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關雲長巧渡淮河，秦龍淵大戰紀靈

豫州汝南大廳，袁術聽著士卒的報告氣得臉色發青。如今還沒做上皇帝呢，居然就有人找上門來了。這種事遇到誰也不會甘心的。

袁術冷冷的罵道：「劉備小兒，欺人太甚，居然敢犯我豫州！」

張弘道：「主公，今劉備三十萬大軍兵分兩路來襲。一路為關羽率領，另一路由秦風率領。關羽有昔日溫酒斬華容，足見其有萬夫不當之勇。聽說秦風也是是一位機智過人的將領，在兗州曾不廢一兵一卒退曹操二十萬大軍。主公此二人不可小覷啊！」

「諸位有什麼良策嗎？」袁術點頭問道。

楊弘答道：「主公，今兩路大軍來襲，我以為應該先破其一。壽春有紀靈將軍在，所以應該暫無大礙，將軍只需讓紀將軍死守城池就行了。主公自己則集中大軍先滅關羽，關羽一滅，再和紀靈將軍兩路大軍前後夾攻秦風。」袁術頷首，甚是贊同。

楊奉補充說道：「主公，關羽領大軍從鉑陽出發，準備經過頂城直抵汝南，其軍必先渡淮河，主公何不先派一上將領兵五萬，星夜前往淮河阻擊。」

袁術聞言，眼珠轉了幾轉覺得楊奉之言很有道理，然後說道：「樂就、梁綢你們兩領兵五萬火速趕到淮河邊，阻止關羽渡河。楊奉你領張勳、橋蕤、韓暹、陳紀、李豐五人率大軍十萬去會關羽。楊弘你迅速趕往壽春，和紀靈一起堅守城池。袁胤，閻象你們二人到廬江率水軍三萬向廣陵進發。其餘眾將和我一起坐守汝南聽候調遣。」諸人應諾。另外袁術還派人火速前往河北和江東求救。

卻說關羽正在鉑陽到淮河渡口方向行進時，先鋒張遼派人來報說淮河木橋已被拆，對岸還有不少軍事巡邏，先鋒部隊無法前進。聽到此關羽一陣惱火，要知道剛下過雨，淮河水位上漲，現在又沒有了橋樑，渡河確實很困難。

傍晚關羽才趕到淮河岸邊，看到對岸燈火通明，人影穿梭。苦思之後仍無良策，立即叫人安營紮寨。叫來眾將商議說道：「今淮河橋被拆，雨後河水又上漲，我尋思渡河又苦無良策，不知張將軍、高將軍有何高見？」

「二將軍，我們現在船只有多少？」張遼問道。

關羽搖搖頭說道：「大船沒有，只有小舟二十。」要知道小舟一次能載人數僅十來人而已，而這次出征之前根本就沒作這方面的準備。

高順說道：「二將軍，五將軍曾經說過。戰場要隨機應變，不要在一棵樹上弔死。今我們準備進軍頂城不行，何不想想其他地方。」

關羽看了看地圖，突然眼神死死地定在了一個地方。張遼、高順走過來一看，原來是汝陰。三人相視一笑。關羽等商量得熱火熱荼的時候，突然一士卒來報說有兩人引兵三千來投。

關羽等人立即出營一看，原來是周倉和裴袁紹來投。關羽大喜馬上將周倉，裴袁紹引入賬內一起商議。一陣寒暄之後，關羽說道：「明日裴將軍領你們帶來的那三千軍在此假意修橋造船渡河，最好在此造個十天半月，讓袁術以為我們被擋在河岸了。其餘眾將隨我南下直取汝陰。」眾人應諾。

揚弘來到壽春后，傳達了袁術的命令讓其死守城池。紀靈等將領卻不以為意，畢竟紀靈是袁術手下武藝最強的武將。「秦風來了之後，待我先會會他，如若不能勝再回城死守。我料那小子也沒多大能耐，你們準備一起向主公請功吧！」「可是—」揚弘似還有話說。「楊將軍不必害怕，量那小子也不是我們將軍的對手。」雷伯插嘴說道。紀靈也滿是輕蔑地說：「不必多說了，有我在，你怕什麼？」楊大將沒法，畢竟人家才是主將。不過他也不是很擔心，因為紀靈到目前為止還未逢敵手呢。

我的部隊所到之處敵軍皆望風而逃，多有不戰而降的，不過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將，但他們卻都成了三哥的刀下鬼魂。看來詐稱十五萬大軍起效了。不到五日我的大軍就便已到壽春城下。

剛擺開陣勢三哥就耐不住性子了，「俺乃燕人張翼德也，你們誰敢與我決一死戰？！」這聲音簡直跟牛叫差不多，震得人只哆嗦。

城牆上紀靈等人，看到此情景之後，大怒道：「下城列陣！」「諾！」眾人一起說道。

陣擺好后見張飛仍在那不停地大罵，氣得眾人滿臉通紅，紀靈差點直接衝出去了，不過礙於面子便強忍了過去。突然一將縱馬直向張飛衝來，紀靈一看原來是陳蘭。紀靈不清楚張飛的手段，有點輕敵。

張飛見一將沖了過來心中大喜，但是他卻並沒有催馬前進，而是依然坐在馬上紋絲不動。陳蘭提刀直向張飛頭顱砍來，誰知張飛就在此時提起丈八蛇矛先擋住陳蘭大刀，然後矛頭一轉，一個橫掃，陳蘭人頭便飛上了天。紀靈見此大驚，雷伯見此不知不覺馬已經退了數步，而楊大將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就這麼一回合就要了陳蘭的命，這才想起這是三英戰呂布中的張飛。

我軍見此士氣大震，而紀靈軍卻個個都是膽戰心驚。紀靈見此怒吼道：「我乃大將紀靈，何方小賊，安敢犯我豫州？」

「袁術大逆不道，逆天而行，想私自稱帝。這江山是大漢的江山，不是他袁術的，我們也是奉詔討賊，你們怎敢助紂為虐，識像的就快快投降，不然我將踏平豫州！」我大吼道。

紀靈大怒，拔馬就沖了過來。「三哥你先休息一會兒，讓我來會會他！」話音還沒完，我已經飛馬沖了出去。「好，俺來為五弟擂鼓助威！」說完就向戰鼓方向奔去。

紀靈和其他將領不同，其他人一般是先直接取人頭，他卻第一招向我胸口刺來。我立即用方天畫戟盪開了紀靈這一擊，紀靈不愧為袁術手下第一猛將，第一招就讓我處於被動狀態。其實紀靈也在暗自驚詫沒想到這小子破我這天命一擊居然這麼輕鬆。紀靈的武器是一把三尖刀，他使得也是密不透風，其速度堪稱一絕。但他快我卻比他更快，要知道我就是靠速度吃飯的啊，不像三哥是靠力氣的。十招不到我就從被動變為主動了。我剛掉轉馬頭就聽到我方軍營的戰鼓聲響聲震天，而且響聲的頻率也大大增加了。原來是三哥在擂鼓，我心頭一怔感覺渾身都是力量。而我方士氣此時也是大大的增加了，在一旁大聲的為我助威呢。這陣勢就連紀靈這樣久經沙場的將領也感覺到心虛，更別說那些將士。只見紀靈軍的士卒個個面面相覷，有的甚至在哆嗦。沒想到這徐州軍士的戰力如此之強，還沒與其交鋒，就已經先敗下來了。

只見又是十來個回合過去了，紀靈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我卻越戰越勇，越戰越有勁。不過這紀靈如此之猛將我還真不想殺他呢，想把他招為己用，所以我還在處處留情。明顯可以看出紀靈已經怯戰了，他使的很多招數都是虛招，看樣子他是在找機會逃脫。

三尖刀與方天畫戟交織在一起，加上兩人都是靠速度吃飯，其餘將士都看得眼花繚亂。就在此時戟與刀來了個硬碰硬，紀靈一顫，搖搖欲墜，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此時我順勢一擊直取其頭。紀靈還沒反應過來，我的方天畫戟已經架在了紀靈的脖子上。只見紀靈冷汗直流，因為現在只要我輕輕一動這方天畫戟他就會人頭落地。楊弘等人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立即命令撤軍。我們就任他們撤回了壽春城，也沒追殺。因為我只有四萬兵不宜和他們硬拼。

「真是痛快啊，俺斬了一將，五弟又活捉了紀靈。哈哈，這仗不勝才怪！」回到大營后三哥笑著說道。曹性也不停的點頭。

我叫士卒把紀靈帶了上來。然後親自為他鬆了綁，並把三尖刀親自遞到了他手裡。然後說道：「紀將軍不愧為袁術手下第一猛將，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但不知將軍如此英雄為何助紂為虐呢？」

紀靈憤恨的說道：「我是你的手下敗將，將軍何須嘲諷？」

「紀將軍此言差矣，不是我武力遠勝於你。而是三哥今日助威，讓我精力充沛，這樣才勉強勝了將軍。如果沒有我三哥，恐怕現在我還在和紀將軍纏鬥呢？」我看紀靈誤會成我在諷刺他，忙解釋道。紀靈聽了我的話后臉色稍轉。

紀靈畢竟是條漢子，今日成了俘虜實乃莫大的恥辱。他堅定地說道：「今日成了你們的俘虜，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語音中似有不服。

「袁術只是勢力小人而已，將軍何必為了這漢賊而不顧自己生命呢。我大哥劉備仁義之名遍布天下，如果將軍如肯棄暗投明，我大哥定會善待將軍。」我又說道。

紀靈仍是很堅定地說道：「我既以袁術為主，就該誓死效忠，又哪有什麼小人與仁君之別？要殺就快動手吧！」

看來這人確實很忠義，不如先讓其心服口服再招降他。我說道「好、好，將軍忠義真是天下無雙，就憑你這句話，我非但不殺你，而且還要放你回去。」紀靈聽此一言，大吃一驚。三哥和曹性也是聽得目瞪口呆，死死得盯著我。但又不好說什麼。

「此話當真？」紀靈不解地問道。

「當真！你現在就可以走了，我們絕不阻攔。」我肯定地答道。這紀靈還真是個直性子，我話一出，他果真就走了，走到門口還回頭望了望我們。

「五弟，俺向來是很佩服你的謀略的。可這次你把紀靈那小子放那不是放虎歸山嗎？好不容易才抓住那小子，他回去之後一定會死守城門，我們又如何攻城啊？」張飛沮喪地問道。

我見曹性也是一種不解的眼神望著我，心想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呢？「三哥，曹將軍，這種忠義之人留著日後有用。今天我放了他，他日他定會感我大恩跟隨大哥的。至於壽春之事嘛，即使我不放紀靈回去，那楊弘他們也是會堅守的。不用擔心我已經有攻城的辦法了。」我忙解釋道。三哥、曹性見我如此說也便鬆了一口氣。

曹性又問道：「五將軍，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接下來就是每天十二個時辰不停地罵陣唄！」我笑著說道。

「什麼？五弟這就是你想的辦法嗎？這怎麼攻得下城嘛？」張飛又是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也不想解釋了便直接說道：「曹將軍，你派人到山上去給我採摘些巴豆回來。」

「不會吧，五弟，你不是發燒了吧？」說著便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我又笑著說道：「三哥，你吩咐三百六十個將士，分成十二組，每組三十人讓他們十二個時辰輪流罵陣，輪流休息。我想紀靈等人定不敢應戰。」

三哥又不解地問道：「五弟你是不是瘋了，剛才我發現你沒有發燒啊？」

唉，沒辦法。不和他們說清楚，看來三哥又要鬧個不休了，於是我把計謀全盤告訴了他們。聽了我的話后兩人都笑著各自回去休息了。

紀靈回到壽春后，便命令士卒緊守城門，誰也不準應戰。楊大將卻在想這紀將軍不是被抓了嗎，怎麼現在又回來了，而且安然無恙。莫非他想和秦風來個裡應外合。但由於紀靈是主將，他又不便發問，後來紀靈命令緊守城門才鬆了一口氣。其實雷伯的想法也是和楊大將一樣心裡充滿了疑惑。

且說樂就、梁剛見關羽大軍傍晚仍在建橋造船。心想等那關羽渡過河來恐怕要半月以後了，那時後面楊奉大軍一到，足可以與關羽一戰。於是兩人非但不視察敵情，反而來到大營一起喝酒。

「這次我們阻隔了關羽十五萬大軍，其功勞不小。主公定會重賞我等！」梁綢笑著說道。

樂就笑著回答道：「就算他關羽長了翅膀，一時半火也飛不過來。待到主公稱帝之後，我們可就發達了。」

「是啊，說不定我們都會關升三級呢！」梁綢又說道。帳營里不時的傳出

笑聲。

突然外面喊殺之聲震天，「襲營，襲營大家快起來，關羽領徐州軍殺來了！」樂就、梁綢大驚，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那士卒的話，關羽不是剛在對面建橋造船嗎？怎麼真飛過來了？

原來關羽領兵過河來到汝陰時，汝陰守將聞風而降。不廢吹飛之力就攻下了汝陰。攻下汝陰之後又引兵北上，準備打樂就、梁剛一個措手不及。到樂就、梁綢大營時剛好天已昏暗，見敵軍防備鬆懈，便讓張遼引軍一萬襲大營左面，周倉引軍一萬襲其右面。高順帶著陷陣營則埋伏於敵軍後面山坡上，自己則帶其餘士卒埋伏於敵軍大營和頂城之間。並約定傍晚三更時分襲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