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陰謀陽謀
琴聲錚錚,清越激流。
緣自如回憶著花錦容的指法和某些彈琴技巧,奏了一曲她平時經常會彈起的《雛鳳引》。
就見一時間,除了這梵仙閣最上層四面薄紗撩起的奢華涼亭中,那或靜靜眯眼盤於緣自如腳底的走獸,又或仰頭迷醉看著他。
一眾雲雀飛禽早就已經高高輕鳴幾聲,而後趁著外面的和風,亢奮的繞著閣宇外面,在半空中起舞滑翔了。
甚至還不止於此,就連附近聽到樂音的其他眾雀鳥,也立時紛紛飛了過來。
這整座高高拔起的梵仙閣此時竟像是此間突降祥瑞一般,被眾多五彩耀眼的飛鳥所環繞,更仿若不似人間的仙境一般。
原處遙遙望著這處的人們俱都稀罕非常的看著這邊的奇景。
而與此同時,仍然在自己書房內與當地的幾名官員正在商量某些要事的寧王爺,忽然他手邊架子上安靜闔眼立在那裡的蒼鷹王瞬間睜開了兩隻利眼。
而後甚至還有些不顧自己的主人,就要立刻掙脫它腳下的腳鐐而騰飛離去。
能做到這種地步的,因為以前也遇到過兩次同樣的情形,所以寧王第一時間就已經大體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只不過苦了坐於他下首位置的幾位官員。
因為蒼鷹王的這次猛然飛起,振翅間幾乎就在他們幾人的頭頂不遠處。
那雙翼有力的扇動之下,甚至一時間不過是在室內,但卻仍舊可以感覺被它所鼓起的陣陣疾風,已經颳得下首的幾名官員衣帽不整。
寧王雙眼穿過緊閉的窗扉,似乎從那裡能清楚的看見外面所正在發生的一切一樣。口中也沒有怠慢,婉轉悠揚的幾聲呼嘯打出。
漸漸的,這隻次次甚至都會陪同寧王沙場上出征的愛將蒼鷹王,也才終於又再次安靜了下來。
對眼前突然發生的這一幕雖然十分感到好奇,但是這幾名江南官員在面對寧王的時候,只要不是對方主動開口對他們提起,那麼幾人也著實沒有膽量去開口追問求解。
繼續陪著寧王開始商討這次有關私鹽倒賣的整飭辦法,而直到他們從這寧王府中離開以後,才從路邊某些有幸見到當時那幅奇景的過路人口中,零零散散的好歹算是將事情的起因結果都給拼湊了個七七八八。
雖說早就也已經聽說了那位的神奇之處,可如今親眼得見,甚至連平時從來都只聽寧王一命令的大夏國威名遠揚的蒼鷹王都差點管束不住,
「這寧容妃,可是了不得啊!」
不管寧王府內外的人們,對於今次的奇景心中都有些什麼樣的打算和感嘆,但是緣自如卻始終平心靜氣的在隨意轉手,撥|弄著手底下的幾根細細琴弦。
「叮叮咚咚」直到此曲的高|潮漸起,緣自如抬眼望去,看到目力所及的遠處,已經另有一群小小雲雀正在展翅快速聞聲尋了過來。
手中纖指於一根弦上重壓,而後挑起又轉念打圈一撥。便聽耳邊所有禽鳥走獸俱都仰頭與此同時的相協鳴吟不絕。
除了部分鳥雀仍舊身姿優美的在這半空中不斷的繞圈飛舞之外,已經有很多它們的同類都暫時的停歇了下來。
乖巧而又安靜的斂翅落於這四周閣樓以外,還有一小部分甚至膽大的直接進到了這亭閣內。
或者歪著頭伏於緣自如所奏古琴的這張案前,或是更加懵懂的還跳上了緣自如的肩頭位置。
緣自如手中的動作從未止歇,即便如今他的身上以及周邊,幾乎所有位置都已被這些從外面飛來的雀鳥所侵佔。
聽著耳邊一隻紅頭翠鳥,尖尖細細正於自己的耳邊「啾啾」不停鳴叫著些什麼。
隨身伺候在他身邊的如煙如翠,乃至亭外倚欄而立的白羽黑翎,聽在他們耳中,這聲音也無非不過就是這隻小小的鳥兒正在隨著琴聲而應景的唱和罷了,並不存在任何的異常。
但敲在緣自如此時的心間,這幾聲輕鳴可就遠遠不止這麼簡單的一回事了。
既然能被眾獸所親近,還能隨時知道它們每一隻的喜好需求,那麼可想而知,花錦容的這副特殊的身體,自然也是可以聽得明白它們之間的所有獸語的。
隨著肩頭這隻紅頭翠鳥一聲又一聲的高低鳴吟,緣自如依舊保持著之前《雛鳳引》的基本曲調,只不過右手邊偶有幾個音節,卻不著痕迹的轉了又轉。
沒有任何人可以發現緣自如此時間的異常之處,因為這首曲子本就是過去的花錦容自己所創,共分十篇,而每篇中又另分十章。
這世上聽過《雛鳳引》的人,從來就不可能將這麼宏大的樂章僅憑自己出眾的耳力和樂感便分毫不差的記。
還更別說至今為止,有這樣共分百章的小節樂譜存在,花錦容從來就沒有重複奏過其中的任何一小段音節。
一人一鳥,就這樣好似旁若無人的相應相和。實際卻已經將彼此間的許多消息,都有來有往的接收后,並又傳遞出。
這是一個極為隱晦並且也安全徹底的消息傳遞法,並且這世間,也就只有花錦容這麼一人,才能有本事可以做到。
在她的掌下,一蝶一鳥,卻瞬間便可化身為整個天下。
即便安身於寸土之地的小小閨閣之中,花錦容卻依舊可以很輕易的,便通曉這萬里江山的任何地方!
與這隻紅頭翠鳥盡情的交流夠了以後,緣自如也並沒有著急的趕緊將它重新放歸它來時的那方。
而是如過去一樣,繼續在半個時辰彈完了這章《雛鳳引》之後,又抬手轉調。
悠悠揚揚間,心隨意動。想到什麼,便賦於指下開始緩緩奏出些什麼。
不過意境卻一直都是統一的基調,那便是一種天高地廣的平和與寧淡。
亭閣外的黑翎,偶爾才會轉頭看上一看裡面那被朦朧薄紗掩映下的嫻靜女人。其它更多的時候,卻是神色莫辨的在靜靜看著白羽那邊。
而白羽卻與之不同。他的目光所及,即便此時間不能近到亭內那個女子的身邊,卻也從未偏移開她的身上哪怕分毫。
只不過當裡邊緣自如的曲調明顯已經了停下來,再響起時,已經有些幽幽的轉了開去。
白羽聽出這接下來的並非之前的那曲,因為還是更加喜歡前一段,所以此時開口。
「之前那是何曲?」
緣自如聞言,而後慢慢的將頭抬起。看了他一眼之後,才輕笑著回答。
「名曰《雛鳳引》。不是什麼名曲,不過就是我閑時用來打發時間的玩意兒罷了!」
只不過在此方面也多少被訓練得有些造詣的白羽和黑翎,在聽他這樣說后,卻並不會真的就因他這句解釋而輕看了此曲半分。
反而更加驚嘆於此女的才華斐然,即便就連黑翎也當如是。
「『雛鳳引』嗎?可是你想歸於何處?」
緣自如沒曾想這白羽竟然心思已經敏銳到了這種地步。
這《雛鳳引》,雖則好似曲意以及曲名,都有那麼些呼喚它物之義。
而實際,卻不過是花錦容一種自比身不由己,而想要解脫或者逃離的渴盼罷了。
但是也知自己實在無能為力。既如此,她已不能離去,便想著不若將外面的自由引進身邊,好能憑此寥解孤寂。
斂下的眉眼更加讓人看不真切,緣自如靜靜的垂首,而後手中指尖的動作較之剛才更加快上了幾分。
「沒有歸處啊!於我而言,只要可以自由,那便隨處都可安心。」
轉而又開始問起白羽來,「你和黑翎的名,是王爺取得?」
說起這點來,白羽好像一瞬臉上的表情有了那麼些微妙的變化,不過旁人很難察覺。
「並非王爺所取。一個代號而已,我們這些...」
大概想到自己的殺手身份,或是並不怎麼願意讓裡面女子得知吧,所以最後只介面道。
「我們這些人,代號都是可以自己隨意來取。不過當然,也得事後王爺聽了同意才可。」
緣自如點了點頭,想到些什麼,好似此刻的心情十分開心一樣,話里的笑意明顯比過去所有的時候都更加清晰了些。
「如此看來,你二人倒是與我,大抵還是有那麼些相同之處的!」
如煙咕嚕嚕轉溜來轉溜去的兩顆眼珠子,一塊兒看看緣自如,一會兒又抬起看看一直守在外面的白羽黑翎二人,卻最終仍然伶俐的什麼都沒有開口多問多說。
而如翠,仍舊有些讓人看不明白的只是始終靜靜垂著頭,或為緣自如添香,或打扇。
對於白羽和寧容妃這樣不合規矩的私下裡搭話,好似並沒有察覺到絲毫不對一般。
之後緣自如也好,還是白玉和黑翎也罷,三人彼此間都沒有再開口了。
直到午膳用過,乃至下午的時間也都是在這裡閑散度過之後,緣自如仍舊指尖撥轉不斷,卻聽身後的如翠開始小聲提醒緣自如。
「寧容妃,恐得現在就動身回房了,不然怕會耽誤了時辰。」
緣自如經了她的提醒,彷彿才像是想起來些什麼似的,笑著應下。
「對啊,差點忘了今夜王爺要來的。」
被打斷的琴音已經不復,緣自如十分眷戀的手中又是輕撫了撫這尾古琴,最後才語氣十分平靜的開口,
「既如此,便回吧!」
如煙和如翠兩人半托著緣自如的雙手,將他扶了起來。
卻豈料緣自如大概是由於久坐而導致如今下盤不穩,半站起身的時候,先是立刻難以自控的晃了兩晃。
就在連身邊的如翠都不留神間差點扶他不住時,忽然便從外面閃進來一道白色人影。
緣自如眼看就要正面向下歪倒在前方擺著一尾古琴的長形條案上之時,緊張的閉上雙眼,口中也小聲的「啊」了一聲,好像已經做好了隨時都會腦袋撞到那上面的準備一樣。
卻遲遲沒有等到身體上的痛感傳來,反而感覺自己撞進了一人暖暖的胸膛里。
緣自如慢慢睜開眼,先是怔怔看了看自己眼前的這方白色衣襟,之後才慢慢視線上移。
一直雙眼來到此人的下巴處,才頓時醒悟原來自己竟然此刻被摟在了一個男人懷裡。
已經意識到了此人究竟是誰以後,沒有惱怒的斥責,反而臉上立刻一紅,帶著幾分小女兒家的羞怯與矜持。
最後還是慢慢的推了推自己身前那人的胸口位置。
白羽也察覺到了她的這一番神態表現。雖然最後還是被她推開了,但只要一想到剛才懷中的這名女子在初一反應過來的時候,並沒有顯露出對自己的絲毫抗拒甚至厭惡。
反而有種別樣的嬌羞,白羽心中除了滿足以外,還有那麼一股子沸騰的興奮和激動,卻沒有絲毫的落寞與失意。
於是在緣自如推開他的時候,雖然手中十分貪戀掌下的這份熱量和觸感,卻也仍舊順勢,十分規矩的先將她扶穩,而後便放開了。
「白羽,多謝你了。」緣自如嫻雅的唇畔牽起一抹真心實意的笑顏來,柔柔的仰望著仍站在他身前不遠處的白羽。
而白羽也一直在沉默不言的定定看著眼前的這名女子,聽到她這樣的話,臉上一瞬就是笑了起來。
「屬下的職責而已,寧容妃無需記掛。」
「那也應當謝謝你,否則我即便不會受傷,恐怕也得鬧出些笑話來。」
緣自如堅持道謝,白羽最後便也臉上只是無奈的笑著,卻勝過某種寵溺。
直到一直在與寧王同桌用晚膳的時候,緣自如仍然時不時想到些什麼,就會眼波流轉間柔美的笑出幾聲。
一次兩次還好,可是次數多了以後,讓察覺到莫名自己心頭開始升起些暴虐的寧王,頓時眉間也有些不悅了。
因為明顯此時這傾城佳人雖然就乖巧的陪坐在自己身邊,可卻人在心已飛遠。
擱下手中的玉筷,十分強勢霸道的一把將她攬了過來。
甚至還*一般的幾乎將她整個身體都半抱於自己的雙|腿之上,重重的壓在了自己的懷裡。
「愛妃今日可是遇到了什麼喜事不成?不然為何會這麼歡喜之情溢於言表?」
被他問及的美人這才好歹抽回幾分自己的心神來,專心開始應對起鬧彆扭的寧王來。
「妾身能有何喜事?無非就是今日又多遇到了幾隻憨然的雀鳥罷了,再加一對小兔兒也可愛的緊。所以這才失態了,還望王爺您能原諒妾身的疏慢!」
寧王擰起她的一張美人臉,像是在仔細端詳她這話意里的真假一樣。
而後察覺似乎確實並沒有什麼值得自己特別注意的異常之處,因為美人的這雙眼始終婉柔的直視著自己銳利的視線,而沒有絲毫閃躲。
「哼」了一聲,這才算是放過了她這一次在對待自己時的漫不經心。
不過心中卻還是想著之後需得好好將她身邊那幾個人提來,仔細問上一問才更加妥當。
但那也都是之後的事情了。而如今這夜色美人當前,寧王首先所要著手去辦的事情,卻無疑就是...
猝不及防的將懷中美人兩手舉高便抱了起來,看著一貫淡定的她此時竟然難以避免的嘴裡都驚叫出了幾聲來,寧王卻甚覺爽快的「哈哈」仰天大笑。
聽著美人口中一疊聲嬌|吟不斷,「王爺你太壞了!」
即便自己的胸口被她拍打踢騰的厲害,但寧王卻十分大度的這時間只把這當成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一種閨房之趣罷了,沒有絲毫自己被冒犯后的惱怒之情。
甚至還暢快淋漓的直接抓著美人的兩隻嫩手,而後比劃著任她拳拳都錘到了自己的胸口位置。反而覺得這樣的相互打鬧下,還更加讓他興奮了起來。
大力的一個翻轉,又是在美人的一聲驚呼聲中,便將她整個人都從面向自己的位置,而後一把轉到了背對著自己。
寧王隔著此時已經在他的連番折騰下,美人身上那隻剩一件的暖黃肚兜,甚至除此之外,她的身上再也別無一物。
即便是身下也同樣如此,只剩潔白柔|滑的兩條粉|腿誘人的暴露在自己的眼前罷了。
先是大力的揉了揉那柔|滑布料之下,美人因為這樣跪趴的姿勢而愈加飽滿沉甸甸的胸前兩團。
與此同時,寧王嘴裡的動作也沒有落下。
不停的舔轉吸吮美人那柔|滑的優美脊背,甚至還一直啃碾著,最終來到美人兩瓣馨香圓潤的粉|臀上。
重重而又迷醉的嗅了兩口之後,才沉迷不已的又將自己的一張大臉,都盡數埋到了這惦念已久的綿|軟之中,口中還連連喟嘆不已。
寧王從十三開始,至今將近二十年裡,嘗過的美人無數。
卻也不得不承認,如今竟只有這花錦容,才配稱得上是一名真正絕色芳華的世間尤|物。
身姿較之旁人,更加的玲瓏有致,關鍵還前|凸|后|翹的多一分則腴少一分則瘦。
如今她的這幅身子,彷彿天生就是神奇的上天所賜一般,任何人只要見之,便不可阻擋的必得被其深深迷住。
更還別說那裡的另一張小|嘴了,寧王前後盡情搖擺著,深深的入到最裡面。
簡直恨不能直接就被身下這個女人給吸干算了。這種欲|仙|欲死的滋味,也是寧王過去所從未在任何一個其他女人身上嘗到過的。
可是一旦如今已經有幸嘗過了第一次,那麼便再不願去找別的女人來將就了。
因此寧王也是自從得了花錦容的這具身子以後,過去人人都說他雖然身邊姬妾無數,但卻從來沒有沉迷於哪個美色之中而不可自拔。
如今寧王才自省,自己不是不貪戀美色,而是沒有真正遇到那個能被自己所貪戀沉迷的美色罷了。
現現在一旦遇到了,寧王伏在身下美人那曲線優美的身姿上,才懂得自己也不過就是一個再為平常不過的普通男人罷了。
每當夜深人靜之時,他腦海中魂牽夢縈的,俱都是這具馨白柔|膩的香滑嬌|軀!
又是喉結不停上下滾動間,寧王那彷彿是從心底最深處所發出來的一聲滿足喟嘆。
肌肉|緊繃的雙|腿半跪在床榻之上,寧王沉迷不已的半闔著眼微微仰起頭。
兩隻大掌始終緊緊掐在身下美人的細|腰之上,發狠的一下更加勝過一下,接連入到緊緻美人的更深處。
而跪趴在床榻上的這位美人,此時也早就已經神情迷亂到了極致。
口中一聲聲愈加尖亢的吟哦斷續發出,一隻手臂無力的耷|拉在前方的軟枕之上,另一隻手卻已經難耐的幾乎將手下錦被都抓撓成了條條破布。
被翻紅浪,燭光掩映中的這間房內,那床前隨意飄散下來的帷幔,此時隨著床內兩人的搖曳,而快速的也抖動著被掀起,然後又像是疲倦不已的落下。
繁忙而又凌|亂的,見證著眼前兩人的迷醉瘋狂。
而此時仍然靜靜坐在外間房宇樓檐上的白羽和黑翎二人,他們的身份早就已經註定了不能離著自己要保護的主子太遠。
所以以兩人被嚴苛訓練出來的耳聰目明,又怎麼可能會聽不出來里廂此時的火熱激烈呢?
自從今天見到花錦容以後,白羽從來不離嘴邊他那早已習慣每時每刻都掛起的謙謙笑容,黑翎已經數不清在今日短短的一天時間內,就已頹然的落下了多少回。
好比此時一樣!
即便他臉上的神情仍舊看著十分的鎮定,但是搭在曲起那條右腿上緊緊攥著的那隻拳頭,黑翎想要自己不明白那其中所含的意思,卻又無奈的不得不明白。
兩人就這樣一邊聽著身下房內,那陣陣傳來的男人粗喘和女子嬌|吟不斷,一邊遙遙仰起頭望著遠處漆黑夜空中的閃爍星辰,一時間,很是靜默無聲。
「白羽,你要明白你的身份。以及,她的身份。」
黑翎突然發聲。與其說是警告於他,倒不如更應該說那裡面包含最多的,卻是一種冷到極致的蒼涼和落寞。
白羽轉頭沉默著看了看黑翎之後,才慢慢的道出一句。
「我記得,我也知曉。但如果她渴盼的是自由,那麼作為我的恩人,至少這一次我想要回報她,也想要助她一臂之力。只是這唯一的一次而已,我無法做到視而不見!」
黑翎卻在聽了他的這句話以後嘴邊苦笑不止,眼中彷彿也暗藏著什麼譏諷,對自己,也是對那個她。
雖然白羽已經說了不過就是這一次想要破例而已,但是像他們這樣身份的人,本就命懸一線。
這唯一的一次,白羽說的輕鬆,可想一想過後,又何嘗不是最後的一次呢?
輕鬆的背後,卻是再深不過的沉重!
他們的性命,就是這樣的廉價並且脆弱!而一旦背叛,前途幾多未卜!
即便他們二人本事不凡武藝出眾,但畢竟他們也只有兩個人罷了。
而寧王手下的能人異士又何止千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