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春宵一刻值千金
「哎呀,相思妹子,好久不見啊!可把哥哥我想死了!」要論說甜話,秦楚靳自居第二沒有人敢自居第一,見陸相思跟慕以辰一上樓,他的嘴巴便開始刷了一層蜜糖,眼看著就要抱了上來。
朋友間擁抱是常事,陸相思受西方教育許多年,一個擁抱也沒當多大點事,便直接熱情地張開手臂。
秦楚靳穿得一身粉襯衫,桃花雙眼邪魅菲菲,一邊撲過來一邊止不住念叨陸相思的名字,看起來這兩位的感情可以比得上慕以辰跟他通穿一條褲子的情分了。
「哇!」眼看就要抱上了,慕以辰把陸相思拉至身後,擋了上去。
秦楚靳抱著慕以辰像是抱了一塊大冰塊,不過十秒就立馬彈了開來,「喂,我跟相思打招呼你摻和什麼勁兒?」他不滿。
慕以辰牽著陸相思的手,霸道地往前一站,「這是我老婆。」
「噝,我知道這是你老婆,又沒說他不是。」秦楚靳站一旁改向摟著自己老婆,比老婆是么,誰怕誰?
唐糖瞪著一旁沒正行的老公,扶著額,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
就連兩人身邊一直提不起精神的小糰子都捂臉了,「爸爸好羞羞,跟叔叔抱抱。」
這話,秦楚靳就不愛聽了,「喂,臭小子,什麼叫爸爸好羞羞?」
這個臭小子,現在不是應該加入維父陣營嗎?胳膊肘向外拐做什麼?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白天霸佔他老婆,晚上也霸佔他老婆,就連出來聚會也還是要霸佔他老婆。
當初,生下他做什麼?
秦楚靳的眼冒著火,躥著一束名為嫉妒的火焰。
嗯,還很不甘心。
「老師說,小孩子不能看大人抱抱。」小糰子捂著眼,高撅著小嘴唇,天真道。
秦楚靳聽后,覺得這話不對,這孩子在想什麼?
轉而,瞪著唐糖,咬牙說了句,「慈母多敗兒!」
這唐糖寵兒子已然把老公忘記了,這是常有的事,現在,秦家做主的不是秦楚靳也不是唐糖,而是這個捂著眼扮純真的小糰子。
唐糖憋著笑,用手拱他,「說什麼呢,別亂說話,怪丟人現眼的。」
「你!」秦楚靳一口氣氣得沒提上來。
陸相思這邊倒是看戲看的津津有味,秦楚靳指著看戲的兩人,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你們,就是一丘之貉,還是不是朋友了,連個友好的擁抱都不給,虧我知道你們結婚後拖家帶口過來為你們慶祝。」
他一副好委屈的樣子,又穿著粉色襯衫,男人氣概中忽然多了些柔軟,陸相思眯著眼,覺得....這怎麼像是一個被調教的男人呢?
「如果不是你,我們過的就是二人世界。」慕以辰冷言冷語,兀自拉開了凳子,讓陸相思坐下,而自己坐在另一邊。
言下之意,你們三就是閃亮的大燈泡。
秦楚靳更委屈了,「關我什麼事?是我兒子吵著要來的。」
關鍵時候這種事情推在小孩子身上一準沒錯!
說著沖著小糰子使了使眼色,「兒子,看你的了,在家說好的,今天你慕叔結婚,大餐在等你!」
小糰子在某些耍賴的地方頗得秦楚靳真傳,收到眼色后,不害怕地爬上慕以辰的腿,肥肥的小身子像個鼓鼓的球,「慕叔叔,慕叔叔。」他晃著慕以辰的腿。
慕以辰是看著小糰子長大的,對他也疼愛的緊,小糰子未脫稚氣,霎時讓慕以辰的心柔軟了一片,「寧寧怎麼了?」
他向來是叫糰子小名的。
小糰子圓溜溜的狡黠眼睛眨了眨,「不管爸爸的事,是我向來跟叔叔阿姨道喜的,叔叔別罵爸爸了。」
說著他的胖乎乎的小手摸了摸慕以辰的鼻樑,撅著嘴唇好不可愛!
慕以辰一直想要個聽話的孩子,聽小糰子這麼說,對秦楚靳冷冰冰的臉也撤了下來,整個人和沐春風的,「好,叔叔不怪爸爸了,寧寧乖。」
小糰子嘻嘻笑著,卻一直沒從他腿上下來。
秦楚靳得到兒子的幫助,這會兒又神采飛揚了,一手搭在陸相思肩后的凳子上,一手撐著桌面,「相思妹子,我恭喜你啊!」這話他說的挺大聲,接下來一句就像是兩人悄悄話似得,開始交頭接耳,「他是不是把結婚證收起來不給你看了?」
陸相思詫異,也悄聲問,「你怎麼知道?」
心中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慕以辰逗著糰子,把小孩子逗得咯咯直笑,也沒在意兩人說了什麼。
「我啊,就是知道,這廝從小就這樣,佔有慾BT。」秦楚靳一邊說,眼神一邊往慕以辰那邊看。
感受到某種不善的目光,慕以辰抱著孩子,冷冷的目光從一旁射來,「秦楚靳,你老實點。」
「靠,耳朵這麼靈?」秦楚靳小心嘀咕,又鄭重地拍著陸相思的背,「相思妹子,婚姻是墳墓啊!」
他感嘆兩句,便瞬間跑去了唐糖身邊,這距離離著慕以辰有些遙遠。
慕以辰勾起嘴角冷笑,「你現在要叫她嫂子了。」
「靠!」秦楚靳真不想直視這個問題。
慕以辰耐心提醒他,「我可是比你大了三個月零兩天。」
「......」
唐糖在一旁捂著肚子笑,看自家老公如何搬起磚頭砸自己的腳,不發言,只笑。
秦楚靳氣得灌了一杯紅酒,瞪著在慕以辰懷裡的兒子,「還不回來,看清楚誰是你爹!」
這男人別看三十多歲了,幼稚起來比小糰子這個小孩子還要來的較真。
小糰子嚇得一縮脖子,戀戀不捨從慕以辰大腿上滑了下去,過去之後也沒敢坐秦楚靳身邊,反到粘著唐糖,要吃這個要吃那個。
每個人的杯子里都有紅酒,唯獨陸相思,但陸相思也不覺得詫異,現在反到問起這事,又顯得突兀了。她便順其自然,一口一口抿著白水。
這桌,就屬秦楚靳喝的最凶。
不僅喝得多,話也多,都是不甘心吶。
「老慕啊,你說你喜歡孩子,總抱著我家孩子幹嘛,自己去生啊!」他還記得剛剛兒子和他其樂融融的畫面,心裡不舒坦。
慕以辰則不一樣,喝酒動作是極致的溫文爾雅,「你家孩子我也喜歡,我家孩子就不勞你惦記了。」
「切,你家孩子還有九個月才出生呢,你就等著吧。」秦楚靳眯著眸子不陰不陽諷刺了句。
哐當,陸相思手中的杯子落在桌面上,眾人看她,她低著頭,慌忙擦濺出來的水,「我...手滑了一下。」
唐糖是坐她身邊的,一旁抽了紙巾幫著她擦裙子,一邊抱歉,「sorry啊,上次那護士口無遮攔的,就告訴了秦楚靳,我瞞也瞞不住了。」
唐糖一臉歉意地望著陸相思,搖了搖頭。
那醫院就是秦楚靳的地盤,想要知道什麼不能知道?
就連陸相思肚子里這顆小黃豆長什麼樣,只要他有這心思也不怕查不出來。
這事,唐糖夫妻倆就算是知道了。
慕以辰一臉疑惑,「怎麼了?」
「沒...沒事...」陸相思遲疑躲閃。
見他面容一副正常的樣子,她的心又開始在打鼓。
「他胡說的,你別放在心上。」陸相思匆匆解釋了句。
慕以辰特別理解地點了頭,又冷冷看向秦楚靳,「這人酒品不好,就愛胡說。」
「我怎麼愛胡說了,不信你...唔——」秦楚靳著實喝了不少,面色潮紅。
唐糖捂住他的嘴,「你還說,怎麼什麼話都亂說呀!」
三人合出了場戲,原本是一處解開懷孕的戲碼,卻不小心變成了確定沒有懷孕的深信不疑。
「我老婆我清楚,她沒有懷孕,不過,很快就會,剛剛那句話我就當借你吉言了。」慕以辰的心思其實很簡單,不生氣不懷疑,可不是么,老婆這親戚剛來沒多久,怎麼會懷孕了?
這時他一貫聰明的腦子秀逗了,只想著親戚這事,也忘了孕初的癥狀,以及,今晚...
洞房花燭...他似乎給自己挖了個坑。
桌下,唐糖穿著高跟鞋,狠狠踩住秦楚靳的腳,攆了攆,用了很大的力氣。
秦楚靳這才痛清醒了幾分,一臉懊惱,像是怪自己口無遮攔的,也消停了幾分。
後來,幾人用餐也還算愉快,秦楚靳一直小心翼翼地說話,卻也沒少顯示這嘴甜的本事。
「洞房花燭夜啦,新人們,*一刻哦!千金!」
*一刻,這話,慕以辰愛聽,摟著陸相思把車鑰匙一併給了之前叫來的代駕,讓他把車開過來。
「哎哎,你們要不要這麼急啊。」
慕以辰扯嘴,「人生大事,你們不懂。」
等車來了,慕以辰把陸相思一併塞入車廂,一臉的急迫樣。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