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你究竟是誰?
「小心!」
顧曉煙驚覺轉身,就見小瑟瘋了一般地拿刀朝自己刺來!
怎麼會這樣?
「小瑟你……」
那麼近的距離下,顧曉煙已經避之不及。
就在小瑟握著的尖刀即將扎向自己的胸口,一道身影翛然而至!
「呃~」
只聽一聲悶哼。
原本要扎進顧曉煙胸口上的尖刀,一下扎進了那個人的後背。
顧曉煙被那人緊緊地護在懷裡。
若非看見了那人的長相,顧曉煙曾一度懷疑這個溫暖又熟悉的胸膛是朔言的。
「你沒事吧尤扎克?」
是的,奮不顧身來救她的人真是尤扎克。
「快走!」
看著尤扎克說完話后,逐漸虛疲地倒下去。
顧曉煙瞪著雙眼,用一種不可思議地眼神望著對面金髮碧眼的小瑟,吼道,「你做什麼小瑟!」
突然間,門外衝進來許多的人。
那些人中有高官,因為他的軍服比別人的更華麗。
就聽這名貴族高官大步來到小瑟身邊,突然就跪了下來。
「陛下。」
聽著他口口聲聲喊小瑟陛下,顧曉煙腦懵了。
陛下?
她想她沒聽錯,地上正在流血不止的尤扎克,她也沒看錯。
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做噩夢。
「把人帶走,S級看守,對了,背上的短刀不要拔,上面淬了毒,刀身對自愈也有一定的抑制作用,這人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醒了,記得醒了之後立馬通知我。」聽著小瑟用一種陌生的清冷之聲細緻地吩咐著。
顧曉煙的四肢又麻又涼。
看著那些闖進來的士兵,即將把尤扎克帶走,顧曉煙跪坐在尤扎克身邊,全力地推開那些士兵,一門心思地護住尤扎克。
士兵們的反應很奇怪,他們好像懼怕著顧曉煙,一個個不敢上前。
顧曉煙沒功夫多想,她深知尤扎克背上的短刀是個隱患,就在她伸手正欲握上刀柄,準備替尤扎克拔出來的時候,她那隻伸了一半的手驟然被人大力地擒住,往上一提。
視野里漲滿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可愛圓臉,只是這張臉不再有記憶中的溫度,顧曉煙越看越陌生,越看越心驚。
就在她發怔的空檔,只聽小瑟不怒自威地吩咐道,「還愣著幹嘛?把人帶走。」
小瑟全程將顧曉煙拉住,讓她眼睜睜看著尤扎克被帶走。
顧曉煙也不知道小瑟明明看起來就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他哪兒來這麼大力的時候,抓著她的手不知不覺間變大,小瑟的聲音也從身後變成了從腦後傳來。
耳邊一絲溫熱地吐息,讓顧曉煙噤若寒蟬。
「別回頭,明天你會有一個驚喜。」
顧曉煙悄悄地掃向地面的影子,身後的男人明顯已經擺脫小瑟的外貌,衣服和褲子都被撐開。
顧曉煙大抵知道這人為什麼不讓她回頭。
是怕她看見他狼狽的樣子?
呵,可笑。
驀地,眼前一黑,她被那人打暈了。
之後發生了什麼,顧曉煙不清楚,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聖蒂亞的王宮中,衣服被人換成了長裙。
就像有人監視一般,得知她醒來,替她梳洗的人魚貫入內,又適時地替她準備了豐盛的餐點。
顧曉煙見到這些,再度覺得很可笑,明明就想殺她,現在又玩什麼把戲!
梳洗、用餐她一個沒要,直接跳過流程對來人說,「帶我去見那個人。」
這些進來的僕人可能從來沒有見過哪個人會稱他們的陛下為『那個人』,加上自己的任務一個沒完成,她們開始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顧曉煙現在很擔心尤扎克的安危,沒時間跟這些人耗下去。
就近將手邊長桌上的盤子用力敲碎,緊接著她想抓一個人用來威脅,誰知那些僕人這種時候跑得倒是挺快,顧曉煙伸手抓了半天也沒抓到一個。
旋即心下蒙生一計,將鋒利地瓷片對準自己的頸脖。
這本是最壞的打算,已經準備著迎接這些人譏笑的嘴臉,誰知她們見她這麼做,更害怕了,比拿她們威脅更讓她們恐懼!
彷彿顧曉煙要是傷了自己,她們就會迎來絕望一樣。
噗通一聲,集體朝顧曉煙跪了下來。
顧曉煙這回有了籌碼,旋即重複道,「帶我去見那個人!」字字清晰。
驀地,不遠處傳來一道男人聲音。
「那麼快,就想我了?」
滿是鮮花和黃金的奢華房間里,一隻皙白修長的手撩開了一道金沙布簾。
金色的頭髮好似黃金般璀璨,雍容華貴的服飾說明著他獨一無二的身份。
可是顧曉煙的注意力卻全在這個人的臉上。
「……阿……瑟?」
原以為是什麼人冒充了小瑟,王族的擁有的特殊能力一直都是迷,沒有人知道,外界都將王權神話了。
所以顧曉煙醒來后,一直分析著事情的原委。
她從被尤扎克送走的那一刻開始整理思路。
她的飛船被一隻巨型飛船吞沒,醒來之後就遇到了小瑟,跟著小瑟去了搖籃后,小瑟居然想殺她,接著尤扎克就衝出來保護了她。
真正的小瑟怎麼會殺她呢?沒有理由。
於是顧曉煙只能往有人冒充小瑟這一方面來想。
可如今見到如小瑟如出一撤的面容,這很可能是小瑟長大后的樣子,可是給她感覺又很像是阿瑟又活了過來。
其實當初阿瑟死的時候,在顧曉煙心裡多少留下了陰影。
她一直當阿瑟是朋友,好朋友的那種,那天她沒有盡全力地救他,任由他跳進了有怪物的池水中,池水變紅,當時一切,當時觸目驚心,現在都記得清楚。
如今看到一個跟阿瑟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仿若阿瑟還活著一樣,說實話,那一瞬間顧曉煙是高興的,可是這種高興只維持不到一秒。
她很快認清現實,這個人不是阿瑟,也不是小瑟!
「你究竟是誰?」顧曉煙將脖子上的瓷片換了方向,指向了正欲靠近自己的金髮男人。
「喂喂,是我啊,我變了嗎?按說應該不會啊,我還是跟一樣啊。」金髮男不僅長得像阿瑟,就連說話也像。
顧曉煙眼中更加生冷不少,因為她覺得對方以這幅模樣出現,分明是對死人的一種褻瀆,「回答我的問題。」
金髮男聞言,終於收起嬉笑,他心有餘悸得看了看面前的瓷片,淡淡道,「不是不可以,如果是你執意的話,我可以告訴你真相,但真相會很殘酷,你確定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