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飛將戰二丑
呂佈於戰場正中耀武揚威,曹操心中不禁有幾分不安:想那強如趙風、趙雲都不是呂布的對手,典韋、許褚能行嗎?如果典韋、許褚敗下陣來,可就大事不妙了,轉眼曹操看了看涼州軍,又看了看自己身後的虎豹騎,心中稍定:對方是步兵,己方是騎兵……
未算勝,先算敗,若是逃跑,步兵是絕對追不上騎兵的。
許褚、典韋聽罷呂布的風言風語,先生臉上發紅,緊接著便是怒火中燒,虎痴許褚大喝一聲,催馬掄刀直取呂布。
呂布坐在赤兔馬上連正眼都不看許褚一樣,口中道:「匹夫,叫你見識飛將的實力!」
許褚此時眼若銅環,雙臂掄圓,將呂布當成西瓜,恨不得一刀把他切成兩半,呂布聽著刀聲不善,收起幾分輕視之心,方天畫戟使出一勢舉火燒天,磕向許褚的大刀,口中道:「丑鬼,撒手!」
平日之中,許褚與人交手都是一力享十惠,這次卻不曾想,自己不但沒有佔到半點便宜,反而被對方震得虎口欲裂,一股巨大的力量順著刀桿傳到自己手上,好生難受!!這種感覺就算是對陣那趙雲趙子龍之時也不曾有。
然而呂布左一句匹夫,右一句丑鬼,卻將這虎痴激怒,許褚忘卻發麻的雙臂,發瘋一般,大刀做棍,使出橫掃千軍,若此時誰被許褚掃上飛骨斷筋折不可。
呂布硬接了許褚一招,心中也有幾分計較,面容一肅,彪悍道:「兀那丑鬼,著!」方天畫戟靈動非常,再次硬撼許褚。
赤兔馬好像明白主人心意一般,也是卯足了勁兒一步不退,而那許褚可就沒有這麼好運氣了,本來是他先發制人,此一來反而被呂布逼退。
「不過如此!」呂布一邊和許褚惡鬥,一邊說著風涼話,揮灑自如,一語言罷,方天畫戟扎向許褚面門,這方天畫戟周遭彷彿凝聚了氣場一般,帶著一股炙熱的氣息撲向許褚。
呂布所帶來的氣場讓其許褚心中甚是煩躁,好個虎痴,強行壓下胸口濁氣,縮頸藏頭,身軀微微一矮,躲過了呂布的凌厲一擊。
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站至三十餘回合,許褚已經守多攻少了,鼻瓦鬢角熱汗直流,曹操見狀,大呼道:「典韋還不前去助戰!更待何時?」
先前呂布已經挖苦過典韋、許褚雙戰高順,此時聽到曹操的命令,典韋的臉微微一紅,催馬掄戟,口中道:「看招!」
這算是向著對方打一個招呼,以二敵一本就是一種示弱的表示,呂布絲毫不懼,方天畫戟如出水蛟龍,上下翻飛,三人戰至一處。
若是典韋單挑呂布,呂布要贏也要賣賣力氣,此時還多了一個狀若瘋虎的許褚,戰局瞬間被打破,三人戰至平手,曹操方長長出了一口氣,經過調息的高順拍馬舞刀,口中高聲道:「莫要以多欺少,高順來也!」
高順此前雖口吐鮮血,經過休息之後,又回過勁來,許褚典韋雖勇,可高順也不是善茬兒,若單對單、個對個,沒有三四十回合,典韋也拿不下高順,況且高順雖氣力上遜色二人良多,可刀法卻快捷、詭異。又在後面觀戰多時,此番出戰,已有定計,專往典韋或者許褚難受的地方劈砍。
動手打架,有的人動氣、有的人動腦,動氣的顯然不如動腦的,又動氣又動腦的當然最可怕。
隨著高順的加入,典韋和許褚的形式再次岌岌可危起來,呂布殺得興起,方天畫戟舞動如飛,攻勢更加犀利,曹操唯恐二將有失,口中道:「曹純,率虎豹營沖陣。」
一聲令下,曹純一馬當先,口中道:「虎者!王也!豹者!詭也!兒郎們,隨某沖陣!」
八百虎豹營騎兵得令后,如蒙大赦,追隨在曹純身後自土丘之上,掩殺了下來!這些兵都是千里挑一的兵王,行動迅捷如一,馬蹄翻飛下,依然站在土丘之上的曹操可倒霉嘍,狼煙動地,塵土飛揚,弄得曹孟德喘不上氣來。
典韋、許褚聽得虎豹騎沖陣將至,想要奮起餘威再戰呂布、高順,卻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覺得雙臂如灌鉛一般。
八百騎兵,人數雖少,個個如下山的猛虎,口中「嗷嗷」的吼叫著,如同野獸一般,馬蹄與大地的撞擊之聲,如重金屬音樂,衝擊著每個人的耳膜。
典、許二人,撥馬敗走,高順也不追趕,口中道:「陷陣營,列陣,破敵!」
「陷陣之勢,衝鋒之志,有敵無我,有我無敵!」高順的傳令兵早已做好準備,聽得高順號令,令旗一揮。
早已成型的拒馬陣,迅速遷移,如同一個梯形,高順的拒馬陣與趙風的拒馬陣還不相同。
趙風所喜的是扇形拒馬陣,前端以重裝步兵,擺成扇子面兒形,越往後越細,位於扇弧最高點的,當是一元如顏良、文丑之類的猛將,以挫敵銳,並且隨時可以轉守為攻,改扇形拒馬陣為錐形陣,此拒馬陣對頂在最前面的猛將要求較高,而冀州不乏猛將,故采此陣。
而高順的拒馬陣為梯形,重裝步兵分列三面,大盾支撐,主將位於陣中,指揮人馬隨時補上被敵衝掉的防線。
虎豹騎雷霆萬鈞,陷陣營穩如磐石,曹純勇不可擋,高順冷靜異常。短兵交接在所難免,呂布呂奉先率先成為了抵擋虎豹營的先鋒,典韋、許褚趁機退至曹操身邊,許褚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對曹操道:「那呂布確實了得!」
天氣本來就熱,關心戰局的曹操本來就滿臉汗水,現在可好,滿頭、滿臉、滿身都是土,土遇到汗水,和在一起變成泥,曹操如同變成了一隻灰老鼠。
呂布看著如狼似虎的虎豹營騎兵,雙目放光,方天畫戟揮舞之處,必然有人哀呼,曹洪已見呂布神勇,不敢力敵,繞開呂布,直衝陷陣營。
騎兵沖陣的威力本就無雙,更何況是裝備精良,單兵素質極強的虎豹營,這普一衝鋒,陷陣營的前端陣線便被沖開了一個缺口。
一人加一馬,人穿鎧甲,馬也掛,單這重量加上衝勁,就令陷陣營的將士叫苦不堪。陷陣營拒馬陣中的弓弩手是仰射對方,而虎豹騎確是居高臨下,若非陷陣營的裝備也確實精良,恐怕只這一個回合就死傷過半了。
就在虎豹騎即將自陷陣營兩翼呼嘯而過的時候,高順突然發令:「破陣!」
一直挨打的陷陣營終於挨到了還手的時候,虎豹營的將士有的剛剛衝過側翼,就覺得自己的後背被什麼東西勾住了一般,馬在向前走,自己則被往後拽,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迎接他的便是數只鋒利的槍尖。
原本一直龜縮的陷陣,突然像炸開了一般,四五個人一個小組,向著周遭的虎豹營騎兵,發起了猛烈的攻擊,如果虎豹營的騎兵每個人都是一隻老虎,那麼陷陣營的每一支小組就是一群狼,這群狼圍著被分割開來的虎豹營騎兵,瘋狂的撕咬著。
待到虎豹營的騎兵重新結陣之後,曹純差異的發現,己方的死傷並不比對方少多少,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多回合攻防戰,待虎豹營準備好陣勢,準備再次衝鋒的時候,陷陣營也已經結陣完畢,再次龜縮。
潼關之上,徐晃、胡軫、楊奉等涼州眾將,齊聚關上,翹首以盼,呂布的到來令他們不安的心稍微平靜了一些。
「報!將軍!曹軍組成騎兵馬隊,四處射殺我軍斥候,請將軍指示!」
徐晃聽到這個消息后,硬生生強迫自己的心平靜了下來:曹軍如此舉動,無疑是要讓我們變成聾子,搞不清楚對方動態,高將軍令我不得出關,想必是出於這種考慮,可一旦,曹軍傾巢而出,陷陣營的兄弟們被團團圍困,豈不危矣。
思前想後,徐晃對周遭將領道:「諸位,溫侯與高將軍出關為的是迎回太師遺體,涼州鐵騎能有今日,皆拜太師所賜,晃疑曹軍動向乃為圍困陷陣營,我等不可眼看著陷陣營深陷重圍,而坐視不理。」
楊奉急道:「公明不必多言,速速說出有何對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涼州軍豈是軟柿子!」
徐晃表情凝重,點頭道:「我欲出關,營救溫侯與高將軍,守關重任非將軍莫屬,莫要推辭,時間有限,某這就去了。
楊奉還欲再言,徐晃已經轉身去了。
潼關之中,兩萬涼州鐵騎整裝待發,徐晃虎嘯一聲,高聲道:「陷陣營的將士本是并州兒郎,現在卻在關外為迎回太師靈柩而流血,廝殺,我們!是地地道道的太師部屬!卻在這裡修生養息,前些時日有人在軍中散播謠言,說是李郎中和溫厚害死的太師,而溫侯現在在哪裡?在戰場上廝殺!溫侯自長安遠道而來,馬不停蹄趕赴沙場,為了什麼?為了奪回太師遺體!我們又在做什麼?!!兒郎們,隨某殺出潼關,讓曹賊知道,我涼州鐵騎並非徒有虛名!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殺他們個片甲不留!奪回太師遺體!」
「殺他們個片甲不留!奪回太師遺體!」
「殺他們個片甲不留!奪回太師遺體!」
兩萬條血性漢子,一個聲音,不在其中的人很難理解那種震撼的力量,就如同中國國家隊在主場比賽,全場幾萬名球迷齊聲喊:「xx傻逼!xx傻逼!」我想國家隊的隊員們一定理解的比較深刻。
徐晃這麼做,一來令軍中的謠言不攻自破,二來是告訴呂布、高順以及陷陣營的將士,他回去營救他們,三來是告訴關外的曹軍,涼州鐵騎即將出關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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