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美男與猛男的相遇
洛老闆曾經與【始之九】的伏羲見過一面。
說起來，其實還算是大哲的牽橋引線……不過當時不過是匆匆見面，將【始之九】的命魂扔入了【約櫃】之後，就將它扔回去繼續當超脫者組織的【王座】了。
那時候的【始之九】沒有說【魂殿】是如何破碎的，而洛老闆也沒有問——只是伏羲很識趣地再次將命魂送回來了而已。
洛老闆暫時沒有理會【始之九】的伏羲。
用女僕小姐的話來說，一個正在休假狀態的黑魂，是不創造價值的……伏羲的假期太長了，就像是那個打工了幾十年，把存起來的所有年假一次性用光的傢伙一樣。
它將命魂送了回來，沒有叛變，那麼一切還是按規矩辦事。
或許……當時的【始之九】沒有想過，洛老闆會有碰到高長恭的一天？
……
……
那麼作為【始之十一】的帝辛呢？
既然【蒼藍】曾經是伏羲的獵場，帝辛又怎會出現在【蒼藍】……而且還被打得四分五裂，一部分流失在虛空之中被梅丹佐撿了去，身軀幾乎被整個【蒼藍】的強者瓜分……最後剩下的一縷意志，也憑依到了小虎李健仁的身上。
「長恭，你可知道帝辛？」
被直呼其名的複員黑魂使者似乎愣了愣，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屬下自然是知道帝辛大人的……不知老闆為何有此一問？」
「你在【蒼藍】見過帝辛嗎？」
高長恭直接搖頭道：「直到我瘋狂之前，都未曾見過……之後，就不知道了。」
在【蒼藍】的歷史上，高長恭是巫族時代再往上一個量劫出現的，單純按照【蒼藍】世界的時間線看來，高長恭與帝辛中間還隔著一整個巫族時代。
但他同時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龍宮當中——這都是在他失智期間所發生的事情。
已經歸入了命魂的黑魂不存在欺騙的行為，說是不知道，那就肯定是因為不知道……洛老闆不會去懷疑一個在【約櫃】存入了命魂的黑魂使者的忠心。
但凡他真的一絲的不忠，他就無了，連給自己製造麻煩的機會都沒有。
……
……
關於始級的黑魂，【約櫃】當中是沒有記錄的。
【約櫃】至今，也就收錄了一個【始之九】而已。
幾乎可以肯定，【約櫃】是在【魂殿】破碎之後，由上一任再次打造出來的，用來約束黑魂使者之用，也可以推測上一任在接手【店鋪】的時候，完全處於一種一窮二白的狀態。
洛老闆想象上上任要打破【魂殿】，必然耗費了大量的大家，【聖主】甚至還要抹去自己曾經存在的痕迹，不讓下一任，乃至現任的他去探尋，所需要支付……根本無法計算！
順帶一提，高長恭所在的【聖地】時代，黑魂使者有別的命名——【魂使】。
【魂使】搭配著【魂殿】使用，有那種上古時代的味道了。
「老闆，不知道現如今的聖地…【店鋪】，始級的魂使有幾許？」
「你很關心這個。」洛老闆隨意說道。
高長恭連忙低頭道：「始級的魂使對一半的魂使有很強的統御力……長恭是害怕魯莽衝撞了。」
洛老闆淡然道：「我聽說從前的始級黑魂，挺喜歡將下面的黑魂當做是自己的資糧來吞噬，並且當時的【聖地】也不太禁止這種行為。」
高長恭沉默不語。
洛老闆搖搖頭：「【聖地】時代具體的作風怎樣，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到了我這裡，暫時不會出現這種情況……至於始級的黑魂嘛。」
高長恭頓時全神貫注了起來。
看來還是習慣了黑魂之間的相互吞噬……刻入本能當中了。
「如果按照伏羲這種程度來說的話，目前來說，算是只有兩個半吧。」
這其中就包含了一個複員的【始之九】的伏羲了——但洛老闆暫時不打算告訴高長恭，伏羲已經早一步回歸的事情。
「還有半個？」高長恭不禁怔了怔。
「他叫大哲。」洛老闆淡然道：「你以後會有機會見到的。」
「還有兩位是？」
「其中有一位是我的伴侶。」洛老闆隨意道：「出去之後，你應該也能見到了。」
高長恭不禁愕然地張了張口……伴侶，他沒有聽錯？
從前【聖主】最多也只是有侍女，雖然也會寵幸侍女，但從來沒有伴侶一說……【聖主】至高無上，縱觀諸天萬界，根本找不到能與【聖主】匹配的女性，哪怕是諸天萬界中最完美的女神，也無法成為【聖后】。
既然是【聖后】，哪怕就算不是始級，哪怕只是一介凡人，也將是諸天萬界最尊貴的身份了。
「最後一位是？」
洛老闆卻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徑直地往棧道盡頭走去，高長恭唯有小心翼翼地跟上……大概是舊時代魂使的關係，在理解上拿捏得死死的，完全就是一個臣子的定位。
「對了。」洛老闆忽然問道：「女媧化作了盤古箭射穿了天穹，也是伏羲設計好的?」
高長恭點點頭道：「伏羲大人與女媧相愛，作為【蒼藍】天地間的第一份真愛，擁有著最真最純的力量，雙方都可以為彼此而犧牲，但為了證明自己更愛伏羲一點，女媧先行一步化箭……基本上，這時候伏羲大人才會清醒過來，然後完成最後的契約，將他與女媧之間的愛情收割。」
「清醒？」
「為了能夠全心全意地投入這份感情，伏羲大人每次都會將自己的記憶封印。」高長恭道：「所以才需要我作為他的替身，大部分時間代替他以黑影的身份行走世間。」
真狗啊……
饒是洛老闆感覺見識已經漲了不少了，此時也不免為之動容……渣也就算了，來來回回地渣同一個人，還真是……
他不禁搖搖頭，「天穹打破之後，引來的混沌魔神是什麼？」
「當然是星孽……哦，也就是現如今被稱為【虛空元魔】的那些東西。」高長恭道：「星孽遊走在諸天萬界的裂縫之中，吞噬一切生靈。將星孽引入小世界，是最節省的滅世手段了。當時在【聖地】，不少的始級的魂使都喜歡用這種手段。」
……
……
巫族時代的歷史沒有弄清楚，更上一個量劫的歷史倒是明了了……這算是意外的收穫吧？
當快回到后羿部的時候，洛老闆又回到了小洛SIR的身份之上。
「應龍與后羿或許能發現你的存在。」小洛SIR淡然道：「我在後羿部的這段時間，你可以四處走走，熟悉一下這個時代，但不必出手。再有兩天就是蚩尤與后羿的決戰，你到時候再回來吧。」
「屬下明白。」
說罷，高長恭便化作了一抹黑影，沿著山崖一路下滑，最終潛入了大河當中，轉瞬間就已經遁走了數公里之遠。
小洛SIR走上了吊籃，緩緩上升……吊籃經過了某個洞口的時候，小洛SIR卻忽然輕笑了聲。
「真有趣，不管去到哪，總會碰見你……小飛。」
……
……
大河濤濤，擁有著無數強大的水中生物……此時，只見一尾宛如小山似的大魚忽然躍出了水面。
而大魚兒直接在半空之中炸裂，血雨撒落，卻很有又被河水衝去……一道黑影此時在血霧之中，走到了河灘之上。
高長恭回望了一眼大河上游的位置，他已經遁走了上百里的距離了。
高長恭緩緩地將面具摘下，仰天觀望，喃喃自語：「我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天道……新的聖主，始料不及。而且老闆的力量，似乎比從前的聖主還要強大許多……是錯覺嗎。」
「伏羲大人，屬下與您還有再見之日嗎……」
「這個時代……」高長恭緩緩地將面具再次戴上，淡然道：「不論哪個時代，總會有不知死活的傢伙。」
河灘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聲音，只見一群彪悍的巫民，此時正手持著武器，人數越有四五十之數，已經將河灘上的他直接合圍。
這當中還有一名巫民，手持巨斧，竟是騎著了一頭巨大的棕熊猛獸之上。
「我乃九黎部……」
只見高長恭手臂一揮而出，那騎在猛獸上的巫族，便身邊被劈成了兩半。
一瞬間鮮血飛濺，數十的巫兵此時大腦一片空白。
「都是些劣等之魂。」高長恭搖搖頭，緩緩地走向這些巫兵，「既然新主人要讓我了解這個時代，那便從爾等身上開始吧。」
他往前一伸手，數十巫兵紛紛被一股可怕的力量吸引。
「搜魂。」
可就在他將要功成之際，詭異的是，那些被抽出的靈魂，竟是忽然閃過一抹血光……隨後數十巫兵的靈魂全部炸開。
高長恭目光一凝，卻見所有巫兵的眉心之上，竟都有一個奇異的血印……血印忽然暗淡，隨後一點點消去。
「哦？」高長恭走到了一名巫兵的屍體之前，仔細地察看片刻，才沉吟道：「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彷彿在誰人身上見過……」
忽然，久遠記憶在高長恭腦中一閃而過。
「對了，原來是你！」高長恭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你也從舊時代活下來了嗎……半死不活的傢伙。」
高長恭輕笑了聲，又化作了一道黑色流光，直從天際而去。
他觀察著大地，思考著新主人交代自己去了解這個時代，應該從何入手——就在此時，高空之中，似有什麼東西正往他靠近而來。
高長恭眼前空無一物，但有物體靠近的感覺卻越來越清洗……他冷哼一聲，二話不說便往空氣之中伸手一抓。
只見空間忽然晃動，某種咒術順便被打破。
出現在高長恭面前的，赫然是一個數米巨大，有著雙翼的古怪金屬圓球……此時高長恭的手掌已經直接插入了圓球當中，牢牢抓住。
他打量著這個圓球。
……
……
「維…維嘉大人！」
「我知道了。」
設備齊全的集團臨時基地的指揮營帳裡頭，一身火紅衣的維嘉此時正沉著臉盯著大熒幕——大熒幕上，此時幾乎都被一張帶著面具的臉所佔據。
基地發射出去的其中一顆小型衛星竟然被發現了！
「這到底是什麼人…快，查找資料。」維嘉此時飛快地下達命令。
「他要做什麼？」一名觀察員此時忽然驚呼。
只見屏幕上的面具男子，此時忽然間一拳打出——眼前屏幕瞬間失去了信號化作契合，那觀察員頓時破口大罵道：「該死的，這傢伙居然破壞了我們旳衛星！」
「切換最近的衛星，使用最遠距離鏡頭，撲抓此人動向。」維嘉飛快說道。
很快，熒幕再一次恢復，依舊是那衛星被破壞的空域，可破壞了衛星的傢伙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衛星高度調高一百米，進入地面搜索模式，儘快找到此人行蹤！」
一頓忙碌。
維嘉此時沉默不語，眾人不知他的喜怒，只是指揮部中隱約地有一種讓人不安的壓力開始浮現。
「維嘉大人，大小姐馬上要抵達後土部的禁地【歸神墟】了……」另外一名觀察員此時飛快地道：「另外，后羿部的逢蒙也從另外一個方向，即將抵達【歸神墟】。」
「後土部各部首領都已經齊聚在後羿部當中，此時【歸神墟】的【夸父】部防禦力量應該是最低……」維嘉不禁皺了皺眉頭：「我們這位麻煩的小姐到底想做什麼……偷家？」
沉吟片刻。
維嘉緩緩地吁了口氣，面無表情地吩咐道：「算了……全力監測【歸神墟】的動靜吧，以小姐的安全為第一執行標準。另外，【K9】系列戰兵團進入備戰模式。」
「了解！」
……
……
此為何物。
高長恭此時皺了皺眉頭。
地上散落了許多奇奇怪怪的金屬碎片——他沒想到那高空上的圓球如此的脆弱。
「不像是法寶兵器，倒像是那什麼【亞特蘭蒂斯族】製作的道具……」高長恭搖搖頭，隨手將手中的一塊碎片仍在了地上。
就在此時，高長恭緩緩地扭過頭來。
只見一名身材幹瘦，卻渾身都帶著狂野氣息，肩上扛著一根巨大的不知名獸類腿部的青年，此時正赤腳走來。
「剛聽到爆炸聲，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這是什麼？」
那青年此時直接跳了過來，肩上扛著的巨大獸腿隨手扔地上，便蹲在地上撿起了一塊碎片研究了起來。
「咦，這種原始部落時代，怎麼會有科技產品？」青年眨了眨眼睛，抬頭看著高長恭，「哥們，這是你的東西？」
「你是誰。」高長恭冷不丁道。
青年撓撓頭道：「我叫周潤發，九黎的扛把子……哥們，要不要吃烤豹子腿？剛打的，老新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