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袁術敗軍失頂城，秦風妙計得壽春

卻說樂就、梁綢穿上盔甲，拿上武器趕出營來，卻發現四面火光衝天，到處都是喊殺聲和痛苦的叫聲，兩路大軍直奔大營衝來。樂就、梁綢見大勢已去，二人立即上馬向西方突圍而去。剛要衝出重圍卻被一劍眉厲眼、英武不凡的大將擋住了去路。樂就、梁綢無心戀戰，只想一股腦地衝出重圍。於是兩人一起向張遼衝去，一個回合之後還沒等張遼調轉馬頭樂就、梁綢就已經奪路向西逃去了。這時其中軍大旗剛從張遼身邊通過，張遼飛起一刀，將那中軍大旗砍成了兩半。「樂就、梁綢已死，降者不殺！」張遼大喊道。樂就、梁綢的士卒剛被襲營本來就士氣低落，如今又見中軍大旗已倒，一時投降者無數。

樂就、梁綢衝出重圍后，發現五萬兵力已不足兩萬，而且個個都是驚魂未散，疲憊不堪。越上山頭總算鬆了一口氣，以為脫險了。突然道路兩旁皆是大軍殺出。而且這部隊看上去簡直太恐怖了，所到之處皆是血肉橫飛，屍橫遍野。樂就、梁綢心裡皆是一寒，沒想到徐州軍竟有如此戰力，可他們不知道這可是陷陣營。「投降不殺！」高順大吼道。袁術軍早已沒有任何士氣，在如此戰力的徐州軍面前個個都嚇得屁股尿流。很快大多數人都放下了武器，只有樂就、梁綢引著少量親衛殺出了重圍奔頂城去了。

只見樂就、梁綢都是面如土灰，其餘士卒也都沉默地低著頭。又翻過了幾座山後，頂城就已經在眼前了，心中大喜。突然四面喊殺之聲震耳欲聾，樂就、梁綢及眾士卒都無奈的面面相覷。要知道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了，一時投降，一是見閻王。很快四面的敵人都圍了上來，把他們死死得圍在一片空地上。只見一髯長二尺；面如重棗得將軍從大軍中走了出來。這不是關雲長嗎？「溫酒斬華容」「三英戰呂布」，誰人不知道關雲長的能耐。

梁綢卻心裡在想如果殺了關雲長其不是大功一件，殺了他自己還會聲名大振，這樣關羽帶來的大軍就會不攻自破，拿著關雲長的頭去見主公也算得上是戴罪立功了。想到這裡，心中大喜，竟然忘了自己有多大能耐。當即撥馬就向關羽衝去，樂就還沒明白過來，梁綢就已經人頭落地了。

樂就軍大亂，不知誰第一個放下了武器，很快大多數人都跟著放下了武器只有樂就及其幾個親衛手裡還拿著長矛。樂就見大勢已去，只能下馬放下了武器。就這樣袁術軍的五萬兵力降的降，死的死，逃的逃已然全軍覆沒。

之後關羽讓徐州軍換上了那些降卒的服裝，帶上樂就向頂城進發了。

來到頂城後由樂就叫開了城門，就這樣關羽一路大軍輕鬆地拿下了頂城。而此時袁術的十萬大軍還沒趕到頂城來呢。

且說張飛每天都讓士卒十二個時辰罵陣，罵得壽春城內人心惶惶，連續四天都沒睡好覺，生怕我軍突然攻城。

紀靈以及眾將領也是不知所措，又不敢應戰。但他們卻都在想只要這樣耗下去，等我軍糧草不能繼，自然會退軍的。紀靈等正奇怪為什麼今天沒人罵陣，突然一士卒進來報說徐州軍撤退奔西而去。紀靈等人聽后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但他們對這撤退的消息卻還是有點懷疑，於是令士卒繼續再探，時刻關注我軍動向。幾個時辰之後士卒來報徐州軍攻下了成德，大軍又再向塗中進發。紀靈等人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了，他們以為我們圍壽春久攻不下，所以轉戰到一些小縣城。

壽春城一兩日後就恢復了往日氣氛，而且還有不少人進出城門呢。我見此心中大喜，本來就是想帶著幾十人化妝成百姓混進壽春城的。看來這一關不難通過，於是我馬上放了帶在身邊的信鴿，讓三哥立即回兵壽春。很快我們就混進了城，顯然壽春趕徐州可是差遠了，遠不及徐州熱鬧繁華，我想這就是明君與昏君的區別吧。我們這進城的幾十個人每人身上都背了一個大水袋，不過裝得不是水，而是巴豆磨出的水（就叫他巴豆水吧）。沒辦法壽春城有十萬士卒，準備少了怕沒作用。

到了傍晚我們抓了幾個士卒然後換上了他們的服裝，很快我們就混進了軍隊中。第二日就是找袁術軍的水源了，「這位大哥，請問哪裡能喝到水啊？我們是新來的，口渴得很！」我按著肚子對一個士兵問道。

「哦，城西有一口大井，那是專供軍士使用的，從這往西走到頭向左轉就可以見到了。」那士卒笑著答道。我向那士卒道謝之後，便帶著其餘的人向那口井走去。

這井可真不小，難怪能供十萬人使用。不過這裡卻有專門的人看管，那些人順便為全軍打水。只見地面遍布水桶，而那幾位士卒卻面容憔悴，看樣子是太累了。我得想個辦法得把巴豆水水倒進井裡才行,不過這場面恐怕得晚上才行了。就在此時突然城門上人影穿梭，大門也很快被關閉了，而且那些人看上去都很驚慌。有人大喊道「徐州軍又來了，徐州軍又來了！」哈哈，沒想到三哥他們居然這麼快。

不一會兒就聽到「俺乃燕人張翼德也，爾等誰敢與我決一死戰？」不會吧，三哥的聲音如此大，居然隔這麼遠都能聽見。哈哈，紀靈他們又該著急了。

「不是說徐州軍已經退了嗎？怎麼又回來了？」紀靈滿肚子都是火。

雷薄忙答道：「將軍前日徐州軍確實是退了，可不知徐州軍為何又回來了。不過只要我們繼續堅守，我相信不日他們又會離去。」

「傳令下去，叫士卒堅守城池，誰也不許迎戰。」紀靈憤恨地說。

傍晚我與帶來的那幾個士卒一起來到那井邊，剛好那幾個打水的人已經睡著了，正在不停地打著呼嚕呢，看樣子他們確實是太累了。我們把袋裡的巴豆水全都倒進了井裡之後馬上便離開了。第二天袁術軍依然沒反應，我以為巴豆水量太少了呢。沒想到下午就應驗了，十萬軍士紛紛急著上茅廁，不停地發出呻吟之聲。就連紀靈也和其他士卒一樣不停地往返於崗位與茅廁之間。

紀靈再怎麼有能耐也無法阻止士卒正常的新陳代謝吧。所以紀靈他們也只能無奈地搖頭，心想要是現在徐州軍來攻城這該如何是好啊，還好張飛今天沒叫陣了。我們看到這種場面暗自好笑，本來士卒就很辛苦，這樣折騰恐怕不久連兵器也拿不起了吧。幾個時辰之後士卒們都已經虛脫，還真就沒拿兵器的力氣了。紀靈等人，哪會想到我們在水中做了手腳，他們都以為這是瘟疫爆發了呢。

傍晚我與幾個士卒一起來到東城門，其餘的士卒都去了另外三門，另外我讓每個士卒頭上都插了根雞毛作為標記。只見那幾個守門的衛士憋得實在是慌，有的靠在牆角，有的坐在地上，有的甚至是躺在地上，老遠就能聽到他們呻吟的聲音。

我故意向那幾個士卒叫道：「兄弟們，你們趕快下去休息會吧，這裡就交給我們了。」

「好，好，那就麻煩各位兄弟了！」一個壯漢興奮地答道。說完，那幾個士卒就連蹦帶跳地向茅廁奔去了。等他們全都離開后，我們立即就打開了城門。這時外面的徐州兵早已等候多時了，我帶著軍隊直奔將軍府邸去了。另外三門這時也已打開，三哥和曹性各領一軍分別從南北二門而入。西門則由一個校尉指揮，也已經領兵沖入城來。

壽春城內的軍士大驚，一時驚慌失措。連忙去拿兵器卻又提不動，就算提動了恐怕也沒有力氣廝殺吧。敵軍見無力反抗，都紛紛地舉起了雙手。紀靈等雖然尚有餘力，但當他們剛上馬時才發現馬和他們一樣早已沒有力氣奔跑了。要知道此時他們已經不堪一擊，所以就這樣輕輕鬆鬆地抓住了紀靈等人。

三哥笑開了顏，說道：「哈哈，五弟真是料敵入神，居然取下壽春城沒有廢一兵一卒，而且十萬敵軍全部歸降，俺算是心服口服了！」

「三哥，現在相信我沒有發燒，也不是瘋子了吧？」我故意這樣說道。

「哈哈，五弟真是神人啊，三哥算是錯怪你了。」說完我們都笑了。

曹性問道：「五將軍，紀靈等人如何處置啊？」

對了，這次他紀靈應該服了吧。不知道他是否願意歸降？「把他們帶上來吧！」我說道。等紀靈等人被押上來了之後，一眼就能看出他們已是有氣無力。我親自為他們鬆了綁。然後笑道：「紀將軍別來無恙吧？不知你現在肚子好些沒有。如果沒有，我這裡有杯熱茶可以清熱解毒。」

「紀靈冷冷地說：「閣下足智多謀，在下自知不敵，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將軍此言差矣，並非將軍不敵，而是這次我在將軍井水裡做了手腳。袁術的確不是什麼明主，將軍何故還是如此冥頑不靈呢？你不要命了，難道你連自己的家人也不顧嗎？」我很失望地說道。

「自古忠孝難兩全，我的家人不會怪我的。」紀靈堅定地說。

看來這次又不能招降他了，得想個辦法啊。如此英雄如果殺了，豈不是很可惜。為了化解尷尬我向楊弘、雷薄問道：「久聞二位大才，今日一見甚是榮幸。袁術大逆不道妄圖稱帝，如今我大哥劉備仁義遍於天下。不知二位是否願降？」

雷薄低頭說道：「秦將軍用兵我心服口服，我願降！」楊弘卻只是冷哼了一聲。紀靈也是狠狠地盯著雷薄。我怕雷薄在這裡尷尬忙叫曹性把他帶下去了。我接著說道：「楊先生真是忠義，在下佩服。來人，把楊先生押下去，我要和紀將軍好好聊聊。」其實後面那句是專門說給那楊弘聽的。

楊弘被押下去后我對紀靈說道：「紀將軍說得很對，自古忠孝難兩全，但這次我就讓你知道，為我大哥做事忠孝是能兩全的。你回汝南吧，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不會動你家人一根汗毛。另外你回去后告訴袁術一聲，就說我秦風過幾日就親自到汝南來拜訪他。」（紀靈家眷全在壽春。）

「如此我就多些將軍了！」紀靈知道我說話時算話的，上次放了他，所以這次他就更不會懷疑了，所以紀靈高興地說了這話。這紀靈可真不好對付啊，如果有朝一日他能為我大哥辦事，定會誓死效忠。三哥見我又放了紀靈也沒說什麼，他知道我向來是深謀遠慮，所以也並沒有什麼誇張的表情。

提到紀靈的家眷倒是令我想到了一個個人，那就是貂蟬。雖然她並不愛我，但說實話我卻常常牽挂著她。雖然這古代的愛情缺少浪漫，但貂蟬在我眼裡卻是那樣的神聖不可侵犯。唉，不提她了！

第二日，我把那十萬降兵，精減成六萬，其餘年老體衰的都讓他們回家種田了，並令曹性領五千徐州兵帶著這些降兵回徐州去了，並寫了信讓他帶回給大哥。紀靈也回汝南了，我讓看管楊弘的人故意放鬆警惕，果然他也帶著幾十個親衛悄悄奔汝南去了。只是我在這群親衛眾安插了一個叫趙才的親信，那親信還帶上了我養的信鴿。說實話為了教他到了汝南之後怎麼做，我花了整整一晚的時間。這些事情都處理好后，便讓士卒去把那口井清洗了，併發榜以安民心。

第三日，我令雷薄領五千士兵鎮守壽春。自己則與三哥率其餘三萬兵向汝南方向進發。我並不擔心雷薄會有異心，因為留在壽春的士卒都是徐州軍士。

二哥得到頂城之後，繼續領兵西進，終於在頂城與蔡之間與楊奉十萬大軍相遇。雖然這時二哥軍正是勝利之師，但由於士卒不足四萬，所以二哥也不敢輕舉妄動。而楊奉更不敢動，因為他們一直以為二哥所帶將士是十五萬，再加上從頂城逃回來的敗軍已經告訴他樂就的五萬軍士已經全軍覆沒。兩軍就這樣對峙，誰也不敢先動。後來兩軍分別紮營，其相聚不足五里。

第二日，二哥領著眾將前來罵陣。楊奉等人大怒，兩軍列好陣后，張遼拔馬而出大聲罵道：「爾等助紂為虐，誰來與我一戰？」

楊奉正準備親自出戰，李豐則先他一步已經沖了過去。不到五回合，就被張遼一刀斬於馬下了。韓暹見勢不對，立即撥馬向前，誰知一相交就知道自己不是張遼的對手。居然在第二回合還沒開始打，韓暹就已拔馬而逃。二哥，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大笑道：「你們就這點能耐，還不快快投降！」

楊奉等沒法只能領軍撤退，二哥並沒有派人追趕。畢竟自己現在軍力有限。不過二哥倒是開始擔心三哥和我了。畢竟都十幾天了，還沒什麼消息。也不知道我們戰況現在怎麼樣了？壽春城有十萬士卒，我們以四萬兵力能攻下來嘛？

二哥剛回到營，就見高順興沖沖向他走來。「二將軍大喜，二將軍大喜！」還沒走到關羽身邊就說到。

「是不是三弟、五弟有消息了？」二哥迫不及待地問道。

高順忙說道：「是啊，五將軍不廢一兵一卒就拿下了壽春。還得到了降軍六萬呢！現在二將軍和五將軍正領兵西進，所到之處敵軍皆望風而降。」

「好好，五弟在發兵之前就說他可以不廢一兵一卒拿下壽春，開始我還不相信呢。五弟真是神人啊！」說著又摸了摸自己的鬍子。

「二將軍，看來五將軍他們不日就可以和我們會和了。我想五將軍已經有了破汝南城的辦法了，只要我們再堅持幾天就可以和楊奉大軍一戰了。」張遼笑著說道。

「恩，有五弟在，何愁袁術不滅？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