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那個……顧總,還……還剪嗎?」剪輯師看著緘口不言的三人,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問道。畢竟還是老總最大,一切以討好老總為第一要務。
顧清琉鐵青著臉,與施桓對峙片刻,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
門關上的那一刻,剪輯師明顯鬆了口氣,見沒他什麼事了,趕緊跟另外兩位道了別,逃也似的離開了放映室。
尹烈伸手拍了拍施桓的肩膀,也轉身離開了,mv這一關總算是過了。
此時此刻蘇淺正在錄音室內玩著他親愛的吉他,昨晚上錄完最後一首歌,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沒了,瞬間輕鬆了不少。工作室內除了施桓外製作團隊都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同甘共苦,蘇淺與大家都混熟了,閑暇之餘總愛膩在這裡跟樂手們一起玩音樂,分享經驗,儼然把錄音室當成了另外一個家。
除了吉他技術突飛猛進外,他還學會了架子鼓,雖然還不是很熟練,但是打起來已經像模像樣,畢竟各類樂器彼此想通,連複雜的鋼琴他都能玩得那麼溜,架子鼓對他來講自然是小菜一碟,只要多費點心就學會了。
「蘇蘇,有空沒?」角落裡跟他一樣擺弄著吉他的樂手朝他這邊招了招手。
蘇淺趕緊停下手中的動作,把一邊耳機摘了下來:「怎麼了?」
「幫我調一下音。」
「哦,好的。」蘇淺說著就放下手中的吉他,朝他走了過去。
「這把,」小青年樂手從身後抽出一把電吉他給他,「待會兒有個組合要錄歌,我要過去給他們配樂器,貝斯我在弄,你幫忙調一下吉他的音,一會兒要帶過去。」
「好。」蘇淺說完就接過吉他,按照他的要求調了起來,三兩下就給弄好了。
「謝了哈!」樂手伸手接過他遞迴來的吉他,撥了兩下,很滿意,「還是小蘇厲害,很多東西他自己就能搞定,不像有些歌手除了照著樂譜哼歌外啥都不會,要是能只給小蘇一個人配樂就好了。」
「你想的美,公司不是雇你來享受的,趕緊滾吧,快遲到了吧你?」鼓手飛快地轉動著鼓棒,朝他們那頭看了過去。
「唉……悲催的我,這會兒我倒希望蘇蘇的專輯錄的慢點兒,這樣就可以賴在這邊了。」小青年苦哈哈地站了起來,拿過吉他和貝斯,「我走了,你們慢慢玩兒。」
「好走不送。」
「小v哥再見。」蘇淺笑著沖他揮了揮手,然後歡快地跑到鼓手身邊,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小馬哥,你還打不?我能玩會兒你的鼓嗎?」
「玩吧,我敲累了,今天也沒什麼事了,收拾收拾就回去了。」他說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隨便把鼓棒交給了蘇淺。
蘇淺興沖沖接過,剛想坐下手機就響了。
「你在哪?」顧清琉森冷的聲音從那頭傳了過來。
蘇淺被他懾人的口氣搞得一愣,隨即吶吶道:「在錄音室。」
顧清琉聽完也不問他在幹嘛,而是直接說道:「下來停車場。」
然後未等蘇淺說話就掛了電話,蘇淺拿著手機怔忪片刻,看了一眼眼前的架子鼓,最終還是放下了鼓棒。
「怎麼了?」見他神情不對,一旁的小馬關切地問道,「誰給你打電話了?」
「沒事,我出去一趟。」他說完就快步跑了出去。
公司地下停車場有顧清琉有專用車位,在停車場的最里側,從總裁專用電梯下來,走幾步就到了,蘇淺並不陌生,很快就到了那裡。
顧清琉降下車窗,沒有看他:「上車。」
蘇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因此有些猶豫,因為聽著顧清琉的聲音他可以猜測到對方的心情肯定不怎麼美麗。
「出什麼事了?為什麼這麼急著讓自己下來,連問都不問他在幹嘛,萬一在錄歌呢?」蘇淺正想著,車裡突然再次傳出顧清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上車!」這次口氣明顯比剛才重了不少,一聽就知道很不耐煩。
蘇淺不敢再拖,連忙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怎麼了?」
他話剛說完就被車裡的人一把扯了過去,嘴巴瞬間被堵住,顧清琉兇狠地吻著他,像是要將他拆吃入腹一般,咬得他嘴唇和舌尖都微微發疼,他還來不及反抗,上衣就被一併扯去,襯衫的扣子迸得到處都是。
蘇淺被對方激烈的動作嚇到,下意識地就要反抗,但是顧清琉力氣比他大太多,三兩下就制住他纖細的手腕,將他按到了座位上。「唔……嗯嗯……別……」蘇淺拚命掙扎,卻發不出完整的句子,小嘴完全被堵死,顧清琉的舌頭霸道地探入他口,肆意翻攪,不讓他有片刻喘息的機會,見他掙扎得厲害,乾脆扯下領帶將他雙手拉上頭頂捆了起來。
「嗯……不……不要……」蘇淺被推倒在副駕上,顧清琉順手放低了座椅,壓到他身上,繼續堵住他的嘴。
「嗯嗯……唔……」蘇淺說不出話,手又掙不脫,只能不停扭動身子表示抗議。顧清琉直接無視,一邊吻著他,一邊蠻橫地扯下他的褲子,喉嚨里不斷發出野獸般粗重的喘息,像是一頭將雌性踩在腳下的雄獅,不容抗拒,強行發泄著滿腔熱|欲。
「不……停下來……嗯……」等到嘴唇終於被放過,蘇淺才能再次發出聲音,但馬上脖頸又被咬住,儘管沒有用力,但他仍能感覺到對方尖利的牙齒不停地觸碰他頸部敏感而細嫩的皮膚,像是隨時會咬破他的血管,蘇淺沒來由的覺得恐懼,聲音也帶上了哭腔,「別……不要,求你……停下……嗯……」
顧清琉在他脖子上狠狠地啜了一口,抬起頭來,滿臉戾氣地看著他,暗若深潭的眸子里跳動著瘋狂的情|欲,炙熱如火,讓蘇淺有種被灼傷的錯覺。
「別……」
「閉嘴!」蘇淺才剛說出一個字就被對方兇殘地截斷,然後就聽到身上之人用及其緩慢,近乎是一字一頓的語速說道,「不想被/操|死,就給我老實一點。」
蘇淺瞬間就不敢動了,眼睛里漸漸漫出了淚水。
汽車很快就劇烈地搖晃了起來,如果有人正好經過即便看不到人聽不到聲音,也能知道車裡此刻正在發生的事。
過了許久車子才停止了晃動,裡邊傳出一聲沉悶的低吼,一切歸於平靜。
蘇淺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渾身濕透,雙目失神地癱到了椅子上,顧清琉伏在他身上等待呼吸平復,才撐起身子,隨手拿來自己外套蓋到蘇淺身上,然後拉上褲鏈,坐回到駕駛位上。
車內殘留著一股濃重的麝香味,蘇淺雙手還被領帶緊緊地綁著,身上未著寸縷,只蓋著件外套,眼睛又紅又腫,臉上滿是未乾的淚痕,他可以感覺到腿間一片黏膩,有一股熱流從身後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流了出來,身體不自覺地顫了顫,他默默地側過身,背對著顧清琉,蜷起身體,用力地把自己縮成了一團。
顧清琉仰頭靠到身後的椅背上,閉了閉眼,將車窗降了下來,伸手從隔板里拿出一包煙,隨手甩出一根點上,靠著窗框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