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我就是想取代深深，每時每刻都想取代他！

327：我就是想取代深深，每時每刻都想取代他！簡商祁給宋禾打了電話，叫她來開門。

院子里滿是積雪，宋禾穿著單薄的跑出來。

簡商祁連忙拽著她回了廳堂。

屋子裡也很冷，比外面差不了多少，真不知道薄老這些年都是怎麼挨冬天的。

「小禾，我給你帶了早餐。」

簡商祁將早餐擺在矮几上，招手示意宋禾過來吃。

宋禾身上還披著薄儒遲的軍大衣，坐在簡商祁身旁，看了眼桌上的早餐。

好像，都是她喜歡吃的……

宋禾覺得心裡一暖，還真有些餓了。

「謝謝你，阿祁。」

宋禾側首，眸底似有星光熠熠。

簡商祁微怔，竟是看的入迷了。

宋禾並未察覺到簡商祁的細微變化，彼時，她已經將注意力放在了早餐上。

拆開了衛生筷，夾了一個小籠包。

剛咬了一口，身側，簡商祁忽然問道：「你是一夜沒睡，還是睡醒了？」

宋禾疑惑，咽下了口中的食物，不答反問：「為什麼這樣問？」

其實，宋禾不回答，簡商祁多少也能猜出來。

她大概，是一夜沒睡吧。

四合院的天氣這麼冷，昨天又見到了宋華深，她怎麼可能睡得著？

瞧著宋禾眼底的黑眼圈，簡商祁就心疼。

他抿了抿唇，說了句「沒什麼。」

然後示意宋禾先吃早餐。

*

宋禾吃東西很慢，早餐吃完，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十分鐘。

宋禾起身，收拾著矮几。

「我剛才，在門口看到深深了。」

簡商祁看著宋禾將衛生筷丟進垃圾桶，還是沒忍住，將埋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宋禾動作一滯，奇怪的站姿，顯得有幾分滑稽。

簡商祁又說：「他好像，在門口待了一夜。」

手指忽然變得很無力，白色的一次性餐盒，從指間滑落，摔在矮几上，一聲悶響。

簡商祁凝著宋禾的反應，心裡悶悶的。

宋禾俯身，將白色餐盒，重新拿在手裡，然後動作極緩慢的丟進垃圾桶。

她問道：「他……走了嗎？」

「恩。」

簡商祁點頭，眼前仍是宋華深轉身離開時的那個背影，蕭瑟孤寂，幾分落寞狼狽。

簡商祁垂在膝上的右手緊握，因為很用力，骨節都泛著白色。

他語氣緊張：「你們，吵架了嗎？」

「沒有……」

宋禾回應的很快，聲音很輕。

明明矮几已經收拾的很乾凈，可她卻還在拿著抹布死命的擦著桌面。

如此機械的重複著同一個動作，為了掩飾她此刻內心的焦躁不安。

「小禾，那些雜誌，我都看到了！」

簡商祁的話，讓宋禾背脊微僵，機械的動作也霎時間停住。

簡商祁咬了咬牙，忽然扣住宋禾的手腕，然後一個用力，將她拽回了他身側。

宋禾坐在藤椅里，眸光驚訝的看著簡商祁。

簡商祁覺得，有些話，此刻正適合說出來。

早一點，他是介入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晚一秒，他就沒機會了。

現在，時間正好。

簡商祁的情緒有些激動：「這段時間，我都陪在你身邊，你故意不見他，不想他，我都感覺得到！」

「阿祁，別說了——」

宋禾將臉偏到一側，不想讓自己的心境暴露在簡商祁面前。

「不，我要說！」

簡商祁搖頭，右手死死的拽著宋禾的手腕，生怕她逃開：「那天，我在薄老的書房，看到壓在那幾本書下的離婚協議了。」

「你要和他離婚嗎？」

簡商祁追問，不給宋禾半點喘·息的空間。

「阿祁……」

宋禾細眉蹙起，臉色不佳。

她凝著簡商祁的眼睛，想從他的掌心中收回手，掙扎幾次，無果。

宋禾只得暫時作罷。

她語氣里多了兩分冷意：「阿祁，我想，這是我的私事——」

「不！」簡商祁截斷宋禾的聲音，向來溫和的他，這一刻變得強勢：「如果你選擇和他離婚，那這就不單單是你的私事了！」

「小禾，我們認識了三年，在雷克雅未克朝夕相對，你知道這幾年，我心裡在想什麼嗎？」

男人眸底流露出的情愫，要將宋禾整個人吞沒了。

宋禾驚訝的瞪大雙眸，不可置信：「阿祁，你——」

簡商祁雙手攬在宋禾肩上，稍一用力，便疼的宋禾低喊出聲。

「小禾，你知道我最開心的時候，就是在雷克雅未克嗎？」

宋禾緊抿著唇，沒有出聲。

她給了簡商祁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簡商祁眯著眸子，透過宋禾的臉，看到了許久之前，在雷克雅未克的那段日子。

他是第一個抱起小橙子的人，是陪著宋禾度過產後抑鬱的人。

「那時候，小橙子剛剛出生，有很多人問過我，小橙子是不是我的女兒，我是不是她的父親，每次我都回答他們：我是。」

簡商祁聲音嘆息。

他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宋禾，唇角漫過苦澀：「小禾，你知道我有多想成為小橙子的父親嗎？」

宋禾瞳孔緊縮，眼底的震驚，被簡商祁捕捉。

他意識到自己似是有些失態，將宋禾弄疼了。

放開了扣在宋禾肩上的手，簡商祁將身體靠進藤椅里，說：「你不需要驚訝，我就是想取代深深，每時每刻都想取代他！取代他在你心裡的位置！」

「小禾，你選擇了和他離婚，那讓我照顧你和小橙子好不好？」

簡商祁終於將埋在心裡多年的話說了出來，從未有過的輕鬆。

他不再懼怕宋禾的拒絕，不再小心翼翼的掩藏心事。

「就像我們在雷克雅未克時那樣，無憂無慮的，是不是很好？」

宋禾被簡商祁的一番話驚到，她很久沒能發出聲音，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可她竟然，動搖了。

宋禾既想宋華深簽下離婚協議，又不想他簽字。

她心裡很矛盾，需要一個清醒的人，帶她走出來。

「我，我考慮一下……」

宋禾嘴唇闔動，這一刻發出的聲音，無比悅耳。

簡商祁幾乎要難以克制那顆躁動的心，他沒聽錯吧？小禾說，她會考慮！

「好，你考慮多久都沒關係，我會一直等著你的答案。」

宋禾險些無法拒絕簡商祁，她忽然發現，自己骨子裡就是個自私的女人。

面對他人的深情，她竟然沒有拒絕。

……………………

……………………

頭七已過。

宋禾寄到東臨的離婚協議，像是一顆石子沉進了海底，了無音訊。

自從上次，那個不歡而散的深夜，宋華深也沒再來過。

宋禾將四合院的東西收拾好了，鎖了門，買了車票，準備回江州。

半個月的時間，沒有見到小橙子。

雖然知道小橙子在宋公館不會有事，可身為人母，宋禾仍是不放心。

四個半小時后，火車抵達江州。

宋禾在車站附近攔了出租，說了宋公館了地點。

彼時，已經是下午一點整。

宋禾想，這個時間，景笙應該在學校，至於他……應該是在公司。

她現在回去，時間正好。

宋禾沒有鑰匙，按了門鈴。

來開門的是徐嬸，見到宋禾，有些意外：「太、太太！」

宋禾跟著徐嬸進了別墅。

「您終於回來了。」徐嬸顯得很開心。

宋禾卻急急地換了拖鞋，問道：「徐嬸，小橙子呢？」

「小小姐在樓上午睡，這段時間，她天天嚷著想您了，您怎麼才回來呢？」徐嬸試探的問道：「您……是不是和先生吵架了？」

「沒有。」

宋禾搖頭，神色冷然。

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和徐嬸周·旋，宋華深與景笙都不在，她要帶著小橙子離開。

宋禾這次回來，徐嬸總覺的，她像變了個人。

也是，經歷了那一場變故，太太應該很傷心。

徐嬸看著宋禾上樓的背影，心裡有些不安。

轉身，走去客廳，找到手機，撥了一記熟悉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