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死於太上皇的屁股
褚玉一顆八卦之心頓時再起,放眼去看,卻不見人影,急聲問道:「哪兒呢?哪兒呢?」
君北衍拉了拉她寬大的衣袖,伸手指了指,褚玉始終睜大眼珠,這才看清容痕和那個女的已經雙雙倒在了梧桐樹下。
褚玉喟嘆一聲:「這容痕平時看著蠻正經,想不到竟是個悶騷。」
「再騷的男人見到太上皇這樣的也會變得正經的不能再正經。」君北衍嗤笑一聲。
「滾你娘的死妖孽!掃了老子的興緻。」褚玉恨恨罵了一句。
「哎呀!興緻你個頭啊!出人命了。」
「什麼人命?」褚玉轉頭一問,再看起,卻看見那女子已靜然起了身,縱身一躍,人已經不知飛向何處,獨留容痕倒在了梧桐樹下。
褚玉嘴張的能塞下一枚鹹鴨蛋,轉眼間愛情戲變成了兇殺案,這畫風轉變太快,她實在難以接受。
她正在猶豫要不要多管閑事,君北衍早已快速度的拉住她的衣袖將她拉到了案發現場。
褚玉本來只是一介普通的現代女子,哪真正見過兇殺案,她有些害怕的彎下身子伸手在容痕的鼻子下探了探,驚愕的叫了一聲:「沒氣了。」
「汪……」奧特曼從褚玉身上跳下,繞著容痕聞了聞,又沖著褚玉叫了兩聲。
「太上皇,能不能讓這隻貓狗不是的東西閉嘴,驚動了御林軍可就不妙了。」
褚玉趕緊伸手拍了拍奧特曼的頭:「奧特曼,安靜!」
奧特曼咬牙切齒的盯著君北衍,褚玉又摸出一塊糕點塞到奧特曼嘴巴里:「奧特曼,乖!」
君北衍壓根不看奧特曼,只撣了容痕一眼,搖了搖頭。
褚玉身子一僵:「真死了?」
「怎麼?太上皇到現在還對左相念念不忘?」
「你特么的有毛病啊!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忘個屁!」
「哦。」君北衍伸手探了探容痕的脈搏,沉默片刻,繼續道,「我只是怕太上皇對左相日夜苦求不得,不如趁著今夜左相暈死之際滿足了太上皇的相思之苦?」
褚玉聽聞容痕暈死,先鬆了一口氣,又想到君北衍滿言滿語都有譏諷之意,怒意頓生,冷笑一聲道:「不如國師大人你來滿足一下朕可好?」
君北衍頷首片刻,點頭道:「好是好,就是這地方不大好,不夠有情調。」
褚玉:「……」
「還有就是微臣在上,太上皇在下,省得微臣被你壓死了。」
「踹死你丫的!」褚玉惱羞成怒,一抬腳就準備踹向君北衍。
「噗通——」
褚玉又忘了自己是個大胖子的事實,身體太不靈活,導致她身子重心往後移,一屁股坐在了半死不活的容痕身上。
「噗……」容痕的嘴裡噴出一大口血來。
君北衍「啊!」的一聲,伸手指著褚玉道:「太上皇,左相被你坐死了。」
「啊啊啊!」褚玉的屁股如被火灼一般,迅速的爬了起來,結結巴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君北衍默默的望著容痕,無比同情的唉嘆一聲:「死於太上皇的屁股,容痕,你也不算是第一人了。」
褚玉哪有心思再聽君北衍說什麼,看著容痕鮮血濺滿臉孔,濺滿衣衫的模樣,她站在那裡捂著臉哭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月漸漸隱退,皎潔清輝被黑暗所吞沒,周圍頓時一片黑暗。
君北衍看褚玉哭的悲戚,沒有說話,琥珀色瞳仁里微有凄澀。
「太上皇,你再哭下去,容痕怕真得要成為你屁股下的亡魂了。」
「什麼?難道你是說他還沒死?」
「他不過是一時憋了氣,暫時死不了。」
「好你個死騙子,你竟敢騙我!」
「難道太上皇到現在才知道微臣是個騙子?」
褚玉矍然一愣,眉宇之間漸漸染上一層濃重的怨懟之意,冷笑道:「你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死騙子,騙了朕的信任,騙了朕的江山,騙了朕的一切!」
君北衍深深的望著褚玉,黑暗遮擋了他所有的表情,他靜靜道:「可我沒有騙你的身,也沒有騙你的心。」
他近乎愴然的口氣反倒叫褚玉一愣,接著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騙走老子的身心,你倒是想的美!」
他笑了一聲,略帶嘲諷道:「太上皇你實在太重了,就算微臣想騙也是力不從心,實在騙不動啊。」
「你——」
「太上皇息怒,救人要緊。」
褚玉白了他一眼,心中悲憤交加卻只得隱忍,咬著牙道:「那你還不趕緊救人!」
君北衍搖了搖頭,沖著褚玉伸出了手:「提前說好,診金需黃金一兩。」
「啊?」褚玉的手下意識的捏緊了包袱。
尼瑪!如今太極宮被搜刮一空,她費盡心機才藏了五兩黃金和幾粒散碎珍珠,這可是她日後創業的第一桶金,怎能捨得。
君北衍輕輕的笑了起來,眼裡融著幾分戲謔之意:「太上皇,微臣逗你玩呢。」
「吁……」褚玉長舒了一口氣,摸摸鼻子乾巴巴的笑道,「國師你真會開玩笑,害得朕以為你是見錢眼開之輩。」
君北衍面上笑意未褪,纖長睫毛在他的眼中投下一層濃重的陰影,讓人瞧不清他眼中神色,他上下打量褚玉。
「太上皇誤會了,沒有利益微臣從不救人,剛微臣算錯帳了,診金不是黃金一兩而是五兩。」
「什麼?」褚玉失聲驚叫,「五兩黃金,你特么的打劫啊!」
「怎麼?太上皇嫌貴,嫌貴微臣可以去找皇上要,皇上絕不會嫌貴。」
「你敢威脅朕?」
「這不是威脅,而是善意的提醒,相信太上皇此刻不會願意驚動到皇上的吧?」
「……你這是趁人之危!」
「我哪裡趁人之危了?」
「你哪裡沒有趁人之危?」
「也罷,既擔了虛名,不如微臣就真的趁人之危一下。」君北衍沖著褚玉賤賤一笑,抬手撩一撩烏黑如雲的秀髮,眨眨眼道,「太上皇欲逼奸微臣,微臣要喊人了,來人啦……太上皇……」
就在君北衍聲調正提高的檔口,褚玉欲哭無淚的悶哼了一聲:「好了,好了,你別喊了,都依你,都依你行了吧!」
「太上皇你就是太麻煩,早知如此何必讓微臣用強呢,顯得微臣很不憐豬惜玉。」
「……」
褚玉竟無言以對,只有打落牙齒和血吞,看著君北衍一張好沒道德的臉,她恨不得一巴掌扇下去。
咬一咬牙,褚玉強忍著割肉般的痛苦,從包袱里翻來翻去摸出一個拿層層絹布裹好的東西,一層一層揭開,露出幾塊小金疙瘩。
她的手緊緊握住那幾個小金疙瘩,嘴角猛地抽了兩抽,一雙眼珠子盯著金疙瘩左瞧瞧右看看,肉疼的幾欲落淚。
「咳……」君北衍輕咳了一聲,很是無奈的嘆道,「捨不得金子救不了太上皇你的心上人啊,你瞧瞧,再不救左相怕真的見閻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