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117:想到那種可能,她就受不了
門開的那一刻,男人緊緊擁住了她,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熏的她皺了眉。
卻沒有推開他,只是由他抱著,抱的緊了,蘇暖輕哼了一聲,男人才稍稍鬆開了些,望著她有些憋紅的小臉,男人冷凝的面色終於勾了唇角,「對不起,酒喝多了,管不住自己的身體。」
女人垂下眼帘,看著地板上已經消失的衣服,髒亂的地板也被收拾乾淨了,想來是他在陽台上看見她進電梯后收拾的,抹去眼底的冰涼,「我去洗澡。」
錯身而過的時候,她的手腕被大掌牽住,心上的那根弦似乎被一隻手狠狠拉起,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隻手會鬆開,反彈的致命傷她還沒有做好準備…攖…
男人想看清楚她的神色,不知道秦傾在下面跟她說了什麼,她回來了代表今天的事情就此揭過了吧,可是她現在的樣子,讓他擔心。
垂下來的髮絲擋住了她的臉,他只能看見她高挺秀氣的鼻間,她甚至,不願意看他一眼,霍廷希握著她手腕的手又收緊了一圈「蘇暖,你還在生氣嗎?」
即便她骨架小,也禁不起他失控的握緊,虎口傳來的痛感反而讓蘇暖清醒過來。
因為秦傾的話她只想上來跟他問個清楚,但她知道,不能就這樣直接問他,要得到答案的方式有很多種,自己如果直接開口,應該會是強行辭工的答案吧償。
想到這些,她斂了斂自己木然有些僵硬的臉,另一隻手理了理髮絲,回眸一笑,「秦小姐說清楚了,我想你如果真的辦了事,速度應該也不會那麼快,當時被氣昏頭了。」
說到那麼快的時候,蘇暖的臉上有些羞澀的不自然,染上了一抹紅暈,看的霍廷希目光灼熱,「老公自然不會那麼快……」
他的眼裡染上了情谷欠,蘇暖看的明白,心裡咯噔一下,「我先去洗澡了,這麼晚了。累了一天。」
她掙開他的手,目光有些慌亂,落在男人眼裡,那是因為羞澀而產生的不自然,看的他喉間乾澀,喝酒多了的後遺症就是身體不容易控制,明明知道經歷晚上這些事,她肯定不會心裡毫無芥蒂,但他的身體卻做著最誠實的反應。
強忍著將她抱去卧室的衝動,男人艱難的鬆開手,蘇暖腳步有些凌亂,略快的步伐顯示著她心裡的慌張。
躲進浴室后,蘇暖在馬桶上坐了下來,她能說,被他那樣子看著,她的心裡一陣陣反感嗎?
秦傾說,只因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當時沒有拋下他,所以他才會固執的將她留在身邊當妻子。
多可笑的理由,這種情感缺陷恰恰是她不能接受的。
因為,她不確定,在這個男人內心深處,是不是還愛著秦傾。
想到那種可能,她就受不了。
蘇暖使勁搖著頭,想甩開腦子裡亂成一團的想法,將衣服褪下,站在了花灑下面,水溫很涼,她想讓自己冷靜清醒一點。
……
蘇暖鑽進了被窩,聽著男人飛快的沖完澡出來,炙熱的氣息靠了過來,觸到她身上的涼意,男人皺了眉,抬眼看她閉著的眼睛,那輕顫的長睫,心裡暗沉一片。
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摟著她,希望可以儘快讓她的身體不再冰冷。
可是,身體可以捂熱,心能嗎?
蘇暖眼角有溫熱溢出,微動了下,枕巾上的濕印很快消失不見了。
……
一切如舊,又有一些東西改變了。
蘇暖每日呆在片場,而霍廷希也比以前忙了不少。
聽孫伊馨的大嘴巴,蘇暖知道因為霍霆翰生母的回國,霍廷希遇到不少阻力,霍霆翰有顧海茹的支持后,顧氏成功穩住了動蕩的局面,債務漸漸還清,但造成的影響卻不是錢可以彌補的,顧氏想要重回輝煌,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有。
孫伊馨似乎對霍廷希的新聞格外上心,蘇暖看在眼裡,於是,每次霍廷希抽空過來的時候,蘇暖都會出現在孫伊馨的視線範圍里。
那個女人就像問到味兒的蒼蠅,雖然霍廷希明確表示出他的不悅,但她還是覺得前途光明一片。
多這樣來幾次,男人也知道了是蘇暖故意為之,卻沒說什麼,只是不再來的頻繁,蘇暖這部戲的戲份很重,常常忙到晚上兩三點,通宵也是有的,他偶爾過來探班,見到的就是只要導演喊卡,她就閉著眼睛一小覺一小覺的補眠。
到霍霆翰跟顧煙的婚禮日期來臨的時候,蘇暖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霍廷希過來接她的時候,她剛剛熬完一個通宵,拍了笙寒為救仙玉不惜跳下玉清池忍受池水侵蝕她元氣的一場大戲,她累的話都不想說,鑽進車裡,不遠的車程她睡的很熟。
男人的眸光流轉在了她的臉上,眸色深了幾許,將車廂內的溫度調高了兩度,車速也放緩了些。
等蘇暖醒來的時候,太陽都快要落山了。
腦子裡有一瞬間的混沌,使勁揉了揉眼睛,蘇暖才記起今日是霍霆翰舉行婚禮的日子。
蘇暖趕緊起身,陌生的空間讓她有些慌亂,打量了四周一圈,看陳設好像是一個酒店,蘇暖下了床,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準備出去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卻在門口聽到了男人說話的聲音,低低的聽不大清楚,依稀可以知道有幾個字眼是「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我說過不會有意外……」
是霍廷希的聲音,蘇暖有些緊張的心情霎時放鬆下來,想出去的念頭沒了,最近幾次見面,或多或少都有一點別的東西橫在兩人之間。
自從上次吵架之後,他們沒有再同過房。
她知道他眼裡漸漸冷卻的溫度,卻裝作不知,只是說著拍戲忙,每次匆匆將他趕走,他也從不說什麼。
好幾次她想問出口,可是,那個答案,越想越覺得害怕。
她以前從來不會這麼畏畏縮縮,是因為她先丟了心的緣故吧。
聽到男人出了門,蘇暖才扭開門鎖出去了,她睡覺的是一個套房,出了卧室才看到銘牌上寫著伊麗莎白大酒店,蘇暖記得,這是今天晚宴的地點,難道說她整整睡了一天,跳過了教堂的儀式直接到了晚上?
霍廷希怎麼不叫醒自己?
蘇暖有些懊惱,走了兩步準備去倒杯水,看見沙發上擺著的兩套禮服,一套是男裝,阿瑪尼的牌子,雖然是奢侈品牌,但霍廷希穿的卻從來不是這個牌子,他習慣穿那些知名度不高,但卻只有少數人才能知道的高定。
另外一套女裝,蘇暖的瞳眸縮了下,這樣的禮服很像一種職業。
聽說禮服都是顧煙安排的,那麼這套上漏下漏布料少的可憐的明黃色禮服,她確定不是給那些舞女的嗎?
蘇暖幾乎可以想象的到,只要她敢穿這樣的服裝出去,估計全場的賓客都會從新娘子身上轉移過來。
難道,顧煙就不怕自己搶了她的風頭?
蘇暖瞅著自己身上簡單的服裝,又想想沙發上那件另她頭痛的齊比漏凶小短裙。
顧煙這招還真是讓她無語。
不換,自己會被人恥笑,換,恥笑之餘還會有更多諷刺挖苦等著她。
這樣高明的手段真是顧煙那個女人想出來的?
蘇暖原地走了兩圈,隨即唇角彎彎,今日的主角又不是她,只要她到時候別被顧煙碰到,她就不信,這些上流社會的人物會在意自己一個不起眼的女人。
沙發上的禮服她是不會穿的,寧願被人叫成土包子,她也不想被人罵做小姐。
權衡了利弊,蘇暖果斷換了自己的鞋子出了門,她不想見霍廷希,所以上車之後閉上眼睛就裝睡,誰知一下就睡過頭了。
現在他不在這裡,正好。
開了房門,蘇暖往電梯口走去,她準備先離開好了,反正重要的儀式已經錯過了,晚宴去不去都無所謂了。
她心裡這樣想,但老天似乎總是不遂人願。
電梯叮的想了一聲,電梯門開了,只有一個年輕人,西裝革履的,蘇暖走了進去,伸手按了1樓。
「二嫂,宴會廳在八樓。」
身後響起一道溫和的聲音,蘇暖驚訝的抬眸,電梯里是鏡面的,身後比她高出大半個頭的年輕人笑意盈盈的正看著她,蘇暖起先還沒反應過來,但看到他有些熟悉的眉眼,十足是青少年時期的霍廷希啊,這個年輕人應該就是在美國讀書,還未滿十八歲的霍霆軒了。
「你是霆軒?」
蘇暖不相信老天爺會這樣不放過她,她只是想悄無聲息的走掉而已,至於被人抓個正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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