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追上
「趕快跟上。」小隊長拿上石刀就直直朝大鷹的方向跑去。
另外四人也各自拿上武器跟上,五人的跑速極為快疾,而且毫不在意地勢,有土地山石可供他們踩踏他們就踩,如果是山坡或懸崖,他們就直接跳到樹杈上,借著樹杈的反彈之力向前跳去,如果遇到不好借力的地方,他們就扔出繩索套圈,套住樹杈或山石向前晃蕩,就這樣一路跑去,速度竟然不比大鷹慢多少。
一行五人疾奔到大鷹與巨蟒生死搏鬥的坡地,仔細尋找了一番后,卻根本沒有任何發現。
大日穗不見了。
大鷹盤旋在半空,知道自己闖禍了,急得連鳴叫聲都尖厲了起來。
「山刀與那條蛇剛剛搏鬥過,附近應該沒有別的鳥獸敢過來,只除了好奇的人,大日穗應該是被人帶走了。」隊長下了判斷。
五人迅速趴在地上尋找一切人類的痕迹,憑著他們長年在野外捕獵的經驗,他們沒多久就找到了宋勇毅他們的移動痕迹。
「往那邊。」隊長指了個方向,然後右指彎曲放到嘴裡,打了個鳴哨,大鷹迅速往那邊飛去,為他們偵察前方去了。
官道上,宋勇毅還在樂滋滋地欣賞著他的意外收穫,原本他是要打獵的,可是被大鷹和巨蟒折騰過後,那片山林是不可能有小動物了,再深一點又容易遇到野豬黑熊之類的猛獸,宋勇毅是不敢去的,反正他也有了收穫,就不去打獵了,乾脆回歸官道,繼續原本的行程。
「魯叔,你說這稻子好不好吃?」宋勇毅深深嗅了嗅大日穗的谷穗,一股香甜的味道瀰漫在鼻間,讓人精神振奮。
魯車也想嘗一嘗,不過這沒見過的穀物,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回去后找個郎中辨一辨毒比較妥當。
「大公子,還是等回去后,找個郎中來辨毒吧。」
宋勇毅戀戀不捨地看著手中的谷穗,這麼飽滿,這麼漂亮,聞起來還有股香甜味。
「這麼好的穀子,應該沒毒吧,看著就應該是被人精心培育的。」說罷,宋勇毅張嘴就要咬。
魯車當然不肯讓大公子隨便嘗試,劈手就要奪,不過宋勇毅犯了犟,偏偏就要嘗,幾個親兵趕緊圍了過來,一人抱背,一人拉左手,一人扯右手,一人掰五指,硬生生地把大日穗從宋勇毅的手中摳了出來。
幾人正一團亂,大鷹及時趕到了,見到被人抓在手上的大日穗,大鷹一聲鷹鳴,雙翅一拍,一個強勁的俯衝,就朝大日穗沖了過來。
跑在後面的五人小隊聞聲再次提速,直直朝這處趕來,一路上遇樹砍樹,遇石劈石,別看他們用的是石刀,可是在他們手中就是絕世神兵,砍樹就跟切豆腐似的,硬生生地在林中開了一條路出來。
一團黑影直衝下來,正拿著大日穗的魯車差點反應不過來,幸好他也是戰場上搏殺出來的硬漢,下意識地就朝旁邊翻滾過去,沒被黑影正面撲中。
大鷹一撲不中,迅速振翅升到半空,在空中才是它的優勢場,它才不會降到地上與人搏鬥。
大鷹一雙利眼直瞪著魯車,魯車提防地看著大鷹,一人一鷹對視起來,旁邊的宋勇毅和親兵們不敢輕舉妄動,謹慎提防地看著大鷹。
地面作戰不是大鷹的優勢,大鷹盤旋在半空,等待著五人小隊的到來。
魯車在第二眼便認出了大鷹,他敏銳地知道大鷹並不是沖著他來的,它的目標應該是他手中的奇怪谷穗,說來也是,大鷹和巨蟒應該就是為了這株谷穗生死相搏,現在大鷹重新找過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覺得自己猜中了大鷹的意圖后,魯車果斷地把手中的大日穗遠遠扔出,果然,大鷹的視線立馬轉移了。
大鷹的靈智頗高,它並沒有貿然地撲向大日穗,它防備著地上的這些人,它知道人類會弄出很多奇奇怪怪的陷阱,一旦上當就難以脫身,現在他們主動把大日穗扔開,誰知道他們是不是事先在那裡設下了什麼陷阱,為了安全,還是等自己這邊的人來了再說。
一鷹幾人對峙了一會後,五人小隊趕到了
見到眼前的情景,五人小隊停住了腳步,站在了離大日穗有兩丈遠的地方。
有了五人小隊的加入,現在成了兩方人馬的對峙。
宋勇毅和魯車他們看著這五個高大壯碩的化外蠻夷,眼睛都快凸出來了。
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野人啊?
小隊長上前一步:「我們是來自遠方的八甲部落,這株大日穗是屬於我們的。」
可惜小隊長的話與夏國的官話完全不同,甚至與夏國境內的幾種主流方言都沒有相似之處,聽起來十分怪異。
宋勇毅和魯車他們有聽沒有懂。
他在說什麼?
小隊長看明白了他們的表情,他們是聽不懂自己的話,嘖,這就麻煩了。
話說不通,那就只能比比劃劃了,小隊長指了指地上的大日穗,又比了比自己。
魯車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點了點頭,又後退了一步,示意自己不會去搶。
小隊長很滿意,吹了個鳴哨,大鷹俯衝下來,巨爪一抓,就把大日穗給抓了起來。
大日穗追回來了,小隊長又吹了個鳴哨,大鷹朝來時的方向飛去。
見大鷹安全離開,小隊長從腰間的一串囊袋中取下一個囊袋,從中取出一塊小石牌,只有成人半個手掌大,小隊長把石塊朝魯車扔去,直直掉落在魯車面前一米處。
魯車看著面前的石牌,這是什麼玩意?
「這是我們部落的信物,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小隊長說完一揮手,五人小隊面對著魯車他們,一步步朝後退去,待退開兩丈遠后,五人小隊迅速轉身疾跑起來,很快便沿著他們開闢出來的直線小路離開了。
直到看不見那五個化外蠻夷的身影了,魯車才敢俯身撿起地上的石牌。
宋勇毅馬上跑了過來:「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魯車把石牌遞給宋勇毅:「不知道,上面有圖,拿著還有點沉。」
宋勇毅接過石牌,石牌入手很沉,就像精鐵一般,石牌上面畫了一個大圈,而這大圈是由八個小圈串連而成,圖案很簡單,卻隱隱有一層流光覆在上面,讓這個圖案顯得很不一般。
「估計是信物之類的東西,他們可能是在向我們示好。」宋勇毅猜測道。
「這些人是從哪兒來的呢?長得人高馬大的,若是能入伍,倒是不錯的好種子。」魯車對這五人起了招收的心思。
「是啊,跑的夠快,還懂得馴鷹,是做斥侯的好種子。」馬上有親兵附合。
「不只,他們的力氣還很大,看到沒有,這條路是他們開出來的,邊跑邊開路,這是什麼樣的神力啊。」另一個親兵指著林中小路感嘆地說道。
「這要是進了營,嘖,馬上就可以做旗隊長啊。」魯車越看越想收人了,在夏國的軍營中,十人一隊,是最小的編製,十隊一旗,由旗隊長統轄,旗隊長是軍中最低等的將領,說五人一入營就能當將領,可見魯車對這五人的看重。
魯車他們這幫親兵正感慨著這幫化外蠻夷的神力和體格,宋勇毅卻在關注另一件事。
「你們說,那株谷穗到底是什麼?他們那麼厲害,還非要搶回那株谷穗,那株谷穗必定不凡吧。」宋勇毅心中還在可惜剛才沒把穀子咬進口,「說不定真的是世間奇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