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欲擒故縱的季影帝
季岩看著她,略微頷首,相當正經地說:「幫我洗澡。」
杜沅懷疑自己聽錯了。她詫異地抬頭看季岩,感覺像是出現了幻聽。以前都是杜沅在他洗澡的時候鬧他,說要一起,自然這樣的事兒也挺多,但是開口邀請還是第一次。
杜沅揚了揚眉,看著他,緩緩地笑了:「岩岩,你確定?」
季岩平靜無波地看著他:「我像是在開玩笑?或者你不願意?」
「那算了。」他轉身,撐著拐杖離開,去浴室。
杜沅功力最深厚的,是把季岩撩得不要不要的,最後都是要的要的。而季岩,功力最深厚的則是欲擒故縱。
這廂,他一轉身,杜沅便跟了上去,攙扶季岩的手,撿起了季岩有時傲嬌的模樣,說:「那我勉為其難地答應一下。走吧,誰讓你現在是傷殘病號呢。」
季岩住了腳,回頭,深沉的視線盯著杜沅,不過五秒鐘,杜沅投降,她順手將季岩往牆壁上一摁,他的拐杖便掉了。
然後,她踮腳,攬住季岩的脖子,季岩順從地低頭,她便親了上去。溫熱的觸感傳來,兩人都有些意亂情迷。
幾分鐘過去,杜沅踮得腳酸,才放開了季岩,仰頭看他,唇角微揚:「岩岩,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在欺負我?」
季岩靜靜地看了杜沅一會兒,說:「倒打一耙?」
杜沅埋在季岩胸口低聲地笑,笑得一顫一顫的,等她笑得差不多了,手便從季岩的衣角爬了進去,摸上了季岩還沒消失乾淨的腹肌。
手指沿著人魚線滑動著。
季岩的喉結動了動,漆黑的眸子里,杜沅看到了兩個小小的自己。
他此時的模樣簡直……太要命了!
杜沅咬了咬下唇,只聽季岩道:「我突然有些後悔了。」
杜沅在他的人魚線上掐了一把,季岩便悶哼了一聲,覺得自己簡直是自找苦吃。當然了,實際情況是,此苦他還能吃得下。
杜沅揚唇一笑:「後悔?晚了。」
季岩也抿著笑:「是嗎?」
他聲音好聽得,特別是尾音上揚的時候,即便杜沅經常聽他的聲音,仍然未能免疫。他適才的聲音帶著微啞,像是兩人在河蟹河蟹時動.情的聲音,聽得杜沅心裡麻酥酥的。正所謂男.色惑人,杜沅有些恍惚地想到了這一點,然後在攙扶季岩去浴室時,低了頭,又無聲地笑了。
因季岩身上的傷還沒好,腳和手不能沾水,身上的傷口倒是已經結了一層很厚的痂,所以他是不能用浴池的,只能用特為這一特殊時期定做的浴缸。浴缸比較淺,他可以坐在浴缸里,水也不會特別深,不會泡到他肋骨處的傷疤上,他還可以把腳擱在缸沿。總之,這是一個很人性化的設計,對傷者特別方便。
浴室里,響著嘩啦啦的水聲,像是水珠們在進行一場狂歡。杜沅很歡快地扒了季岩的衣服。他的手臂已經沒事,前幾天去複查了,然後可以不用掛在胸前了。如此,上邊的衣物脫得相當順暢。
然後,杜沅又小心翼翼地扒掉了季岩的褲子,再然後,當最後一件衣物去掉時,某且便彈了出來,生龍活虎地挺立著。
杜沅咬了咬下唇,水潤的雙眸看著季岩,說:「沒想到你這麼想我。」
季岩:「……」
他又不是X無能,有反應才正常好嗎。
他說:「我要是不想,你該哭了。」
杜沅抿唇笑,她摸了摸,季岩便渾身緊繃起來。然後她的手用了一點力,滑動了一下,又撫了撫上面,季岩有些受不了地靠在牆上,雙股顫顫。
杜沅感受則手裡絲滑般的觸感,以及跳動的活力,開始耍起了各種花式。就在季岩感覺到快樂逐漸攀升,已經越來越強烈時,杜沅卻突然放開了他,說:「水好了。」
季岩炙熱的雙眸盯著杜沅,像是要噴火。
杜沅不管,只扶著季岩在浴缸里坐下。然後拿了澡巾,在他身上抹沐浴露,認真地給他搓澡。
季岩熱情未退,感覺有些難熬。更讓他覺得今天自己簡直是自掘墳墓的是:杜沅在給他搓了第一遍之後,又開始抹沐浴露搓第二遍。這是一般的流程,但她還多了一道工序,那靈活的小手已經順著他的人魚線往下,越陌度阡,來到了……然後……
她加了一……
很快地,季岩便咬緊了呀,那種感覺太過強烈,快樂也很明顯。這時候,杜沅在他的耳邊說:「岩岩,自己握上去。」
季岩是想要當做沒聽到的。當他第一眼看到杜沅時,只覺得她靈動,活潑,純真。從來沒有想過,他的小洛麗塔會這麼……如果說以前的杜沅像是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的泉水,這泉水裡有一點點酒的味道,香甜而甘醇,讓人迷戀,那麼現在的杜沅則像是一杯烈酒,火熱而魅力四射,讓人慾罷不能。
雖然他是拒絕的,但她帶給他的感覺太過強烈,在那種快樂的感覺的驅使下,他的動作跟上了杜沅的話,然後,他……
季岩渾身都是緊繃的,他已經口嫌體正直地配合著杜沅。然而,杜沅並不滿足,和他頭挨著頭,在他耳邊說:「岩岩,別忍著。我想聽你的聲音,很好聽。」
……
總之,季岩在杜沅的各種花式下,覺得自己已經越來越破廉恥。嗯,感覺自己和杜沅拿錯了劇本。
沐浴之後,倆人自當初季岩出事以來的這許多天來,完成了第一次河蟹。總之就是,小別勝新婚。
吃過午飯,中午杜沅睡了會兒午覺,就看書。然後她看到了古人所制的玫瑰清露,就想要自己做一做,便查了查所需工具以及製作工序,自己研究了一番,得到具體步驟,就去找季岩,讓季岩幫他弄一套工具來,自己則提了籃子去府里的花園裡摘花。
她是先把花朵剪了下來,然後回到房裡再扯開挑選。季岩特別喜歡和杜沅做這樣的一些事情,便和她一起。
杜沅尤其喜歡那季岩修長的手指扯花瓣的模樣,紅與白的對比,再加上手指形狀優美,簡直好看到爆。
她坐在季岩身邊,小小的一團兒,她摘著摘著,突然起了玩興,便將花枝比較長的一枝小心地除了刺,拿在手裡跳下了柔軟的坐墊,在地上對著季岩原地轉了一圈兒,又開始瘋魔了。
她原地起舞,踩著舞步,纖細的手臂拿著那枝花兒,往前舞了一下,像是甩著水袖,指著季岩,捏著87版紅樓夢裡黛玉說話的腔調唱道:「賣花擔上。」
她原地轉了一個柔美的圈兒,窗外有風進來,漢服改良版的交領廣袖及膝小睡裙衣袂翩躚,嬌艷欲滴的玫瑰被她拿在手裡輕輕一嗅,眼眸微闔:「買得一枝春欲放。」
她腰肢款擺,舞姿柔媚,自然而言地帶著玫瑰在眼際輕掃,含情脈脈地看著季岩:「淚染輕勻,猶帶彤霞曉露痕。」
季岩抿著唇,看著杜沅,肩膀直顫。
手裡扯花瓣的動作也停了。
杜沅轉了兩圈兒,轉到季岩身邊,廣袖在他身側拂過,季岩抬眼,便看到了她白皙細膩的肌膚以及性感的鎖骨、修長的脖頸,舞姿是魅惑的。
水袖在他的臉側拂過時,她虛攬住了他的脖頸,徐徐地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輕聲唱道:「怕郎猜道。」
季岩肩膀顫得更厲害。
杜沅又轉了兩個圈兒,揮著廣袖退開,自得地起舞,將身子彎成了彎月,抬腳,偏頭看著季岩:「奴面不如花面好。」
她做了一個收勢的動作,正了身子,右腿往後一退,身子微微下蹲,做了一個極為優美的動作將花插戴在耳際,手托香腮:「徒要教郎比並看。」
她一唱完,季岩終於忍不住,爆笑出聲。舞姿確然是優美的,杜沅也確實跳得好美膩好誘惑,然了一個大而,她五音不全。但那不全的五音配上柔媚的舞姿,有一種奇異的反差萌,偏偏杜沅還很陶醉,季岩整個人都笑了,笑得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
杜沅瞪眼看季岩,季岩握拳,輕聲咳了咳,說:「嗯,你比較好看。」
杜沅直直地看著他:「你為什麼要笑?」
季岩:「……」
怎麼回答?在線等,急!
杜沅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的表情萌萌的:「我知道你在嘲笑我。」
她偏了頭,這模樣,讓季岩感覺自己真有些十惡不赦了。他收了笑,虎摸杜沅的背脊,她的肩膀一顫一顫地,他更心疼了:「我沒有,你跳得很好看。」
杜沅肩膀顫得更厲害了。她的聲音里滿是委屈:「岩岩,我沒想到,你不僅嘲笑我,還對我說謊。」
季岩登時愣住了,啞口無言。
怎麼哄?在線等,挺急的。
然了一個更大的而,就在季岩絞盡腦汁怎麼哄他家小姑娘的時候,他家的小姑娘的肩膀也顫動了起來,儼然也爆笑了。
她揉季岩的臉,親他:「岩岩,你怎麼能這麼萌。」
每次都上當。
季岩瞟了杜沅一眼,不搭理她,在她欲起身離開時,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一用力,便拉著她使她坐在了他懷裡:「好玩兒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