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我就是嚇嚇你而已
明媚的眼神跟著白塔的身影移動,等他到面前的時候,身影弱弱的喊道,「大白……」
白塔左手撐在書桌上朝著她俯身,溫熱的氣息在她耳畔流轉,「寫好了?」
「應該還差點,要不你幫我寫?」明媚將紙移動到白塔的面前,「我寫到我們打麻將聽到直升機的聲音出來,後面的你都知道了。」
白塔撐著桌面的手拿起明媚寫的檢討書,快速的瀏覽著,「你小時候作文得幾分?」
這完全是流水賬模式,詳細到中午她和莫如盡吃飯的菜以及口味,更是連他們打麻將的時候,她胡牌胡的什麼全都寫在上面,的確夠詳細。
作文那種鬼東西,對於從來沒有正經上過學的她來說,腦海里完全沒有印象,「我不記得了,小時候的事情誰還記得清楚。」
「如果我是你的老師,最多給一分,算是你的辛苦分。」白塔將檢討書放回到明媚的面前,接著道,「既然後面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那你就可以愉快的開始寫你的檢討。」
明媚拿著筆的右手托著臉頰,有氣無力的呢喃,「所以我寫了這麼多的事情經過,檢討其實還沒開始嗎?」
「我是為了幫你湊夠一萬字,煞費苦心。」白塔伸手將明媚面前的紙擺正,「寫吧!」
「我真的知錯了。」明媚弱弱的開口,她一定要把白塔氣死才能消心頭之恨。
他要是真的煞費苦心,他就應該放她去睡覺,她很困啊!她就不信白塔不餓。
「恩,知錯能改還是好孩子。」白塔抬手摸著明媚的頭髮,淡淡道,「寫吧!」
「我……」明媚瞪了眼白塔,右手緊緊的握住筆,低頭開始奮筆疾書。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更不該和白塔有婚約,不該從國外回到國內,早知道會惹大白生氣,我就應該和他早點解除婚約,也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更不該和別的男人開房惹他生氣。
我真是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墓地。
如果有一天不行罹難,記得把我的屍體火化,灑到海里,這樣我就可以去周遊全世界,真真是極好的。
偏題了,言歸正傳。
我不該因為白塔昨天沒有給我說清楚那個女人是誰就胡亂的吃醋,生氣,導致白天的時候精神萎靡,食欲不振,鬱鬱寡歡,不該在莫如盡的糖衣炮彈的遊說下和他出去吃飯。
就算要吃飯應該在市中心,或者就在診所的對面,不該去那麼遠的地方,最不該的是老天為什麼要下雨,如果沒有颳風下雨我的傘就不會被吹翻,莫如盡的衣服不會濕,我也不會為了防止他的感冒去給他吹衣服。
所以我有什麼錯嗎?錯的都是老天爺,為什麼要下大雨?
明媚還在憤懣不平的寫著,白塔忽然輕哼一聲,「這就是你的檢討?」
「對對對!我就不該出生,今天就不該下雨!」明媚還在寫著,她心裡有千言萬語都說不完。
該死的白塔,該死的老天爺,該死的重生,該死的檢討,該死的一萬字!
「怪天氣可以理解,不該出生會不會有點過頭了?」
明媚猛地起身看著白塔,將手裡的筆一放,抓起桌上檢討書往白塔的胸口一拍,厲聲道,「千錯萬錯都是你的錯。」
白塔下意識的去接住檢討書,明媚氣鼓鼓的從他的身側走過,腳步在木質的地板上用力的踩著,「一萬字寫完了!別煩我!」
白塔隨手將檢討書扔在桌上,就跟了出去。
白塔出門的時候,明媚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樓梯口,白塔閑庭信步般的朝著樓梯走去,書房在三樓,卧室在二樓,而此刻樓梯沒有明媚的身影,這就說明,她回房去了。
白塔腳步路過二樓,繼續朝著樓下走去,他還沒有吃晚飯,現在已經凌晨快兩點了,他的肚子早就餓扁了。
一整晚明媚都睡的有點心神不寧,總是夢到以前在慕容家的事情,天色微亮的時候,她才漸漸睡去,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明媚起床下樓,腦海裡面還在想著昨晚的夢,這麼久都沒有夢到慕容家了,也很久沒有回去了,昨晚竟然在夢裡回去了。
這難道也是在說明,她以後和慕容家徹底沒有關係了嗎?
明媚正想著,恍然抬頭就看見白塔還客廳裡面,搭著腿正在看報紙,一副退休老人的模樣。
「大白,早啊!」明媚笑著打招呼。
「不早了,可以準備吃午飯了。」白塔翻了頁報紙,淡淡的開口。
「那你怎麼沒有去公司?你這個大老闆不去坐鎮,真的好嗎?」明媚朝著白塔走去,居然待在家裡,絕對沒有好事。
「你昨晚的檢討還差兩個字,說說吧!你想怎麼死。」白塔瞥了眼明媚,一臉的平靜。
「你真的數了?」
變態啊!還真的去數,閑的無聊幫李叔修剪花草啊!數什麼數!
瘋子!
「數了。」昨晚一邊吃飯一邊數的,順便將內容在看了一遍。
「哦!我想起了,我忘了落款,大白你想想我再加上檢討人明媚五個字,還超了!剩下的三個字免費附送給你。」明媚朝著餐桌走去,「我去找東西吃。」
「什麼時候我變得這麼好說話了?」白塔仰頭看著轉身欲走的明媚,將手裡的報紙放下,「過來。」
明媚慢悠悠的轉身,「白總,有事兒您吩咐,小的一定照辦。」
「這狗腿的模樣,在哪學的?」白塔看著明媚的表情,微微皺眉,她這變化也太快了。
「這是對你的自然反應。我相信雍闕然一定非常的了解。」明媚後退兩步,在白塔的面前站定。
「坐。」白塔斜了眼身邊的沙發。
「好咧!」明媚乖乖的坐了過去。
明媚在白塔的身側坐下,側頭望著他,「大白……」
白塔滿意的點點頭,「昨天你給我發的簡訊說有事給我說,是什麼?」
「這個啊!沒有什麼啊!」明媚心裡一陣開懷大笑,白塔一定因為那個簡訊糾結很久了。
真的太爽了!
「沒什麼是什麼?」白塔很有耐心的反問。
「我說的那個告訴一件事其實就是什麼事情都沒有,所以當然沒有後文。」明媚一臉無辜的攤手,她這麼單純無害,可不要生氣哦!
「你在逗我?」意識到這個問題的白塔朝著明媚靠近,「很好玩么?」
明媚盯著近在咫尺的俊臉,雙手撐著沙發,身體慢慢的後仰,「那本來什麼事情都沒有,我在簡訊裡面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大白你自己要在心裡憋這麼久的。」
「呵。」白塔輕哼一聲,從沙發上起身,「去吃飯吧!」
這……
這就沒有然後了?
嚇了她一跳,還以為白塔又要生氣了,明媚心裡一陣輕鬆的拍拍自己的胸口,在白塔往門口走的時候,起身朝著餐桌走去。
白塔這人陰晴不定的越發厲害了,他心裡憋了那麼久,儘管就這麼輕鬆的放過她了,簡直不可思議。
下午,明媚車子剛剛在診所門口停下,就看見蘇葉從裡面走出來,他的身後緊跟著許輕。
看來有必要和他們說說,不用每次她來的時候都來接她,又不是老佛爺出門要接駕。
蘇葉本來是走在前面的,但是兩人一出了診所的門,許輕就衝到了蘇葉的前面,朝著她跑來,明媚剛剛在大槐樹下沒有走幾步,許輕就到了她的面前。
「姐,不好了!微吟她到現在也沒有來,電話也沒有人接。我擔心她會不會出事?」許輕一走到她的面前就迫不及待的開口。
「你別緊張,她那麼的大人了,我擔心你出事我都不會擔心她會出事。」明媚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心裡也是有一點緊張不安的。
「那你們繼續在診所裡面待著,我去找她。」明媚轉身就往車邊走,蘇葉看著明媚離開的背影大聲的喊道,「師父,誒不是,老闆你這麼快就走了?」
「當然要走了,姐是擔心微吟的安全,不像你沒心沒肺一點都不擔心。」許輕瞥了眼蘇葉,轉身就往診所裡面走。
「我去!」蘇葉側頭看著許輕,「我逗你惹你?要不是我在這裡,你們還開個屁的診所,早點關門好了。」
蘇葉朝著診所的門口走去,「要不是看在我未來師父的面子上,你以為我堂堂蘇家大少爺會在這裡和你一起守這麼一個小診所,真是太屈才了!」
許輕聽著蘇葉的話,輕蔑的瞥了眼蘇葉,「你要真的那麼厲害,幹嘛要到這裡來,為什麼要拜師呢?你出去自立門戶不是很好嗎?窩在這裡有什麼意義,我們這裡是小廟,容不下你這麼大一尊佛。」
「小廟的確是小廟,但是架不住它小廟裡面有活菩薩啊!」蘇葉大大咧咧的坐下,搭著腿,一副大爺的模樣靠在椅背上,「我睡一會兒,別打擾我!」
「你想的也太多了,誰會打擾你啊!我一句話還不想和你說呢!」許輕站在葯櫃面前擺弄著相機。
至今沒有拍出滿意的照片參加攝影大賽,現在俞微吟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一直沒有來,千萬不要出事才好。
雅明醫院高級病房外,明媚站在門口正打算敲門就聽見瓷器落地的聲音,她想也不想的推門進去,就看見俞微吟正在病床邊撿地上的碎片。
喬鮞和俞微吟都看見病房的門開了,喬鮞看見來人是明媚,眼神慢慢的側過,看著其他的的方向。
俞微吟只是喊了她一聲,便繼續手下的動作,「不好意思,我上午沒有去診所。」
「沒事,不過我倒是很想看看誰在這裡作妖。」明媚次啊這高跟鞋朝著喬鮞的床邊走過來,喬鮞已經雙眼看著另一面。
「轉過來!」明媚厲聲道。
喬鮞不情不願的轉頭看著明媚,「嫂子。」
「我嫂你妹!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摔什麼東西,要不我幫你把你的腿摔斷算了,好嗎?」明媚還以為喬鮞已經轉變了心性,沒想到是狗改不了吃屎。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我……」喬鮞瞪了眼已經起身的俞微吟,「你去哪?」
明媚移動一步,擋在喬鮞的面前,「你要做什麼?」
「我知道你是哥的未婚妻,但是她是我家的傭人,我有權利指使她,我就算往地上砸一萬個碗讓撿起來,也沒有人敢說一句不對。」喬鮞躺在床上目光被明媚擋住,但是沒有聽見腳步聲,俞微吟應該是停下腳步了。
「姐,我沒事的。」俞微吟在明媚的身後輕聲道。
她今天出來的很早,一想到很久沒有來看喬鮞了,所以就想要來看看他,結果來了之後就沒有走掉了。
「是沒有人敢說你一句什麼,那是因為你覺得所有的人都應該慣著你,但是我不會。」明媚忽然對著喬鮞的腿伸手,粉嫩的拳頭打在他的腿上。
「啊……」喬鮞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痛痛痛……」
「姐,不要這樣,她很痛啊!」俞微吟手裡抱著碎片走到明媚的身側,一臉祈求和焦急的看著她。
明媚左手移開喬鮞的小腿,緊接著又在打在他的另一隻腿上,耳旁隨即又傳來喬鮞尖叫的聲音,太過慘烈了。
「姐,不要了。」俞微吟急的快要哭出來了,喬鮞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甚至額頭上冒出絲絲細汗。
明媚收回左手,站直了身體看著喬鮞,「怎麼樣?感覺如何?」
「你是故意打我還是在做什麼?」喬鮞臉色扭曲的開口,可以想象剛剛明媚的拳頭打在他腿上的時候是有多麼的痛。
「當然是故意打你,難道你以為我是來給你疏通筋骨嗎?」明媚輕輕拍著自己的雙手,緩緩道,「人家微吟盡心儘力的照顧你,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那是她應該做的,她是我們家的傭人!」喬鮞儘管臉色扭曲,可是說著這話的時候依舊聲音很大,不容置喙。
「因為是你家的傭人所以你就可以這樣對她,我明白了,如果她是我的人,你還會這樣對她嗎?」明媚挑眉,笑著問道。
「我知道她在你的診所裡面上班,難道就因為這個我就不敢對她怎麼樣了?她以前也在外面上班的,所以歸根結底她還是我們家的傭人。」喬鮞是臉色痛苦的表情慢慢舒緩,剛剛明媚那兩下雖然不重,但是他的腿才動了手術沒有多久,輕輕一碰自然是疼的難受。
「不是不是,從現在開始俞微吟她就是我的徒弟,你要是動她就是動我,你要是動我就是動白塔,你自己好好的掂量掂量。」明媚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其他的兩個人都怔住了。
「姐,這樣不太好吧!」明媚說過只收一個徒弟,現在許輕不在這裡,她就這樣收她為徒,會不會有點草率了。
「嫂子,是啊!肯定是不好的,她從小到大哪裡認識什麼葯,她知道身體血管在什麼地方嗎?一個毫無醫學基礎的人,難道就不怕她以後出去醫死人嗎?」喬鮞也覺得明媚這簡直太草率,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說收徒的事情。
「這是我應該操心的,不是你應該操心的。」明媚瞥了眼俞微吟,「所以你記得,以後你要是欺負她,那就是欺負白塔。」
有的時候白塔的用處真的是大大的,要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白塔的女人,以後是不是可以在全球橫著走。
這個可以有。
「嫂子,你這樣……」喬鮞忽然不知道要怎麼說了,白塔那麼盡心儘力的幫他找慕容衍,現在還讓明媚給他動了手術,這點面子肯定是要給的。
但是俞微吟……
「你瞪著人家俞微吟做什麼?看著人家長得漂亮,你就欺負人家!你的腿不是馬上好了,男子漢大度一點有什麼問題,大不了這樣。」明媚忽然勾唇,「你不要欺負人家微吟,我把你女朋友給你叫醒。」
「我女朋友?」喬鮞蹙眉,眼神依舊看著俞微吟,「我什麼時候的女朋友?」
「那就是你喜歡的人咯!」明媚隨即換了一個說法。
「誰給你說的我有喜歡的人,而且還是沉睡的?」喬鮞看著明媚,眼神的餘光卻是看著俞微吟。
「俞微茹不是嗎?」明媚反問。
「她說的?」喬鮞伸手指著俞微吟,「她給你說的我喜歡的人是俞微茹?她姐?怎可能,我都說的很清楚了,我堂堂喬家少爺,怎麼會喜歡一個傭人的女兒,何況還是因為他們的原因將我的腿害成這樣的!」
喬鮞忽然冷笑一聲,自嘲的看著俞微吟,「嫂子,有的人表面上看著挺單純的,一副純潔無害的模樣,心裡不知道多黑暗,這種小人你最好還是防著點,以後在背地裡捅你一刀,到時候連一個救你的機會都沒有。」
俞微吟知道喬鮞說的是她,可是她什麼時候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他這樣簡直太傷人了。
「你說的是你自己嗎?」明媚卻笑著道,「看起來明明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整起人來還挺老練的。」
「嫂子,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喬鮞眼神意有所指的看著俞微吟。
「你的意思我明白,擔心自己的主僕戀不容於世,所以不願意袒露自己的心跡,那個俞微茹我已經在想辦法了,你就安心吧!不要欺負人家妹妹,要不然你以後還想不想讓微吟給你當小姨子了?」
喬鮞看著明媚那張笑臉,他就鬱結,「嫂子,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喜歡的人,我討厭的人還是挺多的,我面前就站了一個。」
「早知道你還是這種死不悔改的性子,我一定不會給你動手術的,就是因為給你動手術,我現在被一個無賴給纏上了。」明媚無奈的扶額,一想到蘇葉,她就頭大。
「什麼無賴混混?」喬鮞立刻緊張的問道,要是真的有那樣的人敢纏上明媚,他當然願意幫明媚清楚礙眼的東西。
「沒什麼重要的,你安心的養著,俞微吟我帶走了!」明媚瞥了眼俞微吟,「記得,以後她就是我的徒弟,你不準欺負她,不然我可以救治好你的腿,我也可以分分鐘讓你的腿失去知覺。」
喬鮞不甘心的看著俞微吟和明媚離開,可是他現在躺在病床上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目送她們走遠。
在回去的車上,俞微吟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看著明媚,「姐,我知道你剛剛的話是權宜之計,為了保護我才那樣說的,我不會給許輕說的,我們就當做那樣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什麼沒有發生過?」開車的明媚眼神的餘光看了眼俞微吟。
「就是收我為徒的事情。」明媚能夠給喬鮞動手術,那她的醫術一定特別好,而且只收一個徒弟,她要是就因為這樣的事情將那個名額佔了,那許輕怎麼辦?
「我說了收你為徒自然是作數的,除非你本身不願意,這樣的話我就不勉強。」明媚當然是很認真的打算收俞微吟為徒的,之前她也一直在俞微吟和許輕之間搖擺不定,但是她向來是尊重別人的意識選擇,所以她不能將許輕困在診所裡面。
而俞微吟就不一樣了,她這麼多天有認真的在看書,雖然不知道天分如何,但慢慢來,也未嘗不可,最重要的是俞微吟有一顆想要學習醫術的心。
她現在已經不能回慕容家了,總不能百年之後帶著慕容家的醫術進棺材吧?
雖然俞微吟和她差不多大,但俞微吟以後還可以收徒弟的,她就可以不用收徒弟了,教一個大弟子,讓大弟子帶出其他的人。
「那許輕怎麼辦?」俞微吟小聲的問道。
「他攝影啊!」明媚笑著回答。
俞微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心裡卻總有點不是滋味,她好像是忽然出現,然後霸佔了本來應該屬於許輕的位置。
「你不用想那麼多,我的決定他不會反駁的。」明媚將車子在大槐樹下停下,然後兩人下車進去。
診所裡面的許輕和蘇葉看著兩人完好無損的進來,「姐,微吟,你們沒事太好了!」
明媚斜了眼許輕,「你一整天瞎想什麼呢?怎麼可能會出事。」
「呵呵呵,是我的錯。」許輕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髮。
「老闆您回來了,老闆請坐。」蘇葉立刻起身,將剛剛做的位置讓給明媚。
「坐就不用了,簡單的說一件事,我決定收俞微吟為徒了,今晚請大家吃飯,地兒隨便你們挑!」明媚爽快的開口,身側的俞微吟沒有說話。
許輕顯示愣了下,反應過來之後就是一陣歡呼,「雖然不是我,但是我還是很高興的,不是怕姐說,其實我也覺得自己不是這塊料。」
「老闆,我呢!我呢!為什麼不是我!」蘇葉指著自己,用極其誇張的表情看著明媚,「老闆,你不喜歡我了么?」
「我有喜歡過你么?」明媚反問。
「老闆,我辛辛苦苦,勤勤勞勞給你打工,還不能當您的徒弟嗎?」蘇葉生無可戀的看著明媚。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才來了兩三天。」明媚淡定的說道。
蘇葉一聽,立刻側頭看著身側的俞微吟,大聲的喊道,「師父!」
俞微吟被蘇葉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身體不住的後退一步,她還沒有說話,就聽見身側明媚淡定的聲音響起,「我還不想這麼早就有徒孫。」
「等等等!容我緩緩。」蘇葉指了下自己,又看看俞微吟和明媚,「要是微吟收我為徒的話,那我在你面前的輩分豈不是等於孫子輩!」
蘇葉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連連搖頭,「不行不行,不妥不妥!我明明比你大,還是你的孫子輩,這也太誇張了。」
「是挺誇張的,我連兒子都沒有,什麼時候有孫子的。」明媚淡然的瞥了眼蘇葉,對著身側的俞微吟道,「既然收你為徒,那就要拜師,你跟我進來。」
「是。」俞微吟低頭默默的跟在明媚的身後。
「姐,那我們呢?」許輕站在原地問道。
拜師這種儀式他還沒有看過,很想去看看啊!
「你們兩人都在外面守著,不準進來。」明媚頭也不回的說道,在俞微吟進去之後,房間的門就關了。
診所裡面就只有蘇葉和許輕兩人了,蘇葉看著許輕,「拜師啊!你知不知道老闆她師承何人?」
「這個我怎麼知道?」許輕果斷的搖頭,雖然他和明媚認識有一年多了,但是明媚一般不會在他的面前表露太多的東西,這醫術這件事他也是才剛剛知道的。
「你都不知道,看來這個師父很神秘啊!」蘇葉和許輕一樣,也很想進去看看,但沒有辦法,只能在這裡等著她們出來。
明媚和俞微吟沒過多久從裡面出來,明媚一臉笑意的看著兩人,「幹嘛瞪著我?我說了只收一個徒弟的,你們沒有機會了。」
「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好奇你們在裡面做什麼?」拜師是真的想電視裡面演的那樣嗎?
「拜師當然是磕頭,人家微吟一個女孩子,難道在這裡,當著你們的面給我磕頭嗎?」明媚說著回頭看了眼俞微吟,「你這孩子太實誠了,地板那麼硬,誰讓你使勁往上面磕?」
「師父,我只是為了表達我的誠意。」俞微吟不好意思的揉揉自己的額頭,有一點點痛,好像是真的有點用力了。
「你的誠意我是用心感受的,不用這樣。」明媚抬起手錶看了眼時間,才下午四點,這個時候下班的話,的確有點早了。
「趁著現在時間還早,不如想想晚上我們去什麼地方吃飯?」明媚可不想再去郊區那種一下雨橋就被水淹沒的地方,也不知道那個橋是什麼時候可以過車的,反正她吃了飯出門就看見自己的車停在外面。
雍闕然應該一早就回來了,但願以後不要遇到莫如盡了,那人真的是做的一手好死,攔都攔不住。
但要怎麼整白塔呢?
明媚一邊想著一邊朝著外面走去,身體往後一倒就坐在大槐樹下的搖椅上,淺黃色的小花隨著微風緩緩降下,白色的裙子上落下了不少的花瓣,漸漸閉上眼睛的明媚看起來一副寧靜祥和的模樣。
許輕拿著相機出來,腳步輕輕的生怕吵醒明媚,此刻正好一陣風過,大槐樹下隨著風飄落了不少的小花朵,許輕連連拍了好幾張照片,知道一朵小花落在明媚的唇瓣上,許輕又拍了幾張。
以前明媚在這裡睡覺的時候他就想要拍了,但是那個時候診所剛剛開業,他不好意思說,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攝影展,他才有勇氣和明媚說的。
卻沒想到明媚竟然這麼的開明,以前他給她當助理的時候,雖然她從來沒有說過他拿著相機有什麼不對,但是被吳曉說過很多次,還有經紀人,所以他後來就不敢那相機到處拍了。
明媚本來就是淺眠的狀態,此刻也悠悠轉醒就看見許輕手裡拿著相機,不動聲色的挑了下眉。
許輕看見明媚醒來,他立刻轉身,「姐,我剛剛拍了幾張你的照片,要看嗎?挺好看的。」
「不用看了,我知道自己長什麼樣。不過……」明媚對著許輕勾勾手指,「過來。」
「姐有什麼事情嗎?」許輕慢慢的朝著明媚移動腳步,難道他做了什麼對不起明媚的事情嗎?好像最近也沒有犯錯。
「你的攝影大賽在哪報名的?」明媚微笑著挑眉。
「姐你也要參加嗎?」許輕興沖沖的問道。
「你小聲點,我們要低調,萬一拿個第一名或者特等獎回來再大聲的喧嘩也不遲,你現在這麼大聲,我到時候萬一都沒有入圍怎麼辦?」明媚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教訓許輕。
「是是是!姐說得對。」許輕認同的點點頭。
太好了,他不是一個人在奮鬥了。
而坐在搖椅上的明媚嘴角微翹,身體又倒仰在搖椅上,閉目養神。
大白啊大白,為了讓你出名我真是煞費苦心呢!
既然說了要請他們吃飯,那就是絕對要去吃飯的,所以五點一到,一行人就關了診所的門,去吃飯了。
車子在一家名叫仙橙的高級會所面前停下,明媚下車之後看著這個名字,總感覺乖乖的。
「蘇葉,你確定這裡吃?」明媚沒有側頭,依舊看著門口。
「老闆,這裡是京城著名的娛樂場所,我們吃過飯之後,還可以唱唱歌,看看電影,玩玩小遊戲,難道這麼好的一個日子,我們就吃完飯散夥?」蘇葉側頭看著明媚,「是吧?老闆,要熱鬧熱鬧。」
「我是沒有問題,微吟可能……」明媚側頭看向俞微吟。
「我也可以。」現在時間還早,而且喬鮞又不在家,她晚點回去也沒事,就算她不會去也是可以的。
「那好,走吧!」明媚率先朝這裡面走去,一共七層的仙橙一進去就給人一種富麗堂皇,紙醉金迷的感覺。
明媚嘴角微笑的瞥了眼蘇葉,「看不出來,你竟然喜歡這樣的調調?」
「老闆,我選擇這裡是因為,這裡的飯菜的確很好吃,娛樂活動的確很多,而來是因為我聽說這裡有一個服務員長得特別漂亮,一直是一個傳說,但還沒見過。」
一旁的許輕聽著蘇葉的話,嫌棄的搖搖頭。
「你幹嘛這副表情?說得好像誰不是男人一樣,七情六慾很正常,貪圖美色也很正常,我就看看,沒有別的意思。」蘇葉笑呵呵的側頭看向明媚。
「你看我做什麼?我又不是這裡的美女服務員,不過美女服務員正在趕來的路上。」明媚話音剛落就有服務員朝著他們走過來。
「幾位有預約嗎?」服務員笑著問道。
「的確長得很漂亮。」明媚感慨一句之後才笑著說沒有。
「那幾位這邊請。」服務員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明媚笑著跟上去,許輕左看右看,跟在最後。
他們被帶到三樓的包廂,仙橙從外面看金碧輝煌,從裡面看依舊如此,頗有種寸土寸金的感覺。
蘇葉坐在明媚的對面,笑呵呵的看著她,「老闆,今晚這麼好的日子,你可得大出血啊!」
「沒事,我有白塔的卡,隨便刷。」明媚無所謂的開口。
明媚率先拿起菜單點菜,之後將菜單交給俞微吟,「不過,你說的那位美女服務員,要怎麼才能見到?」
「老闆你也對美女有興趣?」蘇葉挑眉。
「我對美的東西都很有興趣。」比如大白那個美人,一天就知道誘惑她。
「我這個我也不知道,俗話說傳說的東西不可信,說不定這只是店家招攬顧客的手段,畢竟這裡來的可都是有錢人,要麼是有權的人。」蘇葉攤手,「我純碎是道聽途說。」
「你也有興趣?」明媚側頭淡淡的看著許輕。
「我沒有!姐!絕對沒有!」許輕連忙搖頭。
「有也可以,我又不會說什麼,蘇葉說的又沒錯,男人想要看美女很正常。」明媚完全就是一副開明家長的模樣。
「姐,你別笑話我了,這不是有兩個大美女在我面前的嗎?我才沒有想要看別人呢!」許輕說著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明媚看了眼一臉平靜的俞微吟,又側頭看了眼許輕,「能理解,畢竟你姐我美的人神共憤,傾國傾城。」
「哎!早知道你是這麼自戀的人,我當初是不是應該誇誇你,然後你心情一高興,就收我為徒了?」蘇葉有點鬱悶的開口,剛剛明媚說自己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的,看起來臉皮的確很厚。
「雖然我聽自戀的,但是我還不需要別人刻意的指出來,另外拍我的馬屁是沒有用的。」明媚漫不經心的說著,隨手拿出手機。
她還沒有給白塔打電話,現在她的生活已經變成不給他報備一下就擔心忽然一個直升機降落到她的面前,分分鐘要發瘋的節奏。
包廂裡面的三人全都看著明媚,以為她要打電話,全都沒有出聲,誰知明媚就發了個簡訊,她將手機放在一旁抬頭看著他們,「我臉上有痣?都不說話。」
「沒有沒有。」許輕搖搖頭,「姐這麼漂亮,就算有痣那也是美人痣。」
「你小子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有前途。」明媚一邊說著一邊翻開桌上的一本標有仙橙封面的書,應該是相當於這裡的介紹。
娛樂設施的確很豐富,如果不是華夏大陸禁賭,她絲毫不懷疑這裡還會有賭場,的確是有錢人消費的金窟。
這裡上菜的速度很快,明媚沒有翻到幾頁就陸續有服務員端菜進來,明媚將手裡的介紹合上,隨手拿起手機看了眼才發現白塔竟然給她回消息了。
上面只有四個字:早點回來。
偏不!就不早點回去,就不回去!
哼!氣死他!
明媚很快將手機收起來,「吃飯吃飯,吃完我們繼續玩,想玩多久玩多久,費用我包。」
「我找小姐的話,費用你包嗎?」蘇葉笑著問道。
「呵呵。自己給!」這話他竟然就這樣說出口,「我真的該考慮要不要辭退你了,你這樣將許輕和俞微吟帶壞了怎麼辦?」
「老闆別生氣,我就說說而已,我怎麼敢真的去找小姐,我是一個專業的醫生,知道那些人有多不幹凈,我是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老闆您儘管放心。」蘇葉連忙說道。
「我對你不是很放心。」明媚抬手拿起筷子,「但是現在別說那麼多了,吃飯!」
「這麼好的日子,不喝酒怎麼可以!」許輕拿著酒瓶開始倒酒。
「有女孩子在這裡不能勸酒,別人要喝就喝,不喝不能勸。」明媚這話自然是說的俞微吟,在她的眼裡俞微吟就是一個乖巧聰明懂事的壞寶寶,喝酒這種事還是離她遠遠的比較好。
「那不行!」蘇葉立刻反駁,「要是老闆你今天收的徒弟是我的話,我一定會願意喝酒的,不醉不歸都沒事,這唯一的機會落在她的身上,不喝酒怎麼對得起我和許輕。」
「我可以喝。」俞微吟笑著說道。
「你不要勉強。」明媚提醒道。
「這才當了徒弟沒有半天吧?就這麼袒護了!許輕你說我們以後還有生活的餘地嗎?這完全是不給我們留活路了?」蘇葉搖搖頭,算著酒的手已經伸向俞微吟,「微吟妹妹,喝嗎?」
「喝。」俞微吟端起面前的酒杯,和蘇葉輕碰。
「少喝點。」明媚還是提醒道。
一頓飯在清脆的碰杯聲中開始,期間明媚是喝了不少的酒,俞微吟謹記明媚剛剛的教誨,讓她少喝點,有明媚在,蘇葉和許輕也不會多多的灌她。
晚飯慢慢的結束,明媚看著已經快要喝醉的蘇葉,「他有沒有說他家住哪?」
這貨等會兒怎麼回去?
許輕和俞微吟同時搖頭,他們怎麼會知道蘇葉住在什麼地方。
「我沒醉!」蘇葉泛紅的臉露出笑意,抬手就拍在桌子上,「走!我們去看傳說中的大美女。」
「你確定你這個樣子可以去?」許輕側頭看著蘇葉,明明是明媚收的俞微吟為徒,怎麼蘇葉喝得這麼厲害,就像是在收他為徒一樣。
「你讓他去!」明媚眼看著蘇葉起身,跌得撞撞的朝著外面走去,也不阻攔。
「姐,他會不會有事啊?」許輕擔憂的看著靠著牆走的蘇葉,怎麼看都是喝醉了的模樣。
「要是真的出事了,那也是他自找的,喝得爛醉還沒有一點自覺,還去找美女?」明媚說話的期間,蘇葉已經打開了包廂的門,走了出去。
「姐,要不我去看看?」雖然不太喜歡蘇葉,但是也不能真的就放任他不管。
「去吧!」明媚心裡也有點擔心,蘇葉的樣子看起來實在不太好。
許輕從座位上起身,幾乎是朝著外面衝出去的,而且沒有關包廂的門,然後明媚就聽見了一聲尖叫,「啊啊啊!放開!流氓啊!」
明媚和俞微吟立刻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明亮的走廊上,蘇葉手裡拉著一個女子,死死的拽住不放手,而那個女子的另外一邊卻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手裡,許輕站在蘇葉的身側,拚命扯住他的手,但是沒有將蘇葉扯得放手,反而幫助蘇葉將那個女子拉到了蘇葉的懷裡。
見到這樣狀況的許輕當場就懵了,他剛剛好像幫了倒忙。
「蘇葉,你放手!」許輕焦急的喊道。
「小美女……」蘇葉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泛紅的臉頰朝著她靠近。
明媚一出來就看見這樣的狀況,抬腳對著蘇葉的膝蓋就是一腳,細高跟刺痛蘇葉,他下意識的鬆開了自己的手,「嘶……」
蘇葉的手一鬆開,那個女子就飛快的跑到了對面那個男人的懷裡,「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你是誰,竟然敢搶我的女人,喝點酒就開始發酒瘋了是不是?」那人抱著懷裡的女子惡狠狠的瞪著蘇葉。
蘇葉此刻只顧低頭揉著自己的膝蓋,對面的人說什麼他都不管。
「早知道你喝酒耍酒瘋,我一滴酒都不會讓你沾!」剛剛吃飯的時候蘇葉喝的那麼多,看起來就像是經常喝酒的人,她還以為他酒量很好,所以也沒有阻止他。
誰知道竟然這麼的弱不禁風,出門就看見發瘋。
那人對著聞聲趕來服務員厲聲的吩咐道,「叫你們負責人來!」
「客人您消消氣,我們經理馬上就來。」其中一個服務員轉身去找人,剩下的兩個服務員站在原地。
來這裡消費的人都不能輕易得罪,所以在經理沒有來之前他們最好不要隨便說話,至於客人要怎麼吵都是他們的事情,他們不用管。
「姐,怎麼辦?對方看起來不是那麼好交代的。」許輕特別恨自己剛剛幫了倒忙。
俞微吟站在明媚的身後,雖然不知所措,但是她依舊淡定的看著明媚,她相信明媚一定會有辦法的。
明媚瞪了眼蘇葉,轉身笑呵呵的朝著那人走去,「這位先生,這位女士,不好意思,他剛剛喝醉了,我代替他向你們道歉。今晚你們在這裡的消費全都算在我的頭上,可以嗎?」
「你是他什麼人?」那人鼻孔朝天的看著面前的明媚。
「朋友。」
「朋友?女朋友?有這麼漂亮的一個女朋友還來拖我的女人,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你知道我是誰嗎?」那人語氣不善的看著明媚。
明媚打量著面前的男人,啤酒肚高高的凸起,將身上的紅色花襯衫都快要撐破了,明媚腦海里自動回想起白塔穿花襯衣的模樣,果然感覺自己的心靈都受到了洗滌。
而他脖子上的金鏈子估計有兩斤左右,頭髮微微禿頂,身材肥碩,一看就是十足的暴發戶,而他懷裡的那個女人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大,臉蛋長得很清秀,胸前更是波濤洶湧,根據她多年的臨床經驗判斷,假的。
明媚臉上卻笑呵呵的看著對面的人,「不知先生高姓大名,小的見識短淺,孤陋寡聞。」
「呵呵!老子新陸,叫萬金!」
「陸先生你好!」明媚立刻脫口而出的看著陸萬金。
「知道就好,你朋友今天動了我的女人,你剛剛說的什麼消費算在你的頭上我,我看起來難道差那麼點錢嗎?」陸萬金說著右手抬了下自己金鏈子,瞪大了眼睛看著明媚。
「不差錢,當然不差錢。我那朋友今天剛剛失戀,那個哭啊!難受啊!所以我們才帶他來這裡散散心,他可能是見陸先生的懷裡的這位美女太漂亮了,喝醉了一時衝動,並不是有意冒犯。陸先生您看想要怎麼處理您才舒心?」明媚心裡恨不得將蘇葉做成一個靶子,網上射上成千上百根箭。
「他雖然態度不好,但是我看你這認錯的態度還行,我也不是這麼不通情理的人是不是?大家都是出來玩的,我看你們這兩位美女都挺漂亮的,要不我們一起玩玩如何?」陸萬金的眼神在明媚的身上和俞微吟的身上流轉。
明媚身體一側擋住俞微吟的方向,「陸先生,這不巧了,我們正準備走了,今晚恐怕不能作陪,不如改天如何?」
改天給蘇葉變個性,讓他自己去陪。
「改天?誰知道改天還能不能找到你們!我還以為你這道歉的態度很誠懇,原來也不過如此!」陸萬金剛剛說完就看見蘇葉起身朝著他們走過來。
陸萬金下意識的抱著懷裡的美女後退,蘇葉笑呵呵的看著對面的美女,「美女,喝一杯嘛!」
蘇葉走到明媚的身側,明媚對著蘇葉的小腿又是一腳,「啊……好痛。」
明媚瞥了眼誇張的倒在地上的蘇葉,他好像真的忍不了一點痛,但是她剛剛的那一腳也的確用力了。
要不是他現在能是這樣的狀況嗎?還繼續作死的往前走,她不生氣都不可能。
明媚側頭看了眼許輕,「還愣著做什麼啊?把這個酒瘋子給我拉住!」
「是,姐!」許輕連忙上前,將還在地上的蘇葉拖住,不能幹站在一旁的俞微吟也上前去幫忙。
「這位小姐,看起來你的這位朋友對我的女人很執著啊!這可如何是好,我真的生氣了!」陸萬金見蘇葉被兩人控制住,膽子也大了,眼睜睜的盯著面膜,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要不這樣吧!把他留在這裡給你們處理,我們就先走了,只要不把他完事了都可以,我們明天來接他。」明媚一臉笑意的開口,蘇葉真的是要把她氣死。
「那可不行,你們是一起的,他犯了錯你們怎麼能就這樣走了,而且他現在就一個酒瘋子你們走了我怎麼處理他,不妥不妥,就我剛剛那樣,你們兩位美女陪我到包廂,裡面還有好幾個人,大家一起玩玩!」陸萬金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明媚他們。
「冤家路窄啊!」明媚低聲感概一句。
許輕和俞微吟都距離明媚比較遠,沒有聽見她的話,反倒是正對明媚站著的陸萬金聽到了明媚的話,「你什麼意思?」
「陸先生,我說的不是你。」明媚話落陸萬金也聽見後面有人過來了。
他一側頭就看見穿著黑色襯衫和短褲的皇甫野走過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好幾個人,熟悉的經理就在他的身後。
「陸總,這是怎麼了?」皇甫野一來就站在陸萬金的身側,微微低頭看著他。
「皇甫先生,在你的地盤上,別的男人對我的女人動手動腳的,這是你可得好好的幫我處理,我本來想讓她跟我私了的,可是她不願意陪我去玩玩,只能麻煩皇甫先生了。」
「陸總放心,我當然會幫你處理好的,一定會讓你滿意。」皇甫野側頭看著對面的明媚,「雖然我很想中間調停,但是仙橙有仙橙的規矩,明小姐不會讓我難做吧?」
「會啊!我就是要你難做,怎麼了?」明媚一連輕笑的看著皇甫野,這人上次在媚色故意撞她,而且還知道她的名字,一看就知道是沒安好心。
完了,今天要徹底落在他的手裡了,她一個人還好,可是四個人根本就沖不出去,而且還有蘇葉那麼一個酒鬼在。
「明小姐,那我只能拚命的阻止了!」皇甫野朝著明媚走了一步,嘴角噙笑的看著她。
「我剛剛的話是開玩笑的,那仙橙的規矩是什麼?」明媚不能硬碰硬,只能智取,但願不要是讓她上刀山下火海什麼的。
「很簡單,明小姐和陸先生跟我來就是。」皇甫野說著轉身,陸萬金瞪了眼明媚,抱著身側的美女轉身就跟在皇甫野的身後。
明媚見狀側頭看著三人,蘇葉嘰嘰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明媚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俞微吟,「估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們也出不去,去五樓開房好好的休息。」
「師父,那你怎麼辦?」俞微吟看著明媚手裡的銀行卡,擔憂的問道。
「我當然沒事,我身後有白塔罩著,他們敢動我嗎?但是你們就不一樣了,所以你們千萬不要跟來,我一個人還好應付。」明媚手裡的銀行卡抖抖,「快拿著。密碼許輕知道。」
「師父(姐),那你小心。」俞微吟和許輕同時說道。
「我沒事,現在有事的人不是我。」明媚轉身就朝著皇甫野的方向走去,她要是知道這地盤是皇甫野的,絕對不會進來的。
一想起那家名叫媚色的酒吧,她至今都感覺很不舒服,要是有機會的話,倒是想讓皇甫野把酒吧的名字改了。
明媚跟著他們上到了七樓,一進去明媚就感覺很不一樣,因為從電梯口就能感覺到一種肅殺的氣氛,一出電梯就看見兩個面無表情的保鏢,誰的心情都會不好的。
陸萬金似乎很高興的走在皇甫野的身後,腳步大大的邁開,身體微微後仰,完全就是一副大爺的模樣,明媚看著陸萬金脖子上的金鏈子,難道他那樣走路是因為金鏈子太重了?
穿過好幾道門,明媚發現保鏢真的是越來越多,她忽然有些心悸,這該不會是要將她剝皮刮骨吧?她忽然有點後悔了,早知道應該去陪陸萬金的朋友玩的,最多也就是和喝酒而已,以她的伸手很輕易地就可以將那些人全部灌醉。
失策啊失策!
明媚在思索之中走進一道紅色的大門,她一進去就看見裡面有很多種的運動,撞球桌兵乓球桌,還有籃球框,正對還有一個射飛鏢的,不但如此還有一張大桌子,看著上面的擺設和裝飾。
原來真的有搞賭的,只是現在裡面都沒有其他的客人,估計今晚也就只有蘇葉這麼早就開始鬧事了。
眼看著皇甫野的腳步停下,明媚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周圍的景象,「這個是什麼意思?做運動?」
「的確是做運動,你看看你什麼擅長的,就比什麼,當然賭注隨你們加。」皇甫野說著在一個高台的座椅上坐下,身邊立刻有人端酒送水,果盤瓜子一起上,明顯就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還要有賭注?」明媚怎麼感覺自己是進了圈套。
「我們這裡的解決辦法就是,必須要有一方跪地磕頭認錯,要麼是傾家蕩產的從這裡出去。」皇甫野端起酒杯輕晃,「明小姐,你選哪一種?當然陸先生有拒絕的權力。」
「意思就是說我還是有可能將他的家產全部歸到我的名下?」明媚嘴角微揚,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
「你一個女人有什麼本事,還想要我的家產!」陸萬金對於明媚的話嗤之以鼻。
「我不想要你的家產,畢竟我錢多的花不完,正想濟貧,你缺錢嗎?需不需要我用飛機給你運,從天上給你灑下來,讓你體會一把天上掉餡餅的感覺?」
「你有錢?」陸萬金瞪著明媚,一副天下他最大的表情。
「忘了說,我說的是冥幣。」她才不會把錢交給陸萬金的。
本來她是覺得對不起陸萬金,畢竟是蘇葉抱了他的女人,但是在傾家蕩產和跪地求饒面前,她只好妥協,加上陸萬金竟然想要她和俞微吟去陪他的朋友,一看就是好色男人。
「你個女人,看起來長得挺漂亮的,沒想到竟然是一個蛇蠍美人!心腸太惡毒了!」陸萬金瞪著明媚,對她很不滿。
「蛇蠍美人多好,你這種人是不會享受到的,畢竟蛇蠍美人一定駕馭不了!也沒有哪個蛇蠍美人願意和你在一起。」明媚笑著說道,桃花眼像極了彎彎的月亮。
「你說話就說話,不帶這麼人身攻擊的!」陸萬金指著明媚,「那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麼從這裡走出去,要是你輸得傾家蕩產,記得在哥哥我的西裝褲下求饒,或許我會勉為其難的收了你,畢竟你這麼不聽話,也找不到其他的男人!」
「陸哥,人家還在這裡呢!」陸萬金懷裡的美人嬌滴滴的開口。
「我喜歡的是你,我們將她帶回家給你擦鞋如何?」陸萬金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一副憐愛的表情。
竟然將她帶回家擦鞋,可以,很好,很強勢,很有氣魄。
她好歹也在外面混了十年,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在白塔的面前不算。
白塔那樣的人一來是真的很強勢,很厲害,加上她有的時候有點心甘情願的聽他的,任由他奴役,比如昨晚的一萬字檢討,她相信自己在撒撒嬌就可以不寫的。
明媚正思忖著就聽見那個女人開口一句好啊!
非常好,一向是老手術刀的她居然有人準備讓她去擦鞋。
明媚轉身看著身後的撞球桌,小臉露出激動的表情,「哇!撞球桌我最喜歡了,以前經常玩啊!兵乓球也不錯,畢竟是國球!那個射飛鏢是什麼鬼,距離這麼遠,能射中才有鬼,又沒有玩過,不行不行。」
陸萬金看著明媚連連擺手搖頭,嘴角輕蔑的一笑,「呵呵,少在那裡說風涼話,我看你是什麼都不可以!故作鎮定!」
明媚無所謂的看著陸萬金,「我之所這麼鎮定是有原因的,畢竟我家產不豐厚,不像陸先生你家產萬貫,我的家產沒有了就沒有了,陸先生的家產沒有了,可就不划算了!」
「你以為我是看你的家產,看你的樣子也沒有多少錢,我不過是看你的人而已!」陸萬金說著眼神又打量了下明媚,「果然長得很不錯。」
「呵呵。」明媚冷哼一聲,轉身看著皇甫野,「我能打個電話嗎?」
「不能!」
「為什麼?」
「因為我說的不能就不能,在這裡要聽我的。」皇甫野說的理所當然,一副天下我最大的表情,和剛剛陸萬金傲嬌的樣子還真的有點像,所以這裡面到底要聽誰的?
「很重要的電話,要是我不打電話會出事的。」他們吃飯還是吃的挺久的,不知道白塔有沒有回去,萬一他等不到她,等會兒等白塔來了就沒有她這麼的好欺負了。
「你難道想要打電話求助不成,那是不可能的。」陸萬金率先說道,「我看你還是乖乖的等著和我回家去好了!」
「既然不能打電話,那我們就廢話少說,開始吧!」明媚若有所思的看著面前的各種各樣的運動器材,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比拼,難道是為了好玩?還是為了奇葩?
「開始之前選好項目和賭注,不然話,我們可以去賭局,一局定勝負!」皇甫野下巴微揚,所指的方向是對面的賭桌。
「我是敢的,就是不知陸先生願不願意,畢竟……」明媚翻了下自己包,「就五百塊,夠開局嗎?」
「當然不夠,你這五百塊拿出來丟人現眼呢?」陸萬金鄙夷的看著明媚手裡的五張一百元,搖搖頭。
明媚隨即將五百元放進包里,「我就賭我的全部身家,在的不在的,陸先生賭嗎?」
「當然!」陸萬金怎麼可能會在面前的面前退縮,他現在的身價就是在這裡贏的,本來得罪了某個人,結果被皇甫野帶上來,然後就在那張賭桌上,將那個人的全部身家都贏過來了。
難道他今天還會怕一個女人嗎?
「走吧!」皇甫野起身朝著賭桌走去,陸萬金笑呵呵的跟上。
明媚還以為陸萬金會上當,曲迎合射飛鏢呢!那樣她一定給陸萬金射一個十環給他看看。
賭桌上已經有人在準備了,明媚以前和朋友一起玩過,可能是她天生運氣比較好,在賭桌上是沒有輸過,但是完全沒有技巧,不能作弊,而且皇甫野和她有仇,她死定了。
皇甫野是坐在中間的位置,手邊還放著一杯酒,「我先提前說一句,這裡的規矩是不管你們賭多少,我要從贏家手裡抽成百分之三十!」
「你怎麼不去搶?」明媚反射性的說道。
「我這就是變相的搶,難道還不夠明顯嗎?」皇甫野將酒杯放在明媚的面前,「要不要喝一杯壓壓驚?」
「你喝過我的才沒有興趣。」明媚說著側過頭去看著面前的洗牌機。
她要怎麼辦?萬一在國外玩的時候是朋友讓的,萬一是作弊的,萬一運氣不好了怎麼辦?
看陸萬金那麼自信的模樣,看樣子是皇甫野會幫著他作弊才對,但是要是想要抽成的話,應該是讓她贏才比較划算,畢竟她名下就一個診所,就連住的房子都是白塔的名字。
「嫌棄了?」皇甫野慢慢的收回酒杯,然後喝了一口。
面前的人開始發牌,第一張是蓋上的,儘管皇甫野擋在中間,但是她還是看見陸萬金掀開看了一眼,然後就是一臉笑意。
「明小姐,你不看?」皇甫野看著一臉淡定的明媚。
「不看,我習慣最後看,這樣才有驚喜。」明媚右手托著下巴,思考著她越過會重重保鏢從這裡離開的可能性。
可能性還是有的,畢竟皇甫野沒有收她的東西,但是她離開了,其他的人不一定能離開。
緊接著是第二張牌,第三張牌,明媚沒有心思看自己的,就看著陸萬金面前的JQ,緊接著一張K,再這樣下去,順子的話她必輸無疑。
明媚這才低頭看著面前的牌,還是很不錯的,兩個三,一個七,真好,為什麼不是八呢?
組成一個三八就可以罵人了!
在發最後一張牌前,皇甫野側頭看了眼兩人,「加註嗎?你們兩人不是還有其他的恩怨,就這樣結束,未免也太平淡了。」
所以皇甫野壓根就不是在中間調停的角色,而是火上澆油,越澆越旺,不知道從這裡出去的人有多少是真正的調解的,完全就是他圈錢的手段而已,這樣的辦法還真是從來沒有見過。
也算是皇甫野為她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當然要加,你一起的朋友如何,那個小美女長得挺水靈的。」陸萬金透過皇甫野後仰的身體,對著明媚笑著說道。
「我的朋友挺水靈的,你和你的女人都不怎麼水靈,難道陸先生以為我會要你的或者你的女人嗎?」明媚輕哼一聲,「我才沒有那麼無聊。」
「你這個女人會不會說話!你才不水靈呢!」陸萬金懷裡的女人瞪著明媚。
「我又沒有說我水靈。」明媚輕聲道,「廢話說那麼多做什麼?不發牌了嗎?」
「既然沒有其他的賭注,那就繼續發牌。」皇甫野說完之後,那人就開始發牌了。
明媚眼看著一張10放在陸萬金的面前,就看見陸萬金身側的女人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臂,一臉激動的模樣,陸萬金也是一樣的表情,側頭看著她上面是一個三的時候,明顯的癟嘴。
「開吧!」明媚無所謂的輕聲道。
「你以為你三個三能贏我嗎?」陸萬金好笑的看著明媚,「你也不看看我這桌上是什麼牌!」
「我眼睛沒瞎,看得很清楚。」明媚輕笑,臉上絲毫沒有慌亂。
即使輸了也不能輸了氣勢,要始終保持淡定,在最後一刻絕對不放鬆。
「陸先生不如你先開,我這牌反正也不好。」明媚無所謂道。
「那當然不行,好牌要留在後面。」陸萬金一臉得意的拒絕。
皇甫野見狀,輕輕揚手,身後的服務員倒了一杯酒遞給皇甫野。
皇甫野結果酒杯放在陸萬金的面前,「看起來陸總今天贏定了,一定會抱得美人歸,提前祝賀。」
「皇甫先生客氣!」陸萬金端起面前的酒杯就喝,高腳杯裡面不多的紅酒被一飲而盡。
明媚見狀,看著陸萬金,漫不經心的抬手翻開桌上唯一那張蓋住的牌,她沒有看牌,但是看著陸萬金的越發濃郁的大笑,她就知道她翻開的那張不是三。
明媚將那張牌拿到自己的面前看了眼,黑桃八,還真的湊齊三八可以罵人了!
「陸先生,該你了。」明媚手裡拿著那張八扇著自己的臉頰,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就好像賭桌上參加的人不是她,而是陸萬金和皇甫野。
「哈哈哈!你看好了!別說我欺負你!」陸萬金氣勢洶洶的翻開那張牌,「A!」
陸萬金對著她一陣狂笑,明媚蹙了下眉,淡定的開口,「我就說我的三去了什麼地方,原來在你那裡。」
「什麼三!你看清楚這是什麼!」陸萬金一邊說一邊低頭,就看見他剛剛翻開的那張牌的確是三。
陸萬金立刻激動的起身,眼神不可思議的左看右看,似乎在找他剛剛看見的那個A,「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我看見的是A!不是三!」
「陸總看起來有點老眼昏花。」皇甫野摸著面前的酒杯,「來人,送客!」
「是!」
「皇甫先生,不是的,我真的看的是三!不對,我看的是A啊!」陸萬金被拖著走出去,他的那個女人也不能倖免。
陸萬金一邊走一邊聲嘶力竭的大喊著,只是可惜裡面的兩人都沒有聽他的。
「多謝。」明媚脫口就是一句,然後起身。
皇甫野手裡拿著一張A,漫不經心的開口,「那人的運氣的確不錯,在我這裡贏走了不少的人,我很早就想教訓他了!」
「那這麼說來我可以收回我剛剛說的謝謝。」明媚看了眼皇甫野,就朝著外面走去。
從陸萬金的表情來看,他該上的那張牌絕對是A,而她距離太遠又沒有牌,自然不能下手,唯一的可能就是皇甫野,所以剛剛給他倒酒的提前慶祝,根本就是一個圈套。
明媚朝著外面走去,皇甫野跟在她的身後,明媚開始沒有多想,但是皇甫野也一起進了電梯,甚至在五樓和她一起出了電梯。
都這樣了,如果明媚還不能察覺到異樣,她這麼多年就白混了。
站在五樓的電梯口,明媚的背後還有左右都有走廊,這裡的確很大,一層樓出去要走的地方居然有三條路。
「皇甫先生,這是何意?」明媚仰頭輕聲道。
「你們的賬算好了,我們之間的賬還沒算。」皇甫野朝著明媚走近一步,明媚後退一步,皇甫野忽然笑了,「明小姐以為你現在進去,能到找你的朋友嗎?」
「皇甫野,你有什麼是沖著我來就行,動別人有什麼意義,無關緊要的人你也抓的那麼的開心。」明媚發現她絕對是和皇甫野八字不合,不然每次遇見他就沒有好事。
她回去之後一定要讓白塔給她列一個清單,京城凡是皇甫野的地方,她都要敬而遠之。
「什麼叫無關緊要的人,剛剛那個倒在地上喝醉的人我可是很熟悉,怎麼能說是無關緊要的人呢?」皇甫野繼續朝著明媚走進,明媚繼續後退,身體正對著重金的走廊。
「住在中間的房間裡面沒有窗戶,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昏暗的房間裡面,發生什麼都是有可能的,現在這個社會,有點特殊癖好的人太多了,這裡就是他們盡情釋放自我,無憂無慮,想要做什麼都可以的。」
皇甫野忽然朝著牆邊挪動一點,抬手敲了下牆壁,「隔音效果特別好,要不要試試?」
「只有你們這種變態才喜歡的地方,我這種正常人沒有興趣。」還需要這麼一個地方釋放自我?
那平時得有多壓抑?像白塔那種人在家裡的任何地方他都可以釋放,而且非常的樂意。
「那要玩玩才知道你是不是正常人。」皇甫野忽然對著明媚伸手,明媚腳步輕快的後退,「皇甫野,我對你這裡的構造以及你的生意沒有任何的興趣,另外,如果不是我記錯的話,上次在媚色是你故意惹事的,要不然你怎麼會叫出我的名字?」
「呵呵!你畢竟也是一個小明星,而且還是被白塔包養的女人,只有像陸萬金那種鼻孔朝天,什麼都不懂又不看新聞的人才不知道。」
「你剛剛似乎說到了重點,既然知道我是白塔的人,你還敢這樣對我!」明媚仰頭看著他,膽子挺大的。
「我對你做什麼了?」皇甫野攤手,「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對你做,你不要污衊我,要不然你告到白總的面前,我只有兜著走了!」
「但我看你現在的樣子就是打算要做什麼。」這個皇甫野難道和白塔有仇,所以故意挑她的刺?
「我上次是怎麼在你面前暈倒的?還讓蘇葉那小子將我拖出去,聽說你還拍照了,手機給我!」皇甫野對著明媚伸手右手,那樣的奇恥大辱他怎麼忍受得了!
「你不說我還忘記了,要不我現在就發到網上去?」明媚說著去拿手機。
皇甫野見狀一個健步上前,明媚卻沒有從包里拿出手機,又是一把小刀直直的比在皇甫野的肩上,「你動一下,我就割破你的血管!」
皇甫野身後的人全都上前一步,皇甫野的脖頸被架著一把刀,那些人是瘋了嗎!
「別過來!」皇甫野厲聲道,剛剛他過去的很快,卻沒想到明媚的動作也很快,他正打算握住她的手腕,一把明亮的刀就架在他脖頸上,快的他都沒有看清楚明媚手裡的是什麼刀。
「老大,是手術刀!」皇甫野的正對面有人開口說道。
「居然有人隨身攜帶手術刀,明媚你要做什麼!」皇甫野感覺到冰涼的刀再往他的皮膚裡面划。
「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還知道我是誰的女人,甚至看過新聞,那你應該知道我是開診所的,是一個醫生,所以手術刀對於我來說得心應手,要劃破你的動脈,絕對不會劃破你的靜脈!」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怕了你行了吧!」皇甫野不是因為明媚的話求饒,而是因為明媚手裡的刀已經劃破了他的皮膚,他依稀能感覺到鮮血在慢慢地滲透。
「老大!你流血了!」
「老大,你沒事吧!」
「死女人,放開我們老大!」
對面參差不齊的說話聲傳來,明媚皺皺眉,「你有什麼感想?」
「脖子有點痛,心更痛。」皇甫野看著面前的一大群人,「刀在我的脖子上,難道我會不知道流血了?笨死了!太丟我的臉了!」
「我覺得挺好的,至少他們還是關心你的安危。但貌似你不是很關心。」明媚輕笑著開口,「把他們帶回來,完好無損的帶出來,不然我就只能保證,你遲早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亡的。」
「明媚,你淡定點,你的手千萬不要抖,一點不要抖,我對你的朋友沒有做什麼,真的,我剛剛只是咽不下那天那口氣,嚇嚇你而已!」皇甫野不僅不能讓明媚的手抖,他自己的身體一直保持著微微後仰的姿勢,完全不敢亂動。
「我看你剛剛的表情挺認真的,完全不像是在嚇我。」明媚輕哼一聲,「快點帶他們出來,難道你覺得我的手這麼一直抬著不累嗎?萬一在往下面一劃,那可不就不要怪我了!」
------題外話------
以後還是定在八點更新好了,和公眾期一樣的。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