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女人,下次乖一點
唐如風看著郁少臣那張便秘的臉,心情沒來由的舒爽。
「我說,郁少臣,你也別太難過了,既然小念念選擇忘記你,那說明她已經不愛你了,你要是識相點,就趕緊有多遠走多遠,別再老擱她面前晃悠,人家都要下定決心不和你糾纏了,你再這樣做,是不是沒意思啊。」
「你閉嘴。」
郁少臣那雙眼睛恨不能噴出一團火,直接將唐如風這個礙人眼的混蛋燒死算,怎麼哪裡都有他的影子。
「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啊,我偏不,現在小念念根本就不記得你,我們的機會都是一樣的,這次,我一定要追到小念念,絕不會再給你傷害她的機會,哼。」
「好,你想找打,我就成全你。」
郁少臣說著,抬腳就朝唐如風掃了過去,唐如風早就有準備,連忙閃身跑開了。
但是郁少臣心裡正好有火氣沒地兒撒,乾脆和唐如風較上勁了,追著他就要動手。
靳江南和宋承硯涼涼的看著兩個大男人跟耍猴的樣子,表示無語。
「行了,你們別鬧了,說正事吧,難道你們不覺得蘇念這次回來變得很奇怪?」
宋承硯的話,讓兩個打鬥的男人停止了動作。
郁少臣擰了擰眉,道,「我第一次見蘇念,就是我跟你們說的那個晚上,我就說我不是做夢,你們非不相信我,那時候她應該也是在執行什麼任務,手裡拿著槍,而且我和她過過手,她的動作和招式,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我真的不知道她這麼多年,究竟經歷了什麼。」
提起這個,郁少臣心情更加的沉滯。
靳江南瀲灧的桃花眸微微眯起,視線落在病房內的蘇念身上,幽幽道,「你說當年那顆炸彈爆炸的時候,蘇念到底在沒在裡面?如果沒在,那她這麼多年為什麼不出現?可是如果在,她,又是怎麼逃脫的,或者又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在僅僅十秒鐘的時間,趕在大樓坍塌前救她出去?」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知道,怕是此刻的蘇念,也給不了他們任何的解釋,畢竟她現在只認得洛相思,對於其他人,與她來說,只是陌生人而已。
郁少臣有些無力的靠在了病房門的門框上,透過小玻璃窗望著裡面安靜入睡的蘇念,「會不會我老婆被什麼組織給救走了,然後被洗去了記憶,所以就不記得以前的人和事了?」
宋承硯眸光微閃,隨後才開口,「這個是不可能的,你沒看剛剛蘇念和洛相思說話的時候,講起以前倆人在一起的事,條理分明,說明她的記憶沒有出現你說的這種情況,不過……」
「不過什麼?」
郁少臣急忙追問。
宋承硯略沉思片刻后,看著郁少臣道,「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記憶剪輯療法。」
「記憶剪輯?」
郁少臣想了想,然後點頭應道,「聽你之前說過,人的記憶就像是電影的膠捲,可以把自己不願意記起的東西,刪除,剪輯,然後再拼接,人的記憶還會和以前一樣,繼續記錄以後的記憶,但是之前剪輯的記憶,就會消失掉,再也不會想起來。」
郁少臣說著,忽然睜大了眼睛,「你是說我老婆記憶被人剪去了?」
宋承硯卻是搖了搖頭,「不,不是被人剪去了,而是她自己。」
「自己?」
郁少臣有些疑惑了。
「因為記憶剪輯療法在實施操作的時候,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病人的配合,要不然,任是他本事再大的催眠事,也無法強行抹去病人的記憶,所以說明白點,就是必須是病人自己的意願,然後是催眠師來幫助他剪輯記憶,要不然,根本無法成功。」
他當年就是一意孤行,想試圖用強硬的催眠手法幫助她老婆剪輯記憶,才會造成最後的悲劇。
察覺宋承硯情緒的低落,他身旁的李茉兒,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手,給了他一個鼓勵的微笑。
宋承硯心中一暖,將她順勢攬在自己懷裡。
幸好現在他有了李茉兒,對於以前的痛苦,也就不再那樣執著。
聽了宋承硯的分解,郁少臣這次是更沒力氣了,整個人蔫蔫兒的。
這一次,唐如風沒有再調笑郁少臣,因為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蘇念心裡,真的很愛郁少臣,要不然,何苦要用這樣的手段,逼迫自己去忘記他。
而他自問,是沒有能力讓一個心有所屬的女人來愛上自己。
看來,他和小念念,註定是有緣無分了。
唉!
對於幾個人的對話,洛相思始終沒有吱聲,視線始終沒有從病房裡面移開。
念念,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麼,我一定會尊重你所選擇的一切……
蘇念這一覺睡得很長,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當她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眼不是刺眼的陽光,也不是雪白的牆面,而是……
一張在自己面前放大的高冷的小臉。
蘇念足足愣了兩秒鐘才回過神,捂著自己還有些疼的傷口,討好的看著面前的小人兒,笑道,「小老公,你什麼時候來的?呵呵。」
蘇安安站在病床邊的椅子上,雙手抱著臂,冷眼睇著病床上的蘇念。
「為什麼不聽我的安排?」
短短的一句話,從蘇安安嘴裡,卻有一種自帶威嚴的功效。
見蘇安安綳著一張小臉,蘇念還是有些發憷的,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堂主時間長的緣故,他的身上總是會散發出那種身居上位者的氣勢來。
蘇念輕咳兩聲,「那什麼,我這不是不想麻煩堂主您老人家嘛,每次給你添麻煩,多不好意思啊。」
蘇安安不再說話,就這樣瞧著蘇念緊張無措的樣子,一雙漆黑的眸子落在她受傷的胸口位置時,陡然迸射出危險的冷光。
蘇念看了,不由打了個冷顫。
她絕對不會說自己是不想輸給這小子,才擅作主張提前去完成刺殺任務的。
畢竟這麼久了,她這個做老娘的,一直輸給自己兒子,這要是傳出去,她還怎麼在道上混了。
「下不為例。」
蘇安安一鬆口,蘇念差點就感激涕零給哭了,她還真怕這小子不依不饒呢。
「還疼不疼?」
蘇安安坐到蘇念的身邊,小臉上儘是心疼。
蘇念心裡一暖,搖了搖頭,「不疼,一點都不疼。」
誰知道她話剛落,傷口處便被蘇安安用手戳了一下,惹來蘇念的痛呼。
「蘇安安,你想謀殺老娘啊?」
「你不是說一點都不疼嗎?」
「……」
「女人,下次乖一點,我不喜歡看你說謊。」
「……」
這台詞,怎麼特么這麼耳熟啊。
忽然,蘇念想起來了,這句話,是榮浩錦那隻妖孽的專用台詞,經常用在她那些女人們身上,沒想到竟然帶壞了他的兒子,回去再找他算賬。
不過,為什麼他兒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怎麼就這麼霸氣呢。
「想什麼呢,聽到我說話沒有?」
蘇念回神,連忙應道,「是是是,聽到了,聽到了。」
蘇安安白了蘇念一眼,「光聽到有什麼用,每次都做不到。」
其實蘇念心裡打的什麼小九九,蘇安安門清,只是,他心疼的是蘇念受傷的事,還好被那個男人救了,要不然,他一定會恨死自己縱容她的壞毛病的。
「行了,你好好養傷吧,我先回去了。」
說著,蘇安安從自己身後的小背包里掏出一顆棒棒糖,遞給蘇念,「算是對你完成任務的獎勵。」
蘇念拿著棒棒糖放在嘴裡,咂了一口,真甜。
還想囑咐蘇安安幾句,便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
在推門聲傳來的那一刻,蘇安安小身子已經利索的從打開的窗台上跳了下去……
郁少臣推門進來的時候,蘇念正坐在病床上,姿態肆意的舔著棒棒糖。
蘇念因為失血過多,整張小臉顯得有些蒼白,而唇瓣,偏偏自帶鮮艷的色澤,此刻那小舌頭從裡面探出來,一伸一縮的,別提多誘惑了。
郁少臣只看了一眼,就感覺下腹一陣緊繃,差點就把持不住。
艱難的咽了口口水,強迫自己別過臉,聲音沙啞的開口道,「老婆,你醒了。」
蘇念舔棒棒糖的動作一滯,瞧了眼去關窗子的郁少臣,有些不高興的道,「我說變……先生,我真的不是你老婆,你能不能別這樣喊我,聽著很不舒服誒。」
郁少臣卻不理會蘇念的話,走上前,將她手裡的棒棒糖抽了出來,「糖少吃,對牙齒不好。」
「哎,那是我的糖,你給我。」
蘇念想去搶,郁少臣直接塞進了自己嘴裡,重重的唆了一口,一臉的滿足,「恩,還真是甜呢。」
他老婆的口水就是這麼好吃,這樣想著,又唆了一口。
「……」
蘇念已經石化。
尼瑪,這是她吃過的好不好。
「吶,還給你。」
蘇念狠狠的剜了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一眼,誰要吃他口水啊,噁心死了。
蘇安安的棒棒糖是特製的,市面上根本就買不到,蘇念曾幾次想從他小包里偷兩根來吃吃,結果每次都被他逮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