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闖禍了
在訓練的氣氛一下變得肅殺凝結時,一道小身影迫不及待打開池域的手,衝刺的跑向陳少軍……抱住他大腿?!
陳暖在陳少軍起床就醒來了,對這裡十分陌生的她,自然是要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陳少軍是要去訓人,這種「血腥」場面哪能讓小孩看到,便讓池域看著他。
池域不是個哄孩子的好男人,尤其是這個小孩野得跟狼似的,見肉就咬,他實在按不住人,才在第一輪結束后把人帶過來。
看到陳暖,陳少軍看池域。
臉上挂彩的池域做了個聳肩動作。這小破孩一點都不可愛,他在沉思自己以後到底要不要孩子。
陳暖抱住的結實修長大腿,就是那條踩在容簡胸前的。
被陳少軍嚇到的容簡獃滯的看陳暖,想這個教官會不會把他扔出去。
結果出乎容簡意料,這個如死神般的少校,把人抱起來了……抱起來了……抱…
陳少軍露在袖管外的手臂肌肉緊扎,恰到好的弧線如黃金比例刻畫,並且輕鬆做到臂能站人這一說法。
坐在陳少軍手臂上的陳暖,好奇的看容簡,圓溜的眼睛像會說話似的。
可面對有一雙漂亮大眼睛的陳暖,容簡則被他臉上的胎記嚇得不輕,撐著地面往後退,扶著沾了不知多少人血的杠站起來。
陳少軍鷹隼般的眼睛掃過還在喘息的新兵,低冷講:「在這裡你們唯一的身份就是新兵,要麼給我贏,要麼給我滾!」「吳維、賀焱,把這些躺下的扔出去!」
「是!」
在吳維和賀焱搬「屍體」時,陳少軍冷漠講:「給我繼續打。」
又一輪暴行上演,陳少軍和陳暖平靜看著,池域雖然沒說什麼,可心還是糾著。這要是打出個什麼毛病,那些疼兒子的高官們,不得把血色吃了。
陳少軍平靜是心裡有分寸,賀焱是軍醫,會給他們醫治了再送去軍區醫院,再者特戰隊員不是打手,這些人未來都有可能成為自己的戰友,也不會把人打殘打傻,頂多讓他們皮開肉綻看起來有點嚇人罷了。
而陳暖是因為她現在唯一在意的是陳少軍,看到他自己就能平靜下來,要不然失去安全感的她會變得很暴躁。
這第二輪暴打,新兵們不像之前那麼慘烈,有好幾個光用只手雙腿便把特戰隊員打敗,可以說是有明顯進步。
但這就是勝利?別開玩笑了,閻王這名字不是白叫的。
「把腿也給我綁一條。」陳少軍若無其事的講,彷彿只是餐桌上多加道菜。
聽到這話的新兵們唰唰瞪大眼,容簡罵了起來,特戰隊員心裡暗爽:也讓你們嘗嘗老子之前經歷過的苦難。
「這是不合理的!你們不可以這麼虐待我們!」容簡在左腿被強迫綁到鐵杠上后,咆哮的大吼,企圖說服陳少軍停止這一殘酷的訓練科目。
坐在陰涼處的陳少軍把陳暖抱大腿上,摸著他光頭講:「既然是虐待,就沒有不合理。」說完看向池域,揮了揮手。
背後傳來響亮的肉搏和呼天喊地的叫喚聲,被陳少軍摸得很舒服的陳暖趴他胸前,聽他一下一下有規率的心跳聲。
這天訓練結束后,食堂除了熙熙攘攘的呻吟與說話聲,再沒聽到一句罵人的話,血色又恢復了以往的「平和」。
陳少軍不把幾十道想殺自己的目光放在心上,結束訓練后,和以前無二的帶著陳暖回宿舍,讓他去洗澡試新衣服。
衣服和小孩用品都是今天早上訂的,機械快遞員中午就送到了。為了保護隱私,機械快遞員是不記錄顧客地址的,所以現在的保密基地也可以使用傳送員,為職業軍人們節省了許多不必要的時間。
看到新衣服,陳暖很高興,因為她穿陳少軍的衣服很累,袖子和褲腳總是滑下來,一不注意就會摔跤。
陳少軍把陳暖的生活用品擺好,便去看那些新兵,出去的時候怕小孩亂跑,還把門給鎖上了。
因此等陳暖穿著合適的衣服出來,沒看到房裡的陳少軍時,原本帶點笑容的小臉唰的緊崩起來,眼睛如掃描儀般搜尋每個角落,在沒看到人後便要出去找。
可門打不開?
陳暖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最後她暴躁的又撞又打,還是沒開。
抄起椅子想要咂門的陳暖,看到緊閉的窗戶歪了歪頭。
這窗戶在大夏天的本來是開著的,陳少軍是怕他跑出去才特意關上,如果他知道會發現後面這事……
「嘩啦……」椅子咂中窗戶,玻璃碎了一地。
陳暖靈活爬上桌子、跳出窗戶、跑了。
陳少軍在新兵宿舍外聽了會兒牆角,被問候全家人的他也沒生氣,轉去了醫務室。
醫務室要比新兵宿舍精彩的多,高吭的呻吟跌宕起伏,比音樂家們還瘋狂。
出來的池域看到他,連忙把他拉一邊。「現在裡面的崽子們看到你就發狂,恨不得把你吃了。」
「那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這本事。」陳少軍靠欄杆上,看傳出慘叫的醫務室。「人怎麼樣?」
「沒死沒殘。」池域這話帶點自暴自棄。
「明天繼續。」陳少軍仍舊沒什麼情緒,站直身就打算走。
池域皺起眉講:「少軍,我這個月的訓練結束了,要不然放他們一天假?」
「心疼了?是你自己說要給我當幫凶的。」
池域泄了氣。這話確實是他說的,可是真這麼幹起來,他心裡發悚啊。
琢磨要不要上報總教官的池域,看到他後頭如火箭般衝來的小孩,後退的講:「少軍,你能讓裡面的大兵發狂,卻也能讓這頭小瘋獸安靜下來,我先走了,明天見。」說完急步走了。
陳少軍看他逃也似的跑掉,轉身還沒看清是誰便被撲了,還好他有準備,沒有被撲倒和撞退。
看到緊緊抱住自己的陳暖,陳少軍把人提起來,對視他眼睛審問。「怎麼出來的?」
陳暖喘著氣,瞪著大眼睛愣愣的看他。
他可能是在無人煙的南極呆久了,說話有點不熟練。陳少軍不等他回答,扛著人就回宿舍,在看到壯烈犧牲的窗戶后,眉頭隱隱抽了抽。
關上門,陳少軍把陳暖放桌上,指著他鼻子批評教育。「為什麼打破窗戶!」
「出去。」
「為什麼要出去!」
陳暖直勾勾的看著他,清脆吐出兩字。「找你。」
雖然知道大概是這個原因,但陳少軍聽他說出來還是感覺挺好的。
------題外話------
想盡一切辦法,只為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