雄有點像,是感覺上有點像。「應衢,我覺得我們都還小,應該挑個正常點的地方。」這地方她五六歲就來過,不過那個時候是跟著陳少軍,有大人在場的感覺不一樣啊。
「酒吧?還是撞球室?」應衢認真討論他的話。
陳暖揉頭。「應該是餐廳或家裡。」然後她加一句:「至少沒有酒,我們還未成年。」
應衢似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顯然,他以前都認為這是正常的。「這次都已經來了,湊合一下吧。」
他這是商量的口吻?
「什麼湊合一下。」王賓醉薰薰的過來,步伐混亂,走到陳暖這邊時還踉蹌了一下,酒杯里的酒散了大半。「應、應衢,這裡老好了,呵呵,你可給我們大班爭面子,要不是你,我可能要做夢才能進來這裡,哈哈……」
應衢扶住他,把他扔沙發上。「王賓,少喝點。」然後他又對其他人講:「明天你還要去學校,別給我喝掛了。」
陳暖望著應衢,眉頭微皺。原來這個同學聚會是他搞的。
「怎麼?」應衢看他疑惑的目光,舉杯示意。「不管你有什麼問題,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今晚就開開心心的喝酒吧?」
陳暖挑眉,跟他碰杯后,和他一起幹完。「應衢,你確定你可以喝這麼多酒嗎?我記得你以前身體不是很好。」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不應該嗎?」陳暖好奇更大。自見到應衢,他都是一種很渴望與期待的態度,就連同學聚會也是這麼匆忙,並且連耿亮說那樣的話都沒有生氣,是他太寬容,還是他在塞特星球發生了什麼事?
應衢怔怔的,好會兒后他轉身走進聚會中心。「放心,我在去塞特星球的第二年就全好了。」
那也不是這麼糟蹋的。陳暖從他對聚會的熟絡度,和喝酒的姿勢可以看出,這種場面他並不陌生,可以說是得心應手。
但一直擔心應衢的陳暖,沒見應衢有什麼事,她倒喝得有點多。
以前她在宴會上都是喝果汁,偶爾喝點酒都是香檳,不像他們現在點的那麼烈。兩三杯倒進肚子里,再過了半小時,她便覺得眼睛有點花了。
覺得自己撐不住的陳暖,面色不變,鎮定的講:「時間不早了,我哥還在等我,我要先回去了。」
「陳二少,現在才十點,急什麼?」王賓跳出來,不依不饒的講:「再說陳二少你可不是聽話的少爺啊,以前不是挺狠的?現在怎麼事事要聽陳大少的?」
因為他不僅是她喜歡的人,還是她長官。
「實在是還有事。」陳暖沒有跟他解釋,轉向這個聚會的主人。「應衢,我先走一步了。」
「老大,我和你一起回。」耿亮也喝多了,不過意識還很清醒,他想留下來繼續玩,不過為了老大,他決定陪他回去,這樣王賓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果然,聽到他的話,王賓就把矛頭指向他。「耿亮,你一大男人,怎麼還成天跟在陳二少後面,他每月給你多少錢啊,讓你對他這麼死心塌地的。」
耿亮不喜歡他說陳暖的口氣,很霸氣的講:「我不知道他給我多少,但我知道你給我再多錢,我也不會對你死心塌地。」
陳暖聽了樂了,笑眯眯的抓住耿亮的手。「不錯耿亮,總算學到點老大的真傳了。」她是腿有點軟才扶著耿亮的,說完也不再管他們,拉著耿亮就走。
應衢沒看一臉大便色的王賓,追上去對陳暖講:「我送你們回去。」
陳暖點頭,接受他的好意。她是真的感覺快要暈倒了,看耿亮樣子也是靠不住,現在如果不讓應衢送,她不知道明天醒來后是不是在綁匪窩裡,然後苦逼的等著陳健雄送錢來贖。嗯……雖然那種可能很小,但也不排除。
應衢以為陳暖是不喜歡那種氛圍,才想回家,可在外面等門童把車開來時,突然間原本好好站著的陳暖栽下去,連忙伸手扶住人。
感到手下滾燙的溫度,應衢仔細看陳暖的臉,才知道他是喝醉了,不禁笑起來。誰能想到陳家的二少爺,原來是個乖得不能再乖的孩子呢。
把陳暖扶進車裡,應衢又把開始耍酒瘋的耿亮塞進車,關上車門就開車去陳氏莊園,把陳暖送回去。
而陳暖遲遲沒回來,陳少軍在家裡等的漸漸失去耐心,頻頻看時間,想要不要給他打電話。
跟陳暖是大班同學的,都是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他們要是瘋起來,哪有什麼分寸可言?
但陳暖不同,他應該知道什麼對什麼錯,不會跟他們胡來。
可現在都十一點了。
陳少軍面無表情的看著電視,不時的看時間,又看了下手機,在猶豫要不要打這個電話。
說起來陳暖也不小了,晚歸不是什麼很嚴重的事,而且他又是和老同學在一起,自己打電話去把人叫回來,他會在同學面前很沒面子,這個時期的男孩,面子比什麼都重要。
陳少軍糾結了一宿,恐怕血色的事情都沒讓他這麼困擾過。
直到幽靜的大廳響起門鈴聲,陳少軍才回過神,走去開門。
時間太晚,他讓喬管家和傭人都去休息了。
陳少軍打開大門的一側,看到攙扶著陳暖的應衢,眉宇微微皺起。
看到他,應衢把陳暖交給他。「陳大少,都是我們勸的,你別責怪小暖。」單從他那輕微的皺眉,應衢就知道他的態度,立即給陳暖說話,免得他被他哥揍。
「麻煩你送他回來了,時間太晚,就不留你了。」陳少軍抱住陳暖,說的客氣但決對不友善。
應衢沒有在意,點頭回到車上,又把睡死了的耿亮送回去。還好他現在暫時住在老家,也就是耿亮的家對面,倒也不是太麻煩。
而陳少軍在他走後,碰的關上門,抱著渾身滾燙躁動不安的陳暖上樓。
現在小孩醉成這樣,他再多的話,再大的怒火都沒處發,不僅如此,他還得任勞任怨的伺候他。
把陳暖扔進他房裡,陳少軍給他脫了鞋,在他呻吟著快要滾到床下時,又把他扔上去,塞進被子里,然後把空調溫度調低一些,再去浴室給他擰了條毛巾。
陳暖在涼爽乾燥舒適的環境里,終於安生下來,閉著眼睛老老實實的睡著了。
陳少軍見他安份下來,動作也輕了些,摘下他的面具給他擦臉,順便把他爪子也擦了。
回浴室把毛巾洗好放好,回到床邊的陳少軍看陳暖在檯燈的光線下,曲長的睫毛和光滑細膩冶艷的臉,眉宇緊蹙起來。
這小孩也生得太扎眼了吧?
摸了摸手感極好的臉,陳少軍壓下心猿意馬,在他額頭上親了下,便立即離開他房間。
陳暖這一晚睡得很好,就是早上起來頭痛欲裂,但比起陳少軍來講,她要好多了。
「二少爺,這是醒酒湯,你先喝了再下樓。」喬管家看到床上五官扭曲的陳暖,馬上把湯端過去。
陳暖二話沒說,不管這湯是甜是苦,拿起就一口悶了。「喬管家,為什麼沒人告訴我,原來喝酒會這麼痛苦啊。」早知道她就不逞能了。
喬管家笑眯眯的講:「二少爺,是喝醉酒才會這麼難受,不過要恭喜二少爺,人生多了一次新的體驗。」
「以後這種體驗還是少點好。」陳暖掀開被子下床,看到自己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便問:「喬管家,昨夜是你送我回房的嗎?」
「不是我,是大少爺。」
「長官現在在哪裡?」
「他在樓下,等二少爺下去用早餐。」
陳暖一看時間,火急火燎的拿衣服衝進浴室。「喬管家,你讓他再等等,我馬上下去。」
「是的二少爺。」喬管家笑著退出去,帶上門。
陳暖迅速的洗了個戰鬥澡,又把早收拾好的書包和行李帶上,便蹭蹭的下樓。
等陳暖把東西放地上,正準備叫陳少軍,就聽到門外應衢的聲音。
「小暖,我一起去學校。」應衢開著車,站在初晨還帶著露水的陽光下,精神飽滿狀態很好,一點不像昨晚不僅拼過酒,還把兩人送回了家的樣子。
陳暖看到他怔了怔,剛剛洗過澡的她腦袋清醒許多,可仍沒有以前靈活,她過了會兒才講:「好啊。」
他生生脆的答應,坐在大廳里,原來打算送他的陳少軍視線暗了分,沉著臉看大門口頭髮微濕,滿臉傻笑的陳暖。
「應衢,我還沒吃早餐,你進來等吧。」能蹭到車,陳暖自然是高興的,請他進后便對陳少軍講:「長官,應衢跟我一個班,我正好跟他一起回學校,不用麻煩你送我了。」
「嗯。」陳少軍淡淡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放下報紙走到桌邊,禮貌的問應衢:「吃早餐了嗎?沒吃的話可以和我們一起吃點。」
「謝謝,我已經吃過了。」應衢感到對方的敵意,至於是為什麼,他想應該是自己昨晚沒把人看好吧。做家長的會擔心也是常情,他要再不識趣就是失禮了。
應衢坐沙發上,向送來茶的喬管家道謝,便拿起剛才陳少軍看的報紙。
這是份軍事報,應衢興趣不大,看了下就疊好放架子上,然後看了一下時間。
陳暖知道自己起晚了,現在她看到應衢看時間,就知道時間快要來不及,可應衢又不方便催自己,便囫圇的喝了碗粥,拿了兩個雞蛋。「長官,我得走了。」
陳少軍看了下他臉,和他手裡的雞蛋,對喬管家講:「叫人把二少爺的行李提上車。」
「是大少爺。」
應衢和陳暖出去的時候,欠身對出來送的陳少軍講:「這次我會照顧好小暖的,陳大少請放心。」
就是你照顧我才不放心。陳少軍看著應衢,心裡複雜,面上卻是面無表情,只敷衍的微微頷首,看雀躍的陳暖。「陳暖,有什麼問題就給我打電話。」
「是長官。」陳暖背著陽光,笑得燦爛,隨性恣意又調皮的向他敬了個禮,便坐進塞菲迪尼的副駕駛里,在車子發動上升時,鑽出窗戶沖陳少軍揮手。
陳少軍微仰著頭看他,沒有動作,直到看不見他才收回視線。
同樣出來送行的喬管家,看了看大少爺不善的臉色,想這位應衢少爺挺好的,英俊有禮,還對二少爺很好,為什麼大少爺好像很不開心呢?
「喬管家,我出去一下。」陳少軍背在身後的手鬆開,走向花園裡的另輛車。
喬管家欠了下身,看他也開車離開,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
也許是大少爺正好碰到煩心的事了吧,與應衢少爺沒有關係。
而陳暖在車子飛上天空后,便一邊跟應衢聊天,一邊吃雞蛋,把散發著淡雅清香味的塞菲迪尼車裡,吃的全是雞蛋味。
遲鈍發現這個問題的陳暖,立即把窗戶打開,歉意講:「對不起啊應衢,如果你不喜歡,我們先去店裡去去味,教授那裡很好說話,我們晚點去也沒關係。」要是沒關係,她也不會帶著兩顆蛋跑了。
應衢看他緊張的樣子,不在意的講:「沒關係,放兩天就好了。
「那你這兩天不是沒車開?」如果他要準備創業的話,應該不能沒有車吧。
「會有人來接我。」
「那就好。」陳暖重新坐回位置上鬆了口氣,但心裡還是有點過意不去,在看到車前上的香水瓶,便拿起噴了幾下,想用香味把雞蛋味給蓋一蓋。
應衢看他把香水當花露水噴的陳暖,沒有出聲。
等陳暖打了個噴嚏,才知道自己噴多了。「阿嚏!」「應衢,這是什麼香水?好香。」
「琉璃繁縷五號。」
「靠!」陳暖這脫口而出不是因為它貴,是因為琉璃繁縷它的香味很持久,原本雞蛋味兩天就能散乾淨,她這當殺蟲劑的一噴,估計要放兩個星期。
應衢沒則怪他,打開所有的窗戶,到學校時講:「把行李拿出來,先提去教室。」
琉璃繁縷的香味雖然淡雅,可畢竟那是香水,味道一重再好聞,聞多了也會反胃,而空氣是無形的,行禮箱即使是閉合的,時間久了也會佔上味道。他們現在把行李送去宿舍,顯然是不夠時間的,便只得先帶去教室。
榮瑾因為這個學期又要多個優秀的學生,自然的是開心,滿心期待著早早來到教室的他,左等右等不見人,在上課鈴敲響的前一刻,才見他們兩個姍姍而來。
榮瑾等他們走近,正準備說兩句,便大大的皺起眉來。「你們這是用香水洗澡了嗎?」
應衢講:「老師,你要不喜歡,我們坐最後一排。」
哭笑不得的陳暖:……
榮瑾教授:……
「都坐下吧,把行禮放後面去,就你們兩個人,老師我還要扯著嗓子講,累得慌。」
「是,謝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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