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白塔受傷了

【088】白塔受傷了

許輕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怔了下,莫如盡會忽然宣布息影大概是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事情,但明媚蹙了下眉,難道是因為她的關係?

要真的是這樣,那大可不必。

只是莫如盡的事情,她還是不管了。

「有心思關心別人,不如關心關心你自己的。」明媚淡然的從許輕的身側走過,俞微吟緊緊的跟在她的後面。

許輕愣愣的拿手機轉身,「不是之前莫如盡還經常來這裡,好好的嘛!不是朋友嘛!怎麼會忽然變成了現在這樣子?」

坐在葯櫃後面的蘇葉瞟了眼許輕,「你知道什麼?那個莫如盡一看就知道對我家老闆心懷不軌,可我家老闆是什麼人,那可是被白塔包養的女人,你覺得白塔會允許老闆和莫如盡多多的接觸嗎?你也不想想,以後莫如盡的消息你還是不要在老闆的面前說了。我這可是你為了你好。」

「有嗎?就算莫如盡對姐有什麼企圖,但姐對他沒有什麼企圖啊!」許輕說著低頭繼續去看手機上面的新聞,一個勁的搖頭,「太可惜了,哎!」

「你瞎可惜什麼,你覺得莫如盡會稀罕什麼國外的獎?」蘇葉身體舒適的後仰,「他才不會在乎呢!」

「你怎麼知道?雖然莫如儘是影帝,可國外的獎沒有拿過,未必會沒有興趣。」許輕看著手機屏幕,頭也不抬的說道。

「呵呵,說你見識短淺還真的沒有冤枉你,莫如儘是什麼身份,你不知道,其他的人不知道,不代表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要不然你覺得莫如盡對老闆企圖的那麼明顯,白塔卻沒有做什麼,或許有警告,但我們看見的是沒有對他動手的,連白塔都沒有動手的人,你覺得呢?」

「那不一定,那天你又不是沒有看見,白總將姐抱走的時候,壓根都沒有看莫如盡一眼,這說明在白總的眼裡根本就沒有莫如盡,他對莫如盡根本就不屑一顧,何況姐是被他包養的,又不是被莫如盡包養的,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他應該對自己有信心。」

「呵呵。鼠目寸光。」

「你丫的才鼠目寸光!」許輕抬頭瞪了眼蘇葉,「你不要以為姐留你在這裡,你就真的當自己的是老大了,姐可沒有收你為徒的想法,不如你趁早走了算了。」

「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我是這裡的員工,你才是在這裡打醬油的角色好嗎?醫術不會,還賴在這裡,要拍照走遠點去,那個攝影大賽我看也就不過如此,就是莫如盡一個轉發,估計第一名了,了不起啊!」蘇葉嘴角輕笑,眼神若有似無的瞟了眼許輕。

「你……」許輕站直了身體看著蘇葉,「你不要得寸進尺,這裡又不是你的地方,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三道四。」

「你別生氣嘛!我開個玩笑而已。你看看你,年紀輕輕的火氣怎麼那麼大。」蘇葉訕笑一聲,「我只是覺得莫如盡上次還幫你發了微博,幫你拉票了,沒有想到你這麼不待見他。」

許輕被蘇葉的話說的有些潸然,聲音放低的開口,「我哪有不待見他,我只是覺得姐和白總好好的,不想第三個人來插足,而且我是很可惜他忽然息影的。」

「莫如盡他也是年輕人,很容易衝動,既然是無限期息影,說不定有好的劇本他立刻就會復出的。不用擔心這個,就像是老闆說的,你與其擔心莫如盡,還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既然要攝影,老闆也讓你去,你天天往診所跑什麼?」

「對哦!說不定只是忽然想休息了,畢竟這幾年他太火了,休息一段時間也很正常,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打動他的劇本。」許輕低頭划著網頁,「一片粉絲哀嚎啊!女粉絲的心都要碎了。」

「這不是更好嗎?大片小鮮肉的出頭之日來了。」蘇葉說著打了個哈欠,索性閉著眼睛說道,「你們都走了,就讓我一個人在這裡守著,沒有工資卻是做的最苦最累的活!哎……」

許輕瞪了眼蘇葉,「你自己願意的。」

「是是是,我自討苦吃。」當真睡著了,也不說話了。

許輕就靠在葯柜上興緻甚濃的翻看著網頁。

雅明醫院,俞微吟推開病房的門,明媚朝著裡面走去,就看見喬鮞閉著眼睛,好像在睡覺。

但是眼尖的明媚發現,他應該是在剛剛聽見開門聲音的時候才閉上眼睛的,喬鮞眼皮下面的眼珠骨溜溜的轉動著。

高跟鞋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內格外響亮,然後距離他漸漸近了,隨即耳旁響起明媚的聲音,「既然睡不著就把眼睛給我睜開。」

喬鮞慢慢的睜開眼睛,就盯著面前的明媚,身後的俞微吟一樣都沒有看。

「嫂子。」喬鮞笑著喊道。

「所以你是打算一輩子在床上躺著?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給你動什麼手術,不如給你截肢好了。」明媚雙手環胸,臉色淡漠而疏離,「在的我面前少給裝出那副大爺的模樣,不復健我分分鐘給你重新弄成殘廢!」

「你要做什麼?不準對我兒子動手!」明媚的身後傳來一陣大聲的怒吼,一聽就知道是張雪泱的聲音。

張雪泱手裡提著保溫桶和喬城政一起走進來,她隨手將保溫桶交到喬城政的手裡,踏著高跟鞋風風火火的衝過來,揚手就要給俞微吟一巴掌,只是那手卻在半空中被明媚接住了。

「話是我說的,你打她做什麼?」明媚說著瞟了眼俞微吟,「你是木頭嗎?別人打你不知道躲,愣著做什麼,站遠點。」

「是,師父。」俞微吟慢慢的後退兩步,眼神不經意的看了眼喬鮞,發現他剛剛竟然閃過一絲緊張。

完了,剛剛喬鮞一定是以為張雪泱會打在明媚的身上,幸好沒有。

「明小姐,不對,少夫人,你也知道我兒子這腿現在變成這樣和她脫不了干係,我看見她就煩,你們關係那麼好,我剛剛聽見你的話我還以為是她在你的耳邊吹了什麼耳旁風。」

明媚一手鬆開張雪泱,「既然你這麼不待見她,那不如這樣吧!以後她就不來了,俞阿姨我也會好好的關照的,現在喬鮞的手術也好了,只要他願意復健是沒有問題,以後俞家和喬家就沒有任何的關係,如何?」

「可以。」

「不行!」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張雪泱正側頭看著喬鮞的時候,他很快又繼續說道,「絕對不可以,我的腿就是因為她們俞家的人才變成這樣的,就這樣放她們走了絕對不可以,我不同意!」

明媚眼眸微微右移瞟了眼俞微吟,只見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雙手莫名的緊扣著。

張雪泱從明媚的身側跑到喬鮞的身側站定,「兒子,你都留了他們兩年了,現在也可以讓她們走了,難道真的要留下來礙眼不成?」

「媽,這是我的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喬鮞臉上顯然有些不耐煩。

明媚站在床邊漫不經心的看著他們,好像不管他們說什麼都和她沒有關係一樣。

「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任性,媽還不是見不得你整天不高興。」張雪泱笑呵呵的對著喬鮞說完,轉身看著俞微吟,「我說你怎麼還有臉來?」

「夫人,我……」俞微吟抬頭看著張雪泱,之前喬鮞沒有出事的時候,她還不是這樣的。

「你什麼你,你難道不知道小喬他不想看見你嗎?」張雪泱打斷俞微吟的話,雍容華貴的臉上滿是不屑和憤怒。

「夫人,我這就走。」俞微吟深呼吸一口氣,剛要轉身聽見喬鮞的怒吼。

「不準走!過來!」喬鮞瞪著俞微吟,她來就來了,居然還敢走!

「小喬!」張雪泱不解的看著喬鮞。

「算了吧!雪泱,難道你忘記小喬這幾天心情不好,你就由他去吧!」喬城政溫柔的開口說道。

張雪泱不情不願的跟著喬城政出門去,明媚看了眼俞微吟,「我也出去了,有事喊一聲。」

「嗯。」俞微吟聲音極其細小的應聲。

明媚將病房的門關上,喬城政擋住張雪泱站到明媚的面前,「少夫人,實在不好意思,剛剛雪泱有些激動,對少夫人您並沒有冒犯的意思。」

明媚輕哼一聲,「冒犯我無所謂,你們家兒子現在需要的又不是我。你們可以儘管的冒犯。」

「少夫人此話何解?」喬城政虛心的求教著。

「沒什麼意思。」喬鮞喜歡俞微吟這件事,她可不能張嘴亂說,說了對俞微吟沒有好處,一看就知道這個張雪泱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就喜歡俞微吟。

「喬鮞那麼頑劣,脾氣暴躁,他要復健自然是需要經常服侍他的人再身邊,復健是很難堅持的事情,除了有醫生的知道,其他的也很重要,我想喬老先生應該能理解的。」明媚只看著面前的喬城政,張雪泱完全沒有辦法溝通,和喬城政到還能說上幾句。

「我明白我明白。」喬城政立刻點點頭。

「你明白什麼?」張雪泱不耐煩的從喬城政的身後走出來,「少夫人,那個俞微吟你別看她長得清清秀秀,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眼壞著呢!少夫人可要注意不要被騙了。」

「多謝喬太太的提醒,我自己的徒弟什麼樣子我自己清楚。」明媚輕輕一笑,淺淺的笑靨卻有如花的容顏。

「少夫人的徒弟是?」張雪泱很明顯的聽清楚了,但是她不太確定自己的聽到的就是真的。

明媚很有耐心重複,「俞微吟她是我的徒弟,就意味著白塔就是她的師丈,所以我希望兩位以後看在白塔的面子上,還是給她幾分薄面,畢竟撕破臉對大家都不好。」

「是是是,我們懂得,懂得。」張雪泱立刻回過神來,沒想到俞微吟竟然能攀上白家,還真的是很厲害啊!

明媚當她的師父,白塔是明媚的未婚夫,這以後,他們是不敢惹俞微吟了。

可是這樣她怎麼甘心,不能惹俞微吟,總能想辦法讓俞微吟從錦繡山莊主動離開,那樣明媚和白塔也就無話可說了。

「多謝兩位的體諒,我替微吟先謝謝你們了。」明媚笑著說道,「喬鮞有微吟照顧,兩位也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是是,我們正打算離開。」喬城政伸手攔住張雪泱的肩膀,兩人很快就從明媚的面前離開了。

張雪泱一直氣鼓鼓的看著面前的路,「怎麼會這樣?」

「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看看那個俞微吟耀武揚威的模樣我就生氣,她憑什麼啊!要不是她那個躺在醫院裡面的姐姐,喬鮞現在能變成那樣嗎?我一想到這裡我的心裡就堵得慌,就像是出不出來氣一樣。」張雪泱捂著胸口,有氣無力的說道。

「正好在醫院,要不要去看看?」喬城政關心的問道。

「不用不用,我是被氣的啊!」張雪泱和喬城政站在電梯面前,她側頭看向喬鮞病房的方向就看見明媚正對著他們輕笑。

張雪泱立刻回過頭來,看著面前的電梯,白塔平時是冷著臉的,第一次覺得一個女人笑的那麼好看卻讓她感覺心顫。

《戰皇圖》新聞發布會的現場,台下的記者幾乎是齊刷刷的舉起手,因為早上莫如盡突然在微博上面宣布無限期息影,現在的記者都有太多太多的問題想要問他。

莫如盡穿著一身酒紅色的西裝坐在最中間的位置,面前擺放著一個話筒,右手邊放著一個墨鏡,而此刻他正無聊的把玩著墨鏡。

「那麼剛剛其他人有關的問題都問完了,現在就是我們最激動人心的時候,下面有需要向莫如盡飾演的顏絕有任何提問的都可以舉手示意,但僅限於和《戰皇圖》有關的問題,無關的問題我們莫莫可能是不會回答的哦!」主持人笑著說道。

下面的記者早已將手舉高,莫如盡懶懶的看著面前的話筒,一副閑散的模樣。

「請問《戰皇圖》上映之前的宣傳莫如盡你會參加嗎?」

莫如盡懶懶的抬頭瞥了眼那人,「會。」

那個記者驚喜的接著問道,「請問遇到什麼情況,莫先生會復出呢?」

剛剛才說了不能問,此時那人話一出,主持人心有餘悸的瞟了眼莫如盡,只見他嘴角微微上翹,卻沒有一絲笑意的開口,「目前想休息,暫時沒打算。」

那位記者悻悻然的坐下,陸陸續續又記者站起來,只要是《戰皇圖》的問題,莫如盡都盡心儘力的回答,但關於息影的問題卻再也沒有過。

發布會一結束,莫如盡戴上墨鏡就起身離開,身邊的主創一應看著他起身,也陸續跟在莫如盡身後離開了。

後台,莫如盡搭著腿坐著,一旁的女助理正在給他卸妝,曲迎合看了眼莫如盡,便朝著他靠近。

自從上次秒刪微博的事情發生之後,莫如盡除了對戲就沒有正眼看她,不過也很正常,本來莫如盡也就沒有正眼看她,就好像那樣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要是以後莫如盡都不在娛樂圈了,還是先道歉比較好。

「莫……」曲迎合剛剛喊了一個字,就聽見莫如盡的聲音傳來,她幾乎要以為她聽錯了。

「等會兒一起吃飯。」

不僅曲迎合詫異,聽見這話的人更是詫異不已,曲迎合身後的助理小荷看著她,在娛樂圈這麼久從來沒有聽說過莫如盡請一個女演員一起吃飯。

後面進來的林子妗和譙漾對看一樣,這莫如盡到底怎麼了?

難道還真的看上曲迎合了不成?那身材的確不錯,可是一個打醬油的女演員而已,怎麼能得到莫如盡的另眼相待。

「不願意?」沒聽到回答的莫如盡輕聲道,眼神中露出一抹譏諷。

不知道是譏諷他邀請曲迎合吃飯沒有被同意,哈出譏諷曲迎合竟然還沒有回答。

「願意。」曲迎合立刻回答到,有這樣的機會怎麼會不願意。

只要她在安排幾個記者拍攝兩人在一起的畫面,那麼就算莫如盡在娛樂圈暫時息影,那樣眾人的注意力就會放在她的身上,畢竟她可是在莫如盡宣布息影的當晚和他一起吃飯的女演員,又是一個劇組的,加上之前的秒刪微博,她的人氣想不旺都不行。

「這怎麼可以,我們都是一個劇組的,我們可都聽到了,你單獨請她一個人,那我們呢?」林子妗上前,溫柔的笑著說道。

「你們關我什麼事?」莫如盡冷哼一聲,「我想請誰就請誰,不相關的人立刻從我的面前滾開。」

「你……」林子妗沒想到莫如盡竟然這樣說,當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曲迎合站在一旁看著吃了苦頭的林子妗,心裡頗為得意,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莫如盡會請她吃飯,但是莫如盡請的是她,而不是林子妗,就這一點已經足夠讓她在這些人面前揚眉吐氣一番。

林子妗不敢對莫如盡怎麼樣,但是她扭頭就瞪了眼曲迎合,曲迎合卻是一臉笑意的會看著她,那是一種屬於勝利者的微笑。

林子妗和譙漾走遠,莫如盡也從座位上起身,就朝著外面走去,路過曲迎合的時候,漫不經心的開口,「走吧!」

「嗯。」曲迎合低頭,淺淺的應答,溫柔的嗓音像是要滴出水來。

莫如盡對此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直徑從她的身側走遠了。

兩人是從後面離開的,路遇恭敬的打開後座的車門,莫如盡身體一低就坐了進去。

曲迎合繞過車頭,正要去打開後面的車門時,跟在她身後過來的路遇卻一把擋住了她的動作,「曲小姐,請坐這裡。」

路遇打開了副駕駛的位置,曲迎合看了眼車內,因為莫如盡的車貼了防偷窺膜,她看不清裡面的景象,若是要看清楚,就必須進去,只是可惜她要進去的位置不是莫如盡的身側。

曲迎合最後還是微笑著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路遇將車門一關,繞過車頭再次回到駕駛位上。

曲迎合眼神朝著後面瞟去,後座的莫如盡戴上墨鏡,身體閑適的後仰,不管走到哪裡都是這副慵懶隨性的模樣,高傲的像頭草原上的獅子,那是他的地盤,他就是霸主,沒有人敢撼動他的位置,也沒有人敢挑釁他。

在娛樂圈這裡面,莫如盡大概就是那樣的曲高和寡,永遠站在高處。

不過在網友的心目中,和莫如盡最配的女演員是一位,溫和柔美的蘭燼落,只是可惜兩人一個是影帝,一個是影后,卻從來沒有合作演過一部電影。

因此成為網友心目中最想看的男女主搭配,聽說現在的電視劇電影,如果你要名單裡面沒有莫如盡和蘭燼落,基本上領導看都不會看,絕對不會過的。

可見觀眾對他們的期待值,可惜還沒有等到那裡一天,莫如盡已經宣布無限期息影了。

這對於正如日中天的莫如盡來說,可能意味著再次衝上跟高頂峰的機會就這麼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戰皇圖》這不電影非常不錯,是打斷今年送去國外評獎的,如果這部電影得了獎,男主角卻退出娛樂圈,這聽起來就像是一個笑話。

一家西餐廳面前停下,莫如盡戴上墨鏡就下車了,曲迎合一番優雅的跟在他的身側,路遇走在兩人的身後,一路進去服務員在前面引路,很快到了頂層的包廂,裡面早已上好了菜,安靜的包廂裡面就只剩下了莫如盡和曲迎合兩人對坐著。

曲迎合微微一笑,開口道,「不知莫先生……」

「你和明媚很熟?」莫如盡打斷她的話,竟然她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問問為什麼找她,那就直說好了。反正他也不想在這裡多待。

「是挺熟的,我們差不多是一起進的公司。」曲迎合神色有一瞬間的暗淡,原來是因為明媚,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圍著她轉,白塔她不清楚,可是莫如盡和明媚根本就沒有什麼接觸。

她知道的是唯一的接觸不過是上次在錄影棚裡面,兩人吻過,難道是因為那個吻?

「這麼說,你對她很了解?」莫如盡拿起面前的酒瓶,左手握著高腳杯,卻沒有立刻倒酒。

「以前的確很了解,但是現在她好像變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曲迎合輕輕一笑,唇角上鉤,端的就是一派溫和的樣子。

以前和現在?明媚不就是明媚,一個人而已,能有什麼變化?

「明媚和白塔之間的事情,你是一早就知道?」看起來這個人也不像是對明媚很了解,上次在錄影棚兩人之間的關係看起來並不好,何況之前還發生過那樣的事情。

雖然搶角色這種事在娛樂圈是常事,但是用那樣的方法卻有點太過了。

「不,不知道,他們應該是在不久前才在一起的。」她如果早知道就不會對明媚下手,至少是會先利用她才對會下手,畢竟這個世界上明媚可是第一個攀上白塔的女人。

「你剛剛說她變化很大,那她以前是什麼樣子的?」其實很多時候在新聞上面都可以找到,但是關於明媚的新聞的確很少。倒不如問曲迎合,一個敵人永遠是最了解敵人的。

「以前挺文靜的,至少那天在攝影棚的事情按照她以前的性子應該不會做,可能是因為身後有白塔撐腰,所以……」後面的話曲迎合不說,她相信莫如盡也明白是什麼意思。

「這倒是。吃飯吧!」貌似也沒有什麼要問的,性格變化很大嗎?

他倒是很喜歡她現在的性格,活得比他還恣意瀟洒,他好歹也是莫如盡,竟然這麼不將他放在眼裡,居然說以後都不要見面的話,相忘於江湖。

江湖啊!用古代的話說,這裡全都是江湖,要怎麼相忘!

絕對不能相忘的,不是還沒結婚,或許白塔不喜歡她。

莫如盡沒有多少真的要吃飯的念頭,所以很快就放下刀叉,從座位上起身,「曲小姐慢用。」

「我也吃好了。」曲迎合優雅的從座位上站起來,笑吟吟的跟在莫如盡的身後。

莫如盡的身形在包廂的門口停住,曲迎合下意識的停下腳步,莫如盡回頭瞟了眼曲迎合,「你想和我一起出去?」

「不可以嗎?我們一起進來的。」一起離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不可以。」莫如盡沒有好臉色的說道,「那想的那套辦法對我沒有,我最不喜歡別人捆綁我炒作,否則就不要怪我『啪啪啪』打的你臉疼。」

莫如盡真的是一點臉面都不給她,準確來說應該是他任何一個人的臉面都不給,隨心所欲的樣子卻偏偏更加迷人。

只是這樣的男人卻對明媚有興趣,又是她,憑什麼全都圍著她轉,到底有什麼好的!

曲迎合在思考的時候,莫如盡已經從她的面前離開了,曲迎合緩緩走出去,現在得罪莫如盡很不理智,所以他還是讓聽莫如盡的。

明媚開著車從雅明醫院離開,正要猶豫是去找白塔吃飯,還是直接回診所的時候就接到了許輕的電話。

「姐,診所裡面有一個病人。」

「蘇葉難道不在?」不是他很厲害嗎?

明媚聽到手機那邊悉悉索索了一下,然後耳機裡面就聽到了蘇葉的聲音,「老闆啊!這個病情棘手,我也不知道啊!」

「好,我馬上回來。」明媚掛了電話,車速加快。

蘇葉的醫術不錯,動手術的時候沒有拖她的後腿,而且動作看起來很熟練,一些小病小患他應該是信手拈來,要是真的連他都沒有辦法,那真的可能是有一點嚴重,她最喜歡的就是疑難雜症,這樣才有挑戰性,而喬鮞的腿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明媚遠遠的就看見大槐樹下蘇葉安逸的躺在她的搖椅上,似乎是聽見了汽車的聲音,他抬頭看了眼之後就立刻從座位上起身。

明媚打開車門下車,蘇葉就忙不迭的來迎接明媚,「老闆,美人啊!」

「我是挺美的,你不用每天都誇讚一次。」明媚腳步未停的朝著裡面走去。

「老闆是美人,是大大的美人,但是我說的不是老闆您,我說的是裡面的那個客人,呸,病人。」蘇葉笑呵呵的跟在明媚的身側,那麼漂亮的一個人他沒有辦法知道她是為什麼不舒服,真的好沒有成就感,連以後近距離接觸的機會都沒有。

明媚沒有在理蘇葉,她進去的后就看見許輕站在葯櫃旁,一個穿著米白色紗裙的女子坐在裡面,短髮齊肩朝著脖頸處微翹,額前的劉海很蓬鬆,空氣劉海在她的額頭上看起來很好看,看著就是一副嫻靜的模樣。

但是她的嘴上畫著復古紅的口紅,白皙的脖子上面戴著黑色的頸圈,她聽見腳步聲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神看著明媚,對著她伸出右手,「你好。」

明媚也伸出右手,只是在眾人都以為明媚會和她兩手相握的時候,明媚的手指搭在了她手腕的脈搏上面,面色寧靜的開始診脈。

蘇葉見狀不由得心裡讚歎,老闆不愧是老闆,看這麼漂亮的一個美人竟然沒有反應,而且還這麼的淡定,果然美人見到美人是相斥,他的禁開始可憐俞微吟,有這麼一個師父,她以後的日子可怎麼活。

「有什麼問題嗎?我感覺渾身乏力,腰酸背痛的很是難受。」對面的女子輕聲道。

明媚收回手,淡然的走到中藥櫃面前開始抓藥,「許輕,寫單子!」

「是!」許輕拿出一張單子,「小姐,請問你的名字是?」

「深秋雨。」

「申秋雨。」許輕一邊念一邊寫著,「年齡。」

「二十五。」

「電話?」蘇葉隨之開口道。

深秋雨側頭看了眼蘇葉,剛剛的話分明是從他的嘴裡發出來的,深秋雨不理蘇葉,低頭去看許輕寫的,再看到那個「申」的時候,紅唇輕抿,化著精緻指甲的纖細手指忽然伸向許輕面前的診單,一個閃亮的鑽石抵著那個「申」字,「小帥哥,不是這個申,而且深淺的深哦!」

許輕立刻就準備塗改,但是他忽然回過神來,看著蘇葉,「有那個深嗎?我記這個不是姓吧?」

「我是孤兒,所以姓什麼都無所謂,我喜歡那個深,就叫了那個名字。」深秋雨笑著說道,一顰一笑符合她的妝容,太過嫵媚。

「不好意思。」許輕滿臉歉意的開口,低頭去改名字。

而蘇葉則是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女子,雖然他從國外回來沒有多久,但是京城的名媛千金還是見過的,至少有的是聽過的,但是面前這個女子卻從來沒有見過。

鑽石鑲在指甲上,有夠奢侈的。

在看看自家老闆,分明是被白塔包養的女人,身上竟然連一點首飾都沒有,身上穿的衣服有的時候看起來很平價,有的時候卻是連他都看不出來的高級手工定製。

低調的可以。

明媚很快弄好三副中藥過來,「一副兩煎,一日兩次即可。」

蘇葉眼巴巴的看著面前的中藥,好奇的看著明媚,「老闆,她是什麼病?」

「生理期不舒服而已,下次來看病的時候麻煩說清楚,有的男人並不是很理解。」明媚將中藥放在葯柜上,就朝著裡面走去了。

蘇葉徹底懵了,難怪他檢查不出來,原來根本就沒有生病,他有些不解的看著面前的深秋雨,「你就這麼一個病,不是,這麼一點不舒服專門跑到這裡來?」

「我在網上看好像她很厲害的樣子,所以特意過來看看。」深秋雨微微一笑,勾唇的模樣忽然發現「嫵媚」兩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的美麗容顏,應該是「妖媚」,因為妖是不存在的,這樣不存在的妖媚存在她的身上。

「的確很厲害啊!我就沒有看出來你是這樣的。大概是她也是女人的原因,能夠有親身的體會。」蘇葉剛剛說完就看見明媚又出來了。

明媚看了眼蘇葉,「我的確有親身的體會,目前尚在體會中。」

「老闆,你要去哪?」蘇葉看著走出去的明媚,就這麼匆匆忙忙的回來,有這麼匆匆忙忙的離開,「快到中午了,吃了飯再走吧!」

「我有事。」明媚打開車門,車子很快就從診所的面前開走了。

深秋雨也弄好了葯,對著蘇葉和許輕道了謝,就從診所離開了。

蘇葉跟著深秋雨出去,但是沒有走遠,而是靠在門口,一邊看著深秋雨離開,一邊側頭看了眼許輕,「她美不美?」

「美。」

「是不是比老闆更美?」

「你眼睛什麼時候瞎的?」許輕抬頭瞟了眼蘇葉,分明明媚才是最美的,肯定是因為明媚沒有收他為徒,至今還記恨在心裡。

「我眼睛好好的才沒有瞎,你不要打胡亂說!」蘇葉看著那輛車子離開,竟然默默的記住了車牌號碼。

「我看你剛剛對她很有興趣的樣子,你難道是想要追她!」許輕頭也不抬的說道。

「我一個正常的男人喜歡一個正常的女人很正常,難道你覺得不正常嗎?」蘇葉看著街道盡頭的車尾消失,轉身走進診所,雙手抵在葯柜上看著許輕。

「那要看那個女人正不正常,你剛剛自己的問過了,你自己都在表示懷疑了,難道你還要來問我?」許輕從面前的照片上抬頭看著蘇葉,「一個那麼漂亮的女人,而且看著還是很有錢的樣子,她一個小小的痛經,或者說連痛經都不算,只是覺得要腰肢有些不舒服,不管她是從什麼地方來這裡的,都不正常,外面的醫院診所那麼多,難道是真的仰慕姐的醫術?」

這個可能性真的太小了,除了像蘇葉這樣很想拜明媚為師的人,其他人千里迢迢真正的目的絕對不是來看病,而是另有所圖。

「你的意思是說,她有可能不是沖著明媚來的,而是沖著我來的?」蘇葉瞪大了眼睛,很是驚奇的模樣,而且越想越覺得太有可能了,「你想想我長得這麼帥,醫術有那麼好,你說她剛剛為什麼不直接說是生理期不舒服,還讓我一直檢查,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家,而在我啊!」

許輕看了眼陷入自己想象中的蘇葉,決定不理他。

開車離開的明媚車速不快不慢的跟在一輛紅色的車後面,她剛剛之所以在深秋雨之前離開就是想跟在她的後面看看她到底是什麼人?

看著就是一副千金小姐的模樣到明明診所,不直接給蘇葉是身體是因為什麼,絕對是另有所圖,只是在明媚的印象中不認識她,她擔心這個女人接近她最終的目的是為了接近白塔。

如果是喜歡白塔的女人她才不會放在心上,她擔心的是這個女人是那個人的手下,派來殺白塔的。

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她的氣質很像專業的殺手,而且剛剛她伸手與她相握,她雖然沒有直接握住她的手但是她仔細的觀察過,她的大拇指和食指之間有一些繭,雖然精細的保養過,但是在她的火眼金睛下還是看出來了。

那是長期拿過槍最好的證據。

在她「死」了幾個月之後,那個人終於又派人出來了嗎?

孤兒這樣的身份,也很符合那個人手下用人的標準,尤其是出色的容貌在他的手下最為受器重,看她從容不迫,氣定神閑的模樣,應該是有點本事的。

白塔啊白塔,你可千萬不能被殺死了啊!

姐姐可等著你包養我一輩子呢!

深秋雨的車駛進市區一處名叫「相思」的小區,明媚試著開車進去,但是不是小區的車輛不能進去,明媚謊稱是進去探親的才放她進去。

但是此刻她已經不能跟的太近了,她進去的時候深秋雨的車早已挺好,甚至不知道她進了眼前的哪一棟樓。

她的車太過明顯,這樣深秋雨從樓上看一眼就能發現,明媚沒有多想的開車離開。

左邊樓里深秋雨拿著中藥看著明媚的車子離開,身影慢慢的走出去,明媚的車子早已消失在眼前,她走到小區樓邊的黑色垃圾箱旁,抬手就將手裡的中藥扔了進去,轉身再次走進左邊的樓里。

明媚雖然離開了小區裡面,但是卻沒有走遠,車子停在外面的景觀樹下,身體後仰,眼神看著後視鏡,只要有車子出來就能看見。

明媚剛剛躺下沒有多久,手機的鈴聲就響起,一看是白塔,她沒有猶豫的接了起來,「大白,想我了?」

「少夫人你在哪裡?我們遭到槍擊了!」手機那邊傳來的卻是雍闕然的聲音。

「什麼,大白受傷了嗎?在哪!我馬上就過來!」明媚的左手已經轉動著方向盤,眼神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相思」的門口,深秋雨剛剛才進去,不可能是去殺白塔的人,所以她應該不是那個人派來的。

那她為何一個小小的銅鏡還要跑到診所去,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正在送往雅明的路上,少夫人別擔心,少爺應該沒事。」雍闕然不僅是在安慰明媚,更是在安慰他自己的。

「靠!你少給我說這些,我是醫生,我看過之後才知道有事沒事!」明媚掛了電話,車速飛快的駛離「相思」,直直朝著雅明醫院駛去。

白塔啊白塔,知道你和喬鮞感情比較好,可是也不用因為擔心他在醫院裡面寂寞,竟然就把自己送到醫院裡面去了,你這犧牲精神未免也太大了!

明媚一路火急火燎的開車,到了雅明的時候竟然沒有在樓下看到BS國際的人,她焦急的問了前台,就朝著樓上的手術室走去。

白塔你要是死了,我可是說到做到,會好好的呼招你的屍體,所以為了我不折磨的屍體,你可千萬不要死!

就算不是為了她,也為了白束不白髮人送黑髮也要好好的活著。

明媚心情忐忑焦急不安的走出電梯,朝著手術室的門口跑去,她眼看著「手術中」的三個亮紅的字腳步忽然就軟了。

雍闕然朝著明媚走來,清秀的臉上充滿了歉疚,「少夫人,都是屬下沒有保護好少爺,少夫人生氣儘管往我身上打就是!」

「醫生呢!醫生呢!給我衣服,我要進去!我要進去!」明媚忽然大聲的喊道,她不能在這裡待著,她要進去看看,不然放心不下。

早上還好好的,昨天他們還一起回去的,怎麼會忽然就出事了?

到底是誰要殺他,在這個時候她竟然想到的第一個人是莫如盡!

可是莫如盡應該不會這樣衝動吧?就算他殺了白塔,她也未必會和在一起的。

明媚腦袋裡面一團漿糊,雖然沒有看到現場,可是此時此刻她好像只要一閉眼進能看到白塔胸口被打中一槍,血淋淋的倒了下去。

「少夫人,你冷靜一點,你現在的樣子不適合給少爺動手術,你要相信他們,少爺不會有事的。」雍闕然不敢去攙扶明媚,只能看著她歇斯底里的咆哮。

「什麼不適合,我難道就在這裡待著?」明媚朝著手術室的門口走去,伸手推了下厚重的門,如她所料的沒有打開。

「大白!大白!大白……」明媚焦急的喊著白塔,雍闕然走過來看著明媚的樣子,心裡的自責更加嚴重了,恨不得立刻在明媚的面前自刎謝罪。

「少夫人,你這樣會影響裡面的醫生。」雍闕然陪著明媚蹲下了身體,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明媚這個樣子,以往每次都是高高傲傲,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第一次看著她哭了。

「會影響嗎?」明媚聲音弱弱的開口,「可能會吧!」

明媚蹲在手術室的門口,腦袋埋在腿上,心裡一直默默的念著,「大白,你千萬不能有事。」

就算要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手裡,你是我罩著的人,絕對不能死在別人的槍下。

「少夫人,少爺真的沒事。」雍闕然繼續安慰道,「少爺從小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可是現在不一樣,或許他遇見我這個倒霉星了!」明媚輕輕一笑,眼角的淚水加速從她的眼裡流出,從臉頰滑落。

她一向都不喜歡哭,卻沒有想到現在竟然哭了,因為曾經自己的刺殺對象哭了,這簡直太諷刺了。

如果被那個人知道,一定會笑話她的。

可是她現在只想白塔沒事,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只要他沒事。

明媚和雍闕然的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明媚隨即一抹臉上的眼淚,恢復以往的模樣,從手術室的面前站起來,她一轉身就看見一個穿著深藍色西裝的頭髮有些花白的老人,眉宇之間和蘇葉很像。

明媚站在原地沒有走過去,美麗的臉上微微一笑,「蘇院長。」

蘇耀書有些驚訝,但是他面上沒有表現出來,有些皺紋的臉上溫和的一笑,「明小姐,手術可能還要一會兒才結束,去貴賓室坐一會兒吧!」

「不用,這裡就有座椅,我在這裡坐下就好。」明媚說著指了下右側的藍色連拍的座椅。

剛剛在雍闕然的面前,她可以懦弱一下,畢竟他是白塔的人,但是在外人的面前她不可以,雖然還沒有和白塔結婚,但是在外界她畢竟是被白塔包養的女人,代表的是白塔的形象,所以不能哭,只能笑。

蘇耀書看了眼那個座椅,面色有些為難的開口,「怎麼能讓明小姐坐在這裡,不妥不妥。」

「我想陪著大白,蘇院長日理萬機,公務繁忙就不用在這裡陪我了。」明媚站在原地未動,她這樣說他應該很明白。

蘇耀書見狀,屏退了身後跟來的眾人,他們走遠了之後才朝著明媚走去。

「明小姐,有件事我想求您幫個忙?」蘇耀書恭敬的開口。

「我可能幫不上蘇院長的忙。」明媚並不是很喜歡和蘇耀書這樣的人打交道,他想要攀附白塔應該去找白塔,而不是找她,找她是沒有任何的意義,在做生意這一塊她不擅長,她也不想管。

「明小姐一定可以幫忙的。」蘇耀書身形微低,和明媚對視,眼神已經看清楚明媚的眼裡有些紅絲,剛剛的確是在哭,看來這位少夫人對白塔用情頗深,當然這些不是他關心的事情。

在明媚還沒有說話的時候,蘇耀書接著開口了,「犬子頑劣,驚擾了明小姐,讓他打擾明小姐這麼多天了,我還是希望他能在雅明工作,以後可以繼承這家醫院。所以還希望明小姐能夠讓他從明明診所離開。」

「蘇院長,我一向是覺得每個人都每個人自己的想法,何況蘇葉是一個成年人,有他自己的思維能力,能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我不是他的人生導師,不承擔指引他未來的路,蘇院長想要讓他離開明明診所回到這裡,我不反對,甚至很樂意見到那樣的狀況,但是這話蘇院長應該給蘇葉說,只要他要走,我是不會強迫他留下的,這點希望蘇院長明白。」

可能是因為她自己從小就是這樣長大的,慕容伽從來沒有強迫她做什麼,但是她自己就對醫術很有興趣,而且在她說要離開的時候,慕容伽就讓她離開了。

慕容衍的名字在華夏乃至全球響徹,慕容伽也沒有說什麼,所以自己隨性慣了,她以自己就覺得路是自己選擇的,別人不該強加想法到他人的身上,就算是自己的父母也不行。

他見過太多的打著「我是為了你好」的說法去管著別人,真的一點都不喜歡。

就像是許輕,他喜歡攝影,她知道以後就再也沒有限制過,他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為什麼非要逼著他去做不喜歡的事情呢!

她還記得曾經閑的無聊去聽過一個大學教授講話,有一句話她到現在還記得。

那個教授說,「幸福不是做你喜歡的事,而是喜歡你正在做的事。」

可能是她理解的不夠,不太明白為什麼人會這樣想,當時還有很多的學生鼓掌,響徹整個大禮堂,她大概是裡面最特別的人,獃獃的坐在那裡,像個木頭人。

這不是教人安於現狀嗎?為什麼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偏偏要強迫自己去喜歡自己正在做的事?

蘇耀書明顯愣了下,但是很快他笑了,「明小姐說的是,孩子大了不中留,這話也的確該我給他說,只是我給他說了也沒有用,他不聽我的。」

「抱歉,蘇葉他也不聽我的,如果他聽我的話,早在第一天他到明明診所的時候就回來了。」明媚禮貌而疏遠的開口。

「明小姐費心了。」蘇耀書便也不再說關於蘇葉的事情。

明媚轉身繼續看著病房門口,剛剛和蘇耀書講話,心思卻沒有一刻放鬆過,她到現在都不知道白塔傷在什麼地方,如果是心臟的位置要怎麼辦?

明媚一想到這裡,就側頭看著雍闕然,「你家少爺他……」

明媚的話還沒有說完,眼神的餘光就看見頭頂的紅燈轉綠,面前的門也開了,兩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從裡面出來。

明媚沒有問他們,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緊跟在兩人身後的白塔,他的臉色很是蒼白,應該是流了不少的血,白色的襯衣上還有不少的血漬,看起來就像是妖艷的梅花,再往上面潑點墨水,就是一副精美絕倫的水墨畫。

只是白塔的左手臂上的襯衣被裁去,上面纏著一圈紗布,那張冷峻的臉就這麼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她終於明白雍闕然的那句「少爺不會有事的」,你特么的說一句只傷到手臂會死嗎?

但是明媚來不及生雍闕然的氣,就越過兩個醫生走到白塔的面前站定,一把將他抱住,埋頭瓮聲瓮氣的開口,「大白,你沒事吧!」

真好,活著的大白,沒事的大白。

「沒事,雍闕然沒有給你說嗎?」白塔還給明媚晃動了下左手臂,「走吧!」

明媚移開白塔,也不好意思就這麼在別人的面前一直抱著他,眼神瞟了眼身後的雍闕然。

「雍闕然他懂個屁!他就知道說少爺沒事的,他都沒有說你什麼地方受傷,傷的嚴不嚴重,就知道那樣安慰,有個屁用!」明媚不滿的抱怨著。

站在外面的雍闕然是有苦難言,分明是白塔讓他那麼說的啊!要看看明媚關不關心他,結果就是明媚很關心他,在外面歇斯底里的吼著,可是他怎麼就成了背黑鍋的人了!

「他智商欠費,你多多體諒。」白塔伸手摸了下明媚的髮絲,低頭朝著她靠近,「我剛剛在裡面聽見你叫我,我恨不得立刻從手術台上起來。」

「那你怎麼不起來,就知道說!」明媚瞪了眼白塔,「說空話還是你厲害!」

她剛剛都沒有臉皮的哭了,聲嘶力竭的喊著他的名字,他竟然在裡面聽得清清楚楚,一定是手術台上嘲笑她了。

真是的,怎麼不全身麻醉?

中槍了不是應該失血過多,昏迷不醒,為什麼白塔這個逆天的生物竟然只需要局部麻醉,甚至直接從手術台上下來了?

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血漬,他真的懷疑白塔只是被刀劃破了手臂。

「我也很想起來的,前提是醫生手裡的刀會離開的我的身體,不然的話,我真的沒有辦法起來,而且……」白塔看了眼自己的左手臂,果斷髮揮病人攻略,「好痛。」

「好了好了!」明媚立刻轉身,「回家回家!」

盯著那麼帥的一張臉說著「好痛」的話,簡直犯規,她還是轉身離開的比較好。

明媚和白塔兩人走出病房,蘇耀書還在外面迎接著兩人,「白少爺,明小姐,我送兩位出去。」

「不要!我有很多話要對媚兒說,你跟著做什麼?」白塔瞟了眼雍闕然,「還不快去開車!」

「立刻去。」雍闕然很快從明媚的身側跑過,然後白塔和明媚就離開了。

蘇耀書站在原地目送兩人離開,白塔不要他送,他當然不會去送。

白塔和明媚兩人走進電梯,明媚側頭看著白塔,「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說說你的傷是怎麼來的?」

「不如我們先說說你那麼在乎我,我們什麼時候結婚?」白塔微微俯身,看著明媚道。

「你不要試圖轉移話題,我給你說正事!」明媚瞪了眼白塔,「你不說的話,我去問雍闕然,他應該會說的吧?」

「正如你所見,我今天正打算出去,剛剛在目的地下車,然後就被打了一槍,但是幸好我躲得快,只是傷到了手臂。」

她所見個屁,她急的恨不得立刻衝進手術室,還所見!

「你還挺堅強的啊!傷到了手臂然後也不用養傷,直接就出院了!」在明媚的印象中,槍傷不應該是這樣的,大概是她接觸的比較少,槍傷只要不是在心臟腦袋那麼特別需要技術含量的手術,還沒有人找她。

所以她遇見的就是那種躺在病床上完全甚至都不清醒的病人,白塔這樣的,還是第一個,當然白塔也不是她的病人。

「這個有什麼重要的嗎?我覺得還好,一點都小傷而已。」在白塔的眼中這的確不是什麼太大的傷。

「那你知不知道是誰要殺你?」明媚現在最關注的就是這個問題了!

如果是那個人派來的殺人,她覺得有必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最好在白塔養傷的時候,就不要出去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雖然白塔的受傷時間和她盯著深秋雨的時間重合,可是總感覺深秋雨有古怪。

但願只是她想多了,畢竟深秋雨是一個大美人,她可能看不慣也情有可原。

「要殺我的人太多了,鬼不知道是誰。」白塔無所謂的輕笑,和明媚走出去電梯。

明媚和白塔走到大樓面前,明媚將自己的車鑰匙交給雍闕然,順便吩咐道,「你去開我的車!」

「是,少夫人。」雍闕然走到她的車邊去了,明媚和白塔兩人分別進了車,白塔是病人,可是看起來和正常的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明媚開車很穩,她有些擔憂的用餘光看著白塔,「你真的不知道是誰要殺你?」

「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安全的。」白塔輕聲道,「絕對不會讓你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保護好你自己就可以了!」明媚瞟了眼白塔的左手,「子彈插擦身而過,還是留在裡面了?」

「留在裡面了。」白塔說完從褲兜裡面拿出一顆子彈,上面還有血漬,顯然是剛剛從白塔的手臂上取出來的,「看這樣子,不是我熟知的,你呢?」

「我?」明媚白了眼白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裡懂這種東西!」

白塔輕笑了聲,「也對,我忘了你是大小姐,對於這些槍什麼的一點都不知道。」

白塔看著手裡的子彈,腦海里回憶起不久前的場景。

今天是打算去和林氏銀行的總裁喝喝茶,一下車就感覺太陽光線太過強烈,他下意識的低了下頭就感覺有些不對勁,身體剛剛側過還是讓子彈射中了手臂。

「就算我不知道,我也看過電視好嗎?哪有你這種從手術台上直接起來就出院的,是不是血留的不夠多?」明媚瞟了眼臉色有些蒼白的白塔,這人是鋼鐵做的嗎?

「挺多的,所以要補補血。」白塔隨手將子彈收起來,靠在椅背上,就算他在堅強,此刻也是病人,而且還是剛剛從手術台上下來的病人,身體很虛弱。

「那親愛的白大總裁,你是回公司呢還是回家?」明媚笑著問道,這人簡直不是人!

「當然是回家,我要好好的在家休養,你陪著我休養。」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享受明媚的照顧,忽然覺得這個子彈還是挺值得的。

「是,大白少爺。」明媚說完忽然覺得好像說錯了什麼,管他的,現在最重要的是面前的病人啊!

關於明媚稱呼的問題,已經是老掉牙了,他已經不是很在乎了,但是明媚一直在糾結他要怎麼叫她的問題,比起讓能讓她春心蕩漾的「媚兒」,他更想叫明媚一聲老婆,聽起來多親切啊!

從雅明醫院飛快的開車回家,李秋來看見白塔的手臂差點就一個腦淤血暈倒過去,幸好後面出來的劉媽及時將他接住,不然家裡兩個病人,真的會吃不消的。

「少爺,你這,這……」李長江盯著白塔的手臂,一時間激動害怕緊張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白塔瞟了眼李長江,「李叔這是小傷。」

「才不是小傷,李叔你是不知道大白剛剛被送進醫院的時候有多麼的可憐,這麼堅強的一個大男人在那個時候竟然都已經哭了,我在一旁看著心都要碎了,特別在動手術出來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個孱弱的小孩一樣,太可憐了!大白疼的太難受了!」明媚站在白塔的面前聲情並茂誇張的說著,李長江越聽心情越激動,心跳忽上忽下的,感覺快要窒息了。

白塔站在明媚的身側,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朝著沙發走去,他很受傷,所以需要好好的休息。

「少爺,您好好休息著,今天中午我們吃點補血的。」劉媽對著白塔說了一聲之後就轉身走進了廚房。

李長江轉身正要離開,就聽見白塔的聲音傳來,「不準備給爸打電話。」

「可是少爺,這麼大的事,老爺一定很想知道的。」李長江還是放心不下,白塔那可是受傷了啊!那麼的嚴重。

「他會擔心的,所以不要讓他知道。」白塔沉著臉,背對著李長江說道。

「李叔你就聽大白的好了,我在這裡會照顧他的,白塔那麼大的年紀了,受不得刺激,難道你想看見白叔等會兒像你這樣,心臟抽噎,嘟嘟的的狂跳嗎?」明媚端來一杯水遞到白塔的面前,「你安心好了!」

「是,少夫人。」李長江點點頭,他的確不是能那樣,萬一白束一時激動,也進了醫院就不好了。

「大白,喝水。」明媚低頭看著面前的白塔,水杯已經送到他的嘴邊,只需要他伸伸手就能端起水杯。

「都已經送到嘴邊了,不如就喂我。」白塔說完張著嘴,絲毫沒有要伸手的意思。

「大白,你傷的是左手,而且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受傷之後就從醫院出來了,你還沒有虛弱到需要人喂的地步。」明媚動了下面前的水杯,「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確定不喝?」

「我的確沒有力氣了,不信你看。」白塔試著抬起右手,但是剛剛抬起到半空,「哐當」有重重的落在沙發上,「你看看是不是?」

「你少裝蒜,是不是我昨天對你太好了,你丫的得寸進尺了?」明媚瞪了眼白塔,「我感覺你這個受傷的人,和我這個沒有受傷的人相比,你比我還健康!」

「沒有,你看看我的臉色,是不是好差?」白塔微微仰頭盯著明媚,這水都到嘴邊了,還不送到他的嘴裡,不爽。

「還行啊!挺白的,你不一直都喜歡這麼白的嗎?」明媚手裡的水杯也不想端了,「再問你一次,喝不喝?」

「你喂不喂?」白塔也很倔強。

「不喂。」

「不喝。」

「不喝拉倒。」明媚果斷直立起身,「咕嚕咕嚕」的幾個自己喝完了,然後將水杯放下,「李叔,麻煩你來給大白喂水。」

「這,少夫人,還是您來吧!我忽然想起還有事情沒有處理。」李長江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明媚又看向廚房,大聲的對著裡面的劉媽喊道,「劉媽,快出來給大白喂水喝,他手殘了!」

「少夫人,我很忙,沒時間。還是少夫人親自喂吧!」劉媽在廚房裡面大聲的回應著。

「好啊!你們這些人,一個比一個會溜,平時一個比一個會說,關鍵時候這麼不頂用。」明媚說完盯著面前微微含笑卻面色蒼白的白塔,「我覺得你應該不渴。」

「還挺渴的。」白塔輕聲道,受傷的手臂漸漸有感覺了,麻藥應該要過了。

「渴就自己喝,沒長手嗎?」明媚看了眼白塔好好的手臂,那麼頑強的從醫院直接出來,現在卻連一杯水都端不起,鬼才信!

「手痛。」白塔仰頭,俊美的臉上頗有些楚楚可憐的感覺。

這丫的又美色誘惑她。

好在走了兩個不識趣的,現在有送上門來一個,只見雍闕然拿著明媚的車鑰匙走過來了。

「小闕啊!你來得正好,你家大爺行動不便,有點口渴,快去給他倒杯水,順便喂他喝了。」明媚說話的時候已經從雍闕然的手裡接過了車鑰匙。

雍闕然連聲道,「是,少夫人。」

這年頭,沒有眼力見的人還是有的,比如面前這個特別殷勤去倒水的雍闕然,白塔的臉色就沉了幾分,明媚顯得特別高興。

雍闕然端著水杯過來,他看了眼雙手搭在腿上的白塔,「少爺,水來了。」

「誰來了?」白塔故作不明的反問。

「沒有誰了,是水來了。」雍闕然聽著白塔的話看一眼笑的花枝亂顫的明媚,瞬間明白自己多事了。

「那個,少爺,我忽然想起公示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這水我放在這裡了,我先走了!」雍闕然當真將水杯放下,轉身忙不迭的從白塔的身側走開。

「哈哈哈!」明媚瞥了眼風一般離開的雍闕然,低頭看著白塔,「你裝什麼裝,不就一杯水,你不喝也死不了的。」

「會死的。」白塔仰頭看著明媚,一臉認真地說道。

「為什麼會死?」

「因為我的心會痛死的。」白塔看著明媚的眼神瞟了眼茶几上面的水杯,他本來沒有渴的,但是明媚從回來就給他倒水,還偏偏不讓他喝,他現在覺得自己的真的渴了,真的需要喝水了。

而且,醫生說過,不能讓你覺得口渴的時候在喝水,那個時候身體已經非常的缺水了。

「媚兒,我好渴。」

「嚇!」明媚後退一步,雙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你別這樣啊!犯規的啊!」

「媚兒,過來。」白塔冷峻的臉染上一絲慍怒,他都這麼可憐了,她竟然一點也不同情他。

「好好好,我服了你了!我輸給你了,我敗給你了。」明媚朝著白塔走去,隨手端起面前的水杯,坐到白塔的身側。

白塔的眼神就沒有從明媚的身上移開,他就知道某個小女人刀子嘴豆腐心,一定會妥協的。

明媚端起水杯送到白塔的嘴邊,「我先說,我給你喂水了,你等會兒自己吃飯,不然的話,誰你自己喝,飯你自己吃。」

白塔腦袋忽然後仰一點,水杯距離他的距離又遠了,明媚瞪大了眼睛,這丫的該不會真的想讓她喂飯吧!

簡直太過分了!

「我忽然覺得還是給爸說一聲比較,畢竟是槍傷這麼大的事。」白塔伸手去拿手機,明媚就看著他的動作,思考著如果白束來了的話,她的生活應該是怎樣的?

思來想去的結果就是一把拿過白塔手裡的手機,「大白,何必呢!來來,我喂你就是了。」

「嗯,乖。」白塔滿意的看著明媚的反應,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明媚往他嘴裡喂水竟然一股腦的狂灌。

「咳咳咳……」白塔徹底被嗆到了。

「大白,所以呢!有能力的人還是要自己的動手的,俗話說的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而且也不會被嗆到,也不會就像流口水一樣把剛剛喝的水從嘴角流出來。」明媚伸手抽出一張紙巾遞給白塔。

白塔沒有去接紙巾,只是側頭看著明媚,晶瑩的水滴不少已經流到了脖頸處,甚至連白塔身上的白襯衣都被打濕了。

不但如此,白塔的襯衣上還有不少的血漬,本是長袖的襯衣,左手臂上面硬生生的被減掉了一大截,這人誰家竟然不換衣服,到這裡坐著充當大爺。

明媚忽然冷著臉給白塔擦拭著水漬,白塔也看出她臉色的變化,正打算問的時候,明媚扔掉手裡的紙巾,「你給我起來!」

「是。」白塔從沙發上起身,明媚一從沙發上起身,自然的抓住他的右手就朝著樓上走去。

白塔也不說話,就這麼任由明媚拉著他,明明手臂已經開始痛了,卻分外的高興。

明媚學著白塔的樣子一腳踢在門上,下一刻跳的高高的回頭看著白塔,小臉緊蹙,「好痛!」

「誰讓你學我的,用手開。」白塔看著明媚糾結在一起的小臉,心情很是不錯。

明媚瞪了眼微微含笑的白塔,轉身打開房門,一邊進去一邊問道,「是不是你之前打算把我拐進來的時候,你的房門就沒有鎖,一腳就踢開了?」

「真聰明。」白塔依舊被明媚拉著,兩人在衣櫃的面前站定。

明媚轉身看著白塔手臂上面的紗布太過明顯,她的心忽然覺得難受極了,白塔卻還笑,明明是傷在他的身上,到底有沒有一點病人的直覺。

「你能不能脫衣服?」明媚小聲的問道。

「當然是不能的。」白塔微微俯身,等著享受明媚給他寬衣解帶。

「讓你逞強!」明媚嗤了一聲,才伸手給他解著紐扣,以前每次解開白塔的紐扣就是為了把他拐上床,應該是白塔把她怪上床,但是現在竟然是因為受傷了給他換衣服,一顆一顆他解著的特別認真。

「打你的那個人抓到沒有?」明媚解著第三顆紐扣的時候開口問道。

「遠程射擊,我的人過去的時候已經不在了。」白塔說話的期間朝著明媚又靠近一些,她的身上怎麼感覺有種淡淡的清香,很舒服,很想抱著她。

「那你一點線索都沒有?」這可怎麼辦,沒有線索的話,那個人派來的嫌疑最大了。

他一向很擅長的隱藏身份,雖然她向來都是最自由的人,從來不會被逼著接任務,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甚至和那個人是朋友,但是其他的人不是,他們就算是拼了命也會完成任務的,所以如果真的那個人派來的,白塔很危險。

「沒有。」

「會不會是皇甫野,你之前不是還封了他的店,那晚還帶了那麼多人差點砸了他的仙橙,因此懷恨在心,去找殺手殺你?」明媚希望是這樣的,皇甫野至少他們知道是誰,還能應付。

「有可能,但是希望不大,皇甫野沒有那個膽子。」

「萬一背後人給他撐腰呢?」明媚發誓她真的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卻沒有想到白塔會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莫如盡嗎?」白塔臉色冷了幾分,但是依舊靠的明媚很近,「莫如盡不會這麼傻的,而且莫如盡心高氣傲,想要對付我絕對不會假借他人之手。」

「你對他很了解?」明媚已經全部解開了紐扣,才發現白塔的臉頰靠的她如此近,難怪總感覺白塔的氣息在她的全身圍繞。

好好的脫衣服而已,他為什麼會靠的這麼近,再說了他們兩人現在都不方便,是沒有機會到床上去滾床單的。

「我對他不了解,但是我了解自己。」白塔被明媚扯著衣袖脫衣服,身體自然的離開了一些,他還一邊給明媚解釋著,「莫如盡和我是一類人。」

「對,我發現了,你們兩都是大爺,鼻孔朝天的看人。」明媚將白塔的衣服往地上一扔,眼神就看著白塔的黑色西裝褲,上面還有血漬,雖然已經乾涸。

白塔站直了身體,明媚的小手自然的附上他的皮帶,淡定自若的解著皮帶扣,「大白,你要好好的養傷啊!跟著你在一起太危險了!你還是放過我好了!」

「在這種時候,別說這些氣話。」白塔低頭看著明媚白皙的小手,肌膚熱切的感受著明媚的手輕柔的劃過,就給他脫了褲子。

明媚看了眼白塔的下身,「本來還想給你換個四角褲的,但是我覺得他不需要了。」

「其實還是需要的。」白塔從落地的褲子里走出來,跟在去衣櫃拿衣服的明媚身後。

「媚兒,先別急著穿衣服,我身上好臟,要洗澡。」白塔的話落在明媚的耳朵里,此刻她的手裡正拿著白塔的襯衣。

她鼓著腮幫子轉身看著只剩下一條灰色四角褲的白塔,目光從他的下身遊離,最後看著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我看你不是身上臟,而是心理污。」

「有我也沒辦法,你生理期還沒過。」白塔說的理所當然,就是他絕對不會對明媚動手動腳的,「我只是想單純的洗個澡。」

「你是該洗了。」受了傷,身上難免會沾染到血漬,加上又動了手術,身上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走吧!」明媚將衣服放回原處,然後率先走進了浴室。

明媚看了眼淋浴和浴缸,最後選擇了浴缸,她放著溫水,然後看了眼白塔,「自己把褲子脫了,我給你拿乾淨的進來。」

「脫不了,手太痛。」白塔身形擋在明媚的面前,腦袋朝著她靠近,喘息的聲音漸漸加大,「媚兒,想要你脫。」

「我脫個屁!我脫了我的清白還能保住嗎?」明媚立刻後退一步,看了眼白塔,冷靜的說道,「我生理期,你安安心心的自己脫了進去,不然的話,我拿剪刀剪!」

白塔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你冷靜一點,我忽然覺得我右手還是有點點力氣,可以脫。」

「這還差不多!」明媚從白塔的身側淡定的走出去了,等她拿了乾淨的四角褲和浴巾進來,白塔已經躺進了浴缸裡面,左手吊在浴缸外面,順著他的手臂看去,一條灰色的四角褲凌亂的躺在白色的地板上。

明媚目不斜視的走過去,眼神毫不客氣的在白塔的身上打量,「你為什麼不放點沐浴露進去,這麼清的水,你故意的!」

故意引誘她,雖然她現在不可以,可是身體在躁動,恨不得現在把白塔拖進水裡淹死。

該死一天就知道在她的面前出賣他的*。

「我脫了褲子之後就沒有力氣了。」白塔看著明媚笑著說道。

「你好樣的。」明媚對著白塔豎起一個大拇指,然後開始給他倒進去噴香的沐浴露,右手在裡面攪阿攪,手指還刻意的在白塔的肌膚上面滑過,看著白塔綳著一張臉,極力的忍耐,她就想要仰天大笑。

「媚兒,你會為你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的。」等她生理期過了,看他怎麼收拾她,竟然在水裡摸他全身。

「那是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反正你今天,你現在是任憑我擺布了!」明媚還在攪動著水,白塔的身上已經覆蓋了不少的泡沫,再也不能就這樣看著他的全身,但是能摸著更不錯。

「啦啦啦……」明媚愉快的哼著歌,白塔索性閉上眼睛,他早應該料到讓明媚給他洗澡,絕對不會太平。

剛剛分明是他調戲在她在先,結果現在他反被調戲了,活生生的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明媚宰割。

「你這表情很享受啊!」明媚偶然側頭看了眼白塔,丫的竟然閉著眼睛了。

明媚順勢就在白塔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白塔猛的睜開眼睛,灰眸盯著明媚,薄唇輕啟,緩緩道,「痛。」

「痛就對了,證明你的感覺器官沒有出現問題,你的麻藥就算過了也對你應該沒有什麼傷害。我是醫生,專業的,我不是在欺負你。」明媚說的振振有詞,還一臉的正經。

「那你在往上移點,試試看那裡感覺有沒有出現問題。」白塔輕聲道,看著明媚的臉色曖昧至極。

明媚正想抬手一個爆栗敲在白塔的腦袋上,忽然就聽見手裡鈴聲響起。

明媚瞟了眼白塔,起身拉過干毛巾擦著手,在白塔的注視下從牛仔褲的包里拿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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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婚色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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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白塔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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