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破敵詭謀

「『天父』會來召喚你的，自己毀屍，潛爆！」

張揚絲毫沒有隱瞞，雖然有些是從對方的嘴裡得知的。

「誰告訴你的？」

張揚決定稍微透露一點：「不是卓思穎！」

陳客生可以肯定，這個張揚就是給自己兩次警覺的人，究竟這個人擁有什麼樣的異能？

「我想知道你要調查什麼，還有我們遺漏的嗎？」陳客生的話題終於轉到重點上，但是還有點不放心，他要千方百計地找出，張揚究竟憑藉什麼，可以如此自信。

張揚首次搖搖頭，說道：「這個我不會告訴你，但是我想再看看屍體。」

張揚可沒有呆到，將自己會心靈察覺這種異能的事告訴他。

「不可能！」

「你想快點破案嗎？除掉『天父』組織不是你的目標嗎？我也有目標，我要將威脅到卓思穎的人挖出來。我們可以合作，只要我知道的，我會全告訴你，但是前提是要讓我見到屍體。」

張揚絲毫不放鬆，眼中露出了堅強的神色，「你也阻止不了我！」

這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張揚的思感，已經可以避開大部分的探測設施。

陳客生陷入了沉思當中，這個張揚這麼囂張，定然有所依持，與這樣的人究竟是合作還是不合作？

「好吧，我們合作！」

張揚欣喜地伸出右手，握住了對方，但陳客生卻冷冷地回答道：「我只是看在小妹的分上！」

張揚愕然！

陳客生很快地就安排了張揚進入那解剖室，並且按照張揚的要求，將所有人包括兀大都撤了出來。

但是，陳客生絲毫不怕張揚搞出什麼花樣來，因為在解剖室里，至少安裝了十餘個超影像模擬發射器。

「他究竟在做什麼？」

哈林、陳客生、兀大幾個人看著監視廳里數十個螢幕，都呆住了，張揚進去后，居然什麼也沒做，而是舒服地坐在椅子上，然後睡著了。

「不行，這小子絕對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還是讓我教訓教訓他！」哈林發飆道。

兀大則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也安心地坐了下來，看樣子，他對張揚的興趣也很大。

而陳客生則是下了一道命令，又加強了卓思穎的安全，防止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張揚的思感再次釋放出來，這次他決定改變策略，那樣調查的話，即使找上百天，也不一定能夠找到，但是張揚在先前的過程中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整體與局部的關係。

細胞雖然很多，但是它最後集中起來的，不過是皮球大小的體積，而自己的思感，本身也是由無數的腦電波組成，然後匯總起來的，如果自己將腦電波分散開來釋放的話，那麼就會看得比較多了。

張揚將自己腦腺體里的能量釋放出來，頓時腦電波的信號也逐漸地加強起來，不過，他只是將範圍擴大，整個電波信號一層一層地釋放出去，淹沒在腦細胞與神經線之間。

殘缺的記憶，在其腦海里逐漸地形成。

其實，這還要歸附於張揚從記憶里獲得的部分能力，雖然那個時候，張揚並沒有使用「泣血」的異能吞噬，但是心靈的複製，多少也將「記憶」的能力給複製過來。

所以，張揚在搜索的手法上也越來越熟練，甚至在很多的情況下，都是自動形成一套行之有效的接受與反饋系統。

張揚在一邊接受圖像信息的時候，甚至分出了一點時間，開始來考慮問題。

其實這個問題，之前他也曾考慮過，那就是這麼長的時間來，他使用最多的，就是利用思感來洞悉其他人的行動，可是，按照夏老所說的，精神能的作用絕對是厲害無比，但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將精神能用來攻擊呢？

難道說，用思感去感應對方腦袋裡所想，然後試圖去改變對方的想法嗎？

這在理論上似乎站住了腳，但是，不要說現在的人都練有心靈的防護，就是接受到對方的知識，然後再試圖影響對方，其實也是耽擱時間，因為沒有人會等你在那裡獃想。

而且，思感的對象範圍也過於局限了，只能從大腦里獲得信息，不像黃毒、紫焰能夠直接摧毀對方。

張揚繼續接受著信息，銀白色的神經線，在他眼中顯得巨大無比，忽然間，張揚覺得自己摸索到了什麼，時間好像都停止運轉起來。

思感的對象是大腦，只要大腦的任何一個部分受到損害，那麼對方必然會遭到慘重的打擊。

形具而神生，神往而藏衍。

張揚的腦筋飛快地動了起來，他想起了當初自己在訓練島，不自量力地和雷裁決組的七大高手之一強尼對戰的結果。

當初自己快要慘敗的時候，就是利用精神能進行攻擊的，自己怎麼會忘記這一種攻擊呢？

張揚不由得苦笑起來，自己千方百計尋找的另類攻擊方法，其實早就使用過了，可是自己居然給忘記了。

他進一步想到，倘若黃毒、紫焰以及真元都沒有作用的話，結合嘟嘟的時間停止，雖然將失去所有真元和異能，但是精神能依舊沒有少，利用思感發出最後一擊，取得最終的勝利。

所有的疑慮都已經解開來，張揚心動了起來，他覺得自己終於不必擔心任何人了，似乎打開了真正通往強者的大門。

張揚的注意力，終於再次集中了起來。

「這小子待在裡面多長時間了？」陳客生也終於不耐煩起來。

「大約有一個時辰了！」兀大似睡非睡。

陳客生踱來踱去，道：「究竟搞什麼鬼！」

「好像有動靜了！」兀大忽然一震，眼睛緊緊地盯住了屏幕。

張揚的臉色非常的不好看，他大體上已經找到了殺害女子兇手的資料了，雖然女子的腦細胞收到破損，只能接觸到部分影像，但是張揚可以肯定，兇手是卓思穎雇傭隊里的黑衣大漢。雖然沒有臉的影像，但是自始至終，那人的左手上一直戴著一枚戒指，一枚造型非常奇特的戒指，上面是一個骷髏的標誌。

而且，張揚最大的發現是，這個女子的腦細胞里，還有一段被所謂的「天父召喚」的情節，只不過前、后影像都不清楚。

張揚可以肯定的是，就這段影像里，她被催眠了，她接到的指令是，看到那骷髏戒指，就是殺害卓思穎的最佳時機。

張揚過去身為特種兵，曾經也經歷過反催眠的訓練，所以他對催眠有著非常深刻的了解，甚至他的心理醫生，當時也是聲名大噪的頂尖催眠大師。

催眠是人們被某些連續、反覆的刺激，尤其是語言的刺激所引導，使他們從平常的意識狀態，轉移到另一種意識狀態，而在這種狀態下，會比平常更容易接受暗示。

催眠其實主要是由於語言引導，與什麼超能力、精神能、氣功等等毫不相干，它沒有任何色彩，任何人都可以學。

那個「天父」，看樣子是利用了一個非常特殊的環境，來完成這個催眠的工作，要知道，催眠者除非自願，那麼就必須擁有特殊的環境和特定的語言，才可以將不自願者的注意力引來，達到催眠的效果。

至於其他一些記憶則亂七八糟，和這個女人的生活有關，主要就是有點錢、精神空虛、上網玩遊戲過多什麼的。

張揚的心很著急，要知道那個殺手就在雇傭軍里，早一點找到，也可以早一點解除危險。

張揚站了起來，正準備去告訴陳客生，解剖室的大門忽然被打開來。

哈林走了進來，他逕自來到張揚面前，問道：「查到什麼沒有？」

張揚有點奇怪，哈林完全沒有以前那種妒忌的神情，而且講話也比平時略微低沉些。

張揚點點頭，說道：「不錯，有了一點線索，我們上去談。」

哈林沒有做聲，繞著死屍又轉了一圈，並且摸了摸那屍體，然後才朝門外走去。

「好吧，就讓我聽聽你到底有什麼發現！」哈林的腳步遠遠沒有平時那麼穩，就好像失去了什麼似的。

張揚點點頭，也走了出去，解剖室大門從背後關了起來，他邊走邊說道：「指示殺害卓思穎的是『天父』，他利用的是催眠術；而引導這次行動的另有其人，但是我相信，從這條線索追上去，一定可以找到。」

哈林忽然在前面停住了腳步，問道：「那個引導人是誰？」

張揚答道：「是那群黑衣雇傭軍中的……」

話音剛落，張揚忽然間發現哈林在聽了這話后，本來瘦長的身體，好像被什麼東西撐了起來，周圍空間里的能量，開始朝他的身體集中過來。

張揚上前一步問道：「你怎麼啦？」

背後的解剖室突然傳來了一道耀人眼目的白光，從張揚的身後暴閃開來。

張揚駭然轉身。

一聲轟天動地的爆響，在整個走道里來回的晃動，空氣來回激蕩，張揚隨即不防，立足不穩，側身撞在了牆壁上，塵屑漫天，一幕爆炸后的碎裂景象。

右眼角紅芒一閃，一道光芒擦身而入。

牆壁里爆出了驚人的力量，再次將張揚震得往旁跌倒，那本來堅硬無比的金屬牆壁，就像紙糊的一樣，破了一個大洞。

張揚身旁落下一個鬼魅般的黑影，黑影的左手釋放出三個黑色的能量團，無聲無息地朝地上的張揚射了過去，那中指上的骷髏戒指，閃爍著詭異的銀光。

「喝！」張揚雖然剛開始不防，但是本身並不是不堪一擊，雖然對方沒有給他任何思考的空間，但他還是非常靈敏的，雙腳一蹬，身子貼著地面後退。

那人咦了一聲，身子也貼了上來，絲毫不給張揚喘氣的機會。

張揚用手一彈，四朵黃焰飄了出去。

他只想讓對方稍微停頓一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要阻一阻，他就有希望喚起「無懼」，或是釋放出真元壁，到那時候，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那人並沒有閃躲，悶哼一聲，周圍立刻泛起千、百個黑色的小點。

「霹靂護體，爆！」那人喊道，前面幾顆無聲無息地閃入了黃焰里，然後從里至外爆了開來，將黃焰的本源，張揚好不容易聚攏起來的黃毒也給擊散開來。

張揚終於看清楚那人的臉了，剛才哈林的面貌已經消失不見了，但仍然是熟悉的人，黑衣大漢的隊長。

怎麼一回事？

張揚腦袋裡飛快地運轉著，剛才不是哈林隊長嗎？

怎麼會在忽然間，就變成了那黑衣大漢的隊長呢？

接著，張揚又想到一個更為嚴峻的問題，隊長如果是殺手的話，那麼整個雇傭軍，豈不都是殺手？

可是，他們為什麼又要保護卓思穎呢？

張揚沒有答案，也來不及想答案，背後接著傳來了強大的力量，是對方的跟隨者──黑豹。

張揚的身子再次騰空起來，一頭栽進了那團黑色的粒子中間，沒有間距，完全擊在了他的身子上。

空氣好像停頓下來，儼然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那黑衣隊長雙手一分，光亮在其手間。

「轟！」爆炸聲響了起來。

張揚只覺得有種喘不過氣的窒息感，完全籠罩住了自己，空氣中離子與粒子之間的正、負能量相互碰撞在一起。

無數的能量，瞬間穿透了表皮與黃毒護衛著的經脈空隙，在張揚的身體里爆了開來。

張揚不知道多久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了，即使是和合體的西特拉打鬥時，也沒落在下風，可是今天還沒出手，全身已經被炸的遍體鱗傷了。

但是，張揚清楚的知道，別看那傷勢駭然，其實，這麼多天的努力沒有白費。

事實上，張揚在被那黑豹偷襲的時候，就明白自己抵擋不住了，倒不如順手推舟，將逃脫的真元全部開始激發黃毒和「無懼」，只有利用這些，才能與這個隊長相抗衡。

但是，時間上仍有不足，只能將黃毒運轉到表皮下面的肌肉組織，所以才會讓那霹靂子在身體上爆炸；那些至多只是將全身表皮給重新整理了一下而已，但是造成的效果，卻還是滿恐怖的，張揚全身上下，沒有一張完好的皮膚。

可是那黑衣大漢，依舊不放鬆對張揚的攻擊，在他的信條里，只有完全死透了的敵人才不會反抗。

「呀，暗爆元氣彈！」

他手一招，爆元素馬上圍繞著他集中起來，彙集成一個黑色閃著暗紫色光芒的，如同籃球一般大小的球體，然後再次分裂，無數手指一般的彈形形成，如同幽靈一般直撲向了張揚。

那東西恍若有生命一般，開始漫天迸射。

張揚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疼痛已經使他幾乎失去了理智。

在他的社會裡，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皮膚被損壞，人就會死亡，更何況現在幾乎是百分之百呢。

張揚的憤怒無限制地燃燒起來，無數的能量，以他的腦子為中心，迅猛地彙集起來。

而真元也高速地運轉起來，身上的鮮血隨著經脈的運轉，也不時地如同蝴蝶一般迸散出去，一進入剛剛生成的紫焰和黃毒護罩里，就讓那紫焰和黃毒變得更加炙烈。

「去！」

憤怒與仇恨，也如同洪水一樣傾盡江河而下。

結合著鮮血的紫焰與黃毒，變成了一個要吞沒一切的巨嘴，將「暗爆元氣彈」完全吞沒。

「叮！」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雙方再次被能量撞擊后的衝力震得退了開來。

一道黑色的影子長驅而入，那是在一旁伺機而動的黑豹。

一個衝擊波，從那黑豹的嘴裡發了出來，撞擊在真元壁上，然後旋開一個洞，繼續打進了張揚的體內，張揚登時血肉模糊，森森白骨也若隱若現。

「就讓我為你送上最後一程吧！」黑衣大漢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又彙集出巨大的能量。

張揚深深地體認到這次的經驗教訓，絕對不能在任何情況下失去警惕心，不過他沒有使用嘟嘟來救自己，因為他還有最後的絕技。

「綳」一聲，張揚的頭髮再次豎立起來，烏黑帶點紫色光暈的頭髮，如同燃燒般，隨著他的能量飛揚。

他的眼睛不再是黯淡無光，而是像灼人的烈日般掃過，衣衫高高鼓起，一種難以形容的能量聚集在四周。

張揚在這一刻，終於將另一種能量形式的異能──心靈的察覺開始運轉起來了。

腦腺體里的精神能蠢蠢欲動，隨著張揚思感的擴散而擴散。

他猛然警覺到這樣太散了，於是又將思感收了回來；腦腺體里的精神能，頓時失去了可以發泄的地方，在腦袋裡不斷地攀高。

剛才張揚身體疼痛無比，現在這些痛覺彷彿消失了，因為，他的頭才似乎是更疼的地方。

究竟什麼地方不對？

張揚怒吼一聲，那「無懼」上的眼睛晶體，光芒四射，精神能終於找到了出口。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沒有比眼睛更加適用於精神能的攻擊了。

那黑衣大漢本來還以為勝券在握，可是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自己掉入了一個噩夢裡。

周圍什麼也看不見了，只有一對眼睛，一個血紅似火，一個有若無限的幽暗。

紅色的光芒暴射，整個空間里充滿了令人窒息的能量，一種強大無可比擬的力量跨越過空間的限制，從另一端涌了過來。

「不！」

那黑衣大漢首次露出了表情，那代表著對未知事物的恐懼。

使用眼睛來將精神能發散出去，是改良后的腦電波，準確的說，以前用精神能，只是加固腦電波的波長以及強弱，而現在則是將能量直接發出去。

這就猶如火焰，人們可以感覺到火焰對溫度的提高，那是通過空氣傳播的，而假使是直接面對火焰的烘烤，那又是另外一種體驗了。

「精神能」十分順利地侵入了那黑衣大漢的主控神經里，張揚絲毫不客氣，直接就將其摧毀掉。

「撲通！」在一瞬間的工夫，勝利的天平就已經倒向了張揚。

張揚也沒有考慮到，在自己的精神能突破對方的神經系統時，其周圍已經全部布滿了爆元素的力量。

張揚的精神能只是引爆了其中一個，卻導致了連鎖反應，那神經系統，倒是有大部分，是那黑衣大漢自己給破壞的。

自古有雲，玩火者必**。

失去了神經系統控制的身體，如同爛泥一般地軟了下來，那大漢的臉上，七竅已經緩緩地流出血來。

似乎已經知道宿主悲哀命運的黑豹，發出一絲悲鳴，沖向了張揚，淺藍色的光芒，自那黑豹的利爪冒了出來，紫色、黃色和淺藍色撞在了一起。

真元壁有若光滑的鏡面，沒有一絲激蕩。

失去了爆元素掩護的黑豹，根本就不能對張揚構成什麼威脅，即使是在現在張揚受傷后虛弱的情況下。

張揚在「無懼」下，氣勢瘋狂地暴長起來，深茶色的眼珠突然亮了亮，一個有若琥珀的光芒突然亮了出來。

黑豹的動作有若慢動作一般，張揚看得清清楚楚，柔軟的脖子是其最致命的地方。

多年的戰鬥本能，使張揚在沒有「泣血」的情況下，依舊可以輕鬆地對付這隻黑豹。

他悶喝一聲，撮掌成手刀，帶著前沖的力量與勁道，如同狂風般的力場先籠罩著黑豹，然後，帶著撕裂氣流聲的手刀才劈向了它。

「喀嚓！」

清脆的聲音，預示著大量的真元通過這一點，湧進了黑豹的體內。

黑豹的屍體有若是狂風中的樹葉，離地飛起，在空中翻滾出丈許，然後撞在了通道另一盡頭完好無缺的電梯門上。

能量從黑豹身上泄出去，滋滋亂竄，而牠自身則有若泄了氣的氣球，完全扁了下去，最終消失在地上，無影無蹤，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要不是由於爆炸依舊燃燒的解剖室、如同稀泥一樣癱倒在地上的黑衣大漢、被炸得坑坑窪窪的通道，以及自己渾身浴血的樣子，印證著這裡剛剛發生的一切，張揚還真以為，這一切都是在做夢。

陳客生剛在螢幕上的解剖室里忽然見到了哈林，不由得呆了呆。

他回頭又看，另一個哈林也睜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螢幕。

「不好！」監視室里的三個人同時叫了出來。

怎麼會有兩個哈林？

這明擺著當中一個是假的，他們立刻從坐椅上跳了起來，拉響了警報，迅速地趕往現場。

現場的打鬥已經結束了，走廊里暴亂的空氣，依然還沒有恢復。

翻騰、煮沸了般的空氣，與電梯里的冷空氣相互碰撞在一起，頓時將解剖室里的不少有機物和無機物的雜物吸了過來，在空氣中隨意地滾動。

當中甚至還夾有一點明火，產生了小型的風卷。

煙霧到處蔓延，早就有掌握收集和水能的異能特遣隊戰士，閃身進去整理了。

「快救人！」陳客生看到兩個伏倒在地上的兩個人，其中一個身上紅色的斑跡多多，而另一個，則只是從口、鼻等七竅溢出血來。

陳客生很容易就分辨出誰是張揚，當然知道另一個人則是兇手。

「快，將卓思穎的雇傭軍隔離開來，這是他們的隊長，我還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加入了『天父』，要調查！」張揚用意志力來支撐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